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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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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稚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左臂仍是不能用力,直到此刻,她方才醒悟,这不是梦,已发生的事仍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这只手就是证据,可她依旧不能明白,自己已经投湖寻死,为何此刻却安然无恙。
“稚姐姐,稚姐姐,我和母亲来看你了!”就在此时,朝歌和樊夫人来了,云朝歌拉着樊夫人的手,整个人精神抖擞,粉雕玉琢,竟比樊夫人走得还快,樊夫人跟在后头也是哭笑不得,直喊着让朝歌慢点,慢点,仔细摔了。
小娟和贵妈妈连忙起身去迎,樊稚也撑着手臂要起来,最后还是被樊夫人给轻轻按了回去,樊夫人坐在榻前,拉着樊稚的手,瞧她一脸憔悴的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瞧瞧,都怪歌儿过了病气给你,看这小脸憔悴得,真可怜。今日可好些了?”
过了病气……
樊稚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这樊夫人对自己满是关怀疼惜的模样,又看向樊夫人身边天真烂漫的朝歌,她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忐忑地回应了句:“姑母,稚儿……没事了。”
她原本以为,今日有关她的传言必是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因此昨夜才生出了寻死的决心,但看今日樊夫人和喜妈妈她们的模样,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若樊夫人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此刻断然不会再留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樊夫人笑道:“若是身子还是不舒服,可不许瞒着姑母,等稚儿养好了病,我们再启程也不迟。”
“启程?”
“稚姐姐还不知道吗?”朝歌扬着脑袋,眼神晶亮,含着笑意:“今日一早,外祖那派人来信了,要迎稚姐姐回去呢。舅舅那里更是亲自附了信,稚姐姐受了委屈,舅舅定会好好待稚姐姐。”
朝歌的心情自然是好,昨夜赵公陵答应了她定会好好处理剩下的事,今日便见樊稚好好地待在屋里,赵公陵果然说到做到了,朝歌心中欣喜,觉得这是自己与樊稚还有赵公陵之间的秘密,自是没有向樊夫人提及。且今日一早还收到了外祖的信,朝歌既替樊稚高兴,自己也十分期待能随着母亲回岭南樊府见到外祖和舅舅。
都说外祖十分疼爱她,前几年朝歌身子不好,一直没能随母亲回去给外祖贺寿,好不容易今年母亲松口了,朝歌能不高兴吗?
“你姑父和怀之表哥今日也要启程回邺康,邺康中还有些事要处理,过两日他们便会打道往岭南去,追上我们的行程。你我与歌儿,还有明之则先行启程回岭南,此次虽说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带你回府,但有父亲发话,哥哥想必也会辨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再委屈了你,也算安了我的心。况且过些时日,父亲的寿辰也要到了,歌儿也有好些年不曾见到她外祖,难得今年歌儿的身子比往年要好,便带她回岭南樊府去看一看。”樊夫人接过朝歌的话,将自己的打算说与樊稚听。
樊老太爷下月做寿,就算这次没有亲自让人带信过来,樊夫人也是要带朝歌他们兄妹三人回娘家给老太爷贺寿的。先前樊老太爷在乡下别府调养身子,久不在樊府,在才纵容了樊稚的父亲宠妾灭妻,委屈了樊稚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小姐。
如今有了樊老太爷发话,樊夫人自然要给兄长这个台阶下,使樊稚和她父亲重归于好。况且樊稚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总归是要回了樊府再议的。
☆、047 公陵宠她
云里雾和云怀之一早就起程了,那些小奴隶也都在国师府回邺康的人马中,云怀之一向重诺,答应了朝歌的事自然会办到,更何况,他似乎对那个叫墨耽的墨族小子很是感兴趣。
女眷起程的时间要晚一些,用过了午膳才出发,此去往岭南,车马需走数日,由于樊稚“大病初愈”,车马尚需多备些伺候的人手,人一多,需要准备的东西便也多了,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朝歌同樊夫人坐在马车里,贵妈妈伺候着,樊稚在后头的马车,云府南下的车马也算浩浩荡荡,马车缓缓地出了别宫,转向南下的官道,朝歌一上马车就昏昏欲睡,挨在樊夫人怀里直点头,连樊夫人看了都忍不住向同车伺候的贵妈妈打趣她道:“瞧见没,这丫头起先还精神得很,跑得比我还快,这一上了马车,就跟蔫了似的。就这样,年年还跟我闹着要去岭南呢。”
“可不是。”贵妈妈跟着笑道:“咱们姑娘身子弱,比不得旁人,舟车劳顿可不是说笑的。后头还有数日的行程,有的受呢。”
外头的云明之刻意骑马跟在了母女二人的车旁缓步前行,听得马车里取笑朝歌的声音,明之忍不住跟着插嘴道:“母亲,我瞧着这样挺好,等到了岭南,歌儿还得缓好几日才能神气过来呢,咱们也不必担心她再悄无声息爬上外祖的书架上去了。”
朝歌知道云明之是在嘲笑她小时候爬到外祖三层书架上睡着了,累得全府上下找她找得着急的事,朝歌强打着精神,撩起马车一侧的帘子,冲着外头潇潇洒洒御马而行的俊俏少年撅嘴道:“二哥才要缓好几日才神气过来,歌儿一点也不累!”
听着朝歌童言童语地与她二哥斗嘴,樊夫人只觉得今日天色正好,听着他们闹,自己的心情竟也格外明朗。
就在此时,刚刚驶上官道的车马忽然停了下来,云明之驾马而行,自然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他下了马,并向车内的樊夫人禀报道:“母亲,是卢阳公赵公陵。”
卢阳公为世袭公爵,赵公陵作为卢阳公赵家的独子,此次返回邺康,于前不久在赵族中行过及冠礼,自然按礼法承袭了其父的爵位,即为明之如今口中称的“卢阳公赵公陵”。
明之虽与赵公陵不睦,但按礼制是要下马给赵公陵致礼的,樊夫人为国师夫人,有品阶的诰命夫人,又是赵公陵的长辈,自然无需下马车,但朝歌听说是赵公陵来了,那小脑袋早已探了出来,稚气的小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精神正是顿时间好得不行,钻出了樊夫人的怀里就要跳下马车,将樊夫人逗得哭笑不得,直说她这只蔫了的小猫突然蹿成了小猴儿,抓都抓不到。
赵公陵是给他们送行的,还牵了一匹小马驹来,朝歌一看便喜欢,凑了上去:“公陵哥哥,这是给我的?”
赵公陵长身而立,他面貌英俊深邃,犹如刀削,藏青色的衣袍衬得他伟岸而清冷,即便在这暖洋洋的太阳下,身上带着的清寒疏离的冷漠都依旧让人觉得遥远不可及,但偏偏朝歌不畏惧他,一上来便围着那小马驹转了两圈,然后两只小手握住赵公陵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高兴地拽了拽道:“公陵哥哥,它长得真好。”
赵公陵只觉得朝歌的小手软软的,暖暖的,在他手中,他甚至连稍稍用力都不敢,唯恐弄伤了她,见朝歌喜欢那小马驹,赵公陵方才淡淡一笑,他的眼睛看着她,那清冷的双眸中难得地浮现了一丝柔和:“这是昨日你大哥向我讨要的,你想骑马,可以让寻风陪你。”
寻风便是那匹小马驹的名字,虽是小马驹,但却血统高贵,是纯正的战马之子,极具灵性。
朝歌一听便更加喜欢寻风,小马驹的颜色极其漂亮,黑得耀眼,那黑溜溜的眼睛更是傲气得很,朝歌抬起了小手便要抚摸那黑得发亮的鬃毛,谁知寻风的脾气却极烈,鼻子呼哧一声,竟侧了个身子,用尾巴将朝歌给扇倒了。
朝歌踉跄了一下,险些往后摔去,赵公陵忙探手扶了朝歌一把,语气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腻:“小心些,寻风有脾气。”
朝歌拍了拍胸口,虽然喜欢寻风,却也不敢随意摸它了,转而央求赵公陵道:“公陵哥哥,你同我一起去岭南吗?”
这样就能帮她驯服寻风了。
朝歌童言童语,却把赵公陵问得一愣,毕竟开口邀约他去她外祖家,该是极其亲密的行为。
“歌儿胡闹,公陵兄忙得很,哪有功夫陪你胡闹。”被晾了许久的明之脸色不太好看,见朝歌和赵公陵你来我往别提多熟捻,明之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在这丫头眼里,赵公陵竟比他这个二哥更重要。
“族中确实有要事需处理,不能陪你往岭南,待你回来,我再教你驯服寻风的法子,这段时间,你可以与它成为朋友。”赵公陵笑了一笑,动作温和地揉了揉朝歌的小脑袋,方才向樊夫人和明之寒暄了几句,送他们至官道上走了一小段才离去。
朝歌在马车里极不安分,时不时便要探出脑袋去看那匹赵公陵送她的小马驹,明之知道朝歌喜欢得紧,也不敢怠慢,让人专程伺候着那匹马。
朝歌看得累了,才老老实实地放下帘子坐了回来,樊夫人却是若有所思道:“那赵公陵到是一表人才,品行为人皆不可挑剔,如今又承了卢阳公的爵位,听闻赵公陵尚未娶妻……再过六七年,歌儿及笄……”
“母亲,您在说什么,歌儿还小!”外头突然传来明之莫名气急败坏的声音,小朝歌离及笄还远着呢,母亲这就打量起那赵公陵了?赵公陵好是好,可在明之眼里,却似没有哪个男子能轻易配得上自家小妹的:“将来便是歌儿要许配人家,也该是个家世一流,人品一流,不得纳妾室欺侮了歌儿。再过个六七年,保不齐他赵公陵的子嗣都能骑马了!况且那赵公陵早与梁国公主有婚约……”
------题外话------
话说赵公陵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和小朝歌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有木有人看懂了呢?
☆、048 一念成私
家世一流,人品一流,不得纳妾室欺侮歌儿……
樊雉坐在马车里,明之的话她这儿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下凄凉,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她是嫉恨朝歌的,同是嫡女,她比朝歌早慧,模样也比朝歌出挑,但她却颠沛流离,寄人篱下,如今还遭那个人这般难堪,令她颜面尽失,而朝歌这般稀里糊涂的人,却能得百般宠爱庇护,她不需要懂人情世故,不需要看人脸色,而所有人都觉得,普天之下最美好的东西,都应该归属朝歌。
“小姐,您怎么了?”小娟似隐约察觉自家小姐心中的不痛快,小心翼翼地安慰道:“这次老太爷发话了,老爷不会再委屈了小姐和康少爷,听樊夫人说,此番回去,就是要商议小姐的婚事呢,许配的定是个顶好的人家。就像二公子方才说的那样,家世一流,人品一流……”
樊康比樊雉小两岁,是樊府嫡公子,母亲亡故,父亲宠妾灭妻,就连康儿这个嫡公子也受到了冷落,更别提在府中时樊雉所受的委屈,樊雉先前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康儿谋出路。
小娟以为樊雉如今的不痛快,皆是因想起了他们姐弟二人昔日在府中所受的委屈,却不知樊雉如今的如履薄冰。那日她在太液池所受的屈辱,似一场梦一般悄无声息地被压了下去,她原本以为此事传出来,她定是要声名败尽,却不知为何竟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翻了篇。
越是这样,樊雉心中就越寝食难安,这件事,始终像一把刀悬在她的头顶,她无时无刻不得提心吊胆,如今她哪敢奢望什么家世一流,人品一流的亲事,若是就这样一辈子提心吊胆,嫁个寻常人家,有朝一日不会东窗事发,她便足矣……
……
一行人在路上花了足有小半月才抵达了岭南州境内,远远的还未入城,樊府老爷樊清朗便带人来迎此番回娘家的樊夫人,樊夫人与自家哥哥感情深厚,虽说樊清朗也做了些糊涂事,但家和万事兴,总要给樊清朗这个台阶下。
樊夫人领着孩子们下马车,嘱咐明之和朝歌喊人,朝歌看着面前那微胖的樊老爷,脆生生地喊了声:“舅舅!”
“好好好!”樊清朗笑了,看得出来对好几年不见的小朝歌很是喜欢,与他们道:“明之真是越发俊气了,小歌儿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舅舅上一次见你,你连路都走不稳呢……噢对了,还爬上了你外祖的三层书架,至今府里的人都在猜想,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朝歌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樊清朗又问道:“怎么不见妹夫和怀之?”
“里雾和怀之先行回了趟邺康,父亲大寿,他们备着寿礼想来路上要多花两日。”说着,樊夫人特意将樊雉推了上去,打圆场道:“父女俩有什么误会说不开,雉儿,向你父亲问安。”
“父亲。”樊雉虽是特意打扮过了,但还是难免面露憔悴,她顺从地向樊清朗行了礼,见樊清朗此次只带了樊康和家中随从出来,没有带上那刚刚被扶正的夫人,也知道他是不想给自己难堪。
樊清朗身边十三岁的嫡公子樊康一见到樊雉,便欣喜地跑了上去,孩子气地拥住了形容憔悴的樊雉:“姐姐,康儿想你!姐姐总算回家了!”
樊康今年十三岁,个头却比樊雉还高一些,一见到自己弟弟精神气足,便知因为老太爷和姑母的面子上,父亲和那继母并不太敢苛待他,樊雉心中便也一软:“康儿又长高了些。”
“康表哥都快和明之哥哥一样高了!”朝歌童言童语,又将明之气得不行,樊康哪里和他一般高了,分明还矮了他大半个头,况且他这几年还在长高呢!
见孩子们相处融洽,樊夫人也笑了,问道:“父亲在府里了吧?”
这一问,可把樊清朗问住了,表情颇有些讪讪:“父亲他……还在别庄呢,妹妹别担心,凤儿陪着老爷子呢。”
“哦……”樊夫人何等聪慧,也听出了樊清朗的为难,老太爷不肯回府,想必是在和樊清朗置气,责怪他干的糊涂事,气走了嫡孙女,樊夫人善解人意地解围道:“别庄就在城北数里,也不远,就让孩子们去迎父亲回府吧。”
“我不去我不去。”明之一听那樊凤也在老太爷那,说什么也不肯去了,有那个花痴表妹在老太爷那,他去了还不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想到那胖丫头回回对着自己流口水的模样,明之就浑身毛骨悚然。
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明之一眼,但还是饶过了他,作主道:“那就让歌儿陪着雉儿、康儿去吧。别庄离这也不远,多派些人陪着,路上不许贪玩,别吓坏了乡里乡亲。”
“保证完成任务!”樊康笑嘻嘻地应下:“康儿会照顾好姐姐和朝歌妹妹的。祖父的别庄那儿开了片花田,朝歌妹妹肯定喜欢。”
朝歌听着樊康描述别庄的样子,也是兴致满满:“歌儿保证将外祖哄回家!”
“这丫头……”樊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朝歌的话让樊清朗也红着老脸跟着笑了。
路上樊府派了些人手护送朝歌表兄妹三人,只是岭南民风淳朴,别庄又都是些乡里乡亲,离城中不远,因此派的人手也不太多,路上经过了樊康所说的那片花田,几个年纪都不大的孩子便也贪玩起来,樊康领着朝歌跑下了花田,樊雉因身子还虚,便在马车边上等着,看着他二人在花田中跑来跑去玩闹着,那些伺候的下人自然也不敢催促,天色还早,到别庄也就是几里路的距离。
“小姐!保护少爷、小姐!”
可就在此时,乡道上忽然尘土乍起,嘈杂的马蹄声噔噔噔朝这而来,刀光倒映在樊雉脸上,鲜血忽然从仆从的脖子动脉喷射而出,樊雉惊住了,甚至都顾不得去看这伙来人到底是谁,在家仆的保护下,樊稚不及多想,立即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花海中,慌忙将樊康的手拉住:“康儿,快,快跑!”
“姐姐,朝歌妹妹还在里面……”樊康也是惊慌不已,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们下狠手,朝歌还在花海里……
樊雉犹豫了一瞬,心中似有什么不好的私念一闪而过,就连她自己也不曾捋清,只沉下脸,狠下心来,拉着樊康道:“来不及了,顾不得那么多,快跑!”
☆、049 朝歌被俘
樊雉和樊康都吓坏了,顺着那乡道没命地跑,他们姐弟二人在农户的牛棚里一直躲到了深夜,樊康吓得整个人都没了主意,被吓得魂不附体,在岭南这种民风淳朴的小地方,他何曾见过有人那样凶恶,害了他们樊府好几条家仆的性命,樊康六神无主之下只能任由樊雉将他拉进牛棚里躲藏着。
樊雉一面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着樊康,一面却心烦意乱地不断回想着之前的情形,她不断地在想,那些人是谁,目的是要财,还是要命,云朝歌呢,她怎么样了,樊雉承认她是嫉恨朝歌的,可她绝没有想过要害她,她不应该被嫉恨迷失了本性,丢下朝歌一个人遇险,她应该带着朝歌一同走的,不,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情形根本容不得她多思考,她是迫不得已的,并不是她不想救朝歌……不是的……
黑夜中,无数火把的火光将这个位于岭南城北的小村庄照得晃如白昼,有人在呼唤他们的名字,由远及近,俩姐弟皆受了巨大的惊吓,直到那牛棚前的草垛被掀开,火把的光亮刺痛了他们的眼睛,樊康吓得躲在樊雉身后瑟瑟发抖,有人当即向不远处的同伴惊呼道:“在这里,在这里,少爷小姐在这里!”
不多时,急促而又慌忙的脚步声都朝这聚拢而来,樊老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赶上来,樊清朗亲自上前查探,将这两个吓坏了的姐弟从牛棚里拉了出来,见他二人身上染了血迹,但却并无受伤,樊清朗和樊老太爷均舒了口气,转念追问道:“歌儿呢,歌儿哪去了?”
“我们本是要带朝歌妹妹一起走的,可姐姐她……”樊康被一喝,更是吓得哆嗦。
“可是当时的情况危急,我和康儿与朝歌妹妹在逃离的途中走散了!”樊雉打断了樊康的话,慌忙拉着弟弟跪了下来,眼眶也是陡地红了:“祖父,父亲,朝歌妹妹呢?那伙人到底是谁,朝歌妹妹是不是落到他们手里了!”
樊康被樊雉狠狠地捏了一下手,顿时吓得噤了声,眼睛直直的,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歌儿……”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樊夫人恰巧听到樊雉的话,顿时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母亲,母亲!”明之得知朝歌失去下落的消息,双目顿时怒如充血,恨不得将那伙害人性命的贼人碎尸万段,更恨不得将岭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朝歌找回来,可此时樊夫人受惊昏厥,明之不得不慌忙搀扶住樊夫人,唤人来将樊夫人扶回去。
父亲和大哥尚未抵达岭南,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朝歌失去了下落,樊夫人又受惊昏厥,此时此刻明之更不能慌乱,当机立断道:“舅舅,你与外祖和母亲先行回府,康儿雉儿也受了惊吓,家中还得舅舅坐阵,郡守那里也得舅舅派人通传今日之事。来的路上我已向州尉报了案,封了城门和要道,派人送了信给兄长,我再带人连夜搜索这一代找寻歌儿的下落。”
樊府和别庄那儿久不见樊雉等人的消息,派人查探,才发现派去的家仆全都死伤殆尽,在途中遇了害,但尸体之中唯独没有樊雉三人的身影,如今樊雉和樊康找到了,朝歌一定也无事……
……
岭南以北,几匹马正散放在山林间喝水食草,河岸上,一道身影正坐在石头上,头戴斗笠,双腿随意盘起,一手执着树枝做的粗制鱼竿于夜间垂钓,一手托腮一本正经地等着鱼儿上钩,而那鱼钩之上却是空空如也,连个鱼饵也没有。
夜风吹拂,月色清幽,男子斗笠之下长发披散,看不清模样。
“殿下。”那男子身后之人低声开口,有些为难地看着被安置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女娃,那女娃被用了药,估摸着是怕她挣扎吵闹,因而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令其昏睡不醒,老老实实地被带到了这里,只是殿下看起来……却不似太领情。
想了想,那随从模样的中年男人还是把自己的外披子给脱了下来,给那被晾在一旁无辜的女娃娃盖上,这夜深露中,深山老林的,冷得很。
那被唤作殿下的戴斗笠垂钓的男子正是北越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三殿下,更有许多关于他的荒唐事迹流传于诸国之间,传闻北越三皇子闻人叹,出身卑微,生母在北越后宫中不过是一个浣衣婢女,因为生得妖娆,备受北越国君宠爱,这才有了三皇子闻人叹,只可惜这闻人叹除了样貌出奇妖艳之外,却是个不学无术,行事荒唐的,专爱幼女便是他荒唐名声之一。
“殿下……”
“少儒,你将我的鱼全吓跑了。”良久,那北越三殿下终于丢下了鱼竿,起了身,压低的斗笠遮住了他的模样,只隐约看到那薄唇微微向上翘起,他从石头上走了下来,视线落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家伙,啧啧了两声:“倒是少见的粉嫩。”
“殿下……”被唤作少儒的中年男人头疼地扶了扶额头,他家殿下再不正经些,这事没法解决了。
“是卫勋的人给弄来的?”闻人叹仍是吊儿郎当地开口问道,走至那小家伙身边时蹲了下来,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戳了戳那小家伙的脸蛋,瞧这细皮嫩肉的,衣着用料上看,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闻人叹收回手:“你方才说,卫勋的人把谁家孩子给掳来了?”
“哪是谁家孩子,这是北周国师的女儿云小姐!”少儒急得都快哭了,看着他家殿下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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