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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之基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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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瑞塔嬷嬷时一模一样。而他自己,出身穷苫的芮奇,如今已是政府的一员,是人口部里的一个小齿轮。
谢顿问:“部里的事怎么样?有进展吗?”
“有一点,爸。法律通过了,法院裁定了,宣导也进行了。话说回来,要说服民众实在很困难。尽管你怎么鼓吹手足之爱,可没人觉得和你是手足。我的观点是达尔人和其他人一样坏,他们希望受到平等待遇,他们也得到了,可是有机会的时候,他们却不愿平等对待别人。”
铎丝说:“芮奇,想改变一般人的观念和心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要试着消除最不公平的情况,也就够了。”
“困难在于,”谢顿说,“有史以来,几乎没有人试过解决这个问题。人类一向沉溺在‘天下我最大’的心态中不肯反省,要收拾这个烂摊子可不容易。如果说,人类放任事态自行发展,已经持续恶化了一千年,那么即使现在得花上一百年才能改善状况,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爸,有时我会觉得,”芮奇说,“你给我这个工作是要惩罚我。”
谢顿扬起眉毛。“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因为我被久瑞南的政治主张吸引,例如各区平等,以及在政府中增加民意代表等等。”
“这件事我不怪你,那些都是很吸引人的政见。但你也知道,久瑞南和他的同党只是用这当夺权工具,后来——”
“尽管我被他的论点吸引,你仍然派我去骗他自投罗网。”
谢顿说:“那样做对我而言可不容易。”
“现在,你又让我替久瑞南履行他的政治主张,只为了让我了解要将理想付诸实行有多困难。”
谢顿对铎丝说:你怎么说,铎丝?这孩子给我扣上卑鄙阴险的帽子,我根本不是那种人。”
“这还用说。”铎丝的嘴角挂着一抹飘忽的笑容,“芮奇,你不该那样说你父亲。”
“并不尽然。爸,在平常生活中,没有比你更正直的人。但如果有必要,你会不择手段。这不正是你发展心理史学时可能会做到的事吗?”
谢顿感叹道:‘只可惜心理史学的进展仍然微乎其微。”
“真糟。我一直以为,对于人类冥颃不灵这个问题,心理史学或许能提出某种解答呢。”
“或许吧。但就算有答案,我也还没找到。”
晚餐结束后,谢顿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芮奇。”
“哦?”铎丝说,“你们似乎把我忘了。”
“部里的公事,铎丝。”
“部里才没事,哈里。你是要这可怜的孩子做些我不希望他做的事。”
谢顿坚定地说:“我当然不会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芮奇说:“没关系,妈。让爸和我谈一谈,我保证事后会全告诉你。”
铎丝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你们要讨论‘国家机密’。”
“事实上,”谢顿又以坚定的口吻说,“我的确要和他谈国家机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我没开玩笑,铎丝。”
铎丝抿着嘴,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临走前,她还不忘丢下一句告诫:“别再把这孩子往狼群里丢,哈里。”
她走了之后,谢顿平静地说:“只怕,我不得不把你往狼群里丢,芮奇。”
8
他们面对面坐在谢顿的私人研究室。谢顿将此处称为他的“思考空间”,他曾在这里待了无数个钟头,思考如何解决帝国与川陀政府种种复杂的问题。
他说:“你晓得川陀的行星设施最近频频故障的消息吗,芮奇?”
“晓得,”芮奇说,”但你也知道,爸,川陀是一个老行星。最好的办法是把所有人撤离,把所有东西都挖出来,一样一样换新、加上最新的计算机化设备,然后再把大家带回来,或者带回一半。如果人口只有两百亿,川陀的情况会好得多。”
“哪两百亿?”谢顿带着微笑说。
“但愿我晓得。”芮奇黯然道,“问题是,我们不能翻新这颗行星,所以只好不停修修补补。”
“只怕就是如此,芮奇,可是这里头有些蹊跷。我对这件事有些想法,现在我要你帮我确定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球体。
“这是什么?”芮奇问。
“川陀地图,里面有精密的程序。帮个忙,芮奇,把桌面清一下。”谢顿将球体放在桌面中央的位置,再按下座椅扶手上的键版开关。室内光线暗下来,桌面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约有一厘米厚。那球体已摊成平面,一直伸展到书桌边缘。
多处光芒开始变暗,逐渐形成一个图案。一会儿之后,芮奇惊讶地说:“这是一张川陀地图。”
“是啊,我刚说过了。不过在购物中心买不到这种东西,这是武装部队的装置。它能以球面表现川陀外观,但我想跟你说明的事,用平面投影会看得更清楚。”
“你想说明什么,爸?”
“这个嘛……过去一两年来,各地设施发生了许多故障。正如你说的,这是个老行星,故障在所难免,可是故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好像都是人为错误造成的。”
“这不合理吗?”
“当然合理,但总有个限度。即使是和地震有关的意外也一样。”
“地震?在川陀?”
“我承认川陀是个少地震的行星。这是件好事,因为整个世界都包在穹顶下,如果每年剧烈摇晃好几次,震坏一部分穹顶,那穹顶这种设计就太不实际了。你母亲常说,帝国定都在川陀而非其他世界,原因之一就是它在地质上死气沉沉——这是她不加修饰的说法。话说回来,它或许死气沉沉,但却没有真的死去,有时也会有些小型地震,过去两年就发生了三次。”
“我没有察觉,爸。”
“几乎没有人察觉。穹顶不是单一的结构,而是由好几百个部分组成,如果发生地震,每一部分都会掀起形成缝隙,以舒解拉张力与压缩力。地震顶多持续十秒至一分钟,因此穹顶打开的时间很短。整个过程来得急去得快,底下的川陀人甚至不会有任何感觉。比起头顶的穹顶开启关闭,以及少许闯入的外界气候——不论是冷是热——他们对身旁的轻微震动,以及器皿的微弱声响要敏感得多。”
“那样很好啊,不是吗?”
“应该是的,这一切都由计算机控制,任何地方一有地震,便会触动控制当地穹顶开阖的主控器,在震动强到造成破坏前,穹顶便已开启。”
“这还是很好。”
“可是在过去两年的三次小型地震,穹顶控制器每次都失灵。穹顶并没有打开,因此事后都得修理。修理穹顶不但耗费时间、金钱,而且会使气候控制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达到最佳标准。想想,芮奇,控制器三次都碰巧失灵的几率有多高?”
“不高吧?”
“一点也不高,不到百分之一。我们可以假设,在地震发生前,控制器已被人动了手脚。另外,大约每隔一世纪会有一次岩浆泄漏,这种意外更难控制。如果岩浆泄漏发生时我们未能及早察觉,我不敢想像那会造成什么后果。幸好这种事没有真的发生过,而且不大可能。在这张地图上,你可以看到过去两年间可能是人为错误引发的故障地点——虽然我们一直无法判断应该归咎于什么人。”
“那是因为每个人都忙着踢皮球。”
“只怕你的说法没错。那是所有官僚体系的共同特征,而川陀的官僚体系又是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言归正传,你对那些地点有什么看法?”
地图上亮着许多小红光点,看来像是散布在川陀地表的小脓包。
“嗯,”芮奇谨慎地说,“这些点似乎分散得很均匀。”
“没错,这正是有意思的地方。在我们的想像中,川陀上较古老的区域、加盖穹顶最久的区域,基础公共设施应该最老旧,比较容易发生需要人为迅速决断的事件,因此也最容易发生人为错误。我把川陀较古老的区域罩上蓝色,你会发现,蓝色部分中的故障似乎没有比较频繁。” “所以说?”
“所以说我认为,这表明这些故障不是自然意外,而是蓄意破坏。它的分布方式像是要尽可能影响最多的人,尽可能散布不满的情绪。”
“似乎不太像。”
“不像吗?那么让我们看看,这些故障在时间上的分布又如何。”
突然间,蓝色部分与红点同时消失,这张川陀地图成了一片空白。接着红色记号开始逐个在各处出现又消失。
“注意,”谢顿说,“它们也没有同时出现过。先出现一个,然后另一个,接着再一个,几乎就像节拍器稳定的滴答声。”
“你认为这也是故意的?”
“一定是。不论是谁干的,他是想以最小力气导致最大限度的瘫痪。所以同时干两桩根本没用,因为若同时发生,两件意外的新闻价值和大众关注都会互相抵消一部分。也就是说,必须让每次事件突显于群众的盛怒中。”
地图的光芒熄灭,室内照明重新开启,谢顿将缩回原来大小的球体放回口袋。
芮奇说:“这一切会是谁干的?”
谢顿若有所思地说:“几天前,我接到一份卫荷区的凶杀案报告。”
“那没什么不寻常。”芮奇说,“就算卫荷不算在那些无法无天的区域里面,每天一定也有许多凶杀案发生。”
“好几百间。”谢顿一面说一面摇头,“川陀还经历过一段非常混乱的时期,一天之内死的总人数就逼近百万大关。一般说来,每个罪犯都被抓到的机会并不大。凶杀事件往往只是登记在案,成了统计数据。然而,这一宗非比寻常。被害人是死于刀杀,但凶手手法不熟练,被害人被发现时还奄奄一息,在咽气前,他吐出两个字:‘首领’。”
“这点引起办案人员的好奇。他们査出死者是在安纳摩瑞亚工作,为了不明原因到卫荷去。有个杰出的警官锲而不舍地挖出了死者底细。他的名字叫卡斯帕·卡斯帕洛夫,是个老九九派,众所皆知他曾是拉斯金·久瑞南的亲信之一。”
芮奇皱起眉头。“你怀疑又有一次九九派阴谋,爸?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九九派了。”
“不久前,你母亲还问我是否认为九九派仍在积极活动。我告诉她,任何古怪信仰总是会有一些死忠分子,有些组织甚至能撑上数世纪。他们通常只是一些零星的集团,不太重要,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话说回来,万一九九派仍然维持组织的形式,万一他们保有一定的力量,万一他们有办法杀害一个他们视为叛徒的人,万一他们制造这些故障,是为了夺权,那该怎么办?”
“爸,你的‘万一’可真不少。”
“我知道,但也许我全猜错了。那宗凶杀案发生在卫荷,而无巧不巧,卫荷从未发生过基本公共设施故障的事件。”
“这又证明什么?”
“或许证明阴谋的中心就在卫荷,那些主谋者只想让其他人受罪,不想让自己不舒服。但也可能意味着一切根本和九九派无关,而是古老的卫荷家族成员干的,他们又在梦想统治帝国。”
“噢,天啊,爸,你这个长篇大论的根据实在很薄弱。”
“我知道。现在,姑且假设这是九九派的阴谋。久瑞南曾有个左右手,叫作坎伯尔·丁恩·纳马提。我们找不到纳马提死亡的纪录,找不到他离开川陀或他过去十年下落的纪录。这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在四百亿人口中,弄丟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我过去曾有段时期也企图让自己消失。当然,纳马提或许死了,那是最简单的解释,但他也可能没死。”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谢顿叹了口气。“最合理的做法,就是交给保安部门处理,但我做不到。我没有丹莫茨尔的风采,他能震慑众人,我却不行。他有强势性格,而我只是个数学家。我根本不该当首相,我天生就不适合。若非皇上过分迷信心理史学,我也不会当上首相。”
“你太苛求了吧,对不对,爸?”
“也许是吧。但如果我直接带着地图前往保安部门,照我刚才的推论。”他指了指己经腾空的桌面,“向他们解释我们正面临一桩极其危险的阴谋,而它的目的和性质我们一无所知。我可以想像,他们会一本正经地听我说完,然后在我离去后笑成一团,笑我是个‘疯狂数学家’,接着什么也不做。”
“那我们要做什么呢?”芮奇又回到原来的话题。
“是你要做什么,芮奇。我需要更多的证据,而我要你帮我找出来。本来应该是你母亲去,但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离开我,而此时此刻我又离不开皇宫。除了铎丝和我自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事实上,我对你的信任还超过我对铎丝和我自己的信任。你年轻,身强体壮,是个比我更优秀的赫利肯角力士,而且你很聪明。
“仔细听好,我不要你冒生命危险。别充英雄,别逞匹夫之勇。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没脸面对你母亲。你只要尽力打探,看看纳马提是否还活着,是否仍然继续活跃,看看九九派是否仍然积极活动,或者已经沉寂,还有卫荷的统治家族是否依然活跃等等。任何这类情报都有价值,但不是最重要的。我真正要你査清楚的是,基本公共设施的故障究竟是否如我推测,是人为的。而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是蓄意的破坏,那些主谋者还计划做些什么。在我看来,他们一定有某些主要行动计划,如果是这样,我必须知道计划的内容。”
芮奇细心地问:“我该如何着手?”
“芮奇,我要你前往卫荷,到卡斯帕洛夫遇害的地方。如果可能,查出他是不是积极的九九派,并试试看能否混入九九派的基层组织。”
“那应该不难,假扮老九九派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九九人发议论的时候我还年轻,但他的理念深深打动了我。我甚至不用编谎话骗人。”
“不过,还有个重要的问题,你可能被人认出来,毕竟,你是首相的儿子,不时在全息电视上出现,而且你接受过访问,谈论对各区平等的观点。”
“当然,可是——”
“没什么可是,芮奇。你要穿上增螅蒙砀咴黾尤迕住N颐腔挂腋鋈死矗薷哪忝济男巫矗鼓愕牧承捅淇恚挂谋淠愕囊羯!
芮奇耸了耸肩。“一大堆无谓的麻烦。”
“还有!”谢顿的声音明显抖动起来,“你要剃掉你的八字胡。”
芮奇双眼张得老大,一时之间,他瘫坐在惊骇的沉默中。最后,他嘶哑地悄声道:“剃掉我的八字胡?”
“剃得干干净净,这样就没人会认出你。”
“我办不到,这就像割掉你的……就像阉割一样。”
谢顿摇了摇头。“那只不过是一种文化癖性。雨果·阿马瑞尔跟你一样是达尔人,他就没留八字胡。”
“雨果是个怪人。除了他的数学,我根本不认为他还活着。”
“他是伟大的数学家,少了八字胡不会改变这个事实。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阉割。你的胡子两个星期就会长回来。”
“两个星期!需要两年才能达到这样的……这样的……”
他举起手,仿佛要遮住并保护那两撇胡子。
谢顿无动于衷地说:“芮奇,你一定要这么做,这是你必须做的牺牲。如果你带着八字胡做我的间谍,你可能会——被伤害,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宁可死。”芮奇激动地说。
“别那么戏剧化。”谢顿口气变得严厉。“你才不想死,这是你必须做的牺牲。不管怎么样——”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什么也别对你母亲说,我会设法安抚她。”
芮奇满怀挫折地瞪着父亲,绝望地低声道:“好吧。”
谢顿说:“我会找个人来指导你化装,然后你搭乘喷射机到卫荷去。振作点,芮奇,这不是世界末日。”
芮奇露出无力的微笑,走了出去。
谢顿目送他离去,脸上挂着深刻的愁容。两撇胡子再长出来很容易,可是儿子不能。谢顿心中十分清楚,他正将芮奇往虎穴里推。
9
每个人都会有小小的幻想,而克里昂——银河之帝、川陀之王,或其他一大串在特殊场合能高声宣诵许久的头衔——则深信自己是个具有民主精神的人。
每当丹莫茨尔(以及后来的谢顿)以唯恐招来“暴虐”与“独裁”的恶名为由,对他要采取的行动提出劝阻时,克里昂总是气愤难平。
他确定自己并非暴君或独夫,他只是想坚定、果断地解决问题,如此而已。
他曾多次以怀旧的口吻,称赞过去皇帝与子民打成一片的日子。而如今,随着(成功的或未遂的)政变与行刺的历史成为真实生活中的可怕威胁,皇帝只好与世隔绝。
克里昂一生只在最严格保护的场合里才接见外人。假如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陌生人,很难相信他会真正自在,但他总是幻想自己会喜欢。因此,若能有个机会在御苑跟下属谈谈,尽情微笑,将皇家规范暂时抛掉几分钟,他会十分兴奋。那使他觉得自己很民主。
比如说,谢顿提到过的那个园丁就是个好人选。克里昂准备亲自褒奖他的忠心与英勇(虽然那已是陈年往事),而非草草交代某个官员来执行。这将很合适他亲民的风范,甚至会是一件乐事。
因此,在这个玫瑰盛开的季节,他安排在广阔的玫瑰园中接见这个人。这样很适当,克里昂心想,可是,当然,那个园丁必须先被带到那里。让皇上等待简直匪夷所思,民主是一回事,不便则是另一回事。
那名园丁正站在玫瑰丛中等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直打哆嗦。克里昂这才想到,可能还没人告诉园丁皇上亲自召见他的确实理由。好吧,他将以和蔼亲切的方式安抚他。只不过,他叫什么名字呢?克里昂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他转头问身旁的官员:“这园丁叫什么名字?”
“陛下,他叫曼德尔·葛鲁柏,已经在这里当了三十年的园丁。”
皇上点了点头。“啊,葛鲁柏,我多么高兴接见一个杰出而努力的园丁。”
“陛下,”葛鲁柏讲话含糊不清,牙齿打战,“我不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但我总是竭尽全力为仁厚的陛下办事。”
“当然,当然。”皇上嘴上这样说,心里不禁怀疑这个园丁是否以为自己在讽刺他。咳,这些低下阶层的人,缺乏气质与礼貌,当然也不会有敏锐的心思,总是使他难以展现民主作风。
克里昂说:“我从首相那里,听到你当初冒死拯救他的忠心,以及你照顾御苑的技艺。首相还说,你和他相当友好。”
“陛下,首相对我很和气,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除非他先开口,我绝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很好,葛鲁柏,这显示出你的好规矩。言归正传,首相和我一样,是具有民主素养的人,而我信任他对人的判断。”
葛鲁柏深深鞠了一躬。
皇上说:“葛鲁柏,你也知道,园丁长莫康博相当老了,一直渴望退休。他已经不能承担那么重的责任了。”
“陛下,园丁长深受全体园丁的尊敬。愿他长命百岁,好让我们能领受他的智慧和见识。”
“说得好,葛鲁柏。”皇上漫不经心地说,“可是你心里明白,那不过是句废话。他不会长命百岁,至少不会一直保有这个职位所需的精力和智力。他已经请求在今年退休,而我批准了,剩下的问题是找个替代人选。”
“喔,陛下,在御苑中有五十个男女园丁能出任园丁长这个职位。”
“我想是吧。”皇上说,“但我的选择落在你身上。”皇上露出优雅亲善的笑容。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时刻,在他的期待中,葛鲁柏这时会感激涕零得双膝落地。
葛鲁柏没那么做,皇上皱起眉头。
葛鲁柏说:“陛下,这么大的荣耀,我实在担当不起。”
“胡说八道。”他的判断竟受到质疑,令克里昂深感不快。“该是你的美德得到褒扬的时候了。你再也不必经年累月暴露在各种天气中,你将坐镇园丁长的办公室。那是个好地方,我会替你重新装潢,你可以全家搬过来。你有家人,对不对,葛鲁柏?”
“是的,陛下。有个妻子和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婿。”
“很好,你会过得很舒服,会喜欢你的新生活,葛鲁柏。你将待在室内,远离室外的天气,像个真正的川陀人。”
“陛下,念在我本是安纳克瑞昂人——”
“我想过,葛鲁柏,所有的世界在我眼中一视同仁。就这么决定了,这个新工作是你应得的。”
克里昂点了点头,便昂首阔步走了。对于刚刚这场施恩的表演,他替自己打了满分。当然,他本来还能从此人身上多赚取一点感激和谢意,但至少这件工作算是完成了。
比起解决基本公共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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