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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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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千里一嚷嚷,把屋子里的人全给惊动了,淑儿、素嫣、寄云和寄枫,曦彦怀里抱着婴孩儿,元容扯着他的衣角,香儿身边是囡囡,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婴。
  萧可定晴一瞅,英华和槿儿都不见,难道这两个孩子不在这里?
  “英华在香树园子里住。”知母莫若子,李千里立即打发寄枫去叫人,把眼光重新移到妹妹身上,失魂落魄的,想来是心里难受,“这是婵娟吧?哥哥都认不出来了,越长越漂亮。”他是才听说阎庄的事,自是为妹妹叹惜,吩咐妻子道:“扶妹妹去屋子里歇着,长途颠簸,想来是累了,让她躺一会儿。”
  慕容淑扶了婵娟回房,好生把她安顿下来。
  正堂本就不大,却挤了一屋子的人,萧可这才想起秦枫,向孩子们介绍。
  李千里当作没听见,把脸扭到一旁,还是曦彦叫了一声‘秦叔叔’,又把怀里的男婴抱给母亲看,“他叫祎儿,可不可爱,您抱抱他。”
  “当然可爱,跟你一样。”襁褓里的婴儿白白胖胖,抱起来便爱不释手,看来是曦彦添了一个孙子。适才淑儿孤孤单单,想来是无所出,香儿倒是抱着一个女孩儿,千里还是偏爱她多一些。
  一家子和乐融融,秦枫插不上嘴,难怪她不肯留在长安,这里多好,儿女绕膝,母慈子孝。
  就在这时,英华跑了进来,一头扎进母亲怀里,“阿娘,你怎么才来,我都想死你了。”
  萧可拿他没办法,只跟天后亲了一次蚕,人就不见了,大胆到私奔,向外头一瞅,槿儿跟谢氏都在,还能说什么?不愿意也不成了。“你还知道想念阿娘,怎么不飞到天上去。”
  “您就原谅我吧!”英华拿出了看家本事,撒娇,跟着粘皮糖似的哀求,又摇着母亲的衣袖,求了半天不管用,便去央告秦枫,“秦叔叔,您帮我劝劝阿娘,她一向听你的话,姐姐也成啊!姐姐……。”向四周一瞧,并没有姐姐,奇怪道:“姐姐呢?阎庄哥哥……不,姐夫呢?”
  一屋子人都不吭声,千里知道他跟阎庄感情好,一直瞒着没说。
  “姐姐呢?姐夫呢?”英华隐隐觉得不安,“怎么不见他们?姐姐和姐夫呢?”
  总要有个吭声的吧!英华有权知道,萧可把祎儿交给元容抱着,一字一句慢慢道来,“姐姐来了,在你大嫂屋子里,阎庄,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姐夫怎么了?”英华眼泪汪汪,已预感到不好的事情,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阎庄哥哥怎么可能不在?我来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你们骗我。”说罢,飞一样跑了出来,风中犹带呜咽之声。
  李千里才要去追,却被秦枫抢先了一步,萧可也拦住了他,“让你秦叔叔去吧!英华听他的。”
  本来和和美美一家团聚,却因此弄的愁云惨淡,李千里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回屋,走到母亲面前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岳父信里也说不清楚,阎庄那小子怎么会?”
  萧可便把合璧宫之事一一道来。
  “这么说,是天后,她可够狠心的。”李千里嗤笑一声。
  “好了,再不要提此事,你知道便好,无须传给第三个人。”萧可试图静下心,却仍是杂乱无章,说出来便好受了些,“记住了,不管是谁都不说,包括耶耶,哎!他人呢?”
  李千里笑了,阿娘这时候才想起耶耶,“在叠翠岩呢!褕儿生着病,二哥二嫂都急坏了,也幸亏耶耶今日不在这里,要是碰见秦叔叔可怎么好!”
  “什么时候跟耶耶学了贫嘴贫舌。”算是让儿子给取笑了,叠翠岩的路依稀还记着,今天不能去,秦枫和英华没回来,婵娟又是那个样子。
  母子两个来到淑儿的房间,婵娟睁着眼睛躺在榻上,除了时而眨眼,竟是一动也不动,李千里看着也急,阎庄刚刚去,怕是要缓一阵子才能好。
  “刚刚喂了妹妹一碗粥,都吃了,就是睡不着,也不说话。”慕容淑微微蹙眉,自是心疼婵娟。
  “慢慢来吧!急不得,待会儿让寄枫跑一趟,叫青竹来看看她。”李千里交待一声,便去外头准备酒菜了,那位远道而来的秦叔叔到底是客。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女人,婵娟呆呆痴痴的,未免让人忧心,萧可朝淑儿道:“天峰又来信了是吗?他好着呢!不用挂心。”
  慕容淑笑了笑,给婆母倒了一盏茶,亲手端了过来。
  到底是慕容家出来的,知礼,萧可又打量着屋子,很不错,是精心布置过的,只是对淑儿不放心,好歹是千里的正妻,“香儿又给千里添了女儿?”
  淑儿点了点头,很是羡慕,“名叫紫钗,是儿媳取的名字。”
  这也太贤惠了,萧可直截了当的问:“你呢?千里对你不好?”
  一问之下,淑儿低了头,“不是,是我自已不好,没能为他生下一子半女。”
  “莞儿呢?千里跟她还有来往。”自己生的儿子,自己很清楚。
  “您知道莞儿?”慕容淑颇有意外,把头压的更低了,“她平日在香树园子里住,至今也没嫁人,跟千里不明不白的。”
  萧可看看女儿,再看看儿媳,真是各有各的愁。
  直到傍晚,秦枫才领着英华回来,哭的跟小猫儿似的花了脸,萧可赶紧再劝,英华跟阎庄打小就好,如今他不在了,就算儿子哭死也不能挽回,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李千里则在后苑摆酒设宴款待秦枫,邀了两个弟弟和宋哲远相陪,后来冯子游也来了,他跟秦枫算是旧相识,一直喝到半夜才散。
  翌日,秦枫向萧可辞行,他们一家和和美美,老在这里杵着也不是个事儿,何况颖姐交待过,把人送到便回。
  萧可送他到石桥,总有不舍,天遥地远,一别怕是再不能见了。
  “还回长安吗?”秦枫转身寻问,“有没有后悔过?后悔离开我?”
  后面两个问题,萧可答不上来,但天后已有命令,不经宣召,不得返回,怕是回不去了。
  秦枫就知道是多此一问,儿孙绕膝,子孝母慈,长安无须留恋,她又何需后悔,临走再转身,自她发髻中挑出一丝白发摘下,“不要总是忧心,婵娟会好的,不是说一夜愁白了头吗?”
  萧可拈着白发,微然一笑,“原来我也会老。”
  “人不老就成精了。”秦枫似是鼓足了精神,挥手道别,走了几步再转身,将她好好抱了一抱,“我后悔了,当时该要你报答的。”
  “后悔也没有用了。”萧可半开着玩笑,“快回去吧!天后一向不愿等人,又要听她说教。”
  直到秦枫的身影消失在山间尽头,萧可才返回,耳边溪水潺潺,眼前翠竹环绕,一个身影出现在石桥的另一头,背对着她。是他!忙追了上去,人又不见了,一直寻到山脚下的竹林,他果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面罩寒霜。
  “吃醋了吗?”萧可浅笑着,挽了他的一只衣袖,便重重挨了一掌。                    
作者有话要说:  李祎(?…743年),唐朝宗室,唐太宗李世民曾孙,吴王李恪之孙,张掖郡王李琨之子。著名军事将领,神武军之创建者。
  少年有志,历任诸州刺史,治理有方;进而执掌帅印,战功卓著。729年(开元十七年)石堡城一役大破吐蕃,促成两国数年之间无交兵的和平局面,并以军功恩泽先人;732年(开元二十年),抱白山之战大破奚和契丹,俘虏敌酋,驱逐叛逆。
  743年(天宝二年),迁太子太师;当年十月初三(公元743年10月24日),李祎任太子太师时患病,后死于官任之上,终年八十余岁。他去世后,唐玄宗痛惜良久。

  ☆、第十六章

  萧可捂着火辣辣的脸,含泪望着他,形容一如从前,只是面带怒色。
  “我做错了什么?”
  “明知故问。”杨翊似是很生气,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萧可心里清楚,不外乎是慕容天峰多嘴,柔柔哑哑道:“你让我们照顾她们,奈何天后只让我带走一人,谁想她们竟持刀相向。我已经把袁氏带出来了,她竟然想杀我,却被尚宫局的人抓个正着,奴婢弑主,我也保不了她。”
  “接着往下编,合情合理又天衣无缝。”杨翊一步步朝她逼近,极为痛心,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宣儿了,“且不说她们,璀儿呢?你为何要杀她?”
  “我没有啊!”萧可委委屈屈,乍听到顾璀儿之名,仍掩不住慌乱之色。
  “宣儿,你在说谎,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我也看不出来。”对她,已是失望透顶,不在抱有幻想,扯起她的一只衣袖道:“这就是你这些年来学到的本事,跟着武颖学到的心狠手辣。”
  “我没有,你误会了,听我解释好不好。”萧可珠泪盈盈,苦苦哀求。
  “误会,你居然说是误会,到现在还不知错。”杨翊将她丢开,转身而去。
  萧可僵立几秒钟,便拖住他的衣袖,潸然泪下,“三郎,我错了,别丢下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这些年我受了好多苦,就当可怜我。”哭着,就跪了下来。
  人总有恻隐之心,何况是她,哭的很厉害,是真?是假?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心悔过?她既熟悉又陌生,一时竟不能分辨。很确定的是,她不再是从前的宣儿,那个为安州百姓振臂高呼、为谢家冤案而四处奔走、为沔州饥民向彭志筠宣战、为寻找民夫而长途跋涉的宣儿,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看到的、学到的竟是不择手段,她变了。
  “三郎,原谅我,我这条命不要紧,可以还给她。”萧可淌着眼泪,紧紧扯住他的衣摆,她很了解他,三郎心软,只要声泪俱下的苦求就能原谅,何况还有千里、曦彦、英华和婵娟。
  杨翊果然把她扶了起来,“你说,为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萧可找了个连他都不能怪罪的理由,“我不是太傻了?你若想为顾璀儿报仇,杀了我便是,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微闭了双目,等着他动手,反正他是不会动手的,良久,柔柔倒在他的怀里,“三郎,原谅我。”
  翠竹婆娑起舞,天地静谧一片,一个女子自林间小路而来,衣裙与青竹竟是一个颜色,见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笑盈盈打着招呼,“原打算去千里那边,结果在这里遇到了,王妃一路可好?”
  她的语调竟是如此熟悉,萧可略略抬头,那女子端庄大方,秀若兰芷,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元如娴,顿时手心冒汗,全身发冷,神情极不自在,她是人是鬼?阎庄没有杀了她吗?紧紧抓着杨翊,竭力稳定着。
  杨翊何等聪明,一看即明,原来娴儿也差点儿遭受荼毒,对她,再不能姑息。
  “娴儿先回去,我有话对宣儿说。”
  元如娴至今蒙在鼓里,殊不知是阎庄放她一马才逃了一命,自回叠翠岩不提。
  那张脸还是那么美,杏脸桃腮,风鬟雾鬓,比起当年,姿色只減一等,“宣儿,还是回去吧!长安比较适合你。”
  萧可连连摇头,不是已经原谅了吗?为何又要赶她走?才要辩解,他已然转身而去,不带一丝留恋。自衣袖内拿出鱼肠剑,珠泪滚滚,想要求得原谅,非要付出代价才行,若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元如娴,不如做个折中的取舍。
  拔剑出鞘,寒光森森,凄冷一笑,“三郎,我真的不在乎这条命,这就还给她。”
  亏得杨翊出手迅速,那剑才没有剌下去,这又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的功夫还是般好,兔起鹘落,干净利索,不过是想吓吓他,为顾璀儿偿命没必要,她也不配。
  杨翊才知道上了当,干脆丢开她,“你动手啊!这次决不拦着。”
  萧可笑了笑,神情略带凄惨,紧紧攥住剑柄,猛地朝心口处剌了下去,还是给他抓住了手腕,不过不像上次那么牢,就是一带而过,他完全不紧张,眼眸里更多的是愤怒。这一剑若不剌下,他是不会原谅的,伸手将他推开,那剑直直剌向肩窝,鱼肠剑那么锋利,不会有多痛,顶多血流如注。
  杨翊大吃一惊,扶着她就染了一手的血,这一剑直直贯穿了锁骨,伤处血肉模糊,忙撕下一大片衣襟按压伤处,好在周围都是裸花紫珠草,嚼碎了敷在伤口止血,鲜血还是从指间溢了出来,衣襟都被染透,而她的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楚。
  “宣儿,醒醒。”杨翊捂按着伤处,又摇着她,悔不该以言语相讥,人命关天,此地不能久留,抱着她朝医馆而去。
  萧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只看见一盏油灯在眼前晃动,伤处虽然包扎好了,还是很疼,朝四周一望,应该是在医馆之内,身上衣服都是干净的,没有血渍。竹帘一动,杨翊端着汤药过来,一手把萧可扶起,碗里的药冒着热气,已经送到她的唇边,却不张口。
  “怎么不吃药,你伤的很厉害知道吗?”
  萧可不听劝,不是要偿命吗?索性还给她。
  竟是如此固执,杨翊只好往嘴里硬灌,竟然呛着她,药也撒了大半碗。
  “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可的脸苍白无比,神思又起伏不定,浑浑噩噩的,“三郎,我骗了你,我一直在骗你,还记得我手腕上的伤疤吗?是他威胁我没错,我也伤了自己,但他也得手了,好多次,我被他凌、辱了好多次,他威胁我,他用高阳原上的坟茔威胁我,还拿千里和曦彦来威胁我,若我不从,他们就要披枷带锁的做苦役,我没办法,又不想让你知道,怕你不要我。”说着,已是泪流满面,“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被人凌、辱的滋味!”
  一袭话说完,一室静谧,唯有一盏孤灯在跳动着,杨翊依然搂着她。
  “那时天后也不待见我,非打即骂,还用热茶烫我,要不是秦枫,我不能躺在这里跟你说话。”一吐为快,竟是如此畅快淋漓,她笑得那么凄楚,“话都说完了,随你处置,杀了我也好,赶我走也好,反正你有娴儿,不是孤孤单单的。”
  良久,杨翊才松开她,平平稳稳放在了榻上,叮嘱好生歇着就走了,一夜无语。
  萧可躺在那里,以泪洗面,那些话不该说的,竟脱口而出,要他如何原谅。
  翌日一早,千里跟着曦彦进来探望,都是紧锁着眉头,妹妹还没好,母亲又了受伤。
  “您也太大意了,竟然误伤自己,把剑给了我,以后别拿着了。”李千里自枕下拿出鱼肠剑,塞进了靴子里,算是没收。
  曦彦推了推哥哥,哪有这么说话的,安慰母亲道:“以后可要小心,受了伤一定很疼。”
  看看他们,萧可才好受些,“都是阿娘不小心,以后不会了,英华呢?还在为阎庄伤心?”
  “在外头熬药呢!您也真是,受了伤还东嫌西嫌,耶耶喂药你都不吃,只好让英华喂。”李千里嘴上唠叨,心里却十分担心,“在这里好好待着,可别乱跑,我们一时不在,还有青竹和青墨照顾你,再不行,我让淑儿上来。”
  “别打扰淑儿,她还要照顾婵娟,你要好好对她才是。”此时,萧可才后悔,不该用剑剌伤自已,事到如今,没有挽回的必要,至少有儿有女。
  到了晚间,伤口更疼,想稍稍抬胳膊都不行,三个孩子守了一天,早打发了回去,青竹拿了药进来,说是要换。敷上新药,才觉得伤处凉丝丝,不像先前那么疼,又闻到一阵浓重的药味,却不是英华端来的药。
  “都这么晚了,还要叫英华再上来。”对付她的固执,杨翊还是有办法的。
  萧可最疼英华,夜里冷飕飕的,哪肯要他上来,只好乖乖喝了药。
  杨翊拿了一块饴糖给她。
  萧可的右臂没有受伤,却不敢去拿饴糖,他该把自己恨之入骨才对呀!
  “人都不在了,我就是再恨你,有用吗?”杨翊拿了隐囊让她靠着,又把饴糖塞进她嘴里,“只要你肯做回从前那个宣儿,过往都不计较。”
  “你不赶我走了?原谅我了?”萧可不敢相信,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还没有,以后看你的表现再决定。”杨翊依旧冷冷的。
  “表现?我要怎么表现?”萧可不明白,抹着眼泪道:“反正我已经回不去了。”
  便把合璧宫一事娓娓道来。
  杨翊并不想听这些,只是对阎庄惋惜,“我去看过婵娟了,她还能说上几句话。”
  “婵娟能说话了?”萧可眼前一亮,恨不得马上去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休养了一个多月,萧可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留了一个很难看疤痕,伤臂没有力气,稍稍抬起就困,连胡床也拿不动。无所事事,立在窗前向外望,医馆里的学徒依然忙碌,煮药、煎药、侍弄晾晒药材,青竹、青墨都成了坐诊的大夫,自是不理会这杂事。
  刚坐下,就闻到一股子药味,每天喝的那种,闻到就想吐。
  杨翊把药碗放在她的面前,里头是热腾腾的药汁子,黑糊糊的。
  萧可看了就害怕,喝了一个多月,伤口都已经长好了,抬头望着他,“不喝成吗?”这话就是白问,端起碗乖乖喝了下去,也不嫌烫。
  杨翊一言不发,一手扯开伤处的衣襟,伤口虽然好了,但看起来慎得慌,便接着昨天数落,“真是不要命了,鱼肠剑有多锋利,这要剌在胸口上,就活不成了。”
  原来他还是很在乎的,这一剑挨得值,萧可正在暗喜,青墨一头扎了进来,说是广州剌史姓万的找又来了,非要见尚书,不让见就赖着不走。
  萧可刚立起来,就被杨翊按了回去,命令道:“不许见他。”又让青墨把人打发走。
  他不让见,萧可也不敢动,静默了半晌才大着胆子说:“我很闷,想出去走走,我不放心婵娟,还有曦彦的孩子袆儿,我也想看看。”
  杨翊大概觉得这个理由不过分,拿了斗篷给她披上,又把一个荷包系在她的腰际,里头都是是瓶瓶罐罐,走起来叮叮当当的响。从医馆来到石桥,对岸就是冯子游的庄园,小溪边很热闹,千里跟曦彦都在,英华卷着裤管在水里摸鱼,婵娟坐在荔枝树下,淑儿在一旁陪着她。
  “心结最难解,何况婵娟失去了阎庄,从长计议吧!”远远看着几个孩子,杨翊很是欣慰。
  萧可才要过去,又给他引到另一条路上,“青墨总是记不住,今日该给小虎子送药了,就在前面的村子,不远。”
  他领着萧可,在竹林里七拐八绕,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稀稀拉拉住着十几户人家,推开一扇篱壁,一个小孩子跑了出来,莫约有六、七岁,衣衫褴褛,瘦瘦小小的,像有不足之症,见了杨翊,笑呵呵的。
  “上次抹了药就不疼了,青墨哥哥又送来一盒药丸,我都吃了,不苦。”
  杨翊蹲下来,一如微笑着,卷起小虎子的衣袖,胳膊上的毒疮大有好转。
  萧可看着毒疮就恶心,红红黑黑一大片,还流着脓水,再看这所院子,只有一间茅屋,屋子后头拴着一只大黄牛,臭哄哄的,蚊虫乱飞,忙掩了口鼻。
  “是杨大夫来了呀!劳烦您跑一趟,怪远的,以后我上去取药就是。”一个婆婆从茅屋里出来,连忙让座,拿破破烂烂的袖子抹了石墩,又倒了两碗热水,水里头红赤赤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杨翊却不讲究,端起来就喝,走了一大段路,的确渴了。
  萧可用没受伤的右手把碗夺过来,他也不嫌脏,万一中了毒。
  杨翊拿她没办法,只和祖孙两个说话,“小虎子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们也难,我又不大来这里,缺少什么就跟青墨讲。”
  “也多亏了您和青墨,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连药钱都没有。”婆婆自是感激,又收拾了一盘子龙眼过来,递给萧可,“娘子尝尝,甜着呢!”
  萧可哪里肯吃,祖孙两个脏兮兮的,又是毒疮又是牛,一院子怪味道。
  杨翊用双手拖着小虎子的胳膊,吩咐萧可道:“你的荷包里有药,绿色瓶子,给他薄薄敷一层,要均匀。”
  萧可只有一只手能用,在荷包里翻了翻,果然有几个绿瓷瓶,用拇指推掉盖子,里头是药粉,可那孩子的毒疮太恶心,简直不能直视。磨蹭半天才凑过去,细细撒了一些,算是达到他的要求了吧!
  杨翊认为她上药的技术很好,便把荷包里的绿瓶子全翻了出来,又从衣袖内拿出一盒子药丸,向小虎子道:“你知道药怎么用,我就不说了,好好吃药病才能好。”说罢,起身告辞,祖孙两个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子,一路时不时有人打招呼。
  原路返回石桥,溪水边空空无一人,曦彦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看吧!孩子们都回家了。”萧可似有抱怨,“医馆那么多人,非要你来送,你不是已经把医馆交付给青竹姐弟了吗?还要多管闲事,有空跟婵娟说说话多好。”
  “宣儿,为什么不能静下心?世间没有那么阴谋诡计,把眉间放宽不好吗?为何要时时紧绷着自己,处处防范着别人,你不觉得累吗?”杨翊知道她的心结所在,一时难以解开。“就像刚才,明明是人家一番好意,水里放了蜜糖,在你眼里,蜜糖就偏偏成了毒药,宣儿,不能放下吗?做回从前那个宣儿。”
  听他一语,萧可仿佛才看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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