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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归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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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锦咬牙切齿地想要骂他,却觉得他语气中有些惝恍,不由得一愣,脱口出出问道:“其实你早知我是女子?”
  祁无月嗤笑着大量了她一眼,道:“也就只有青楼里的那人以为你是大主顾了。她也不是笨,只是锦爷给的钱多,懒得去想罢了!外头那些人又生得愚笨,怎的能比我无月公子看得出?”
  李容锦急道:“那你能看出我对你喜……”
  “。。。。。。”
  房中再一次陷入寂静。
  一缕青丝从祁无月僵硬的手中掉落下来,落到李容锦因为急切惶然而攀到长榻边上的手上。
  祁无月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她。
  后者方才着急的神情突然化作惊慌,手足无措地跌坐到地上,有些尴尬的笑着。
  她为何如此急切。。。。。。
  这下好了,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便不打自招了。。。。。。
  也许会把她当做那种外头给他送手帕子唱曲子的姑娘一样了。
  也许他将她看作笑话了……
  如此混乱的想了一通,李容锦有些挫败。
  好歹她也是个公主,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恨恨瞪了眼祁无月,那表情,难道真是自己轻薄了他?!简直令人羞愤!李容锦赌气似的,“蹭”地站起身,把自己的衣裙拍得“哗哗”作响,最后像她来的那样,又是翻窗离开了这里。
  那柔软的衣料蹭到祁无月光洁的脸颊上,最后带了一股风,消失在他眼前。
  ?

☆、清俗相同

?  李容锦照常会在入夜的时候出现的长安大街小巷,做着她的风流锦爷。半夜了也去云乐楼找个姑娘,唱两只曲子,再一睡到晨起。
  只是她这个锦爷,明显不及以往那般让人厌恶了。不再夜夜笙歌让姑娘劳累,不再趾高气扬不把人放在眼里。
  那一副诡异而谨慎的样子,倒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似的?
  云乐楼的妈妈疑云密布的脂粉脸送走去了清水院的锦爷,回头越发不理解了。
  李容锦不开心,就不想让别人开心。可太过招摇的不开心容易引来祁无月这个老板,所以李容锦只能暗自不开心。
  清水、宛如二人在她能将人熬死的怨气横生的眼神中度过了漫长的一段时光,终于得到赦令,可以不用唱了,陪她聊天。
  看着这姐妹俩相看两厌的神色,李容锦不懂她们是如何生活在一个园子里,此刻又能共同来侍奉她一个人的。
  托着腮帮子将这二人打量了个透,只叫这二人皆红透了整张乖巧的脸,她才幽幽开口,道:“你们两个不累么?不喜欢就赶她走,喜欢就挨在一起,像你们这种不喜欢还能相安无事的,正当自己是皇帝后宫的娘娘,是争宠的了?”
  这话说的百无顾忌,清水、宛如二人纵然知道锦爷是个没拘束的主,可也忍不住又羞又气青白了脸。
  “锦爷以为我二人愿意这样么?”清水泣声,“因为宛如那救命恩人的缘故,清水如今的客人大都恼火了。可云乐楼的规矩不准换院子,她总归是清水妹妹,只得这样一天是一天。”
  所以这倒最后,她李容锦已是这俩姑娘的固定主顾了,平日的那些客人,被宛如的那位宋楚公子搅的烦不胜烦不再来清水院了。
  清水只是个清倌,平日里就是个唱曲的,理应是不能和宛如这类接客的人住在一个院子。她自然清楚公子这样安排无非就是见她与自己的血缘关系,又厌恶宛如做的那档子事了。
  那事,李容锦偶也听云乐楼的姑娘隐晦地提及过,这宛如早年被宋楚救下后便对人姑娘一见倾心,宛如自然也不愿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虽说不是心中想要的良人,可作了丈夫宛如想必也是认可的。
  遂这二人便定下亲来,眼看着这日子也快近了,没成想宛如打听到自己的姐姐去了青楼,做了唱歌的歌妓,担心姐姐在那里吃亏,便想要将她赎出来。
  姐妹二人相见本是喜庆的事,可偏巧的不好,就出在祁无月身上。
  那日姐妹二人多年不见自然是好一阵叙旧,宛如告别清水后遇到正好去云乐楼的祁无月,这一见当下便惊为天人。
  后来宛如为能多看几眼这传说中的无月公子,竟将答应好的事一拖再拖,后来便被宋楚知道了。
  宋楚也是个老实人,知道宛如想赎回自己的姐姐自然是义不容辞。可云乐楼的姑娘,岂是想赎就赎的?二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好法子,反倒好一阵争吵。宛如此刻满心都在祁无月身上,早对宋楚这样的人失了兴趣,当天晚上便借口看望姐姐,来了清水院。
  那几日恰好李容锦都不在,清水院也空了出来。姐妹俩相谈甚欢,宛如也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清水。
  清水自然了解祁无月不是表面上的那般良善温柔,便费尽心力的劝她回头。
  一个连背景都没有的人要在京城立足,要么混在下等,要么混在上等。而这混在上等的,用过什么手段,会些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祁无月当初带着雪霜公子,庄梦姑娘和几个云乐楼当初的姑娘,在这天子脚下不消些日子便让云乐楼成为京城第一楼,他的名声更是一涨再涨,多少姑娘都趋之如骛。
  他是怎么对待不相干的人,清水在这云乐楼已经呆了好一段时日了,自然见过他的手段。
  宛如不但不听劝竟还以为自己的姐姐也喜欢祁无月,以为她是在阻拦他们,当即又和清水便是争吵,闹得云乐楼几乎人尽皆知。
  这喜欢公子的姑娘很多,为了公子姐妹反目的也不少,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清水见宛如不肯放弃最后也只好作罢,毕竟喜欢谁也是她的事,她也不好干涉。
  可谁曾想这宛如竟是个脑筋死透的,见了个机会悄悄入了月下阁,往无月公子的杯子里下了药,竟意图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也难怪宛如是个不了解祁无月的了,就算能成了事,依无月公子的性子就当是逛了次窑子,最后见不惯杀了就是。
  最后这事自然没能让宛如如愿,清水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快要被祁无月叫人折磨死了。
  这敢要肖想无月公子的,你得有那本事不是?
  清水求了半天,最后欲以终身卖身在云乐楼为条件,想要救下宛如。没想到当时便被祁无月嘲弄了一番,听闻大意便是:她一个唱曲子的,日后被这肮脏妇人拖累着,会有什么好用处?
  可最后祁无月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当天晚上便把宛如随便丢进别人的房中。可怜那宛如一身重伤还要伺候如狼似虎般的男人,最后能活下来,也是万幸。
  据说祁无月当时突然改了主意,是有个杖责的壮汉无意中提起:锦爷向来爱听清水姑娘的歌喉,这哭成这样了晚上锦爷来还不得大闹?
  这云乐楼几乎每个人都了解锦爷的坏脾气,自然就这么说了一句。
  李容锦心道,看来自己那点纨绔公子的声誉,最后竟能救人,倒也是奇事了。
  如今这姐妹俩估摸着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还有那个宋。。。。。。宋什么?宋楚的,一片痴心错付,到底是个可怜人。
  浊酒浅呷,李容锦突觉这青楼也不是个好地方了。
  …
  回了锦绣宫,李容锦听闻这几日太子殿下忽然一改往日惫懒,竟对朝政勤勉起来,不由得心生好奇,又想起嫁往郑家的襄城公主,便心知肚明了。想必是长公主对太子殿下这日日笙歌妄自菲薄的模样已经不愿多费唇舌,而是转战外头传言的,那位常常和东宫私下会面的郑家二小姐华笙来。
  可还没等她感叹一番情爱力量之伟大,晴淑却道:“公主也在为郑家二小姐开心么?早先听说太子殿下对郑二小姐一片痴心,竟没想是假的。”
  “开心什么。。。。。。什么?什么假的?”李容锦一愣,拉过正端了她喝剩的药汤出去倒的晴淑。
  太子殿下对郑华笙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是不是太贪玩了所以错过了什么。。。。。。
  若是旁人喜欢郑华笙她倒可以理解,郑华笙美名在外,还未及笄这提亲的就踏破郑家门槛。可惜美人心气高,谁也看不上。
  京城中喜欢她的公子哥可以从尚书府一路排到祁无月的竹海楼,可大多是些仪仗家中钱权的纨绔子弟。
  可是太子成纪不同,在李容锦眼中,他不羁却又是个温和性子,满心闲情却偏执。这样的人适合游走江湖,闲云野鹤;也适合在市井间,柴米油盐中为自己奔波。可他就是不适合,在朝为国。
  她嘲笑过他,讽刺过他,而就算如此,太子成纪却不像别的人那般会在背后阴她。他依旧做自己这个没有民心没有拥护的太子,过自己乐意的生活。这样的人,动心一次,很贵重。
  李成纪他,不会拿自己喜欢的东西开玩笑,因为他,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能好好保护就不要得到。
  呵,如此散漫却恁是痴了情的人,怎么可能是假的?李容锦自然不信。她亲眼见过李成纪面对那个女子时神情的专注,眼神已不似对着别人时的那种浮态。
  晴淑只当她是养病养糊涂了,便耐心解释道:“听说四王爷前些日子遇到郑二小姐,一见倾心,已经去向皇上请旨要求赐婚了。可惜太子殿下连阻止都没有阻止,哪里还有什么当初传的那般恩爱?”
  李容锦心生疑窦,虽四王爷在外头向来有些花花名声,可也是个有脑子的,不会喜欢上哪个姑娘就往王府抱,看他府上干干净净便可知道。
  四王爷李成善也不是第一天见郑华笙,什么一见倾心估摸着就是场面话。让她疑惑的不是太子殿下的无动于衷,而是四王爷的突然转性。
  要知道,他想娶的可是郑家二小姐,前些日子还尚了公主的郑风嫡亲妹妹,那是得坐正室王妃的人。郑家思想异于不少官家,自郑老太爷一生仅有老夫人一人后,后人们便也一直是仅有一位妻子,他们的女儿断然是不会嫁给四王爷这个名声在外,同锦爷一般不大好听的人的。更何况,对于娶郑华笙有没有好处想必四王爷比她更清楚。
  娶了郑华笙就意味着同时招揽郑家及其拥趸的,还有襄城长公主母族的势力。这对于巴不得别人觉得他不成材的四王爷来讲,毫无用处。
  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卿儿姑娘,如今还在同他暧昧不清,李成善是作何打算?莫不是他觉得自己风流倜傥能镇得住这两位夫人罢?
  简直笑话!
  细想起来,李容锦这才想起太子殿下已经许久未同郑华笙见面了。
  晴淑是个消息灵通的,唠起嗑来自然有不少料可以聊,平日李容锦无聊的时候就会拉她到床前陪自己说话。朝中不仅太子殿下突然勤奋起来,连四王爷也开始渐渐不再往外瞎跑到处风流了,每天兢兢业业地不是跑上书房就是跑长明宫,倒真像是同郑家求个认可了。
  当今圣上子嗣单薄,朝中文武大臣为此不知愁白了多少人的头发,甚至急出了不少傻主意,像那回乡养老的杨大人,便被杀鸡儆猴了。
  如今两位皇子皆为了国事废寝忘食,许久不曾站位的朝廷渐渐分成两派:一派自然支持正统东宫,另一派,表面上夸着四王爷的,暗地里自然是希望帝王废太子的四王爷派了。
  “皇上对四王爷和太子殿下都十分欣慰,大赞他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晴淑替她掖好被子,说道。
  李容锦心中暗自惊讶不已,四王爷突然对朝政热心了她已经够不理解了,怎么太子殿下也改了性?
  四王爷李成善,外头传言他不爱江山更爱美人,无意朝堂,只愿在那画舫上,阁楼中听女子的歌喉,共度此生。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对那个位置有多么大的野心。
  真真假假在存在斗争的地方本就不可信,何况又是为了那天下至尊的位置?
  但李容锦不明白的是,为何四王爷突然要娶郑华笙,太子殿下为何突然要为了他不喜欢的东西而做不喜欢的事情。
  越发莫名其妙,可李容锦最多也就关心着这二人会对郑华笙如何处之,而别的,实在不足以提起她的兴趣来。
  傍晚,她一改“喝药就睡”的习性,去了东宫。
  在东宫总管内侍的引领下,李容锦入了内殿。
  殿中并无外人,除了正在那发呆的太子,就只剩她这个突然到来的锦城公主了。
  殿中流窜着孤寂,李容锦大感疑惑。若是搁往日,这东宫正殿之中总是来往着各殿的良娣良媛们,提着新做的衣裳,扭着细腰,各各的都往太子的怀里扑。就算是在殿外,也总能听到里头时不时的女子欢笑,男子欢唱,和着琴瑟。殿中帷幔交缠,男女欢歌,一派乐不可言的旖旎景象。
  李容锦并未行礼,也并未打断他的沉思,只是四处打量着,试图找到自己好奇的地方。可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多去看两眼的,以前她来请安,太子殿下怀中偶尔会搂个陌生的女子,那时李容锦还会抬头细细打量完,再在心里评价一番的。
  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里,怎么这么空?
  良久,香炉中的香也差不多快燃尽了,李成纪才抬头,发现案前不远处站着自己的皇妹。
  他愣了愣,才淡道:“锦城身体可好些了?坐下吧。”
  李容锦点点头,默然坐到他边上。
  “皇兄方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李容锦问道。她其实只是随口找了个话头,眼睛却开始四处乱飘。
  案上放了卷竹简,竹简下不知压着的是块玉佩还是什么,露出白玉的一个小角,上面坠的流苏穗子却让李容锦有些熟悉。
  她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阵,才突然问道:“皇兄怎的有这民间的东西?”
  李容锦掏出玉佩的时候太子的脸色便有细微的一变,他轻咳了咳,装作不经意似的拿过来,淡道:“陈氏临走前遗落在这的,本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天给她送去。”
  李容锦淡笑,接道:“原来如此,那皇兄还是让个公公送去罢。这么个狠心肠的,皇兄还是别太多和她接触。”
  李成纪笑了笑,替她倒了杯茶,换了话题,道:“皇妹身体可好些了?天气热了别太闷着了。”
  “臣妹身体还是如过往那般,”李容锦叹了口气,脸上也添了丝愁思,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怕是还没嫁人就。。。。。。”
  李成纪举手止住她的话头,道:“父皇向来疼你,自然会寻来法子替你医治好的。听说太医院那边新考入的已经编制好了,过些日子皇兄替你去问问罢。”
  “那多谢皇兄了,”李容锦不愿多谈,起身告辞道,“臣妹出来已久,先回宫了。”
  李成纪一愣,却还是将她送到东宫外。方才他提到父皇时,分明看到她眼中难以掩饰的讽刺,却不知这是为何?
  李成纪站在大殿外,目送着李容锦的身影离开了,才踱回殿中。
  那离去的背影,李成纪并未注意到细微的茫然艰涩,他只见到离开时的无谓,同来时不知作何一般。
  端午过后宫中也越发冷清了,往日李成纪还回去泰源宫走动,可襄城长公主嫁出去后,他也越发兴趣阑珊了。
  他取出袖中的那块玉佩,手指紧紧攥住,双眼锁在上面,只是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半夜,东宫突然出现一抹黑影,那黑影从殿中灵巧的翻窗而出,避着巡夜的太监,竟是往宫外走去。
  ?

☆、女儿之心

?  黑影依稀可辨是个成年男子,身材略有些瘦削,可健步如飞,想来是个不错的高手。
  穿过重重树影,那黑影落在长安城郊一处宅子旁,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墙角。宅子的正门外坐着两尊饕餮,在檐下旧灯下向四周散发着慑人的诡异气息。
  丈高的桂树下,一张石桌上放了个竹棍挑的纸糊灯笼,正幽幽亮着。一旁单手捏着眉心,一脸倦怠困意的青衣男子,正是祁无月。而此处,便是“风有竹居”的后院。
  不一会,方才从东宫出了直奔风有竹居而来的黑衣男子走到祁无月面前,傲然地睥睨着他,黑夜中一双漆黑的眼煜煜生辉。
  这处的位置恰好,能听到夜晚时后山上簌簌作响的竹海翻腾,倒一壶好酒,两三知己作陪,伴明月,随清风,当真是一处好消遣。
  可惜,这二人,一个好似方睡醒般疲惫不堪,一个像是对另一个有着不甘心的怨怼般,恁是气氛恶劣了,半分都没有清凉之美。
  “不知祁公子可有什么妙计?”那黑衣人开口道,是个声音沙哑温润的美好声色。
  祁无月懒懒瞥他一眼,道:“殿下何须着急?您是正宫,皇帝驾崩了位置自然是你的了,哪还需要旁的计策?”
  “可是华笙等不及了!”黑衣人扯开蒙面的黑布,那俊美的脸上全是不甘心,还有急迫。他猛地冲上前,双手撑在石桌上,纸糊的灯笼,那个轻巧的东西,也随之滚到地上。
  祁无月低眉看了眼滚到脚边的东西,已经熄了。他拾起举到李成纪的面前,就着夜色看着他的不甘心,无奈,冷讽:“只有当权了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殿下想必比我明白得早罢?可惜你这几年是怎么做的?碌碌无为,只知道跟着你的华笙开心了。你开心了,别人,可就行动了,你的父皇,可不再钟心你了。”
  李成纪压抑地闭了闭眼,抖着声音道:“我只想和华笙平平凡凡的生活。。。。。。成善他明知。。。。。。”
  “明知什么?”祁无月偏着脑袋,好笑地打量他,对他的悲伤情绪觉得嘲弄,“殿下可别忘了,你的华笙可是黄花闺女,待嫁的黄花闺女呢。”
  “我能怎么办。。。。。。”李成纪低声喃喃,他望着祁无月,看着他那双明媚多情的眼睛,心里讥他不懂感情,可又有些羡慕他。若是不懂,恐怕就没有这么痛苦的李成纪了。
  他现在想要得到郑华笙,已是有太多的阻碍。
  郑家,父皇,还有那狡诈的四王爷。
  他知道李成善根本不喜欢华笙,无非就是想要刺激他,给自己增加夺位的筹码罢了。
  以前是他太天真,太过安于现状,对于潜伏的危机他视若无睹,等到真的无法挽回时,已经障碍重重。
  祁无月说得对,没有权利,他如何得到?
  若是在朝廷之中,虽是个东宫太子却并无太多幕僚,连父皇也越来越对他失望,朝中甚至连个拥护的人都少得可怜,要如何与四王爷争?
  正统?
  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的父皇就是从正宫那里夺得的帝位。
  如此一想,李成纪心中还在飘忽犹豫的东西又坚定起来,他不争帝位,只为让华笙属于自己,而不是嫁作四王妃。
  “那祁公子有何办法?”李成纪问道。
  “本公子向来不是个拖沓的人,做什么都要下了狠手去做。方可,一击即毙。殿下可明白本公子说的是何么?”
  祁无月默然坐在一边看着他的表情,嘴角有一丝诡异的微笑。
  没人知道,祁无月到底要做什么。
  竹林中突然鸦声惊起,李成纪大惊,大喊:“谁在那里?”
  可是回答的只有竹叶翻动,鸟飞鸣叫。
  二人点了灯笼走过去,有些白雾的林子中什么也没有,已经安静得可怕。李成纪冷着神色,全身紧绷着,回身望向祁无月,口气中有丝怒气:“祁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中有着微弱的檀香,却不是祁无月身上的。
  李成纪知道,刚才一定有人。
  祁无月却是细细嗅了嗅,忽然眉头舒展清秀,意味不明地笑开:“殿下无需惊慌,这人,恐怕还不敢告密。”
  心情甚好的祁无月送走人,回身进屋,突然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再一次笑开。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她和李成纪的关系,更明白自己方才的那一番同谋是有多么的大逆不道,可是他不知为何,胆敢笃定了她,不会说出去。
  祁无月想,也许那个人同李成纪一样,也是个傻子。
  可他没再去关注心底的怅然,为什么会出现一点愧疚。
  在他的眼里,这两样东西从他父母离开京城后,就再没出现过。
  “呵,依她的性子,定然是要来寻我问个明白的?”祁无月自言自语低喃,“那本公子,告诉她又有何妨?”反正,在他眼底,这样的姑娘最不可能是有害的。
  过往中的很多回忆都过了一遍,竟全是她的。听说了这样一个人后,云乐楼的日子也变得生趣起来。可他突然又觉得有些怜惜她,这么惹人怜爱的姑娘,常常作男儿扮相,真是可惜了。
  倒真是个奇怪的人。祁无月勾住自己的发梢,有些疑惑地笑了笑。
  …
  李容锦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去了云乐楼。
  尽管姿态依旧风流倜傥,见了哪个姑娘好看些的,她仍然会去调侃一番。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在慌。
  她想要把一切问个清楚,可又害怕知道答案,不知道当一切都明朗后,她该作何反应。
  人总是这么左右为难的活着,以往她不懂,觉得自己认可的便去做,不认可的便罢。可今日,她大概明白了。
  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结果那人却在撺掇自己的父兄们。
  站在云乐楼前,李容锦抿了抿唇,走了进去。
  妈妈亲自将她带到月下阁,那里,庄梦不知何时也在了,正在和祁无月说着什么,两人皆是脸带笑容的模样。李容锦本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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