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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之基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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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所有的资料都贮藏在别处,计算机与其他设备也锁好了。学生组织了一支克难警力,他们不会让任何东西遭到破坏。”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铎丝?”谢顿对她投以温柔的一笑。
“负责的人有好几个,不能说都是我。你那个同事,泰姆外尔·林恩,他的工作热忱简直不可思议。”
谢顿深锁眉头。
“林恩有什么不对劲?”铎丝问。
谢顿说:“他一直称呼我‘大师’。”
铎丝摇了摇头。“哦,那可真是罪大恶极。”
谢顿没理会这句话,又说:“而且他年轻。”
“那就是罪上加罪。好啦,哈里,你得学着怎样老得优雅。第一步,你必须表现得自得其乐。那样便会感染别人,让他们更快乐,而你一定愿意这么做的。走吧,去逛一下,别和我躲在这里。笑一个,出去欢迎大家,跟他们谈谈天。还有别忘了,晚宴后你有一场演讲。”
“我不喜欢晚宴,更不喜欢演讲。”
“反正你非讲不可。走吧!”
谢顿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开始照铎丝吩咐的去做。他站在连接主厅的拱廊中,身形非常显眼。他早已不穿以前那件宽大的首相袍,年轻时喜爱的赫利肯风格服装也尘封多时。他现在的穿着正显现出他崇高的身份,笔直的长裤带着波浪状皱褶,上身是一件改良式短袖上衣。左胸处用银线绣着一个徽章,上面写着:“川陀大学谢顿心理史学计划”。在他一身高贵的钛灰色服装中,这个徽章像灯塔般闪闪发亮。谢顿眨了眨眼,双眼四周是随着年岁渐增的皱纹,这些皱纹与他的白发一样,明白显出他的六十岁年纪。
谢顿走进一间专门招待儿童的房间。室内的陈设全都搬走了,换上几张摆放食物的长桌。小孩子一看到他便蜂拥而上,他们都知道谢顿爷爷是这场庆祝会的主角。谢顿连忙躲开他们乱抓的小手。
“等等,等等,孩子们。”他说,“退后站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计算机化小型机器人,将它摆在地板上。在一个没有机器人的国度里,他相信这种东西会让人大开眼界。它的外形是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但能毫无预警地变换外形(每次都引得孩子们咯咯笑),而每当它外形改变时,声音与动作也会跟着改变。
“仔细看,”谢顿说,“好好玩,小心别弄坏了。等会儿送你们一人一个。”
谢顿溜了出来,来到连接主厅的另一条走廊。这时,他发觉婉达跟在他后面。
“爷爷。”她唤道。
嗯,婉达当然不同。谢顿弯下腰,将她一把举起,转了个圈才放下来。
“玩得开心吗,婉达?”
“开心。”她说,“可是,爷爷,别进那个房间。”
“为什么,婉达?那是我的研究室,我在那里工作。”
“那是我做噩梦的地方。”
“我知道,婉达,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谢顿犹豫了一下,然后领着婉达走向走廊边的长列座椅。他挑了张椅子坐下,将婉达放在膝盖上。
“婉达,”他说,“你确定那是梦吗?”
“我认为那是梦。”
“你当时真睡着了吗?”
“我想我睡着了。”
谈这件事似乎令婉达很不自在。谢顿决定不再追究,再逼问她也没用。
“好吧,”谢顿说,“不论是不是梦,总之有两个男的,他们谈到柠檬水之死,对不对?”
婉达勉强点了点头。
谢顿说:“你确定他们说的是柠檬水吗?”
婉达又点点头。
“他们会不会是在说别的,只是你以为他们说的是柠檬水?”
“他们说的就是柠檬水。”
谢顿不得不接受这个答案。“好吧,婉达,去,好好玩,忘掉那场梦。”
“好,爷爷。”一旦把梦抛到脑后,婉达立刻快活起来,到别处玩去了。
谢顿开始寻找玛妮拉。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她,因为每走一步,就有人拦住他、问候他并与他交谈。
最后,谢顿终于看到玛妮拉在远处。他一面走,嘴里一面不停念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得找一个人……对不起……”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她身边。
“玛妮拉。”谢顿把她拉到一旁,同时向四周投以机械性的笑容。
“怎么了,哈里,”玛妮拉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婉达的梦。”
“别告诉我她还念念不忘。”
“嗯,她还是很不安。听我说,我们在宴会上准备了柠檬水,对不对?”
“当然,孩子们爱死了。我在许多不同形状的迷你玻璃杯中,加入几十种不同的麦曲生甘露,孩子们一杯接一杯地喝,都想找出最喜欢的味道。大人也在喝,我也喝了。你怎么不尝尝看呢,哈里?味道棒极了。”
“我在想,如果那不是梦,如果婉达真听见两个人谈到柠檬水之死……”他打住了,仿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玛妮拉说:“你是说也许有人在柠檬水中下毒?太可笑了,要真是这样,现在这里每个孩子不早中毒病倒或是死掉了。”
“我知道,”谢顿喃喃地说,“我知道。”
谢顿缓缓走开,经过铎丝身边时几乎没看到她。
铎丝抓住他的手肘。“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说,“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一直在想婉达的柠檬水之死。”
“我也是,但我一直想不出所以然来。”
“我忍不住想到下毒的可能性。”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宴会上的食物全都经过分子检查。我知道你又会认为那是我的妄想症让我这么做,但我的工作就是保护你,我必须这么做。”
“每一样东西都……”
“没有毒,我向你保证。”
谢顿微微一笑:“好吧。我总算松了口气,我并非真认为……”
“但愿不是。”铎丝淡淡地说,“我比较关心的不是这个毒药的幻想,而是我听说几天后你要去见田纳尔那个怪物。”
“别叫他怪物,铎丝,小心点。这儿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铎丝立刻压低声音。“你说得没错。看看四周这些微笑的脸孔。谁知道,我们的哪个‘朋友’今晚过后就会向首脑和他的手下报告?哎,人类!即使过了数千个世纪,背叛这种卑劣的行为竟然依旧存在。虽然我认为,背叛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但我明白它会造成的伤害。所以,我必须跟你去,哈里。”
“不行,铎丝,那样只会使情况更复杂。我要自己去,我不会有麻烦的。”
“你根本不晓得如何对付那个将军。”
谢顿显得很严肃。“你懂吗?你的口气跟林恩一模一样。他也深信我是个没用的老糊涂,也想跟我一起去——更正确地说,是想代我去。川陀上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代替我?”他带着明显的讽刺补充道,“几十个?还是几百万个?”
12
银河帝国已经十年没有皇帝了,但从皇宫御苑的运作却完全看不出来。数千年来宫廷的运作惯例,已使皇帝的存在与否变得无关紧要。
现在,不再有身穿皇袍的身影主持各项典礼,不再有皇上的声音下达命令,不再有皇上的旨意传达出去。皇上的喜怒哀乐也不再感染众人,宫殿不再因着皇上的欢乐而显得温暖明亮,也不再因着皇上的病痛而蒙上阴影。位于偏殿的御用寝宫空无一人,早已不见任何皇室的踪影。
然而大队园丁仍将御苑整理得美轮美奂,大队仆佣仍将宫殿内外保持在最佳状态。御床(虽然没人睡)仍固定每天更换被单,宫中房间的打扫也从未中断,每件工作都如常进行。整个御前幕僚从上到下,都做着和过去一样的工作。最高官员继续下达指令,就像皇上仍然在世一样,而他们知道那些指令一定符合皇上的心意。许多机关——尤其是高层机关——的人事结构仍和克里昂去世当天一模一样。至于新进人员则经过仔细塑造与训练,绝对百分之百遵循传统。
仿佛帝国已习惯有皇帝统治的岁月,因此坚持以这种“幽灵统治”来维系整个帝国。
执政团知道这种状况,即使不知道,他们也隐约可以感觉到。十年来,统驭过帝国的军人,没有一个曾搬进偏殿中的御用寝宫。这些军人不论是什么来头,总不是皇帝,他们很清楚自己无权染指那个地方。人民能忍受失去自由,却无法忍受任何对皇帝大不敬的举动——不论皇帝是否还活着。
那座历经十几个不同皇朝皇帝的优雅宫殿,连田纳尔将军也不敢搬进去。他在御苑边缘的建筑群中,挑了一栋作为官邸与办公室。那群建筑在御苑中极为突兀,却造得像碉堡般坚固,足以抵挡军队的围攻,外缘的建筑则住着数量庞大的卫士。
田纳尔身形矮胖,留着两撇红色的八字胡。他的胡子不像达尔八字胡那样生气勃勃、粗犷放肆,而是沿着上唇仔细修剪,胡子下缘与唇线间留有一道整齐的缝隙。田纳尔年轻时或许相当英俊,但现在的脸庞已显得有些臃肿,眯成两条缝的蓝眼睛总是透着愤怒的目光。
此刻,田纳尔便是如此(当一个人自认主宰着百万世界,却又不敢自称皇帝,自然会满腔愤怒)。他愤愤地对韩德·厄拉尔说:“我将建立一个自己的皇朝,”他皱着眉头环顾四周,“但对一位帝国的主宰而言,这地方太不相称。”
厄拉尔轻声道:“重要的是您身为主宰。在斗室中当个主宰,也比在宫殿中当个傀儡强。”
“可是能在宫殿中当主宰不是更好?”田纳尔说。
厄拉尔拥有上校的头衔,但他几乎没参与过任何军事行动。他的主要差事就是把田纳尔想听的话告诉他——再一字不易地传达他的命令。若是安全的话,他偶尔也会试着将田纳尔的作风引向较为谨慎的路线。
众所皆知厄拉尔是“田纳尔的奴才”,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却毫不在乎。身为奴才安全无虞,而他看过太多自以为有骨气、不甘心当奴才的人最后的下场。
当然,可能有一天,田纳尔也会葬身在执政团这个变幻不已的走马灯中,可是厄拉尔自认(带着些世故的达观)有办法及时察觉危机,自保不成问题。当然,他设法实时脱身也可能,但凡事总是有代价的。
“您当然能开创一个朝代,将军。”厄拉尔说,“在帝国悠久的历史中,这样的例子不计其数。只不过这需要时间。人民接受新局的速度很慢,通常要到新皇朝的第二代或第三代,才会完全接受这个皇帝。”
“我不信。只要我宣布自己是新皇帝,谁敢站出来反对?活得不耐烦了!”
“没错,将军。在川陀以及大多数的内围世界,您的力量毋庸置疑。但是在遥远的外围世界,可能有许多人无法……目前还无法接受一个新皇朝。”
“内围世界也好,外围世界也罢,套句帝国的老格言——手铳出政权。”
“这句格言说得是没错,”厄拉尔说,“可是如今,许多星省都有自己的武装部队,他们或许不会愿意为您效命。现在的局势不再那么容易控制。”
“那么,你是建议我要谨慎点?”田纳尔说道。
“我总是建议您谨慎,将军。”
“总有一天,你会建议得过了头。”
厄拉尔低下头来:“我只是提出在我看来对您有益的建议,将军。”
“所以你才不停跟我唠叨那个哈里·谢顿?”
“他是您最大的威胁,将军。”
“你老是这么说,但我就是看不出来,他不过是个大学教授。”
“没错,但他曾经当过首相。”厄拉尔说。
“我知道,但那是克里昂时代的事了,后来他又做过什么事?既然现在局势不容易控制,各星省的总督都不好惹,一个教授怎么可能会是我最大的威胁?”
“假设温和、谦逊的人就没有危险性,”厄拉尔小心翼翼地说(谁给将军上课都得小心翼翼),“有时会是个错误。对谢顿的敌人而言,他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二十年前,九九派运动几乎毁掉克里昂的铁腕首相伊图·丹莫茨尔——”
田纳尔点了点头,但微蹙的眉头泄露出他正在努力回忆。
“而摧毁久瑞南,并接替丹莫茨尔担任首相的,正是谢顿。不过,九九派运动后来死灰复燃,谢顿虽然再次设计将它扑灭,却没能来得及阻止克里昂遇刺。”
“而谢顿却没因此被处决,对不对?”
“您说得完全正确,谢顿没被处决。”厄拉尔回答。
“那就怪了。没能阻止皇上遇刺,首相应该是非死不可。”
“照理说是如此。不过执政团却让他活下来了,这决定是明智的。”
“为什么?”
厄拉尔在心中叹了口气。“为了一个叫做心理史学的东西,将军。”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田纳尔断然道。
事实上,田纳尔有印象,厄拉尔曾三番两次试图对他解释这个怪字眼。他从来不想听,而厄拉尔也很明白不能操之过急。田纳尔现在仍然不想听,但厄拉尔的话中似乎隐约有些急迫。或许,田纳尔心想,自己这回最好听一听。
“几乎没人知道心理史学是什么,”厄拉尔说,但是有些——嗯——知识分子,觉得它很有意思。”
“它究竟是什么?”
“一种复杂的数学系统。”
田纳尔摇摇头。“拜托,别跟我提什么数学系统。我只要能数得出我的军队有多少师就够了。”
“据说,”厄拉尔道,“心理史学有可能预测未来。”
将军两眼一下子瞪得老大。“你是说,这谢顿是个算命的?”
“心理史学不是普通的算命,它是一种科学。”
“我不信。”
“的确很难相信。但在川陀上,谢顿已经成为人民崇拜的对象,在某些外围世界也是如此。而如果心理史学能预测未来,或只是人民相信它能这样做,它就会变成巩固政权的一个强力工具,这点我确定您已经看出来了,将军。心理史学只要预测我们的政权将会持续,并且为帝国带来和平与繁荣,人民的信心便会使这个预言自我实现。反之,如果谢顿希望得到相反的结果,他可以发布内战和毁灭的预测,而人民也会相信,那我们的政权恐怕就不保了。”
“这样的话,上校,我们只要确定预测的内容是我们想要的就行了。”
“应该说是谢顿必须做到这一点,然而他不是我们的朋友。将军,我们必须将哈里·谢顿和在川陀大学进行的心理史学发展计划分成两件事,这点很重要。只有换掉谢顿,心理史学对我们才可能有用。”
“有人能取代他吗?”
“喔,当然,只要除掉谢顿就行了。”
“这有什么困难?一纸处决令就解决了。”
“这样的事,将军,政府表面上最好还是别直接涉入。”
“什么意思?”
“我已经安排让谢顿来见您,好让您自己探探他的底。然后,我会提出一些建议,您再看看是否可行。”
“你安排他什么时候来见我?”
“原本排在最近,但谢顿计划的几个代表要求延缓几天,因为他们正在庆祝谢顿的六十岁生日。我认为顺他们的意思延迟一周对我们是有利的。”
“为什么?”田纳尔追问,“我不喜欢任何示弱的表现。”
“您说的是,将军,您的洞察力果然高人一等。不过,基于情势的需要,我们或许该了解一下谢顿这个庆生会在搞什么名堂。”
“为什么?”
“任何情报都是有用的。现在庆生会正在举行,您想看看庆祝活动的片段吗,将军?”
田纳尔将军的脸色阴沉依旧。“有这个必要吗?”
“您将发现它很有意思,将军。”
再生影像的声光效果极佳,有好长一段时间,严肃的将军办公室里充满了庆生会的欢乐气氛。
厄拉尔以低沉的声音解说道:“大多数的活动,将军,都是在谢顿计划建筑群中举行,但校园其他地方也有活动。待会儿我们会有个鸟瞰影像,您将发现庆祝活动涵盖的区域相当广。事实上,在这颗行星各处——主要是各大学以及各区的重镇——在举行各种所谓的‘共鸣庆祝’,只是现在我手头上没有确实资料。庆祝活动目前仍在进行,至少还会再持续一天。”
“你是说,这是个全川陀性的庆祝?”
“就某方面而言是如此,参与活动的主要是知识分子,但影响范围却十分惊人。甚至有可能除了川陀,其他世界上也有人在欢呼。”
“你从哪弄来这个再生影像的?”
厄拉尔微微一笑。“谢顿计划的组织中有我们自己人,随时可提供第一手情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立刻就会晓得。”
“好吧,厄拉尔,你对这件事究竟有什么看法?”
“将军,在我看来,哈里·谢顿已成了个人崇拜的偶像,我相信您也看出来了。谢顿和心理史学几乎合成一体,如果我们除掉他的方式太过招摇,就会毁掉这门科学的公信力,那它对我们便毫无用处了。
“反之,将军,谢顿已经上了年纪,不难想像他会被另一个人取代——一个我们能选择的人。他会友善看待我们对帝国抱持的伟大目标及希望。这种不露痕迹除掉谢顿的方式,正是我们需要的。”
“所以你认为我该见见他?”
“是的,我们可以乘机称称他的斤两,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将军,谢顿可是个名人。”
“我不是没跟名人打过交道。”田纳尔以阴沉的口吻说。
13
“是啊,”谢顿困倦地说,“办得成功极了,我玩得好开心,巴不得赶快活到七十岁,好再开心一次。不过,我真的是累坏了。”
“那么今晚好好睡一觉,爸。”芮奇微笑着说,“那是最简单的疗养。”
“过几天就得去见我们伟大的领导者,我怀疑自己能多放松。”
“不准单独去,不然你就别去。”铎丝绷着脸说。
谢顿皱起眉头。“别这样,铎丝,单独去见他对我是很重要的。”
“单独去太危险了。十年前你拒绝让我陪你一起去迎接新园丁,结果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吧?”
“你一星期提醒我两次,我怎么可能忘记。不过这一回,我还是打算自己去。如果我以一个老头的形象出现,完全不具威胁性,只是去弄清楚他想要什么,他又能怎么对付我?”
“你猜他想要什么?”芮奇边说边咬着自己的指节。
“我猜他要的,就是当初克里昂一直想得到的。一定是田纳尔发现了心理史学有预测未来的潜力,便想利用它做统治工具。将近三十年前,我告诉克里昂这门科学做不到这一点,而担任首相那几年,我也一直在重复这句话。现在,我得用同样的话答复田纳尔将军。”
“你怎么知道他会相信你?”芮奇问。
“我会想办法说服他。”
铎丝说:“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去。”
“那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铎丝。”
此时,泰姆外尔·林恩突然打岔道:“我是这里唯一的外人,不晓得我的意见受不受欢迎。”
“说吧,”谢顿道,“有什问题现在就一起提出来。”
“我想建议一个折中方案。我们何不多一点人跟大师一起去,一大群人一起去,充当追随他的游行队伍,把它当成庆生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慢着,我的意思不是这一大群人都要挤进将军的办公室。我们甚至不必进入皇宫御苑,只要待在御苑边缘的某家皇区旅馆就好,例如穹缘旅馆就很合适。然后,好好尽兴一天。”
“那正是我需要的,”谢顿哼了一声,“尽兴一天。”
“您不行,大师。”林恩立刻说,“您要会晤田纳尔将军。不过,我们其他人,会让皇区居民对您的声望留下深刻印象,将军或许也会注意到。如果他知道我们都在等您归来,也许就不敢对您不客气。”
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芮奇说:“我觉得这太招摇了,不太符合爸在川陀的形象。”
铎丝却说:“我不在乎你爸的形象,我只在乎他的安全。假如我们不能进入将军办公室或御苑,那么离将军越近,对我们就越有利。谢谢你,林恩博士,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我不要这样做。”谢顿说。
“可是我坚持这样做,”铎丝说,“这是我能对你提供的最佳保护。”
玛妮拉原本一直专心聆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时她开口说:“住在穹缘旅馆会很好玩。”
“我顾虑到的不是好玩,”铎丝说,“但我接受你的赞成票。”
于是一切敲定。第二天,大约二十位心理史学计划的高层人员涌进穹缘旅馆,挑选俯瞰御苑露天空间的房间下榻。
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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