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记了-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去的路上，唐亦歆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像极了他们去雨崩的路上。敏桢想，不能就这样下去了。于是她开口说：”对不起。”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是还没有想好，也不想你们担心。还有，Terence，我否认我们交往并不是别的原因，就是不想再多一个被炒的话题，再说这样对你影响也不好，被扣上公私不分的罪名，有什么好？”
　　车吱的一声，被停到了路边，唐亦歆转过头说：”Joyce；我不说别的，这时候如果李舜或者夏希昀发生这种事情，你希望被蒙在鼓里吗？”
　　“我只是觉得不能事事都依赖你，最近我给你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听到敏桢的话，唐亦歆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脸上现出了难得的挫败：”Joyce，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想照顾你、关心你，都是出自内心愿望，能够让我更快乐，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在我们其中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都希望我们能够一起面对。　如果你想自己处理这件事，OK，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是，你要知道我希望在有事的时候，能够随时出现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又是长久的静默，仿佛两人还在等唐亦歆刚才的话的回音散去。唐亦歆微微将眼睛睁开，看向车窗外，正头疼怎么再开口，却感觉一直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敏桢低着头，脸微红，”呐……男朋友，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松了口气，将拉着他胳膊的手带到自己手上，反手握住，”现在和我一起去把这件事你已有的资料都找出来，我看看。”
　　正欲重新发动引擎，胳膊又被拉住了，”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宴会前还联系了一个学长，他现在是一个律师，我只是想咨询咨询，看看他能不能帮我辩护……”
　　看着何敏桢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坦白错误一样，唐亦歆咧嘴笑了，转过身搂过她，给了她一个熊抱，”女朋友，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
　　

　　☆、花园

　　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世上唯一的真相，就是我只是想保护那些我爱的人。
　　——李舜
　　一路上，希昀一直很不安：我这身衣服合不合适？今天没化妆会不会显的不礼貌？头发就这样散着没关系吧？……在她第N次用puppy　eye　看向李舜时，李舜无奈，腾出右手轻轻覆上希昀的手，左手依然驾驶着方向盘，”没事的，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昨天晚宴结束，希昀和李舜一起去停车场取车，在车上，李舜接到一个电话，只听他说”是的”、”知道了”、　忽然扭头问，”明天中午有没有安排？”希昀一愣，说”没有”。李舜接着对电话那头说，”她有空，是的，我会尽量带她去的。”挂断电话后说，”我爸的好友也参加了今天的晚宴，看见我们了，和他说了今天的事。他想让我明天带你回家吃个饭。”其实希昀隐约也猜到是李父的电话，已经思想斗争了一阵子，想到李父已经这么邀请了，不去很不礼貌，于是就答应了。便有了这一幕。
　　“你说，我上午给伯母买的丝巾她会不会不喜欢？还有伯父，这种猴魁也不知道正不正宗。”希昀又将装礼品的袋子拿出来，左右端详。
　　“没事的，你买的，心意到了，爸妈都会喜欢的。再说，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伯父上次见过了，伯母我已经有二十年没见了吧？自从你们搬走以后。”
　　短暂的沉默后，李舜拍拍她的手背，”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李舜父母住在郊区，是李母家的老宅，是一栋环绕在绿树之中的小洋楼，环境静谧。
　　跟着李舜进了门，闻到了小时候熟悉的楠木味，小时候去李舜家就总闻到的味道。李父李印在门口迎接，希昀递上礼物，李父笑着说，”太客气了，快进来。”
　　走进客厅，李父对着厨房里的李母说，”儿子回来了，还带着小昀。”
　　过了一会儿，李母季白从厨房里出来，将手在围裙上擦擦，看了看他们，笑着说，”回来了？菜就快做好了，你们先坐着等会儿啊。”
　　希昀上前，将丝巾从袋子里拿出，说，”伯母，给您买了条丝巾，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颜色，您看看合不合适？”
　　李母笑弯了眼，”挺好看的，先放着吧，回头吃完饭我试试。”说完便回了厨房。
　　“要不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希昀欲进厨房，被李父拉住，”哎，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忙，我去看看就好了，你和阿舜先玩儿会。”
　　希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李舜拉住了，”要不要去小花园转转？”希昀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边是我上大学以后搬过来的，当时重新装修过，所以不是那么老旧。小花园以前都是杂草，我和我爸刚搬来的时候处理了很久，我爸在这里种了梨树、桃树、橘子树、还有枣树，对了，那边还有葡萄藤，因为我妈以前说过，想有一片有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水果的花园。”
　　“哇，橘子已经红了，挂了好多。”
　　“你要不要一个？”
　　“嗯！”
　　李舜走到橘树前，”要哪一个？”
　　“那个，那个看起来不错。”
　　李舜笑了，”就知道挑又大又好看的，和小时候一样。”
　　“什么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希昀说着，一个色泽橙黄的橘子被放到了手心，希昀细细地抚着光洁的橘子皮。
　　“不尝尝吗？”
　　“这会儿不，先留着，我要拿回去拍个照留念一下。”
　　“家里还有很多，没关系的。我再摘一些？”
　　“不用了，被伯父伯母看见多不好。一个就够了。”希昀喜滋滋地说。
　　“这两天茶花还在打朵，等过些日子就能开花了。”李舜指了指不远处依从绿油油矮墩墩的植物。
　　“阿舜，进来吃饭吧。外面冷，别让小昀冻着了。”李父打开客厅的玻璃推门，对着外面的两人说到。
　　“先去吃饭吧。”李舜揽住希昀回客厅。
　　***********
　　吃饭时，李母和李父坐一边，希昀和李舜坐他们对面。入座后，李母仔细端详着对面的希昀，笑着说，”昀昀都长这么大了，”她给希昀夹了块菜，”好多年没见，成大姑娘了。”
　　希昀笑道，”我长大了，伯母却还没变。”
　　李母摸了摸脸，”是吗？来，尝尝我的手艺。”
　　“嗯，好吃，和小时候味道一样，好久没吃到了。”
　　“想吃我做的菜了就和他说，我让你伯父给你带过去。”李母指指李舜，”你一个人住在这边吧？爸爸妈妈呢？”
　　“还在青城，我初中时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方便我上青城中学。”
　　“原来你也上的青城中学，那时候就遇到了吧？难怪他出国前还和我提起你。”李母看了看李舜。
　　“老房子我后来还去过，好多人都搬走了，现在快拆迁了，那条河也被填了。”希昀接着说。
　　希昀看见李母突然苍白了脸色，声音一哑，”我们迅迅……”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放下筷子用双手捂住脸。
　　“伯母，你怎么了？”希昀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却被她轻轻推掉。
　　希昀微愣。
　　李父忙站起来，将李母扶起，”小昀，你伯母这是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先去休息，你们慢慢吃。”说完便搂着身子有些颤抖的李母往楼上走。
　　“对不起，还是没有忍住……”希昀听见李母小声地对李父说。
　　“没事，就让孩子们先吃。”李父安抚道。
　　他们上楼后，隐隐的传来了李母的呜咽声。
　　希昀很困惑，看向李舜，发现他也在出神，”伯母她……”
　　李舜回过神也看向她，”没事的，我妈她正常身体不太好，我过会儿也上去看看。”
　　希昀点点头，看着满桌饭菜，一股怪异的感觉还是涌了上来，隐隐有些不安。
　　过了会儿，李父下楼，坐在餐桌前，李舜想上楼看看，李父压压手让他坐下，”没事了，你妈已经睡着了，别去吵她了。小昀啊，不好意思，来，接着吃。”李父示意。
　　三人继续吃完了饭，李父将一些饭菜收起，留着李母醒了再吃。之后便熟练地收拾了碗筷，让李舜陪着希昀。
　　“伯父伯母一定很为你自豪吧？”希昀指着客厅电视下面柜子上摆着的大大小小奖状、奖杯，都是李舜读书时参加各种竞赛的战利品，还有一些他中学以来的照片摆台，都被擦得一尘不染。
　　“嗯。”
　　没有看向李舜的表情，希昀接着说，”这是你在英国的毕业照哎，伯父也去了？”
　　“我爸他当时正好去欧洲出公差，顺便路过。”
　　“真好。”希昀看着照片里的李舜，不知为什么内心有些伤感。
　　“如果可以的话，有机会我带你去那里，走走我这些年去过的地方，还有我想带你去看的地方……”似乎看出了希昀的失落，李舜拍了拍她的肩，轻轻地说。
　　

　　☆、New　beginning

　　人的一生要做的两件事，面对世界和面对自己。
　　——叶薇
　　周日的上午，叶薇到公司加班，看到唐亦歆办公室的门开着，她走过去敲敲门：“早啊，刚回来周末也不休息？”她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敏桢，“敏桢没一起来？”
　　唐亦歆笑的阳光灿烂：“为什么我跟她要一起来？”
　　“别装了。”叶薇将手上的报纸转了个方向放在他面前，点了点上面的一栏。
　　唐亦歆瞥了一眼，周五的事情果然上报了，他说：“原来你是来问我这件事的，她已经联络律师了，那位沈大律师你也认识的。”他眨眨眼睛，笑道。
　　叶薇明白他指的谁，心里微微一窘，面上恶狠狠地说：“李舜那小子没长眼睛，被你这家伙得了便宜，好好对待我师妹！”
　　此时，敏桢正在大学法学院的楼下，她打了个电话：“学长，你在办公室吗，我到了。你在？那好我这就上去，一会见。”她挂断电话，快步走进大楼。
　　乘电梯到达楼上，轻叩两下门之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敏桢冲着开门的人喊道：“学长！”
　　法学院年轻的副教授沈浩笑呵呵的看着她：“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
　　沈浩是高敏桢五届的学长，敏桢入校那一年，他读研二，是叶薇学姐的恋人，社团活动的时候经常来捧场，博士毕业以后留校任教，现在在高校界也颇为有名。
　　“敏桢，你面子真大，薇已经跟我有两个月没讲话了，刚刚为你的事专门打了电话来。”两人一起到办公室左侧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下，沈浩一边给敏桢泡了一杯茶一边说。
　　“学长，看你平时精明强干，却不懂女人的心思，你怎么知道学姐不是找个机会打电话给你。”
　　沈浩没有说话，心里想，他跟叶薇这么多年，没少闹矛盾。她那个人脾气很犟，每次都是自己先低头认错。这一次他气到了，想想凭什么自己要这么低声下气，坚决不肯先道歉，越拖越难开口，已经两个多月没说话了，这如果真是她别扭的妥协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事，学姐还一个人跑出去旅行，不过这么多年走过来了，学长，加点油，把叶学姐追回来吧。”
　　“好嘞！你也加油吧！”听了她打气的话，沈浩戴着金属框眼镜的儒雅脸庞上显出难得的调皮神情。
　　敏桢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学长，说正题吧，案子的相关材料我都带来了，你看看，我们再商量商量。”
　　沈浩接过文件袋没有打开，而是停顿了片刻说：“敏桢，我要跟你先说明一下，任何诉讼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任何阶段都不能松懈，像这个案子关注度极高，很有可能被炒作成舆论审判，你要有心理准备。”
　　“学长，也不是在这个圈子一两天了，有些事我明白。”她垂下眼睛，很快又抬起来，眼神变得更为坚定：“还记得当年我们做校园模拟法庭时，老师们说的：法庭不能还原真相，但可以无限接近。昨天我和……，嗯，我已经把我们现有的证据做了罗列，目前的形势不一定有利于我们，但是我相信法律、相信法庭，相信邪不压正。”
　　“你有这样的信心我就放心了。对了，敏桢，你还记得，宋离隽吗？”沈浩问。
　　何敏桢仔细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印象，她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
　　沈浩说：“怎么会不认得呢，他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啊。他是你们同一届的法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去了美国哈佛法学院，去年回国后开始在国内做执业律师，只接手标的额千万以上的大案子，一年下来保持全胜的战绩。”
　　“可能我不太注意这些吧。“敏桢还是很迷茫，不明白沈浩为什么要提这个人。
　　“他是陈之行的代理律师之一。”
　　“可是，我在诉状上没有看到这个名字，再说他不是只接手千万以上的案件吗，这个诉讼的标的额不算大为什么要接？”敏桢吓了一跳。
　　“他是陈之行另外特地聘请的，我刚刚从律所得到的消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打动他的。”
　　“嗯，没关系，执业才一年全胜也没什么了不起，就算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学长你也会赢，这个我可是超有信心的。”敏桢为他同时也为自己打气。
　　“那当然了。”
　　何敏桢与沈浩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将授权委托的手续办好之后，回到MOON楼下，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沐。
　　不想在公司楼下再发生上次那种事，她带他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屋里。
　　“秦总，有什么话今天就一次性说清吧。“敏桢不太客气的说。
　　“敏桢，我看了报纸，知道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但是有一点我想澄清的是，那时候你离开公司，我并不是不想帮你，而是上头的指令，具体原因不便多说，但是我不想一直被你误解。上次的事我也欠你一句道歉，真的很对不起。“秦沐态度很诚恳，他看着面前这个在实习时候就带着的女孩，心情复杂。曾经他以为只要自己给她爱情就够了，自己没有感情的政治隐婚不过是一纸文书。他满以为她在外面闯荡、磕碰、头破血流，终归要回到自己的羽翼下来。终于是要落空了。意识到这个，他也没有特别伤心，似乎只想给自己一个结局。
　　敏桢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也不奇怪，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拿的起也放得下，于是她说：“没关系，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这是一些当年采访的资料，当做赔礼吧。“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大信封，摆在桌子上。
　　敏桢一愣，这完全出乎意料，没有伸手接。
　　“这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也不符合规定，但是既然拿了就给你，帮不帮得上忙也与我无关的，要是谁问起了，我不会承认有这回事。“秦沐把信封推到她面前，最后站起来，走出了咖啡屋。
　　等敏桢走出咖啡屋，在门口碰到唐亦歆。“怎么在这，不放心？“她打趣道。
　　“不敢，刚巧路过。”
　　“那一起回去吧。“敏桢大方的勾住他的手臂。
　　唐亦歆挑了挑眉，记得回来上班后的第一天，她耳提面命要求，在公司要有节有礼，不许出现超越上下级关系之言语及行为。
　　“都曝光了，还不大大方方的，让众女人的羡慕嫉妒恨通通过来好了。“像是读懂了他心思，敏桢补充道。
　　羡慕嫉妒恨他的男士也不少啊，他在心里说。　　　　　　　　　　　　　　　　　　　　
　　

　　☆、父亲

　　我们的心里其实就是一块田，你不喜欢那里种玫瑰，它就会长荆棘。
　　－－《喜悦是生命的黄金》
　　星期一的上午，何敏桢上班还未到办公室，在楼下便被叶薇劫上市儿童福利院的采访车。
　　“需要这么多人去吗，我楼上还有事？”她抵着门垂死挣扎道。
　　“我已经跟Terence报备过了，乖宝，你给我进来。”叶薇一把把她拉进来，嘭地关上门。
　　敏桢眼睛转了转，凑近叶薇耳朵悄悄的问：“学姐，你不会是想问我学长的事吧，其实……？”
　　“想什么呢，”还没说完就被叶薇敲一脑瓜儿，“本来是Terence要去的，他一大早有事才让我带你去。他这个人啊，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你老实点去吧。”
　　“这样啊。在敏感时期，做这种公益不怕被批作秀吗？”她揉着脑门反问道。
　　“这时候脑子转得快了，做的恰到好处不就没关系吗，再说我们一直在做公益，又不是一次两次，难道还因为这个不做，傻姑娘。案子怎么样了？”
　　还说不是想问，敏桢腹诽道，“昨天办好委托手续，应该这两天就去交答辩状。”
　　“放心吧，”叶薇拍拍敏桢，“我跟沈浩说了，要是打不赢我就跟他分！”
　　“学姐！”敏桢瞪着叶薇，感觉自己快晕了。
　　“嘻嘻，逗你的，真可爱。”
　　敏桢心里那叫个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身边个个都那么脱线。
　　据说福利院搬迁的新址在市东南郊，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去，大学时在市儿童福利院做过几次暑期义工，但由于时间的相对不稳定，后来被婉拒了。再后来听说他们搬迁了，便再也没有去过。到现在她还记得市区里，需要拐好几个弯才能找到的儿童福利院，虽然破旧但很干净的院子，院子的西南角有一棵很大的树，夏天的时候她很喜欢站在树下，看阳光经过树枝的过滤稀稀疏疏的投射到地上。不知道现在的怎么样？
　　几十分钟后，他们在一片围着铁栅栏的白顶红墙的房子前停车了，新址的设施相当齐全，校舍、操场都很漂亮，进去的时候，一些孩子正在做早操，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院长亲自来接待的他们，安排员工带他们参观了一些院内基础设施，孩子们上课的教室和就医的地方。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采访间歇，他们坐在操场边看，孩子们在宽阔的草坪无忧无虑地奔跑、玩耍。
　　“我上次这么跑好像是在大二的足球课上。”敏桢看着看着突然说。
　　“足球？不像你啊。”叶薇笑了。
　　“没办法，选课的时候登陆晚了，只剩足球选修课了。当时自己感觉肯定会疯了。不过上课的时候，一共就六个女生，除去守门员就剩四个了，还踢得蛮起劲的。”
　　“真难以想象。”
　　“是啊。那时候青春无敌啊，班里的男生看到时下巴都差点掉了。”敏桢感叹道。
　　“你确定不是只有大学？”叶薇想起最近流行语：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有大学，调侃道。
　　敏桢白了她一眼，这时候操场边绿色的大树下边一个小朋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走过去。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没有在树下画画，他感觉到敏桢的靠近，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画着。稚嫩的画笔，用绿色代表草地，红色是操场跑道，棕色、褐色的画出奔跑的孩子们。
　　“阿姨？”清脆的童声在身边响起。
　　“嗯？”安静坐在一边看他画画，以为他不会理自己的敏桢喜出望外连忙应道。
　　“你能帮我把这幅画带给我爸爸吗？哥哥说今天来的漂亮阿姨会帮我带。”
　　“哥哥？”
　　“嗯，Terence哥哥，以前都是他带的，早上他来电话说来不了。”小毛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唐亦歆？他是哥哥，她就是阿姨？！该死！！敏桢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嘴上哄着小毛头：“哦，好的，爸爸在哪里呢。”
　　“他们说在看守所。”
　　“看守所？”敏桢眼神不由凝重起来。
　　“爸爸跟妈妈打架，不小心妈妈死了。”
　　“……不怪爸爸吗？”
　　小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老半天才说：“他是我爸爸。”
　　敏桢红了眼睛，把他抱在怀里，看着远方轻叹道：“真是好孩子。”
　　*******************************************
　　唐亦歆从清盛传媒出来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被发现了吗？他挠挠头。
　　一大早，就接到何叔叔电话，希望他到他办公室来一趟，估计是看到了报道。俗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毛脚女婿也总得拜见岳父大人，他忙不迭的把事情安排了驱车赶过来。
　　“Terence，你对敏敏是认真的吧？”待到到达办公室刚落座，何盛平便单刀直入的问道。
　　“是的，何叔叔，请放心把敏敏交给我，我会让她幸福的。”他说。
　　“是你的话我放心的，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敏敏她其实很难得的。”何盛平叹了口气，这些年他也苍老了很多。
　　“何叔叔，您跟敏敏不能就这样下去，毕竟是一家人，只要有人先跨出一步的话－－”唐亦歆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何盛平此刻脸上神情像极了敏桢那天，那种自我放逐的神情。他们果然是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这些年，他们明明知道对方都不好过，也没有肯先伸出手。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何盛平说，“案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唐亦歆就把自己所知的告诉了何盛平，同时也告诉他，敏桢希望自己处理。
　　最后，何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