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记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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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作出这样任性不负责任的行为之后，她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再次出现的他面前？除了工作，让他们的人生有交集机会如此渺茫。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
　　还是不要想这些，敏桢叹了口气，走近酒店的窗户，向外看视野也不错，每次仰望都可以看到璀璨的星空，这是她见过最多星星的夜晚，美得无与伦比，一道道银河好像在头顶不远处；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自己，自然真的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净化心灵。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说，妈妈，能听到吗，我在这里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的行程是坐车到西当，然后徒步从南宗垭口，前往雨崩村。早晨七点，何敏桢便早早收拾妥当，预备租车去西当村。七点二十分，她穿着天蓝色的登山服、背着背包出了酒店门，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刚刚一连联系了好几家租车，都回说已经客满。室外天气寒冷，她压低帽檐，紧了紧围巾，正要往车站赶，听到有人很大声的咳嗽了两声。
　　她抬眼望去，街对面停着一辆军绿色的Jeep，一个名男子，正从驾驶室里出来。这个角度，使她跟绕过车头的男子面对面。何敏桢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唐亦歆会在这里。她楞楞的杵在原地。
　　唐亦歆看到何敏桢步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她了。看她愣住不说也不动，他帮她卸下背包，放到后座上，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e　on！”
　　何敏桢很机械的上了车，看着他绕回驾驶室，开车出发。一路上，唐亦歆都很安静。她瞅瞅唐亦歆，可以感觉到他的风尘仆仆与一身倦怠，却不敢问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就算是闲聊，原本喜欢讲话损她，逗她的人，不说话了，敏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车厢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咬着嘴唇，将目光收了回来。
　　吉普车在滇西藏区的山路上颠簸行使了近两个小时，何敏桢感觉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头也开始慢慢的痛起来，她转身从背包里掏出杯子喝了点水，人慢慢缩回了皮座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唐亦歆关切的摸摸她的额头，问道：”感觉怎么样？”
　　敏桢眨眨眼，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接着问道：”11加23等于多少？”
　　敏桢想，这算哪门子问题啊，很想白他一眼。
　　“快算。”唐亦歆催促着。
　　她想这还不简单，但是本该脱口而出的答案，她还是花了几秒钟才说：”34。”
　　“是高原反应，头痛吗？你再喝一点水。”唐亦歆一边把杯子递过来，从背包里翻出止痛药倒在她掌心里。然后，将她座椅调低，说：”你这会不舒服，需要休息，坚持一下，快到西当了。”
　　他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温暖，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心情反而轻松下来。
　　何其有幸。
　　

　　☆、猫抓痕

　　“Terence刚刚发信息说，他已经和敏桢汇合了，正在去西当的路上，准备一起去雨崩。”李舜从厨房走出来，晃了晃手机。
　　“哦，那就好，我和悠乐说一下，省的她还担心。”希昀停下抚摸着在她膝盖上眯眼准备打盹的小球的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悠乐打电话报平安。
　　昨天晚上，李舜说完那惊心动魄的三个字后，希昀还没缓过神，就听见手机响了，是唐亦歆打给李舜的，焦急的声音希昀从话筒外都听得见。他是来确认敏桢有没有联系过李舜，并没有说明事情原委，但其中的不安让两人都感觉到了。过了不久，希昀也接到了唐亦歆的电话，也是急匆匆的口气，对方得知没联系过后便挂了电话。保险起见，希昀又联系了悠乐，证实悠乐也接到了电话。李舜再打电话给唐亦歆时发现忙音，于是两个人套上外套便开着车先去接了悠乐，带着侥幸心理一起去何敏桢的公寓和公司看看有没有一丝可能，结果都未果。三人正准备开车去机场确认时，唐亦歆回电话说已经知道下落了，这才把心才落下了。
　　昨晚的气氛被打断，后来只顾着找敏桢便将这事放在一边，谁也没有提起。但希昀回到家临睡前，突然想起李舜的话，心跳又感觉加速。不知道如何回应的希昀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不知怎地就想到买早饭去李舜家，借口是看小球。
　　“嗯，刚才迅说Terence发短信说已经和敏桢在去西当的路上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有Terence陪着她，感觉放心很多。”
　　“哎？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有戏？……等一下！”
　　“什么？”
　　“你刚刚叫李舜叫什么？”
　　“迅……”
　　“你现在在干什么？”
　　“嗯，吃完早饭，在和小球玩儿。”
　　“什！么！小球不是在李舜那儿吗？”
　　“你小声点，我在李舜家，他在厨房洗碗。”
　　“不是吧？！你！你夜不归宿了？！孩子，你终于出息了。”悠乐在电话那头作抽泣状。
　　“呃，我只是早上来看小球，顺带买了早饭一起吃而已，真的。”
　　“切，骗人。”
　　“哎，都是你，小球被你的嗓门吓跑了。”
　　“哪有，肯定是你因为谎言被戳穿身体不自觉的反应惊动了它。姐姐我可学过心理学……”
　　“悠乐，过会儿再和你说，厨房好像什么东西倒了，我去看看迅。”
　　“话还没说完呢，你重色轻……”
　　希昀急急地挂上电话，跑去厨房，见到地上一堆黑色液体。李舜正在努力追小球，”它打翻了醋瓶，弄了自己一身醋。”说话间，小球便蹭着希昀脚边跑出了厨房。
　　希昀和李舜追出去，看见小球把自己挤到沙发下面。李舜端来猫粮，放在茶几边，二人等了许久，才见小球慢慢蹭了出来，凑近食盆。
　　“只能给它洗个澡了。”李舜看着散发着醋味粘着沙发灰的小球，”我去放水。”
　　不一会儿，李舜表示已经准备好了，希昀见小球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轻轻将它抱起。可是小球一接近浴室，便开始不安的动起来。李舜便将小球接过，安抚地顺着它脖子上的毛，说：”我按着，你来帮它洗。”
　　在接近水的那一刹那，小球突然舞起爪子，希昀就看见李舜的脖子被划了一道，血印子渐渐渗了出来。”没事的，过会儿处理。”相对于希昀，李舜倒是显得很淡定，希昀火速帮小球擦干了醋迹，小球仿佛也知道自己错了，之后一直很乖。在被希昀用干毛巾擦得差不过干后，便自己跑去落地窗晒太阳去了。
　　“小球给你添麻烦了，不如……”
　　“你来帮我吧。”李舜指了指自己已经拿出来的毛巾、药棉和消毒水，”需要冲洗一下。”
　　“哦。”希昀结构毛巾，放在伤口下，开始用消毒水冲，之后再用药棉一点点的顺着痕迹擦。突然就分心了，感觉到了李舜的呼吸，希昀突然意识到第一次两个人离得这么近，这么……
　　“你的脸红了。”李舜突然说。
　　“什么？”希昀停下手，　“哪有红？一点都不烫。”希昀用分别举着棉花和毛巾的手背碰了碰腮帮子，抬头向李舜，正对上李舜的眼睛。
　　李舜按下她贴着脸的手，慢慢凑近，双目直视着她。希昀拽紧了手里的毛巾，看见他靠近，眨了眨眼睛睁得更大。在她考虑要不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吻轻柔地贴上了她的眉间。
　　“现在真的红了。”希昀错愕间，听见李舜这么说道。
　　********
　　最近公司开始流传一条秘辛，一切都源于李总监这周一上班出现时脖子上那条纤细又暧昧的抓痕。据传闻，当时有目击好事者问及，李总监只是轻抚了下那条玫瑰色的痕迹，露出一个疑似笑容的神情，淡淡地说：‘“家里最近养了一只猫。”
　　“不可能，什么叫疑似笑容的神情？”
　　“李总监虽然经常微笑，但是你知道的，都是职业性的，那种表面看上去笑了，但是眼睛没笑的。这次听说是从眼睛里都能看出来的，更难以置信的是，还带着……”
　　“温柔？”
　　“对对对！就是那种感觉。”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就养了一只猫至于嘛……”
　　“对对，肯定有情况，要不就是你们看花眼了。”
　　“女朋友？”
　　“嗯！有可能。”
　　……
　　从那个不苟言笑的人脸上露出的不经意地笑意，让在场的人差点惊掉下巴后，众人很有默契的更加坚信的一点——李总监有了一只脾气火辣的”小猫”。
　　程毓听及此，深深地鄙视了一番：”这有啥，说不定李总监真的只是养了一只猫，那帮男人真猥琐。”
　　希昀点点头，表示同意：”对的，他给猫洗澡的时候被抓的。”
　　“你怎么知道？”八卦传播员Alex立马凑了过来。
　　“呃，猜的……小时候我姐姐就是因为这个被猫抓的。”希昀一囧，马上淡定地答道。
　　“切，猜的还好意思用肯定句式。”众人嗤之以鼻。
　　真的只是给猫洗澡被抓的……希昀腹诽，抚上额头，指尖一颤，那个眉间的吻浮上了脑海。
　　……
　　“小昀？小昀？”
　　“啊？”
　　“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咳咳，没什么。”
　　“不就说了你下，还脸红，你这孩子太老实。”
　　*******
　　下班后，希昀便买了菜奔去李舜家，这两天她和悠乐打了招呼，对方对她这种积极的表现表示很满意，丝毫没听见希昀说的去李舜家的理由。
　　到了李舜家门口，她敲敲门，发现他还没回来，便放下购物袋，贴着墙站着，踢踢脚尖。
　　过了一会儿，希昀拿出手机，准备给李舜打电话。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她忙拎起袋子，回头道：”迅，你加班了？伤口还好吧？”一回头，却是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对面，手里拎着饭盒，身形与李舜相似，个子稍微比迅矮了点。
　　“你是……？”
　　“伯父你好，我是夏希昀。”
　　李父明显的一愣，露出一个和李舜相似的蹙眉，但马上舒展开，微笑道”你是小希啊？都这么大了，更漂亮了啊，你不报名字我都认不出来了。”
　　“伯父你还是那么年轻，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哎，说笑了，进来吧。”李父说着打开了门。
　　“爸，你怎么来了？”希昀正准备进门，听见李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怎么不能来，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了，你妈让我带点菜给你。”
　　“哦，我是说你来怎么不提前和我打个电话。”
　　“哦？”李父将目光在希昀身上一转，看向李舜，”我要是打电话了，说不定连你结婚了都不知道。”
　　“爸，你说什么呢。”李舜看见希昀和自己一样窘迫。
　　“伯父，我只是在迅哥哥这儿寄养了一只猫……”
　　“我懂，我懂。”李父点着头，拎着饭盒径直走进了厨房，脚步一顿，退回来，对李舜道，”阿舜，你进来。”
　　李舜向希昀使了个”放心”的眼神后，便随李父进了厨房。父子二人便在厨房里一边忙一边说着什么，希昀不便凑近，便在沙发旁逗弄小球。
　　开饭前，大家坐定后，李父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阿舜，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什么时候把小希带回去吧，你妈迟早要知道的。”
　　

　　☆、胆小与勇敢

　　希望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切都没有改变。
　　——李舜
　　一顿晚饭在勉强融洽的氛围中吃完了，席间李父不时问问希昀她父母的近况。饭后，在李父的示意下，李舜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而他则坐下来继续一边陪希昀聊天一边逗弄小球。
　　过了一会儿，等李舜弄完回到客厅，李父站起来，接过洗净的饭盒，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希昀也从沙发上站起与他一同走到门厅。
　　“爸，我开车送你吧。”李舜上前从门厅墙的衣钩上取下李父的外套递给他，正要取下自己的外套。
　　“不用了不用了，你陪陪小希吧，留她一个人在家多不礼貌，你们年轻人多聊会儿，过会儿记得把她安全送回家。”
　　“嗯，知道了。”
　　“有空常回家，你妈挺想你的。”李父穿好鞋，将手扶在门把上站定，打开大门，”小希也常来玩啊。”
　　“好嘞，伯父再见。”希昀乖巧的说道。
　　“我送你去电梯。小希你先坐着。”李舜说着，便掩门随李父出去了。
　　等到李舜回来时，希昀已经坐在沙发上，轻轻的用大梳子给小球顺毛，他走到她身后，听见她说，”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伯父回去了？”
　　“嗯……阿希，今天我爸说的带你回家我知道还早了点，你也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不好意思。”
　　“没事的，我也想什么时候去看看阿姨。”希昀没有回头，小心地将已经睡着的小球放进了窝里。”呐，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在想以前，想现在的重逢，想你对我说的话，还会梦到你，虽然每天都看见你，但还是会梦到你，越是想到你，心越慌。那天你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好像又不受控制了，不会跳跃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喜欢你、爱着你，但是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强烈，每见到你一次，喜欢就加深一次，没有理由。我试着逃避，但是没有用，只会愈发的无法呼吸，无法自制。我知道我很胆小、很懦弱、但有时也很偏执，到处都是缺点，所以，你说的话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下一秒，她已经被揽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我也爱你，一直。”
　　希昀僵直的身子也渐渐放松，慢慢地，抬起双臂，环上李舜的背，闭上眼睛，感觉李舜的心跳，她闻到了淡淡的皂香，还有一点洗碟精的余味，还有，安心的味道。”太好了”，她对自己说。
　　“还有，”李舜突然说，希昀仰起头看着他，他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你一点也不胆小，你一直都很勇敢。”
　　*******
　　中午，吃完午饭，希昀拿着一瓶酸奶回到办公区，看见以Alex为中心又聚了一堆人，”又有什么八卦？”希昀心想便凑了过去。
　　“可靠消息称，李总监确实名草有主。”
　　“什么呀，上次不是看出来了嘛。”有人不满。
　　“对啊对啊，这算什么八卦。”
　　“关键不在这儿。”Alex矫正场面，”关键是绯闻女主就在我们公司！”
　　“真的？”
　　“谁啊谁啊？”
　　呃……什么消息这么灵通，她和李舜坦白还不到24小时。希昀咬了咬吸管，转过身，准备在事情暴露前开溜。
　　“创意助理总监Elly刘啊。”
　　“哈？”希昀惊讶地转身。
　　“我听说的时候反应也和你一样。”Alex同情地拍拍希昀的肩。”但是我仔细想想觉得也合情合理：Elly刘和李总监在英国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系，Elly刘先来我们公司，李总监就追过来了，而且今天看见他们俩走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默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Elly刘？希昀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职能模糊的记起一个看起来恬静的齐刘海的形象，记不清脸，不自觉地加重咬了咬吸管。
　　“昨天晚上有人还看见他们一起加班，讨论工作的时候那个眉来眼去……”
　　昨天晚上她去了趟超市再去李舜家，他还在她后面回的，原来在加班。希昀下意识地随众人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证据，今天中午吃饭前李总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XX牌酸奶，后来就有人看见Elly刘也拿着那个牌子的酸奶去吃饭。”
　　希昀看看了手里的XX牌草莓味酸奶，顿觉无语，果然流言不可信，今天吃完饭她收到短信，李舜约她去了活动室，给了她这个，二人一起边聊便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分别下楼。
　　但是没由来的这种小小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她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放下酸奶瓶。点开MSN，使劲晃了几下杨悠乐，发现她不在线，便给她发短信。
　　——悠悠，你不在线？
　　——我在S市采访，不在市里，咩事？
　　——我不开心。
　　——大小姐，你现在多年梦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
　　——是高兴得撑了吧？恋爱中的女人总有点情绪不稳定。
　　——迅传绯闻了。
　　——你们这么快就奸情告破了？开元的员工比我们的狗仔还厉害嘛，我要让领导来挖墙脚！
　　——可是女主不是我……
　　——呃，这个……所以小道消息大多胡扯，没事，你才是正牌。
　　——可是还是很讨厌。
　　——那要不我今天帮你发个专栏，公告天下？
　　——！！！
　　——你也可以借个小喇叭或者拉个小横幅在你们公司大门口宣扬一下。
　　——好吧，我明白了，和你讲也没用，我忍，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啊对啊，反正人都是你的，怕什么。
　　希昀无奈，将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工作。
　　下午，她还是腿贱地找借口去了趟李舜的楼层。远远地看见了正在讨论case的迅和绯闻女主。
　　眉清目秀、品貌端庄，像个小家碧玉，她看向迅的时候眼睛很亮，像极了以前的自己……那个眼神……希昀心猛地一抽。恍然间，看见Elly看向这边，她忙将目光转向别处，正好以前一起实习的小和来了，说”昀姐，今天你来拿材料啊。”“是呀是呀，UU正好有事。”希昀哂笑，接过材料就走。
　　——我看见她了！
　　希昀抽出手机，边走边给悠乐发信息。
　　——谁？绯闻女主？
　　——嗯！
　　——你真无聊。
　　——她眼睛比我大，脸比我尖！
　　——你要是再饿瘦点，你也可以。
　　——她是D！
　　——这个……要瘦先瘦胸……你没救了。
　　还有，还有她看迅的眼神……
　　希昀打了这几个字，想了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重新打上另外一行：
　　——呸，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就弄个假想敌，你们现在才刚开始，虽然你们认识很多年，但是毕竟有这么多空白，给我表现好点，别整天犯疑心病。实在不放心的话，多看点韩剧，想想那些女配斗女主的段子，学习学习，吸取经验和教训。
　　——为什么是女配斗女主？
　　——因为女配一般都是青梅竹马，终成炮灰。
　　——杨悠悠！我恨你！
　　

　　☆、酸与甜

　　生活中最大的幸福，就是坚信有人爱我们。
　　——雨果
　　——你下午来这边了？
　　——嗯，帮UU拿个材料。看见你在忙，就先走了。
　　——哦，今天外面下雨，下班坐我车。在地下停车场。
　　——好，下班再联系。
　　希昀盯着手机屏幕，发现李舜没有再发信息过来，舒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果然在下雨。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个城市的冬天，怎么不下雪？希昀将目光转向摆满文件日程的桌面，开元三十周年庆典将至，还有很多事要忙，要不然今天就要加班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希昀将表格上最后一列数据拉出，整好，保存，然后迅速的整理包包、关机，给李舜打电话。刚才李舜说要加会儿班，她想干等也没事做，就拿出明天要做的一小部分工作先做着，结果换成了李舜等她。此时公司人应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联系好迅以后，她便等电梯去地下室，先在李舜车附近等着
　　不一会儿，她远远地看见李舜从电梯里出来，她露出笑脸，刚上前走了几步准备喊他，结果看见Elly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跟在李舜身后。
　　看着Elly从李舜身后小碎步赶上想与他并排走，希昀拧紧了眉毛——她果然看这个Elly很不顺眼。
　　是自己太小心眼了、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才会这样吧？男人应该不喜欢乱吃飞醋的女人的。保持形象，成熟一点，只不过是普通同事在一起走。淡定淡定，我不是妒妇，我不是妒妇，要不然真成韩剧女配把男主吓跑了。希昀慢慢将手握成拳，把自己的思想端正，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进，自己也迈开步子准备迎上去。
　　当她在想应该换上怎样一张贤良淑德又宽容大度的脸来面对走来的两人时，看见了Elly脚踝一崴，慢动作一样倒了下去，伸出手准备拉住李舜。
　　希昀飞速思考后便跑了出来，在李舜回头发现时，她正在将落地的Elly搀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上学的时候跑五十米动作都没这么快过，希昀暗暗佩服自己。
　　对希昀的突然出现感觉很讶异，Elly轻轻将眸子转向李舜又快速转回看向希昀，”昀姐？”站定后，她面色尴尬，轻轻地对希昀说，”谢谢你了。”
　　“应该的，”希昀细心的帮她掸掸灰尘，”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在冬天穿的厚，我以前穿平底靴也崴过脚，还被朋友笑话的。你也要注意点呢。”希昀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然后，没有继续看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