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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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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朝着紫风阁的方向去,看样子是给谁送饭的。
  天已经黑了,我既恨这天黑得快,也庆幸这天色黑得快。
  闲溱站起来,对我道:“我们走吧。”
  紫风阁虽是浮在空中,但是并不是很高,略微施展轻功还是可以很容易上去的,我轻功虽不如闲溱那么好,但是要上这紫风阁也不是难事。
  我和闲溱一跃便跃上了紫风阁二楼的走廊,一楼是掌门处理正事的大殿,二楼则是掌门寝宫,我们便是要偷偷摸摸进入这掌门的寝宫,查看一下掌门的状况,这里是六道山的最高点,往这里看下去,整个六道门一览无遗,只是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这楼四四方方,若是忽然从拐角处出来一个弟子,我们便不好解释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查看一下掌门的状况。
  我心想,这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还是要从长计议,首先,要想到万一房里有别人……
  我还在构思作战计划,闲溱一伸手便将门推开了,惊得我一身冷汗,他蓦然间推开门,还回头同我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只得祈祷屋内千万不要有别人,然而最终我的希望落空了。
  陆婉清跌坐在地上,食盒也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部撒了出来,她喘气的声音尤为明显,浑身颤抖不止,前面是慕容,慕容手中拿着一把剑,剑身细长,流光清冽,不是凡品,而慕容和陆婉清的面前,正是六道门的掌门。
  果然谣言不假,六道门的掌门面容垂垂老矣,没有半分精神,见了我和闲溱,也只是低着头,闲溱也不多加客套,径直走向掌门和慕容那里,闲溱一走近,慕容忽然将那把细长的剑架在闲溱的脖子之上,眼神充满了警戒地看着他,闲溱面无表情,看着面前脸色暗紫的掌门,丝毫没有顾及慕容的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好像那把剑根本不存在一样。
  “慕容!”看着慕容严肃的表情,我惊了一下。
  剑就在闲溱的脖子上,再往前一寸便可送他归天了,闲溱不言语,慕容也不言语。
  陆婉清跌坐在地上,怎么看都是被吓的,却不知究竟是什么将她吓成这样。
  面前的掌门咳了一声,我一看他手中拿的东西,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手中,拿着一枚刻了“乾”字的龟甲。
  这枚“乾”字龟甲之上所载的曲谱,正是整首《宫商月满》最开头的一段,有了这一段,便可引出下面的几段来。
  掌门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龟甲递交给慕容,慕容手中的剑没有放下来,我看着一身冷汗,闲溱却毫无感觉,俯下身来,将修长的手指按在掌门的脉搏之上,瞧他眉头一皱,我便知道没什么好结果。
  “……小风,你过来。”掌门的声音细微得简直听不到。
  慕容对闲溱的戒备依旧没有消除,但是现在不是解除误会的时候,掌门似乎有什么要对慕容说,慕容附耳过去,不知掌门说了什么,顷刻间,慕容神色大变,倏然失色。
  “谁?”后面的陆婉清忽然大叫了一声,站起来看向窗外,我和闲溱亦回头看,窗外已不见了人影,再回头看掌门,掌门的眉心,正中三枚银针,正是那玉泣玄华针!
  此回我眼疾手快,赶紧从掌门眉心拔下一根针来,谁知这针一触到我的手,便顷刻间化成了烟雾,掌门的脸部顿时僵硬了,彻底的寿终正寝。
  “玉泣玄华针……”闲溱眉头蹙得紧紧的,我发现,他的手竟然也在发抖,这可不多见。
  “小心!”随着慕容一声叫喊,我下意识赶紧回头,身子移来闲溱的前面,死死挡着他,谁知,只听闻慕容的剑挡下暗器的声音,还有陆婉清倒地的声音,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夜色昏暗,此时我更是辨别不了这来去如疾风一般不见影的玉泣玄华针。
  陆婉清在慕容的身前,慕容的剑只挡下两根玉泣玄华针,还有一根,刺入了陆婉清的手臂,该是她替慕容挡了一针,慕容二话不说,马上放了剑坐下来,以真气替陆婉清将毒逼出来,这一切我看得心思惶惶,回头看闲溱,他被我紧紧压在身后。
  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宽大的银白色衣袖搭在我的手臂之上,我顿时觉得,他在便是安全的。
  “放心。”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我不是这人的目标。”
  我看还坐在床上的掌门,身子直立,已经全身僵了,脸色更是怖人,死状丝毫不必前几个死在玉泣玄华针之下的人好到哪里,闲溱走过我的身边,坐到慕容身后,将真气导入慕容体内,这玉泣玄华针毒性虽猛,维持时间却极短,好在陆婉清只中了一枚,且不是要害之处,尚有挽救的余地,只是驱毒耗费功力极大,所以闲溱才会助慕容输送真气,我站来他们的面前,盯着门外,若是真的有人,定然不能逃过我的眼睛。
  好在直到陆婉清驱完毒之前,都没有人再过来。
  陆婉清一直没清醒,慕容抱起陆婉清,冷冷对闲溱道:“今夜我就当没见过你,掌门的事情,也不要说出去。”
  闲溱没什么表情,道:“龟甲拿过来。”
  慕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手中的龟甲交给了闲溱,闲溱拿给我。
  “这龟甲是凶物,并非普通龟甲,而是妖界的一种特殊材质,千年不腐,水火不化,寻常法术毁不了这龟甲,只得我们先收着。”闲溱又说了一遍:“你放心,方才外面那人的目的不是你。”
  我接下这龟甲,看着慕容抱着陆婉清离开。?

☆、痴颜九转玲珑心

?  我问闲溱,他因何如此断定外面那人的目的不是我们,闲溱只是摇摇头,让我不要多想。
  他虽让我不要多想,我又怎控制得住胡思乱想,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辰荒,我跟辰荒见过两面,在幻境中见过一次,还有一次是在那天晚上,我将龟甲交给了辰荒,虽只见过两面,我却觉得他不像是会暗中使暗器来杀人的人,他心高气傲,要杀谁必定是要大张旗鼓,惹得全天下都知道,就像上回来找我要那两枚龟甲,也不使什么阴招,而是大摇大摆来找我要,天底下自恃天下无敌的人,大抵都是这般模样。
  还有一个人,便是辰荒所说的,黎音域之主归长陌,若辰荒所说是真的,那他就是天地之间,会使这玉泣玄华针的,独一无二的人,但是,我们与归长陌素不相识,从来都没有见过一面,也不知他用玉泣玄华针来杀这些人是有什么企图。
  我问闲溱他知不知道黎音域之主归长陌,闲溱倒是点点头,说是知道一些,但是据说这归长陌常年都是身在黎音域,要么是练功,要么是处理黎音域内部的事务,是继妖王离渊死后,便一手掌管了黎音域的人,从不踏出妖界半步,也从不在人间露面,没有人知道其深浅。
  “但是辰荒说这龟甲本就是黎音域的东西,离渊死前,将九魂妖血的力量封印在这八枚龟甲之中,既是黎音域的东西,那个归长陌说不定会出面来处理的。”
  闲溱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人也有可能,慕容映风。”
  “慕容?”这一路慕容一直跟着我们,我回想了一下,不管是一开始围住我的那三人,还是后来的玉尘天宗,武陵天尊,包括六道门掌门,这些人死的时候,恰好慕容都在,但是,怎么会是慕容呢?首先慕容就不像是会使这玉泣玄华针的人。
  闲溱看着我的样子,开玩笑道:“还有一个人,也是每回都在现场的。”
  “谁?”
  “你!”
  我脸一黑,朝他做了个鬼脸。
  虽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说得也不错,这件事情,怀疑到我头上也不是不可能的,现下只得先静观其变,看这件事情慕容要怎么处理,回房的时候,我拿出当初慕容送我的那一枚白玉来,在承元宗的时候,他离开之前将这枚玉佩给我,说今生一定有再见的时候,这枚玉佩白日看是一般的玉佩,晚上一看,明光透亮之中,还有些透明,这倒果真不是一般的玉佩。
  只是,不知凶手究竟是不是慕容。
  本以为云矜可能多少会知道一些关于陆婉清的事情,毕竟她自己也号称自己通晓六道门上下一千余人每个人的八卦情史,我便抱着问问的心态,向她打听了一下陆婉清和慕容的过往。
  那晚上之后,门派里什么风波都没有,练剑的还是照常练剑,吃饭的还是照常吃饭,掌门的死讯完全没有传出,我不得不佩服慕容,他想要说一件事情,只怕是天下间最隐蔽的角落都要传开那件事情,他要瞒一件事情,那便是瞒得密不透风,就算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也要给它堵严实了。
  只是,这事情终究是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我不知道慕容究竟在打什么心思。
  云矜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哈哈大笑道:“慕容师兄往日便不跟弟子来往,陆师姐也只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云矜顺带还说了一桩尴尬的事情,陆婉清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给慕容一枚夜光九色玉,作定情之物,谁知慕容比人家想象中更为高冷,那之后便再也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像是刻意要躲着陆婉清一样,谁知陆婉清脾气倔,经此遭遇还死不放弃,时常包揽帮慕容送饭的活计,这一来,就有些看热闹的人,非要跟着陆婉清一道去后山给慕容送饭,时不时要起哄一番,时间一长,陆婉清给慕容送饭的时候,慕容也要避着她了。
  由此,陆婉清也得了个名号“六道山倔鼻子”,云矜说她就是有名的倔鼻子,没人比她性子更倔了,要喜欢慕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慕容哪里是说喜欢就能喜欢的?
  云矜此言虽风凉,却也有道理,且不说慕容平日里从来不离开后山草堂半步,同门中弟子来往,而且,慕容并不是通过考核才入的门,而是掌门捡回来的孤儿,本就是捡回来的,却还有一身的傲骨,说不喜欢与别人来往,要自个儿单独住,好在掌门大度,便让慕容独自搭了个草堂住在后山,就连剑法都是掌门去后山亲授。
  入门之后,慕容并不受别的师兄弟待见,而若是有弟子对此不满,掌门便以慕容“根骨清奇,是练武之材,当重点培养”为由,把惹事的弟子打发走,刚开始还有人对慕容很是不满,到后来大家习惯了,便也懒得再找慕容的茬,只是尽量避着他。
  而某一日,被人在陆婉清房中发现了对慕容心心念念的证据,不过就是一支歪歪斜斜地刻了慕容名字的青竹毛笔,这只毛笔成了一个契机,也成了陆婉清公开对慕容表达感情的开始,俗话说得好,人多的地方好生事,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既然被发现了,想瞒是瞒不住的,六道门要求弟子清修,情爱之事是碰不得的,陆婉清的做法,已经是破釜沉舟了,好在门中弟子喜欢看热闹,不想这段好姻缘被那么快掐断,便帮陆婉清瞒了下来,不告诉那些高阶弟子,诸如刘疏凌。
  而至于陆婉清为什么会喜欢慕容,大家的说法也大都统一了,无非就是某年慕容参加了三月一次的武斗比试,慕容原先是从来不参加比试的,似乎是掌门要看他学习剑法的成果,要求那回比试他一定要参加,这一参加,被“重点培养”的慕容自然是打败了刘疏凌,成了那次比试的第一名,而陆婉清见了慕容这俊朗身姿,一身的卓然之气,芳心暗动也是自然。
  慕容长得本就清秀,肤色白皙像个姑娘家,又不食人间烟火,这下子剑法还那么好,估计六道门许多的女弟子都要对他大动芳心,只是陆婉清是最早公然表白的那一个。
  听了云矜所说,我倒还真有些觉得这个陆婉清比我想象中要倔,云矜说她性子执着得可笑,我却觉得刚好相反,这执著,恰是难得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天之中,丝毫没有一点关于掌门去世的消息传出来,第三日的早晨,闲溱来我房中找我,对我道:“我们去看看那个慕容映风吧。”
  “去后山的草堂?”
  他点头:“正是,若他不高兴了,我们便说我们是去看那姑娘的,反正她这几日也没回房,定然是跟慕容在一起。”
  他既然已经将理由想得如此周到,那去去也无妨,其实我早就想去见见慕容,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闲溱恰是选在今日。
  “玉泣玄华针的毒,一定要三日才可完全排完,若是我们去得早了,慕容要照顾那姑娘,也不能□□来招呼我们,是不是?”闲溱为我解释道。
  通往后山草堂的地方要经过一条狭长的小道,树木隐着入口,很是隐蔽,有点禁地的感觉在其中,我们两人走过那条小道,衣服上面都落满了许多花叶,因为小道太过狭窄,而且草木茂盛,随出一碰,长在两旁崖壁上的花便纷纷往下落,小道湿滑,闲溱一直提醒我小心脚下。
  岩壁的两侧,则生了许多白色的花,这花似是专门生在无阳光之处,藤蔓缠在一起,上面有细小的刺,这些白色的花和它的藤蔓,几乎要填满了整个山壁。
  慕容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睡屋子里面,不管午间小憩还是晚上睡觉,这习惯从我第一次见他就发觉了,他此时正睡在山崖旁的一块青石上,由于这块青石太靠近山崖,我估计有时候给他送饭的弟子见了,都不免胆战心惊,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来,生怕声音大了,把这个掌门最钟爱的弟子给吓了掉下悬崖去。
  他一身黑衣,头发束得齐齐整整,衣袍也显庄重,跟他平日里肆意潇洒的模样差了许多,像是专门在等我们来,慕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眼神如覆了雪的梅花,那晚上过后,我便一直没有再见到他,今日见他,却觉得他变了不少。
  我看了看慕容居住的地方,实在简陋,不过就是身后一间草堂,除了这草堂,周遭就是空荡荡的平地,平地的一侧是青山,山壁之上长出许多的藤蔓植物,另一侧则是万丈深谷,这里偏僻了一些,但是作为一个修身养性的地方是不错的,只是我不敢想象,慕容可以在这里,长达几年不踏出一步,那是怎样的一种孤寂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若是习惯了孤寂,便再感觉不到自己是孤寂的。
  别的弟子,要么就不太敢去跟慕容交谈,因为他对人的态度实在是冷得像是□□一般,这点跟月沐华倒是有些相似,要么就是懒得来跟他讲话,到后山本来路就难走,而且跟慕容说话,无异于把自己的脸往猪屁股上面贴,就算这样,我还是厚着脸皮上去打了个招呼。
  “最近可好?陆婉清怎样了?”
  他撇了撇眉毛:“她的毒已经排完了,现下在睡着,你们来这里有何事?”
  凤尾鸟从远处飞过来,落在他的肩头,嘴里叼了一根青翠的绿草,该是刚觅食回来。
  闲溱走上来:“那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提起手中的剑:“不过是掌门归天,召我前去,传位于我。”
  他手中那把剑,应该就是掌门亲授的。
  “哦?只是传位?”闲溱抱着双手。
  “既是传位,便当公开,为什么要私底下传位?”我问:“还有,陆婉清那天晚上,怎么会吓成那样子的?”
  慕容避开传位的事情没有说,简短地说道:“她见掌门脸色怪异,像中了毒,她胆子又小,被吓着也是正常。”
  闲溱笑了笑,不再问下去:“原来是这样……”
  我心底终于放下一块石头,这还是第一次中了玉泣玄华针能救回来的,只要她没什么事情,我也就安心了。
  “那掌门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吧。”
  慕容的眼神很复杂,一半在躲避,另一半又是不得不面对问题的坚韧,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深深闭眼,将那剑配在身上,说道:“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
  “我瞒住了三日,这三日替她驱毒,现在,大概有人已经发现了。”
  他不多解释,向我们来时的那条小道走过去,我和闲溱也跟上去。
  我总觉得,那晚上的事情,慕容并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六道门掌门这里会有一枚龟甲,而且,众人皆知,刘疏凌是六道门一等一的好弟子,可是为什么掌门竟会传位给一直避开世人眼光,独自修行的慕容??

☆、剑令出尘服道众

?  慕容走在我们的前面,因为走得很慢,显得这条路格外的漫长,怎么也走不完,我不知道慕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瞒下掌门死讯,且一瞒就是三天的,但是他前几日能瞒下来,这下子忽然说,今日一定会被发现,那想必也是真的,若是真的,他要面对的一切,便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虽不了解,但是知道门中弟子想谋害掌门,自己当上六道山掌门的人不少,根据这些天来听这些弟子所说,心思最为明显的,就是庄见了,想到这里,我脑海之中又浮现出庄见虚伪的笑来,外表是微风和煦,实则是北风恶寒。
  现在门中也没人知道,当上掌门的,是慕容。
  越是走近紫风阁,我越紧张,一路上都不见什么弟子,平日里练剑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饭堂也冷冷清清,只见空空的桌椅,四周静得诡异,每一片飘落的叶子,每一阵吹过来的风,都是阵阵的杀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紫风阁前面的一大片空地,围了一群人,各个阶层的弟子都有,都争着看热闹,对于掌门过世这件事情,这些弟子定然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悲痛哀悼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想趁机坐得渔翁之利者有之。
  慕容此时,却比我想象中镇定得多,凤尾鸟不在他的身边。
  我们站在人群的最外面,闲溱说先在这里看看形势再说,远远地,我看见周翯和云矜也一同站在人群之中,站在外面的弟子纷纷凑着头往里面看,而站在最里面的,是庄见和刘疏凌两人,掌门的尸体拿了一块布盖着,两人都是万分悲痛的样子。
  身后冒出来一个阴森森的冷笑,能发出这声音的,也只有月沐华了,我转头一看,果真是他,他一身黑衣长袍,因为个子高的缘故,我总觉得他应该很容易看见人群最内部的情况。
  “这便是传说中的名门正派,我看倒是虚伪得很。”他冷冰冰地说出这句话,周围几个围观的弟子转过头来,向他投来奇怪别扭的眼神。
  “……你小声些,这怎么也是在别人的地方。”我连忙制止他。
  他却是不以为然:“我说得不对?这样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我见得太多了,又有几个人,是真的为门派着想?你看这些日日在这里练剑的,全是为了得到掌门的认可,有几个是要在真正面临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的?”
  月沐华说罢,看看慕容,慕容低着头,不语,神色却依旧波澜不惊。
  站了半天,周围尽是嘈杂的人声,直到庄见一句话掷地有声地平息了这些人群之中的议论。
  “掌门死于毒物!是被人所杀!”
  
  平息了一刻,不出两秒,人群之中更是喧嚣四起,有惊惶,有质疑,而相同的是,所有弟子的脸上,都不约而同浮出惊恐害怕的神情。
  慕容挤进了人群之中。
  “眼下我派有两件要事!第一,查出毒害掌门的凶手,予以重惩!第二,我派不可群龙无首,当选出下一任掌门,接掌门内诸事!”刘疏凌站来庄见的身边,大声说道。
  说到选掌门,人群中又是一片窃窃私语,眼下看来,这掌门之位,要么是庄见,毕竟他曾经与原先的掌门一同执掌六道门,是最有发言权的人,而且也是唯一的长辈,若不是庄见,而非要以年轻一代弟子来担任,那定然是非刘疏凌莫属,这些人现下讨论的,便是要在庄见和刘疏凌之中选出一人,暂时接任掌门。
  但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不会是掌门,我虽知道,这些弟子却不知道。
  身后有人忽然伸手扶住我的肩,我回头一看,陆婉清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后,她嘴唇苍白,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看着这一层一层密不透风的人群,我忙扶着她,问她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她只焦急地问:“慕容在哪里?”一边问,一边踮起脚尖来往人群里面看。
  刚才慕容还在这里,但是他挤进人群中后,便看不到他了,一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这里熙熙攘攘围着一千余人,要找慕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直到他忽然拿着剑,站到了刘疏凌身边,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连只言片语都听不到,人群一片死寂,慕容在刘疏凌身边站了半刻。
  “慕容师弟,你……”
  刘疏凌还未说完,慕容忽然左手执一块青色令牌,右手举起他一直佩着的那把剑,高声道:“掌门身死之前,已将下一任掌门之位传于我手,今后,我慕容映风便是六道门第十七代掌门!”
  他一句话说的气壮山河,着实将这些弟子吓了一跳,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动一动脚步,只听得千万阵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死寂中尤为突出,刘疏凌表情僵了,庄见瞪大了眼睛,闲溱没有出声,我身后的月沐华,却是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冷笑。
  “可都听见了?”慕容大声道,他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曾经的潇洒快意,此时皆化作压倒众人的威严。
  寂静之中,方才还祥和谦卑的庄见,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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