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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梦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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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安心罢,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你亦要相信自己!”随即,颜路笑得更是轻快,“你不会要我死的,对否?”
她哭了,为何如此逼迫她呢?颜路从不会如此,这究竟是为何啊!
颜路叹气,拭去她脸颊的眼泪,道:“盏儿,我如何教导的,你怎乱得了无方寸了?”
她想说:我才不是颜盏!可是……要如何解释?他岂会相信?
终于,她胡乱地抹干眼泪,一手执针一手抚按着颜路的身体,寻到了鸠尾穴,却迟疑不动。忐忑地望向颜路,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全然是肯定与鼓励的笑意。
她稍作犹豫,一针刺入鸠尾穴,颜路微微摇头,叹道:“力道过轻,毫无反应。重来。”
她的手有些颤抖,颜路按着她的手,默默凝望着,待她凝神后,方松开。她只得重新扎入鸠尾穴,颜路微微皱眉,却笑意更浓,示意她继续。她缓缓拔出银针,开始寻找期门穴,亦是略微迟疑,望了望颜路的眸子方安下心来,再刺入颜路的身体。颜路阖了阖眸,随即缓启双眸望向身前的少女,微微颔首。随后,她开始下一个穴位的施针,定了定神,专注地扎针。
终于是最后一处,志室了!
“子路!”
“师兄!”
忽闻两个声音由远及近。颜盏手下一颤,生生刺入颜路志室穴。
片刻,颜路稳若泰山的身形猛地一颤,一手按住地,一手抬起来扶额。
她慌了,收针后,哭道:“怎样了?是否需要去请荀夫子?”
颜路摇头,缓缓合上儒服,她便为其系上礼结。这一幕,恰巧被伏念、张良看见。伏念浓眉紧蹙,欲开口。却闻得颜路有些许疲乏的声音:“盏儿,扶我起来罢。”
颜盏身弱,只觉得颜路搭于自己肩上的手臂甚是沉重,有些吃力。
伏念到底年长,看出了些许异常,上前扶着颜路。语气虽是严厉,却掩饰不了那份关切:“怎么回事?”
颜路强颜笑了笑:“我在教习盏儿施针之法,她往后,许会用得到。”
伏念莫名道:“医者不自医。莫非……你?”
颜路望着伏念有些许震惊地双眸,轻轻点头:“嗯。”
不错,他并非在教习颜盏习得医救之道。伏念心中已然有数,便不再开口。一旁的张良何等聪慧,岂会不懂?唯有颜盏,或者说柳昔雨,是真的不明白。然而,待她明白后。果然,这几针,呵,的确颇有效果!
颜路休息了几日,终于恢复过来。面对颜盏全然自责的表情,他却笑道:“盏儿,除了第四针力道稍大,其余的只稍稍加一点力度即可。另外,有些家事,我说与你。”
颜盏点点头,听着颜路神色晦暗地讲述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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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不,是颜盏,居然还有一位二哥,名曰颜距,性情坦直。
那是十五年前,公子田彧围棋下得不错,音律更是颇有造诣,时常命宫人寻来一些大臣之子,直至遇见颜逊次子颜距,或有输赢。
田彧只称:终于有人敢胜他了!而询问后,方知,原来颜逊膝下是一对双生兄弟,便命人召来长子颜路与其对弈,却每局皆乃平局。
那时候的田彧,年方18,并无多深的心机,抑或是他心性便是如此罢!见得比自己小11岁的颜氏兄弟棋艺如此了得,更是欲托之教与自己。虽说那时的颜路、颜距年仅7岁,却已然明白一些翁母唱说的道理——多少应为公子留些面子。故,颜距胜少败多,而颜路从未得胜。
半年后,这份关系被一个人打破了,那个人便是后胜之女,后染。后染与后溪同岁,虽说后溪乃后夫人所出,后染为姬妾之女,但后染作为后胜唯一的女儿,亦是倍受宠爱。
此时的后染,方至及笄年华,将配与公子,两人婚约已定,公子推脱:待及冠再娶。原以为这事与颜家并无关系,却在一日,田彧再次召来颜距对弈,恰巧回颜府的途中,遇到了骄横的后染。
后染见一个男孩子,居然会比自己这及笄年华的女子都长得好看,公子推婚更是令她气恼,不由将一肚子的火全然撒在颜距身上。颜距不与其纠缠,欲绕道而行,却被后染揪着不放。后染命下属将颜距抓回来,命其跪下,颜距性子向来直,断然不肯。后染略有愠怒,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折腾颜距。
后染命下属全部退下,自己逗着颜距去帮忙捉燕雀,那屋檐是极高的,颜距是初学武,并不很好,对于如此高的房檐,加之后染给颜距的木梯亦是少了两处横踏,颇为吃力,而一旁的后染不住地催促着。
颜距心中渐渐不耐烦,随手捉了一只燕子,脚下一滑,自木梯上摔下来。不偏不倚,压在后染身上。且不论这礼数问题,颜距自高处坠落便已伤到了后染,自己亦有不适。颜距起身,于一旁慌忙致歉,后染缓缓爬起身,愤愤地命他下水去捉一对鱼,而且要大小一样,否则必然告状去!颜距愣了,现如今乃秋季,水已有些寒冷。后染在一旁嘲讽,说是颜距胆小怕事,一顿羞辱。
无奈,颜距欲硬着头皮下水,忽地想到一个办法,骄横如后染,定会上当!看起来,后染并未伤得多严重,分明是装的嘛!于是,颜距婉言的教唆与嘲讽后,后染便赌气随他一同去捉鱼。哈哈,让你亦尝尝秋水的寒凉!后染不会水,一阵扑棱,颜距立刻将其拖着游到了河岸附近,亦是灌了不少了凉水。
秋水寒凉,且颜距久未游泳,还未上岸小腿便抽筋……
后来,颜路寻着颜距时,颜距已然昏迷,后溪寻着后染时,后染亦近乎无了脉息。两人被双双抬去医治。
后来的后来,已至冬日,后染终是亡逝,颜距依旧昏迷不醒。后胜将旧账新账一并算起,借着颜逊与燕楚两国大臣乃亲属而忘了国本被戳穿之目,纵子杀害爱女之名,欲向齐王求定其罪。奈何朝中大臣多有求情,竟然,不问政事的公子田彧都会求情,后胜只得默默忍了这口气。
憋下去的怒火,暗地里燃烧,方是愈加可怕。后胜失却爱女,病重不再上朝,却命一贯喜挑事的义子前去与颜家交涉,长子后涯更是在一旁咄咄逼人。
颜路与颜距兄弟情深,提出愿替爱弟承担罪责。于是,后涯便欲命人将其押入后府。颜逊为了护住长子,称翌日将亲自押往后府,任凭后公子处置。后涯一干人终于离去……
颜逊指责颜路不该出头,却又无他法。一旁的颜夫人柔声安抚,却说出了命颜路逃出颜府一个权宜之计。万不可将路儿交由后府,若是……颜逊自然明了,命颜路前往姑母出避祸。颜路却恐后府欲寻仇,报与翁母,那时,自己岂非愈加不孝了?见颜路不肯,颜逊便出了狠话,甚至断绝了父子关系来逼迫颜路。
母此时已身怀有孕,见着颜路如此坚持,险些动了胎气。
颜路只得应允,道:“路往燕国姑母处避之,若来年后府松口,路便归;若仍不肯放过颜家,路不会令翁母忧心,孤身前往小圣贤庄求学,可好?”
颜逊重重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命亲信将颜路带走。
这一走,便又是三月,后府得知颜路溜走,碍于颜家于人心中的低位,亦是不敢拿颜逊如何。
☆14、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来年,后胜于朝堂上,对颜逊仍是火星四溅。颜逊便稍去一封家书,命颜路去小圣贤庄,无需再归家了。
颜路回信道:“待盏中泉水涸,路当归。”
这是他的决心,不得不听从翁之命。后,母因身弱忧虑,诞下未足月的弱妹。后涯只道是家翁病重,欲向颜家订婚冲喜。前来为三弟后溪提婚,可不是变相的逼迫么?!
此时,颜距苏醒,只待恢复。后家给了两个选择:要么,将颜距交由后家,要么将幼女许与后溪。后涯作为后染同父同母的长兄,必定更加不会放过颜距,为了拖延时间,只得答应后者——先等15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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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二哥既是健在,为何我不曾见过他,甚或毫无印象呢?”
颜路叹了口气,递与她一样东西,打开看过,竟然是二哥的遗书……呵,原来母病逝后,翁便被人下了药,所谓的“疫症”,皆乃幌子。而早前,翁便派人将颜距送与南方楚国姨表亲属处了
这方绢乃颜距闻翁母皆亡逝后,托人告知颜路自己的现状,望其勿要担忧。颜距因那时秋水寒凉且受有内伤,此生怕是要于卧榻上度过了。
一年前,颜路趁着颜盏于药仙山中修养身体,去看望颜距。此时,颜距方得知翁母为保住自己应允弱妹嫁与后溪,这一切皆由自己而起,本就病弱的身子撑了这许多年,终是撑不住了……
“我以为他本知晓的,原来,翁母只将两家婚定之事说与我一人而已。”颜路阖了阖眸,忍不住叹息着,“若非颜家与燕楚两国皆有姻亲,亦不会如此受制于人了。”
她明白,齐亲秦,而秦旨在吞并诸国,若齐国大臣还与他国朝中有所关联……她轻声道:“兄长乃长子,翁母自然告知与你一人即可。”
颜路怀揣着深深的歉意望着这乖巧的“妹妹”,不由惋惜。后胜哪里是纯粹为了爱女而报复!后染嫁与田彧公子,齐王会愈加亲信后胜,如此,他便愈有利可图。颜路心如明镜,但他不知,这个所谓的“妹妹”,对现今的诸国,甚至后胜与秦国不为人知的关系,更是了然于心。后胜早就被秦国用重金收买,所以,向齐王劝言:对其他诸国渐次灭亡,视而不见;最后,劝着田建弃战投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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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过去的事情均讲与亲妹后,颜路仿若松了口气,却笑了:“原是允诺你及笄讲与你,后更改说是到了小圣贤庄便说与你……盏儿,我之言,是否不可靠?”
她淡笑:“非也。兄长说是待我15便说与我,我不日便及笄了,几日之差,未有区别。而兄长改口说回庄后便说与我,此时,不是正好回庄将所有事宜辅助伏兄长打点妥当了,甚至还教我如何施针呢!何来食言一说?”
她不忍离开颜路,这个自己深深喜欢的男子。然,自己不嫁,颜府的所有奴、婢,甚至于姨母的亲子,姑母的亲女,都会死。而若嫁,后家便会放了他们么?即便不会,亦比不嫁的状况好许多。
颜路不语,只默默地望着眼前已然身形玉立的白衣女孩。良久,叹道:“真是好快!我还记着那时,你年只11,那样弱小……呵呵,而今,便要嫁人了……”
颜盏轻声道:“兄长,可以再抱抱我么?”
颜路微微蹙眉,而望着那双恳求地眼眸总也狠不下心,终是张开双臂轻轻揽着她:“盏儿,要乖!”
颜路不等她回抱住自己,便松了手。
她啜泣着紧紧抱住他:“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了。”
颜路无言,只默默跪坐着,她终究松了手。她不敢再望着颜路,只怕自己会将那深挚的感情泄露无疑。再抬头,颜路已然离去,仅仅留有一股竹墨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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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气晴好,微风徐徐,春日当空,尽显温暖。
莫薇于风雪小筑求教于颜路,颜路便为其解说。颜盏默默立于阁楼上,看得眼里入得心里,只觉得憋得慌,遂出了风雪小筑。信步乱走,却不觉间来到了张良的逍遥居。
那上面的三个潇洒自如的大字,刺得她眼疼。她不该再来打扰他了,不是么?转身,逃也似的疾步离开,忽地撞到一个人。那人扶住她,而后绕过她,径直入了逍遥居。她心底有些疼,回望见那人阖门的手顿住。她落下泪来,自己是对不起他的。
而她即将消失时,张良唤了一声:“盏儿。”
她回望着张良,眼神中满是歉疚。
张良只淡淡道:“身子可还好?”
她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嗯嗯嗯……”
张良不禁勾唇一笑,“傻瓜,点一次头我便知晓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
张良又道:“听闻大师兄的意思,对公主相思无解,欲将莫薇许与二师兄,若二师兄有意的话。”
她神色黯然,低眉,道:“莫薇姑娘温柔可人,自是配得上兄长的。”
张良望着她隐忍的心痛神色,不由皱眉,即刻挑开话题:“你快要及笄了,及笄前,与我出庄一趟,可好?”
她对于张良的任何提议,统统无条件接受,如此的“回报”,更令张良心痛……
……
夜色如愁,浓郁不可散。
张良带着颜盏走遍了桑海城的大街小巷,随后,去了那处得来凌虚剑的山林。终于,颜盏疲惫不堪,靠着一棵树倚坐下来。两人便于山顶眺望,春夜亦是有些微凉意,张良褪下外衣披于颜盏之身。颜盏仿似极乏,脑袋一歪,靠于张良肩头,睡着了。不知是否于梦中,依稀可辨有几人对话。
张良轻声道:“眼下王贲攻魏,想必亦会克之。我仅是对北方暗涌之势有所了解,至于南方,望你等留心了。”
一个魅惑的声音软软的:“放心~此等小事,不足为忧。”
张良笑道:“这个,良自然明白。”
待那几人离去,张良方回至山顶,却不见了颜盏,心下思忖着。
一声惨叫打断了张良的思绪,疾步循声奔去。颜盏被吊于悬崖边的树上,几个杀手拦住了张良的去路。已经两年未拔过剑了,这三名杀手不简单,竟然,方才我四人均未发觉???不,应是故意放松了对盏儿此处的警惕,方叫这几人有机可乘罢?
为首的男子只轻声道:“韩相之后……”
张良凝眉细观,原来,是秦国的杀手么!
三人实力不可小觑,张良渐处劣势。两人一左一右,张良无法顾及第三个人。到底自己年方16,论力度,远不及这三名成年之人;论剑术,自己到底未如同此三人那般残酷训练,不会剑剑直刺要害。
颜盏见着张良仅能防守,无法攻之,颇为担心。而张良虽处劣势,那三人却始终未能伤及他分毫。
颜盏方才被其中一名杀手伤及左膝,现下她不能叫出声来,否则张良心慌意乱,会有生命危险,只得咬住下唇默默忍耐。四人力战许久,终是张良不得力敌,一名散发的男子手持匕首,欲刺入张良的胸膛。
电光石火之间,只闻“叮”地一声,一枚棋子打落了匕首。
张良不敢懈怠,心下虽然惊喜却未回首。他微微嗅到一抹熟稔的竹墨香气,随即了然于心。
来人为张良打开一条路,淡淡道:“你且去救下盏儿。”
而猛然间多出了几名杀手,原来,一共来访张良的杀手,共六名!杀手看出救张良的人,虽乃得力帮手,却仍是惦念那女子的,随即,一名杀手甩出一支短剑,割断了吊着颜盏的绳子。张良杀出重围,紧紧抓住那根绳子,不敢松手,缓缓将颜盏救起,而后,迅速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一名杀手等待此机会等了良久,一剑刺向张良,颜盏拼尽全力推开张良,挡于张良身后。那明晃晃的剑锋直直刺向颜盏的心口……
张良回过身欲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清光乍现,几欲闪瞎众人的双眼。那杀手的剑锋硬生生顿于颜盏胸前,只一横指的距离便刺入颜盏的身体。众人诧异之下,望向那名白衣男子,只见那人一手紧握欲杀颜盏之人的右手腕,一手虚空握着什么,指着杀手的心脏。惊讶的杀手们回神后,陡然显得愈为震惊,皆望向自己的心脏。六名杀手静默地站立,唇角皆是缓缓落下鲜血来,随即,均缓缓倒地。
白衣男子身上滴血不染,只淡淡道:“出来罢!”
张良、颜盏二人方欲开口询问颜路,却忽地见着一抹黑影,将两人推落悬崖。而就在黑影回身准备离去时,颜路一剑命中其人死穴。
颜路遂跳下悬崖,一把抓住张良,将其扔向悬崖的那颗树,道:“上去罢,已安全了。”
张良顺势抓住了树干爬上了树,望着坠落的两人,心下太过紧张,竟是未能喊出声来。
只见颜路轻柔地抱住颜盏,急急坠落:“可会惧怕?”见着她笑着摇了摇头,颜路遂道,“盏儿,我……”
她却笑意愈深,眼眸中有泪花闪闪:“不必说了,我懂。”
是的,我懂,我希望你先救下张良。只因若我死了,你会将我记得久一点。而今,你这般选择,却是令我莫名的心酸……
颜路不再言语,拔出承影剑狠狠划入崖壁内,寻见了一棵枯树,便踩着那棵枯树,纵身借力一跃,旋身,攀于一块突起的岩石,右臂用力,便来至张良身侧。及地后,颜路方询问张良可有受伤,见张良摇头便问颜盏,她未开口,只微微笑了笑,便阖上了双眸。颜路心下一惊,即刻为她把脉,张良于一侧,静默如梅。
颜路轻缓地背起颜盏,一路无言……
现如今,问何事均无必要。师兄,就是那样绝世的身手。对于先救自己,这不是三年前师兄与盏儿之对话么!还有何要问呢!至于如何寻到自己与盏儿,定是盏儿曾说起了!
张良早就知晓,沉稳文弱如二师兄,要么就是真的不会武功,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显然,是后者了。再者,医者熟知全身经络穴位,近身者亡。他对颜路的身手,从未有过怀疑,只是从未见过其真正出手。而今眼见之后,方觉其实力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对于先救谁,师兄的确先救了自己,却愿意陪着盏儿一同死。这份生若不依、死亦相随的兄妹之情,令张良吃醋不已。而自己,呵!果然么,颜路的判断力从来如此之好——自己现下确是无法护得盏儿周全,确是真的伤到了盏儿……
张良只觉得心中无限悲凉,而猛地发觉自己忘了什么,回过神,怔怔问道:“师兄,盏儿如何了?”
“我已运功护着了,无碍。”颜路淡淡回答。
闻得颜路如此回答,张良愣了,运功?莫非,方才并非揽她诊脉那么简单?张良似乎愈加震惊了,而颜路不再言语,分外沉默下,张良觉得有些尴尬。
正当此刻,颜盏却醒了,声音虽有气无力道,却仍是带着笑意:“张良,我发现,你窜得好快,竟是已及兄长的颈项了呢!”
张良回眸望了望颜盏略带疲惫的笑容,有些心疼:“嗯。你伤到何处了?好些了么?”
她笑了笑:“无妨,我并未受伤。只是身子本就弱,一番折腾,有些吃不消而已。”
张良望了望她的膝盖,已知她不愿自己忧心,便不揭穿,径自沉默。
三人回到了小圣贤庄,伏念与莫薇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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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及笄之日,颜路亲手为颜盏绾发,钗上一支黑色檀木簪,别着一对流苏发坠。
颜路柔声道:“盏儿,你已及笄,可取字了。唤作什么好?”
颜盏勉强笑道:“兄长随意取便好,盏儿不愿伤神想这些。”
颜路双目温暖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儿,微微叹口气:“你黛眉长敛,羞颜尚开。便唤作‘敛眉’,可好?”
她稍稍点点头,算是回应颜路。
颜路柔声交代:“你身弱,平日里,务必谨慎留心。另外……”
她低眼,努力忍着眼泪,听得颜路忽地住口,不由好奇。望着那双满是担忧得眸子:“另外?什么?”
颜路低眉抿了抿唇,郑重地望着她:“行房时候,若……”
她打断了颜路的话:“行房是什么?”
颜路眼底略有尴尬之色,迟疑片刻,轻声道:“即,男女之事。”
她仿似回想起来以前在哪里看到过,羞得脸红:“哦,知道了。”
颜路随即扯开话题:“后溪的大雁已送至小圣贤庄,师兄命人交与我了。此刻在楼下,你且去看看罢?”
她强颜欢笑道:“不必了。”
颜路怎会不知她心中思绪,却只道:“盏儿,我有东西赠与你。”
颜盏默默地望着颜路拿出一个小巧的长形锦盒,放于手中,可全部握住。她好奇地打开,却是惊震了——竟是一小撮银针???她有些茫然地望着颜路,希望可以在其眼神中寻到答案。
颜路只道:“可还记得我教与你那四处穴位的施针之法?”
她重重地点头——颜路教与她的,她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会并且记住了的。
颜路默然点头,道:“嗯。记着便好了。小心身子。”
……
不过几日,后家的迎亲队伍便至了小圣贤庄,有婢女将嫁衣献上,有奴仆将聘礼抬去。
颜盏出嫁了,莫薇帮她换上了那套华美的嫁衣,帮她上了妆。而后,颜盏便带着众人的不舍,远远离去。
车马渐行渐远,颜路告别了伏念、张良、莫薇,跨马前行。
到了临淄,后溪好生安顿了远道而来的颜盏与颜路。婚仪之事后,颜路提及颜府众人,后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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