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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独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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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就是谢太后年轻时候的另一个翻版!才不过两年而已,一个人的变化竟如此之大……云嬷嬷垂手站在谢锦言身后,心里添了几分感慨。看来这据说被备受宠爱的淑妃娘娘,在宫中的日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舒坦。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我许久没见妹妹,今日一看,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谢锦仪在妹妹一进屋,就上前拉过对方的手,笑吟吟地招呼。
  谢锦言对这个姐姐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她偷偷拿眼去瞧云嬷嬷。云嬷嬷只对她笑,并没有任何提示。
  这让谢锦言局促不安。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却态度亲热的堂姐,远比冷漠的祖母和爱女心切的二太太,让她更不知如何是好。
  谢锦仪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由举着帕子捂嘴笑道:“妹妹莫不是把姐姐当成了洪水猛兽,我瞧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自家姐妹,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谢锦言被她手上的帕子吸引了目光,经过一会儿,她也放松了些许,此刻眉一弯,就指着锦帕的花色问道:“这是什么花?真好看。”
  “嗯?”谢锦仪被她指着这么一问,有片刻失神,她随手将帕子在桌上展开,手指拂过那精致的刺绣,眼底有温柔的波光漾动,“这不是花,是一行字。我取了个巧,几处用花瓣衔接而成,妹妹晃眼看去,却容易看错。”
  “哦。”谢锦言懵懂的点了点头,她倒觉得这位堂姐这时的笑容虽然淡淡地,却更显真实些。
  谢锦仪松了口气,她对于堂妹智如幼儿的事知之甚详。几次起了个话头对方不接,她也无可奈何,此时总算是搭上了话。“妹妹若是喜欢,我便把花样子送与你。”
  “好哇。”谢锦言脆生生的答道,“谢谢姐姐。”
  谢锦仪对她笑了笑,转而看向云嬷嬷,道:“我瞧着妹妹这个情况,身边随时都需要人照看,现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的有几个人?”
  云嬷嬷一凛,淑妃这话说的直白,只等她接了话就要往漪澜小筑安插人手了。她赶紧上前回道:“回娘娘的话,未免节外生枝,才人身边伺候的都是从府中带来的人。她们是贴身伺候惯了的,倒还算可心。”
  “云嬷嬷真是忠心可嘉。”谢锦仪闻言莞尔,一个小小的嬷嬷,竟也敢挡她的话,她这个淑妃,却是越做越失败了。
  “老奴所做的都是份内之事,当不得娘娘夸奖。”云嬷嬷躬身道。在这后宫之中的女子,即使是亲姐妹也会在背后捅刀,更何况是处境微妙的堂姐妹。在谢锦言有孩子之前,淑妃不会对她不利,可一旦生下孩子,那就不一定了……
  谢锦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她没有再说话,屋里的气氛凝滞起来。谢锦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再次浮现,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她倏地站起来,朗声道:“嬷嬷,我们回去吧。”说完,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屋里人都被她不按牌理出牌弄得一呆。直到回到漪澜小筑,云嬷嬷还是止不住笑意,她家姑娘傻了似乎也不是没有好处,瞧刚才淑妃也被谢锦言弄得哭笑不得,没再说什么就让她们回来了。
  “娘娘,你说这三姑娘现在这个模样,即便是生下孩子,智力会不会也受影响?”谢锦仪的贴身女官翠缕小心翼翼道。以前在谢府里做姑娘的时候,二老爷没甚本事,还不是靠着大老爷,量她谢锦言也不敢对大房的嫡出堂姐不敬,如今……要不是主子遭了人暗算,一年多了也没生下一儿半女,也不必受一个傻子的气。
  站在另一旁的翠微见主子的脸色不好看,忙笑着说:“瞧你说的,什么三姑娘四姑娘的,在这宫中,只有淑妃娘娘和谢才人。”
  谢锦仪叹了一口气,她并不在意堂妹的不懂礼节,一个稚儿一般的人,她犯不着为其动气,她由始至终在意的只有皇上的心意。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太后的态度变了,难道他也跟着变了吗?他病愈后,第一个去的地方竟然是漪澜小筑,几天了也不曾来看她,明明……他们是离得最近的。
  谢锦仪走到窗前,正好几片雪花伴着梅花花瓣随风吹到她的面前,她闭上眼深吸一口,香气扑鼻。人人都道她这栖梧殿的梅花妍丽,可谁知身边没了陪伴之人,这花看来却分外冷清……她冷冷地道:“本宫将来不抱养锦言的孩子,难道要去养王宝林那个贱婢生的不成?!”
  王宝林便是一朝承宠幸得龙胎的小宫女。她原本是在栖梧殿当差,自怀了孕就被封为正六品宝林,居于丽正殿。按理说她出自栖梧殿,合该住到栖梧殿的偏殿。但谢锦仪连堂妹都拒之门外,只能让太后把谢锦言安排到小筑以避人耳目,更别提这个让她想起来就觉得心绪难平、恼怒非常的王宝林了,这个趁着她身有不便爬上龙床的女人,她如何容忍得下?
  “娘娘,那谢才人的身边……”还安插人不?
  “这点小事还需要本宫教你吗?”
  “……是,奴婢马上去安排。”
  “还有,如果皇上又驾临后宫,不管是去了哪儿,立马来向我禀告。”
  谢锦仪骄傲自持,以往的她以为她不需要耍小手段,恪尽职守便能一直得到太后皇帝的宠爱,但事实总是伤人的,天家哪有真正的骨肉亲情?
  以往,是她太傻了……

  ☆、第6章 晴天

  临近傍晚时分,天终于放晴。
  阳光穿透窗格透进屋内,在散发着热气的屋内,留下斑驳模糊的光影。谢锦言沐浴完,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云嬷嬷正认真的用上好的香发木樨油为其润发。坐了一会儿谢锦言感觉脖子有些酸,她微微仰着头,闭目感受阳光打在脸上的感觉。
  她喜欢晴天,这代表她不用被关在屋子里了。
  谢锦言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她扭动着身子,问:“嬷嬷,好了吗?我要出去玩。”
  云嬷嬷拿着玉梳一下下梳着小主子的头发,本可以交给小宫女的差事,她做起来游刃有余,十分顺手。宫廷的木樨油不像民间那般粗制,最好的师傅用最好的材料做出来的,一点也不会油腻,香气清雅,却连绵不绝。云嬷嬷也十分喜欢这个味道。
  百姓常以为皇帝的妃子各个都是绝色,其实并不是这样。那些民间选拔上来的秀女,自然是容色俱佳,但一般而言,真正在后宫中身居高位的,还是大家族出来的姑娘。她们的容貌参差不齐,往往及不上那些民间女子,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这自小精心养护出来的雪肌玉肤了。
  “今天可不能出去玩,过一会儿,皇上就要来了。”云嬷嬷手里的动作未停,循循善诱道,“等皇上到了,主子可不能向昨晚那般没有礼数,态度要恭敬。”
  “皇上?”谢锦言疑惑,这是谁?
  “就是昨晚来的那个人呀,主子不是还认出他了吗?”云嬷嬷不急不缓地说。她发现说话语速一定不能太快,不然谢锦言就听不明白了。
  “嬷嬷说的是阿慎?原来他还有个名字叫皇上啊。”谢锦言若有所思,那他来了她该怎么喊他呢?
  云嬷嬷失笑,道:“皇上的名讳咱们可不能说。主子记得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喊……”说到这,声音低了下来“阿慎。”
  还好昨个谢锦言喊的不是皇帝的大名,不然可犯了忌讳。这“阿慎”,约莫是他们儿时所唤的小名吧。即便是皇子,也不是所有的一生下来就有名字的,首先得看养不养得活,其次还要看是否受皇帝喜爱。
  “嬷嬷,我为什么不能喊阿慎?还要对他恭敬?”谢锦言对萧慎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一个感觉很面熟但是一样没有半分记忆的陌生人。说起来她还是挺兴奋的,这是自她醒来,唯一一个让她觉得有熟悉感的人。而且,她还不由自主的喊出他的名字,他们以前肯定是朋友。
  云嬷嬷想了想,尽量说得直白:“因为皇上是天底下官最大的人了,所有人都归他管。”
  “所有人?他比祖母还厉害吗?”谢老太太是谢锦言觉得最厉害的人了。
  云嬷嬷手里的动作停了,她放下梳篦,认真地对谢锦言说道:“是的,皇上最厉害了,老太太也及不上的。主子要好好伺候皇上,讨得他的欢心。”
  进宫之前,谢韬告诉云嬷嬷,太后答应会照看侄女,有拿不准儿的事让她直接去请示太后。但好些日子了,太后一次也没露面。看样子是靠不住了,若能讨得皇上几分欢心,也是好的。
  偏安一隅的日子虽然舒服,但在这逢高踩低的地,谢锦言身份敏感,她不争别人也不见得会放过她,总要寻得几分依仗才是。
  冬季日短夜长,在谢锦言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香脂,又细细的上了妆梳好了发,夜幕已经降临了。梳妆台前,两侧的宫灯把这一角照得尤其亮。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谢锦言底子本就生得好,尤其是一双杏眼清澈明亮,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云嬷嬷十分满意,她冲给谢锦言上妆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手艺倒是不错。”
  那宫女心头一喜,恭顺地低垂着头答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名叫映儿,一直在漪澜小筑当差。”
  “嗯,我瞧着你倒是不错,以后才人上妆就由你来负责。”云嬷嬷瞧着映儿,笑意不达眼底。这是宫中最常见的普通宫女,梳双丫髻,穿简朴青色衣裙,她们一般都是做些烧煤守夜的辛苦活计,最是谦卑。
  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却一个劲的往前凑,而且出其不意有门好手艺。日子还长着呢,她倒要看看,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谢锦言可不管身边人各异的心思,她近乎本能的亲近对她好的人。除了云嬷嬷和红绣碧绮,其他人,她甚少搭理。此时她失落的望了望天色,天黑了,她又不能出去玩了。
  碧绮面有难色的走上前来,禀告:“嬷嬷,尚食局已经把主子的晚膳送来了,是按照以往的份例。”
  云嬷嬷一愣,皇上昨日已言明今天要来看望谢锦言,按理说应该会在晚膳前来小筑,尚食局不该只有才人的份例,除非……皇上不来了。
  君无戏言,或者是皇上日理万机,把这事给忘了?云嬷嬷琢磨不透,她看了看打扮出彩的谢锦言,心里暗自叹气,“既然晚膳已经备好,就请才人用膳吧,今日太医新开的药熬好了没?一并端上来。”
  等用过了饭,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拖过了谢锦言平时歇息的时辰,云嬷嬷才差人给她卸了妆散了发,让她安寝。
  御书房内,宽大的书案上摆满了陈年的奏折和探子送来的密报。穿着暗绣龙纹袍子的男人正专心致志的一本本翻阅,待把大半的东西都浏览了一边,他觉得头部开始有不适的暗沉感,才停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萧慎把手里的折子一搁问道。他语气淡漠,并没有把不适表现出来。
  侯在一边的金福公公小心答道:“皇上,已经快到子时了。”
  “都这个时辰了。”萧慎望了望窗外,此时,锦言应该已经睡实了吧。
  金福公公觑了一眼主子的神色,斟酌道:“皇上今日是否要摆驾漪澜小筑?”夜里他没少陪着主子夜探香闺。作为皇帝,临幸嫔妃乃天经地义之事,偏偏他这个主子不走正道,专爱干偷香窃玉之事。
  可怜他这个北宸宫的总管太监,还得跟着偷偷摸摸,一路放风。或者,这是皇帝新有的爱好?觉得这样有情趣?金福公公打小就进了宫,他不识男女之事,也不敢将疑问宣之于口,只是私底下嘀咕几声。
  以前他虽然也是个北宸宫小管事,但并没有多少机会近身伺候圣上,两月来对皇上的性情还处于琢磨阶段。以前他听说淑妃独霸后宫,如今看来,这传言当真不可尽信,两月来,淑妃几次求见都被挡在殿外,那据说是淑妃亲手所做的吃食,皇上也一口没尝,直接赏给了下面的人。
  萧慎没有马上回答,他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这几日就不去了。”太后的态度晦暗不明,这个时候,他不想让人对漪澜小筑有诸多关注,本来昨夜就没想惊动人,一时情难自控才暴露了行踪。
  太后请他叙话就是对他的警告,他不能重蹈覆辙!萧慎阖上眼,把所有情绪都压抑在心底,以前受的教训已经够了,他要摆脱受控的局面,等把所有事情掌控住,到那时……他方能随心所欲。
  “朕昨日答应谢才人今日要去看她,是朕失约了。明儿个你代朕传话,说朕这几日抽不开身,等得了空再去看她。”萧慎看向金福公公,嘱咐道,“记住,悄悄的去,我不希望又传出什么风声。”
  金福公公笑眯了眼,躬身应是。他跟在皇帝身边的时日虽短,但皇帝对待他,宛然就是对待心腹的态度。比起上任总管太监,他可是有福气多了。
  “夜深了,陛下应该爱惜龙体早点歇息才是,明儿还要上早朝。”金福公公见萧慎没有重拾奏折,就知他不会再看下去了,忙上前表示关切。
  “嗯。”萧慎确实累了,他连日来皆睡不安稳,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招架不住,更别提他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对了,最近王宝林那边的情形如何?”
  这是皇帝第一次问到王宝林,金福公公不由一愣,要不是他想着王宝林虽身份低微,但怎么也是第一位怀有龙嗣的女子,对她时有关注,此时恐怕还不能答上来。
  “回皇上,太医说王宝林身子康健,生得一副宜男相。自身保养得也十分细心,日后定能为皇上诞下麟儿……”这宫中有孕的嫔妃不止一个王宝林,但在她之前的那两三个,皆尽流产了。目前看来,就这位最有希望诞下皇帝的第一个子嗣。
  萧慎打断他:“我不是问你这个。”
  金福公公一双小眼转了转,道:“小的除了听说王宝林怀相很好之外,还听说她自从坐稳胎之后,每隔几日就会去栖梧殿向淑妃娘娘请安。”
  “哦?”萧慎嗤笑,王宝林倒是有几分聪明,明知淑妃对她不喜,还想顺杆子往上爬,“那她和淑妃都聊了些什么?”

  ☆、第7章 相商

  王宝林并没有和淑妃说上话,她每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要是其他人早放弃了,她却好像傻了一般,依旧如常前往栖梧殿。
  当然,不会有人真的觉得王宝林是个傻的,能不动声色的怀上孩子,又在中秋夜宴这个最适宜的时候让这个消息公之于众,说她没心机怎么可能?
  萧慎玩味一阵,忽然道:“朕养病多日,说来已许久未去探望过诸位爱妃。”他看向金福,含笑道,“今儿天色不早了,明天开始你给安排一下。合情合理朕也该去见见贤妃和王宝林。”
  咦?竟然没有淑妃?金福有些奇怪,其他不起眼的小妃子也就罢了,怎么这位独霸后宫的主儿,皇上却没提及。
  难道……以往的小道消息竟是真的?其实皇上对淑妃无意,以前不过是迫于太后娘娘的压力,才不得不做做样子?如今皇上马上要羽翼渐丰,所以决意不再忍耐了?
  金福公公心思转了几圈,却不敢真的去问萧慎,主子愿意让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来自皇上的眷顾,断然不会生出异心。别的不说,依他看来,这谢才人才是皇上最看重的人……目前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毕竟来日方长。
  过后几天,后宫低迷的风向为之一变。皇帝除了邀约李贤妃御花园品酒赏花,时有探望已有五个月身孕的王宝林。还不时心血来潮招几个有才艺的低阶嫔妃唱歌跳舞。
  那些一直在角落中不受宠幸的秀女,便以为机会来了。深冬刚过,正是乍暖还寒时节,御花园的百花还未开始争艳,各路穿着轻纱薄衫的女子却开始穿行其间了。她们细心梳妆打扮,期盼着能与天子来一段“偶遇”。
  选秀是没有具体的时间定数的,只要没有大灾大荒一类的事件,国库充盈,一般是根据皇上的心意来。可能一年一选,可能几年一选,秀女大多来自民间,姿色上乘身家清白就能入初选。
  权贵家庭的贵女,是不可能如那些平民之家的女儿,洗干净排成一排给皇帝选小老婆的。
  贵女们只会参加选后这类的大选,由太后举办赏花宴之类的名义暗暗挑选,即便是选不上,也为她们留有颜面。
  萧慎登基过后,只选过一次秀,还是在两年前。那些如花儿鲜嫩的小姑娘一直被淑妃压制,基本没机会出现在皇帝面前。她们在深宫之中呆久了,自然就悟了,没有家室靠山,她们只能凭着容貌身段来获取宠爱。
  但御花园很大,宫廷有些地方不是她们这个品级能去的,大多人只能在边缘的小院子徘徊。
  人多嘴杂,相同处境的女子撞在一块难免要滋生事端。那些知事懂礼的还好,最多当面说几句酸话,不至于把嫌隙摆在脸上,偏有那愚笨的,竟在园子里,众目睽睽之下动起手来了。
  这事传到淑妃耳中,只把她气得仰倒。她知道皇帝最近的动向,但让她也学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样去御花园“偶遇”,她做不到。把闹得最凶的秀女贬去了浣衣局,又下了不许秀女乱走乱逛的禁令之后。谢锦仪越想越委屈,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但皇上已经让她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她也不敢硬闯。
  左思右想之下,她跑到了太后的慈安宫诉苦,就连以前被皇帝嫌弃粗鲁的李贤妃都被召见几次了,她却连面儿都捞不着。谢锦仪在一贯亲厚的姑母面前哭得眼睛一圈儿都肿了。
  但谢太后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平静地道:“是我不让皇儿去找你的。”
  谢锦仪闻言大惊,她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道:“母后,是锦仪哪里做得不好,您要这般?”
  谢太后别过脸,望见窗外枝头上新生的嫩芽,心中不由一痛,侄女再惹人喜爱,终究比不上儿子,她淡淡地说:“你回宫好好呆着,自己反省反省,不用每日来请安了。”
  这是要禁她的足!谢锦仪到底没敢再说什么,恭顺的应了:“妾身知道了。”她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把一脸泪痕抹去,出了慈安宫,她又是端庄矜贵的淑妃娘娘。
  在谢锦仪走后,谢太后一阵心悸,她捂住胸口,觉得喘不过气来。这个自幼看好的媳妇人选,她的嫡亲侄女,幼时就常常接入宫中,承欢膝下。因为自己受后宫争宠的苦难诸多,不愿让锦仪重蹈覆辙,甚至处心积虑为她铺平道路。
  却不想谢锦仪被捧得太高,路走得太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如果是以前,谢太后还能按捺住,设法磨一磨侄女的性子,但近日来朝廷众臣联袂上奏,言明圣上已不是黄口小儿,断无一直由太后垂帘听证的道理。
  谢氏一门早已凋零,不过靠着靠着谢蕴当了太后从而得势起家,现在只有安南侯谢玮一人在朝中算是说得上话,其他族人大多做着末流小官,成不了气候。年轻一辈的子弟虽不乏有才华的,但也一样要先从底层开始熬资历。
  随着大臣越逼越紧,谢太后也只得松口。她表明待皇上前些日子刚生了大病,太医说还需静养一些时日,不若等皇上过了十八生辰,就放权与他。现在已经是二月末了,皇帝的生辰在六月初九,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谢太后心念急转,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做点什么。“碧瑶,你去请皇儿过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碧瑶到了北宸宫的时候,萧慎还在漪澜小筑的暖阁中,和谢锦言下棋玩耍。当然,不要指望这两人正儿八经下棋厮杀。说到底,不过是谢锦言执子胡乱在棋盘上摆出各种形状的图案,萧慎也依着她,陪她玩了好久。
  谢锦言又在萧慎的帮助之下,摆出了一只兔子,她笑眯眯地问萧慎:“兔子好不好看?”
  萧慎低头一瞥,这只兔子身子极圆,眼睛是谢锦言特意找出来的两颗红宝石,看起来总有几分怪异之感。但看谢锦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果断昧着良心说:“好看。”
  一旁伺候的碧绮咬住下唇,才压住快出口的笑声。后宫把萧慎的行踪传得沸沸扬扬,但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压根没做什么赏花品酒逛园子之事,他常常穿过御花园,悄然无息地走小道到漪澜小筑才是真的。
  可惜萧慎每次来,呆得时间都不会长,基本上坐一会儿就走了,从不留夜。今天他和谢锦言玩得了快一下午的工夫了,是极其难得的。
  云嬷嬷甚至暗自吩咐了宫婢准备香汤,如果萧慎顺势不走了,到了晚上,一定要让主子侍寝才是。虽然不解皇上每次来去匆匆,而且下了口谕不许她们声张,但她在一边瞧着,皇上对锦言颇为上心,没准真有几分情愫在里头。
  云嬷嬷心里盘算着,总要抓住这份难得的宠爱。
  这厢谢锦言得了萧慎的肯定,正兴致勃勃的要重新摆个图案来,毕竟难得有人认真陪她玩这种游戏。却忽然见云嬷嬷趁着上前添热茶的空隙,对她使了个眼色。
  谢锦言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在嬷嬷的指导下,给萧慎做了个香包为礼物。她忙放下手中触手生温的玉石棋子,也没和萧慎说一声,就风风火火的跑进内室去拿香囊。云嬷嬷欲出声提醒下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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