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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照雪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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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奇看自己一句话引的满堂人都望过来,一时有些得意洋洋,笑眯了老鼠眼,跟着徐二娘到里面一张空桌落座,然后才道:“我原本也不信,可这是李家伙计传出来的消息。他们家不是从我这里买了寿材么,本来今儿要下葬的,我们说好了把扎好的亭台楼阁、牛马车船给送到墓地去,可李家一早来了个伙计,说李娘子被巡检司带走了,家里李大姐立不起事,只会哭,今儿眼看着是下葬不了了。”
  “李娘子为什么被带走?难道是她下的手?”张贵宝问道。
  赵奇道:“那却不知。只听那伙计说,李娘子和家中另一个伙计有些不清不楚,被巡检司发现了。”
  边上客人听了半晌,也没听到他提起重点,忍不住催问:“先别说这个,那阉人是怎么回事?”
  赵奇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伙计说,当初李掌柜一死,仵作验尸立刻就发现了他没有命根子,不过巡检司不叫说出来。但此事李娘子却是必然知晓的,她告诉了相好的伙计,那伙计憋不住话,李家伙计如今可没谁不知道!”
  众客人听了都啧啧称奇,“一个阉人是怎么做了李家上门女婿的?”
  “这有什么?哈哈,难道老泰山还能让女婿脱了裤子验一验?”
  “老泰山自然不能,可新婚之夜,难道李大姐就没发觉不对?”
  男人们越说越离谱,林清潭听着听着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对李澄秋说:“我们去后院说话吧。”
  李澄秋正在沉思,听了他的话没有反应,反而站起身走到赵奇身边问:“赵掌柜,那个跟你说这些的伙计叫什么,您可知道?”
  “唔,好像叫刘春。他还说啊,这个李掌柜极有可能是原来陈朝宫中的内监,李家还有陈国皇宫的宝贝呢!”赵奇唾沫横飞的说道。
  林清潭正待叫李澄秋回来,不妨又有人接口:“怪不得!今日一早小梁捕快就来找周掌柜去,周掌柜不是金陵人么?他还常说认得陈朝宫中那些达官贵人。”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晌午我在醉仙楼和几个西域客商谈生意,听隔壁雅室有人说什么,‘死的就是彭鸪’,我还想呢,这陈朝覆灭都八年了,那个作恶多端的阉竖彭鸪早该死了,这会儿提他做什么?现在听了几位的话才想明白,恐怕他们是在说,那当铺李掌柜就是彭鸪!”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几乎所有人都议论起来,李澄秋站在中间,目光依次掠过一张张坐满了客人的桌子,心里满是疑虑。
  “如果真的是彭鸪,那他死的就真不冤枉了!”
  
  “是啊,这样一来,凶手留下‘佞臣当诛’四个字,意图也就十分明了了!这下手之人,必定是陈朝的忠臣!”
  “我看不会那么简单,你们忘了么?王府丢失的凤冠,也与陈朝有关,也在现场留了四个字!”
  “难道是陈太子蛰伏多年,终于积攒了底气,此番要卷土重来?”
  “嗤,我可不信!陈太子就算要复国,也与咱们云南没干系啊!”张贵宝从中接话,“他要闹事,怎不去长安?不回金陵?”
  有陌生的声音在角落里接口:“也许他并不是要闹事呢?拿回母后遗物、铲除奸佞之臣,也许陈太子是想借这一番动作,告诉陈国遗民他要复国了呢?”
  李澄秋心中一动,立刻往那角落走去,与此同时,别人继续谈论:“你说的不对,复国这样的大事,怎能先打草惊蛇?这边儿闹开了,难免会传到长安去,到时周朝派人追捕陈太子,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你就不懂了,那可是陈太子,师出有名,只要登高一呼,自有人响应。再说当年他败得那般憋屈,此番想扬眉吐气,堂堂正正向北周表明自己归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次说话的人,正在先前角落的对角线处,而李澄秋此时也已经能看清角落的几张桌子,客人多是眼生的,有交头接耳的,也有脸朝外倾听的,完全看不出刚刚说过话的人是谁。
  李澄秋停住脚步,只觉眼前虽然看的清晰无比,各种议论声也尽皆入耳,却仍似有一团迷雾隔在当中,将此事遮挡的扑朔迷离。
  “你怎么了?”不知何时,林清潭走到了她身边,低声询问,“在找什么?”
  李澄秋摇摇头:“没什么,你坐一会儿,我找老刘说几句话。”她说完不等林清潭回答,就转身去了后院,扬声叫了一声“老刘”。
  刘石宏很快从天而降,看方向应该是客栈房顶,李澄秋皱着眉将堂中情形与他说了,“你暗中留意一下那几个角落里的眼生客人。”
  刘石宏听完她的话,眉头也跟着皱起,却并没跟着李澄秋从后门进内堂,而是翻进二楼走廊窗子,坐到了楼梯栏杆上,观察堂中情形。
  李澄秋返身进到堂中,正要去林清潭身边坐下,走到半路却看见一个熟人从门口进来,她立刻转换方向,走过去打招呼:“萧公子回来了?”
  萧若看见她迎上来,脸上露出微笑,回道:“是啊,听说掌柜的回来了,可惜昨晚我回来的晚,没见着。”
  “是么?怎么今早也没见着萧公子出门?”李澄秋笑问道。
  萧若道:“我一早就出去了,那时胡小哥刚开了前门。”她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下堂中,听众人纷纷议论什么“陈朝”、“陈太子”、“彭鸪”,不由问道,“怎么今日这般热闹?这是说什么呢?”
  李澄秋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盯住萧若,笑道:“说镇上那桩凶案呢!有人说死者李掌柜是个阉人,还是陈朝宫中的内监,就是那个奸佞之徒彭鸪。”
  萧若美丽的双眸微微睁大,显出十分吃惊之色:“这,这怎么可能?”
  李澄秋道:“是啊,真是匪夷所思。他们还说,这起凶案和凤冠失窃,都是陈太子策划的。”
  “陈太子为人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等阴诡之事?”萧若立刻皱眉反驳。
  李澄秋诧异道:“萧公子这样说,是认得陈太子么?”
  萧若眸光微闪,摇头道:“我倒希望有那个荣幸。只可惜我年纪幼小,又长在长安,并无这个机缘。不过我自幼就听家中长辈提起陈太子,说他胸襟磊落、聪颖仁厚,他就算要复国,也绝不会使这种手段。”
  李澄秋不由得盯着萧若仔细看了半晌,萧若似乎对堂中众人的议论深感气愤,且毫不掩饰她对陈太子的维护之意。这让李澄秋觉着,萧若恐怕不仅是对陈国有些故国之思那么简单。
  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多余心思用来揣测萧若,案情细节忽然泄露,李澄秋得赶快通知王珪,所以她一等刘石宏观察出了结果,便叫他先去见王珪,将客栈中的流言和那几个将话题引向陈太子之人的形貌特征讲给王珪听。
  却没想到刘石宏一去不归,直到夜里店中打烊,他也还是没露面,李澄秋莫名有些心神不宁,连一直没走的林清潭都无暇顾及。
  还是徐二娘看林清潭面色不好,悄悄过去跟李澄秋说:“林公子还等着你呢!”
  李澄秋刚抬头看了林清潭一眼,外面就传来纷沓脚步声,正在门口准备关门的胡小三儿同时出声打招呼:“小梁捕快怎么这时候来了?”又说,“老刘你怎么才回来?”
  话音落地,梁伯元已经和孟桥生等人走了进来,他见到李澄秋一拱手,问道:“李掌柜,你店中是不是有个叫萧若的投宿?”?

☆、捉拿

?  李澄秋一看来了足有十余人,又见刘石宏跟在后面眉头紧皱,便知道发生了一些预料外的事,一边点头一边问:“是,这是出什么事了?”
  梁伯元继续追问:“这个萧若是不是租用了李掌柜的货仓?”
  “对。就在镇北甲戌号货仓。”李澄秋记性甚好,不用翻阅账册记录就能随口答出。
  梁伯元道:“我们追查郑七的下落追到了这间货仓,并在货仓一口箱子里发现了郑七的尸体,现在是来捉萧若的。李掌柜派个人带路吧。”
  李澄秋从来没有这么吃惊过:“怎么会是她?”
  刘石宏看了她一眼,道:“梁捕快跟我来吧。”
  他带着人上楼,李澄秋听见木制楼梯砰砰响动,接着是叫门声、喝问声、扭打声、惊呼声混杂一片。她脑子里却在此时反复回想傍晚自己与萧若的一番对话,萧若的惊讶是那么真实,她没有任何一丝心虚或得意,她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而非凶手。
  可是郑七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货仓的箱子里呢?
  她正在思量,楼上忽然传来萧若的声音:“大家先住手!诸位捕快,要抓萧某,也请先给个名目吧?”
  萧若来时是带了五六个随从的,看来方才她的随从一直在反抗,此时还没被捕快们制住。
  徐二娘好奇的走到楼梯处往上张望,就听梁伯元回话:“萧公子,我们追查凶案,在萧公子存放货物的货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巡检司,说说清楚。”
  上面顿时传来一片惊呼声,还有人在问:“谁又死了?”
  “这怎么可能?”萧若立即反驳,“我今日还去过货仓,你在哪里发现了尸体?”
  梁伯元回道:“此地不宜多说,萧公子还是与我们走一遭巡检司吧!你这些随从,最好也一同走一趟。”
  上面安静片刻,接着就听萧若应道:“也好。我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去巡检司。”又叫随从们不许反抗,接着楼梯上再次传来砰砰的脚步声,梁伯元和孟桥生一前一后的围着萧若走了下来。
  “李掌柜,也劳您一同走一遭,这间货仓毕竟是您名下的。”梁伯元对李澄秋自然客气多了。
  李澄秋微微点头,林清潭随即走上前:“我陪你去。”
  “不必,林大哥回去休息吧,不过是去问几句话,让老刘跟着我就行。”
  林清潭皱眉坚持:“我陪你去。”
  李澄秋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叫徐二娘等人关门打烊,早些休息,便跟着捕快们出了门往巡检司去。刘石宏一直不声不响,却一路跟在后头。
  李澄秋有意落后几步,与刘石宏并肩而行,低声问他:“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去了巡检司,将该说的话告诉了总捕头,正要回来,梁伯元就打发人回去,说有人发现了郑七下落,请总捕头派人增援。我一时好奇,跟着孟捕快就去了,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咱们货仓那一带,而郑七的尸体就藏在甲戌号一口大箱子里,身上没有伤痕,我们到的时候,尸体还有些温热,显然刚死不久。”
  李澄秋不由想起萧若就是在刘石宏去巡检司之前回来的,可是萧若没道理杀了人,要把尸体藏到她自己存放货物的货仓里啊!
  林清潭板着脸走在李澄秋另一边,接话道:“现在看来,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你们不要再因为好奇掺合进去了。”
  李澄秋与刘石宏对视一眼,都没出声,心说昨晚那一番折腾,现在是想不掺合也不行了。真正的凶手既然杀了郑七灭口,肯定就知道昨晚他们二人在李家做了什么,这时候再想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之后一路无言到巡检司,王珪叫梁伯元等人分别去问萧若随从的口供,把萧若单独晾在一间屋子里,先与李澄秋说话。
  “伯父,郑七的尸体突然出现,实在有些蹊跷。小梁捕快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李澄秋不等王珪问及萧若,先开口说道。
  王珪回道:“是镇上一个叫牛连的地痞看到郑七往镇北去,小梁随即跟去追索,又传了消息回来,可他们追到货仓附近,就失了郑七的踪迹。”
  追丢了人以后,梁伯元自然要在附近询问,就有人说似乎看见郑七进了那边货仓。这时恰好刘石宏跟着增援的孟桥生等人赶到,众人分别访察在货仓里的各路商人苦力,却无所获。后来还是刘石宏看见有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在甲戌号货仓附近,他们才过去探查。
  “……当时天色已晚,梁捕快本打算回来找了货主,一同去打开货仓查探,可是货仓的守夜人说,先前似乎听见里面有人求救,他本来只当听错了,看我们追查到那间货仓门前找人,便又忍不住说了出来。梁捕快听说此言,再等不得,立刻撬开了货仓,几番搜寻之下,就找到了郑七的尸体。”刘石宏最后说道。
  李澄秋只觉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不对劲,可是守夜人是她雇佣的,昆仑镇本地人,一个老实木讷的四十多岁孤身男子,他没有理由对萧若不利。
  至于那个地痞牛连,虽然在镇上一贯欺压弱小,但杀人越货之事,他还是不敢做的。
  “那个萧若是什么时候来到镇上的?有什么来历?”王珪把前因讲完,就开始问起萧若的事情。
  李澄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最后道:“从大理回来的时候,我本以为她该走了,只不知为何一直拖延至今。傍晚她回到客栈,我还与她聊过几句,她说这两日都早出晚归,我不好细问,并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还有一件,萧若,应是一位女子。”
  王珪一愣:“女子?”
  “对。而且她自称是兰陵萧氏族人,对陈国确实有些好感,对那位传言中的陈太子也多有维护之意。但我与她在傍晚谈及李如峰的真实身份时,她显得很是惊讶,并且坚决不信这两桩案子会与陈太子有关。”
  王珪听完皱眉思索片刻,叹道:“这样说来,这个消息必定不是她散播出去的。那么如果她是凶手,又是谁散播这些流言,引得大家把怀疑都转向陈太子呢?”
  “是啊,我也想不通,如果萧若不是凶手,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凶手既然选了她做替罪羊,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事情引向陈太子?如果萧若就是凶手,散布流言的人目的又何在?”
  林清潭听到这里,忽然缓缓开口:“你刚才不是说,这个萧若对陈太子很维护么?也许,她本身就与陈太子有莫大的关联呢?”
  王珪听说,与李澄秋对视一眼,凝眉道:“就算是这样,镇上也还有另一股势力存在,他们知道案情细节,并不遗余力的把一切矛头指向陈朝和陈太子,必然另有目的。”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声不吭的刘石宏,“多亏你们有心,将那几人的形貌特征记下来告诉我,我也好安排人追查。”
  “举手之劳,伯父不必在意。”李澄秋回道,“其中有两人是住在我客栈里的。不过这二人以前从未来过,住进客栈也才六天,说是从荆州来的,可我听他们的口音,并不似楚人。”
  王珪道:“我知道了,会叫人盯着他们。这次既然在萧若的货仓发现了尸体,我想趁此机会,每间货仓都搜一搜,那些失窃的赃物,没准就藏在哪间货仓里。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引得客商不满,连累你生意不好做。”
  李澄秋微笑道:“巡检司要做的事,我又无能为力,他们也怪不到侄女头上,伯父只管去查。”
  王珪点点头:“还有萧若和她随从们所住的客房,也要叫人去搜一搜,我叫小梁跟你们一同回去吧。”
  李澄秋便起身告辞,刘石宏忽然开口:“掌柜的,我刚想起来,你先前叫我提醒总捕头的事,我忘了说。”
  “啊?”李澄秋一愣,随即在刘石宏的眼色下想起来,“那林大哥,你们先出去等我。”
  林清潭皱着眉与刘石宏走出去,李澄秋才低声对王珪道:“昨夜拿到的那个匣子,伯父不如做一个谁都不知道的赝品,并放出风去……”?

☆、凤冠找到了

?  梁伯元带了几个人,再次跟着李澄秋等人回到照雪客栈,连林清潭都没有回茶楼,而是一路陪着李澄秋上楼,去看捕快们搜查房间。
  有些听到动静的客人纷纷探头出来瞧热闹,梁伯元干脆留了个人在门口守着,将门关上,不让外面的人看到端倪。
  “这是萧若的房间。”李澄秋进去之后介绍道,“她的随从住在角落那边的屋子,是个通铺。”
  这间屋子是上房,有里外两间,中间有竹帘间隔。外间地当中有一张圆桌,桌边四个藤制绣墩,另在角落里有脸盆架等物,可说一览无遗,并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进到里间,是干净清爽的卧房,靠墙角放着一张床,床上挂了雨过天青色兰草纹纱帐,显然不是店中原有之物。床铺上被子整齐叠着,梁伯元过去抖开检查了一遍,并无所获。
  他记着李如峰藏东西的法子,还跪在地上往床底下查找了一番,不过除了蹭了一手一脸的灰尘,什么都没找到。
  李澄秋捂着口鼻后退几步,对刘石宏说:“看来这屋子得好好清扫一遍了。”
  梁伯元狼狈的打了个喷嚏,另一边同僚开了柜子翻找,也是一无所获,他在屋子中转了个圈,道:“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有,去那间随从住的屋子看看。”
  他话是这么说,可并没报什么希望,毕竟丢失的那些宝物都价值不菲,谁会不藏在自己的上房里,反而藏到简陋的随从居所呢?
  等打开那间房,梁伯元看着一览无遗的大通铺,由着同僚翻找一通,自己跟李澄秋嘀咕:“这屋子更没地方藏东西!连地砖都这么结实。”
  他说着这话,忽然想起听孟桥生说,那偷盗凤冠的贼人曾经隐身梁上,便抬起头来向上张望:“这屋子还真有梁架……”不过此时是夜晚,上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楚。
  梁伯元干脆搬了椅子凳子过来,叫人扶着他攀了上去,又叫人递了烛台,自己仔细打量挂满灰尘的梁架。
  “这屋子更得清扫。”李澄秋站在下面,依旧捂住口鼻说。
  不等刘石宏有所反应,上面梁伯元忽然大喜道:“这上面果然有东西!”
  他这一声嚷出来,刘石宏立刻拔地而起,整个人瞬息之间就落在了梁架上,倒把梁伯元吓的一个摇晃,险些从摞了两层的凳子上摔下来。
  刘石宏扫了他一眼,“你当心,慢慢下去,我把东西拿下去。”他移动到梁架角落,仔细观察灰尘印记,发现上面留有一个清晰脚印,便先量了那脚印的长度,才取了角落处的一个箱子,飘然落地。
  梁伯元看的目瞪口呆:“要是我们巡检司有老刘在,还愁什么案子不破?”
  刘石宏将箱子放到地上,告诉他说:“梁上有清晰脚印,脚长约一尺一寸,脚掌宽约五寸。”
  “那劳烦老刘再上去一趟,帮我印下来。”梁伯元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张白色绢帕递给刘石宏。
  刘石宏依言再次上去,用绢帕将脚印印下来,然后落地交给梁伯元。
  梁伯元小心收好绢帕,尝试打开那锁的紧实的箱子,锁头是铜锁,很难捅开,最后还是刘石宏直接把挂锁的锁鼻儿撬开了,才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的瞬间,在场众人呼吸都是一滞。澄黄碧绿光泽一瞬之间彷佛充满了整间屋子,每个人都被箱中那灿烂光华吸住了目光,好半晌不能出声。
  “是九龙九凤冠。”最后还是李澄秋喃喃出声。
  她在大理见过凤冠规格图样,正与此刻箱中的凤冠一模一样。可是图画画的再逼真再美丽,也远不如这样一顶珍宝放在面前来的勾魂摄魄。
  梁伯元回过神来,啪地一声合拢箱盖,激动的说道:“果然就是这姓萧的干的!”他心里充满了破案的喜悦,一时迫不及待要带着箱子回去。
  “可是李家那些宝贝呢?这箱子里,只有一顶凤冠。”李澄秋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梁伯元道:“一定是她另藏起来了!有了这凤冠,不愁她不招供!”他叫了同僚来抬起箱子,就要回巡检司。
  李澄秋跟着出去,犹疑半晌,还是问:“你们不会动刑吧?”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梁伯元笑眯眯的,一路脚底生风的下楼,他眼看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了,转头道,“李掌柜,能不能借老刘送咱们一程!”
  手里捧着这个宝物,要走出去,他还真有点心里没底呢!
  李澄秋看向刘石宏,刘石宏点点头,跟着梁伯元等人一起走了。
  此时堂中只剩李澄秋和林清潭,她情不自禁叹气:“看来萧公子是要吃些苦头了。”
  “你还惦记她,要不是总捕头与你家关系匪浅,这件事你们客栈都要受牵连。”林清潭接话道。
  “但是我觉着,萧公子并非真凶。这些不过是真凶设下的圈套罢了。我只是不明白,真凶宝贝也盗走了、人也杀了,为何不远走高飞,还要继续在昆仑镇兴风作浪呢?”
  夜色昏暗,柜台上只点着一支蜡烛,林清潭看着烛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李澄秋脸上,还是忍不住劝道:“此事自有总捕头他们去查,你就不要多费心思了。我看你眼底青黑,昨夜没睡好吧?这一段时日,你往来奔波,又绞尽脑汁思索这两起案子,我真怕你累坏了。”
  李澄秋听得心中一暖,微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歇着,什么也不想了。你还要回去么?”
  林清潭点头:“你就不用管我了,关好门,早些去睡。老刘自己能进来。”
  李澄秋笑着送他出去,将门关好闩住,自己举着烛台从后门进后院,刚进了小楼,徐二娘又窜了出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女扮男装的萧公子,犯什么事了?”
  李澄秋低声道:“巡检司今日在找的那个李家伙计被人杀了,尸体是在萧公子租的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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