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尚宫宫略-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你眼里,蜜糖就偏偏成了毒药,宣儿,不能放下吗?做回从前那个宣儿。”
  听他一语,萧可仿佛才看懂自己,“我习惯了,你不会怪我吧?”
  杨翊轻叹一声,领着她回到庄园,除了千里和宋哲远去了香树园子,人都在,又去看了婵娟,一如呆呆痴痴,问三句答一句,皆是答非所问。萧可看在眼里也急,阎庄这么一去,就苦了女儿,劝她也听不懂,只等时间来慢慢抚平创伤。
  直到傍晚,李千里才从香树园子回来,又使人打酒烧菜,算是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晚间,萧可再也睡不着,女儿从前何等伶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现在竟成了痴痴傻傻的呆子,以后怎么办?父母都不在了,难道要淑儿照顾她一辈子。
  正想着入神,李千里一头扎了进来了,有商有量道:“阿娘,今天我去了一趟南海县城,本来是去香铺里收帐,结果碰到承宣,他先前也来看过妹妹,说是有一门亲事要说,我就跟你商量来了。”
  萧可摇了摇头,婵娟现在那个样子,怎能再嫁。
  “这妹夫都不在了,也不能耽搁一辈子不是,何况这门亲事好。”李千里起身又坐下,“是承宣的大舅子,现任漳州刺史,战功赫赫,名震海外,年少有为,如今妻子殁了,又听承宣说起婵娟,就想着结亲。”
  岭南行军道总管之子,好是好,就是婵娟那里不好说,萧可也不敢做主,“你没跟耶耶说?”
  “说了,他让我找你。”李千里自是认为这门亲极好,极力促成,“妹妹就是一时想不开,嫁过去就好了,正好儿冲冲喜。”
  萧可才不相信冲喜这回事儿,更不会把婵娟强行嫁出去,推说要跟耶耶商量,打发儿子走了。瞅了瞅水漏,已经戌时未了,商量总见到人才行,推窗一望,他正朝这里走来,已经换了一件袍子,灯下瞧着像灰色,料子很是粗陋,现在也不讲究了。便从衣箱里找出一件石青色的圆领袍,在长安特地给他做的,用了上好的料子,做工也细致。
  “穿上试试吧!”一手把袍子抖开,认为颜色很不错。
  杨翊没心思试袍子,拿来便丢到一边,“听千里说了吧!陈政之子。”
  “总要等到婵娟病好了。”人家不领情,萧可很不乐意,一手拎着袍子,“我从长安带来的,也不说试试。”
  “从前什么没穿过,为一件袍子也生气。”杨翊只好穿在身上,不然她又挑眼,“你说的对,婵娟如今不能嫁,回绝了千里吧!”
  “知女莫若母,我生的女儿我知道,日子一长,想必就能忘了。”见他坐下来,萧可便靠了上去,眨巴着眼睛道:“你真的原谅我了吗?不生气了?或者想感化我,装圣人。”
  “我也想装圣人,只盼你能做回从前的宣儿。”杨翊大概累了,和衣躺了下来。
  萧可趴在他身边,都忘记了肩窝的伤,一手摸着他的手背,伤疤怕是再也好不了,柔柔哑哑道:“为什么肯原谅我?你该恨我才是。”
  杨翊这才正视她,一扭身的功夫,身上的新袍子也给弄皱了。
  “一个女人为我弄了一身的伤,让我如何能恨。”
  “我心甘情愿的。”一句话让萧可感动无比,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那你还需不需要我?”
  “很累。”杨翊轻叹一声。
  萧可却不甘心,“是不是力不从心了?年纪大了的缘故?”
  杨翊哭笑不得,干脆坐了起来,“我有那么老吗?”
  萧可摇了摇头,一手拂着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眸深遂,瑶林玉树,不杂风尘。“不老啊!一点儿都不老,顶多比以前老三岁。”说罢,将双唇递了上去。
  “膀子不疼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杨翊复又躺下来,拿毯子盖好。
  一番柔情蜜意却弄个无趣,萧可脸上又挂不住,嗔怨道:“有了娴儿就把我忘了!说什么原谅我,感化我,做回从前的宣儿,我不做了,我回长安去,你都说了那里适合我。不是要赶我走吗?你根本就没有原谅我,还在怨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大不了……。”
  正说着,就给人吻了上去,清清浅浅落在她的唇瓣,心尖一恸,泪水潸然而下,“我答应你,做回从前那个宣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天未亮的时候,萧可做了个决定,催促杨翊起身,说是带他去一个地方。两人出了庄园,穿过石桥,朝着西南方向而去。林间虫雀低鸣,树木丛生,藤萝缠绕,晨雾还不曾散去,夹杂着山岚在揉成一团。来到山脚,是一大片青翠的平地,长着密匝匝的蒿草,凸起的圆丘十分明显。
  让杨翊不明白的是,她是如何知道这里,西樵山如此广大,连自己都没有来过,何况岭表山川,盘郁结聚,不易疏泄,故多岚雾作瘴。
  萧可立在圆丘之前,静静诉说着:“我没想过要杀她,只让万国俊把她关起来,不让你们见面就好。谁知道她难缠的很,功夫又高,他们一直追到这里,将她围了起来,顾璀儿竟然随身携带着毒药,不问青红皂白就吞了下去。”
  “你是说……。”那不起眼的圆丘竟是璀儿的葬生之地,怪不得她知道的这么清楚,纵有怨,无奈佳人已逝,唯缅怀而感伤,杨翊叹道:“你要关她、抓她,对她说清楚便是,她心思简单,不像你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她是宁死不受辱的。”
  “这么说我该去死。”他一贬一赞,萧可自是不满。“我早就打听过了,当年飞凤山的女匪首,她手上有不少人命呢!”
  杨翊再不理她,对风而伤怀,而后将圆丘上的蒿草一一拔了去。
  “送别天峰和阎庄的那天,我便让万国俊动手,后来才知道事情搞砸了,就让他买了棺木把她葬在此地。”当年之事,萧可实有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会动手了,你现在都知道了,给她立碑也好,给她改葬也好,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无法挽回。”
  合情合理,言之有据,杨翊冷冷问道:“就算你无心杀璀儿,献陵,你如何解释?还有娴儿,别说你没有想过杀她。”
  “她们不是号称姐妹情深吗?又同甘共苦,我就是想看看这情有多深,却远不如自由来的要紧。”萧可正说的得意,但见他绷着个脸,马上低了头,“我错了,我不该拿她们来开玩笑,可那姓袁的真心要杀我,我是不得已的。”解释到连自己也不相信,“娴儿是婵娟托了阎庄才放出来的,随着运送瓷器的商队来到这里,商队的头领也是阎庄的朋友,我不会傻到让阎庄动手杀她吧!你误会了。”
  “你真是无药可救?到现在还说是误会。”对她实在痛心,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又原形毕露。
  “你不信就算了,我再不会为自己辩白,做了就是做了,当时就是鬼使神差,我一时忍不住……。”萧可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别问我这些了,就当念着孩子们,别跟我计较,难道你想抖出来,让千里他们都知道,是我杀了承宣和婳儿的娘。”
  晨风冷冷的,但心里更冷,杨翊慢慢站起来,蓦然瞥到一袭黄裙,一名少女呆呆立在那里,通身穿了黄色,眼里淌泪,悲伤欲绝。
  “婳儿。”
  萧可一回头,果然是婳儿,她一直住叠翠岩,元如娴那里,今日竟尾随而来。
  刚才一番对话,婳儿全听在耳朵里,撕心裂肺道:“是她杀了阿娘,耶耶,是她杀了阿娘,还把阿娘扔在这里,你应该杀了她,给阿娘报仇。”
  说着,便向前冲,却给杨翊拦住了,“婳儿,你先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她杀了阿娘。”婳儿恨的咬牙切齿,不停地挣扎,疯魔了一样,“我要杀了她,杀了她给阿娘报仇。”
  萧可无言以对,顾璀儿已经死了,婳儿全知道了,她一宣扬便人尽皆知,四个孩子会如何看待?
  “婳儿,事已至此,你杀了她也无法挽回,安静下来好不好?”杨翊还在试图劝阻女儿,不忍看她们反目成仇,宣儿太狠心,璀儿太可怜,婳儿怕是终生也不会原谅她。
  “您为何要偏心于她,她杀了阿娘,您应该为阿娘报仇才是。”婳儿泪流满面,恨不得手刃仇人,“我要告诉哥哥,我和哥哥一起杀她。”
  “你和璄儿杀了她,再让千里、曦彦和英华来杀你们。”杨翊把女儿扳过来,“你们是兄弟姐妹,竟要自相残杀?”
  “阿娘就白白让她杀了吗?我非要找她报仇不可。”婳儿泪语凝噎,泣不成声。
  杨翊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婳儿还小,以后都要活在仇恨中吗?
  对此,萧可自是愧疚,可无能为力,人算不如天算,她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父女两个在那里悲伤,她只能原路返回,红日刚刚东升,庄园外静静的,千里拎着一把大扫帚出来,不解的望着母亲,婵娟一时半时也不好,终日愁眉不展可不是办法。
  “阿娘,你一大早儿去了哪儿?我跟你说的承宣大舅子怎么不好了,婵娟只要嫁过去,病一准儿好。”说了半天,母亲根本没动静,眨巴着眼道:“您怎么了?”
  憋在心里总是不好受,一五一十对儿子道来。
  一听之下,千里吃了一惊,“您也真是的,好好相处不就得了,非要弄个你死我活,这可怎么好,承宣跟的婳儿的娘。”寻思了一阵儿,便打定了主意,“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又不是真心想杀她,以后就在这里住着,不要乱跑,他们敢来找麻烦,有我在呢!先别让曦彦他们知道,没主意竟坏事儿。”
  萧可很是欣慰,还是有个儿子好,比任何人都管用,默默回庄园去了。
  千里才把庄园外头扫干净,父亲果然领着婳儿回来,同父异母的妹妹仍是抹着眼泪,面带凄容,上前一步道:“婳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再闹也没用,何况阿娘又不是成心的,要怪就怪万国俊去!你要听哥哥的,总有一天哥哥杀他给你报仇,不听,从此一刀两断。”
  “千里。”杨翊斥责一声,这孩子比她母亲还要霸道。
  “至于吗?不就是顾姨娘殁了,大不了给她修个墓。”李千里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是嫡长子,庶出的妹妹就应该听他的,搁在往常,殁了顾姨娘撑死是个小妾,妾乃贱流,可以打骂、交换甚至送人的玩物,就算阿娘成心想杀她也不为过。
  “耶耶带你去找元宜。”长子与宣儿不愧为母子,脾气禀性真是一模一样,领着婳儿离开了这里,朝到叠翠岩去了。
  自打杨翊领着婳儿走了,就再也不露面,萧可盼的脖子都直了,又不好去叠翠岩,婳儿在那里住着,说不定承宣也知道了,自己这种仇人还是不登门的好。推窗一望,天又亮了,便去厨房盛了粥和咸菜,把婵娟喂饱了,女儿一如呆呆痴痴不见好,三郎又只顾着婳儿,好像婵娟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因为阎庄,英华一直愁眉不展,幸亏有槿儿在一旁劝着,如此一来,他们的婚事还要往后拖。曦彦跟元容整日看孩子,不出大门一步,有了袆儿就像得了宝贝,何况元容又有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千里还是那样,常在香儿的屋子里歇,时不时也去淑儿那里,就算去了香树园子也有莞儿服侍,娇妻美妾好不自在。
  吃过早饭,素嫣和寄云、寄风收拾碗筷,宋哲远和千里又去了香树园子,萧可才坐下,千里又折返回来,拽起母亲就走,过了石桥便七拐八绕,明明是那个方向,是通往顾璀儿的坟茔。萧可驻足不前,她不想去那个地方,脑海中全是泪盈盈的婳儿。
  “你去看看吧!他们又折腾起来了。”
  李千里把母亲领到坟地,本来冷冷清清的地儿现在好不热闹,璀儿的棺木被抬了出来,还搭了灵棚,香烛纸宝供着,十来个民夫已经破土动工了,准备将坟茔重新建造。承宣跟婳儿都在,身穿素服,形容悲凄的守着,萧可定睛一瞅,篆刻好的碑石上明明定着‘爱妻顾氏之墓’,她是妻,自己又是什么?
  见了他们母子,承宣把脸扭到一边,自是不想理会,婳儿却不依不绕,大有向萧可拼命的架势。
  杨翊忙把女儿拦住。
  “耶耶,难道你想给她修个陵?”李千里自是不满,极为不满,“她是妻,阿娘是什么?您百年之后打算跟她葬在一起?”
  千里的确过分,杨翊扬手便打,却给萧可拦在前头,“既然决定了你们才是一家人,何必又对千里动手。今日索性把话挑明白,既然没缘,就不如分开,你在你的叠翠岩,我在我的庄园,以后各不相扰,就算我拿到大赦令,也没有婳儿跟承宣的份儿。”
  说罢,转身就走。
  李千里也追了上来,大有怨言,“耶耶太过分了,竟以一个小妾为妻。”
  萧可一言不发,气呼呼的,纵使对他情深如海,怕也抵不了一个顾璀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自打那日在顾璀儿的坟茔前一别,萧可再没有见过杨翊,他大概一直都在叠翠岩元如娴那里,彦英、元宜去年添了一子,名褕儿,何况还有婳儿,他一定不会孤单。
  本来想去庄园外头走走,千里又约了客人,正坐在荔枝树下说话,商议到澄州淘金一事。五岭内,富州、宾州、澄州的江溪间皆产金,附近居民都以淘金为业,尤澄州金最为上等。刘禹锡被贬广西时,曾作《浪淘沙》,日照澄洲江雾开,淘金女伴满江隈。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浪底来。
  今日所来之人名叫宋霸子,莫约有二十来岁,其父是蜀中富商,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商人虽然富有,地位却很低,一向被看作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不登大雅之堂,更不能入仕为官。
  谈了半晌,宋霸子才告辞离开,千里拎了礼物进来,是一只很大的锦盒,里面全是金镯子,正是用澄州之金所制,花纹繁复,光灿而巧致,便吩咐淑儿分给众女眷,人人都有份儿。萧可自然得了一只,套在了手腕上,看来儿子的心思不在香树园子里了,澄州金虽好,但远在今日的广西境内,一来一回也要大个月。
  李千里似乎明白了母亲的想法,笑道:“他是家里的老五,得不了多少家产,自是想出来闯荡一番,就是少了本钱,所以要我出一半,挣了大家平分。”
  儿子一直在倒腾香树园子,莞香都销往南海诸国,想来也是资本雄厚,那宋霸子算是找对了人。“你觉得合适就做,阿娘又不懂经商。”
  千里拧着眉头道:“是啊!我得去算算帐,不知还能拿出多么闲钱,近年又托朋友在广州、长安、洛阳三地置了宅子,怕是也不多了。”
  萧可倒是被弄糊涂了,“广州也就罢了,为何在长安和洛阳买宅子?”
  “难道我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不成?”李千里却另有打算,“那家伙病得七死八活,想来也没多久,新君一登基,必然大赦天下,听说新太子李贤人不错,又是上一辈的恩怨,他再不会加一句‘唯长流人不听还’吧!我们回去好有地方住呀!东西两都随您挑。”
  看来儿子已经打算好了,只是李贤做不了新君,大权还在天后的手里,好在还有秦枫,到时只能托他了,能否获得大赦令,还掌握在天后手上。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子话,便到淑儿的院子里探望婵娟,恰好香儿也在,紫钗睡着了,她正在给囡囡梳头,见他们进来,忙起身让座。婵娟还是那样,一如呆呆坐着,穿戴很是整齐。
  李千里拿了一只镯子给她套在手腕上,笑道:“喜欢吗?哥哥送的。”
  婵娟低头看了一下镯子,愣愣道:“谢谢哥哥。”
  就这四个字,让萧可转忧为喜,女儿竟然说话了,忙把她搂在怀里,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天后是不是来过?女儿的手珠也散了,脖子上还有被掐过的痕迹,问她怕也是道不清楚。
  妹妹的病看来起有救,李千里也高兴,又道:“哥哥带你去香树园子好不好?那里可香了,英华和槿儿也在,咱们去瞧瞧他们。”
  婵娟又点了点头,似是很想去,一直望着母亲。
  萧可当然同意,亲手给女儿穿了斗篷,又送到大门外,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回来。女儿眼看要清醒过来,很是欣慰,忙把这好消息告诉曦彦,他跟元容住在东边的跨院里,自打有了袆儿,就很少出门,整日窝在家里看孩子,况且元容又有了身孕,已经五、六个月了。经过厨房时,碰见了素嫣、寄云母女,寄枫随父亲去了香树园子,只剩她和女儿在准备午饭,说是少了山姜花,菜里调不出味道,让寄云拿了篮子去摘。
  “我去吧!我认得山姜花,别麻烦寄云了,我还要摘一些山橘子给元容,她近日喜欢酸的。”萧可自告奋勇,她们母女也实在走不开,要准备一大家子的午饭,何况寄云年少,正值豆蔻年华,这里又是荒隅之地,一个姑娘单独出门不方便。
  素嫣便拿了一只篮子给她,嘱咐一路小心。
  萧可提着篮子出来,原记着石桥下面有一大片山姜花,可走近一瞧,全给人摘了去,一朵花也没留,想来这山姜花是好东西,花叶可以调味,根茎用盐腌了下饭,附近居人都爱吃。此处寻不着,便向远处去找,路上又摘了两个山橘子,比贡品金香大丞相还要大,金橙色,皮薄而味酸,元容的最爱。
  走着走着,天就变了颜色,刚才还是万里无云,日光普照,眨眼就彤云密布,阴风怒吼,忽有震雷出现,紧接着就是大雨倾盆。萧可却仍在雨中,躲也无处躲,此地比不得长安,连个避雨之所都没有,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给人拽住手腕,拖着她一路前行,瓢泼大雨之下连路都瞧不清,七拐八绕地来到一所竹屋,方才不被雨浇,蓦地想起了曦彦曾说过,岭表多有大雨,所以人们修建了用来避雨的竹屋。
  全身都被浇透了,到处淌着水,燃起了火才暖和些,那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大概是附近居人。才要道谢,他便将蓑衣、斗笠拿下来,定睛一瞅,连谢字也省了。
  “还不过来烤火,想生病。”杨翊等了半天,人家一动不动,外头仍是大雨不绝,天地都暗了下来,唯有火光跳动。
  萧可本不想理他的,可身上实在冷,便凑过去烤火,不想瞧他一眼。
  “衣服都湿了,穿我的吧!”杨翊穿了蓑衣,身上袍子一点儿没湿,便脱下来递给她,“把你的湿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烤干。”
  萧可才要脱衣服,又觉得不对劲儿,他就在对面直勾勾看着,“你转过去。”
  杨翊哭笑不得,“我还没有看过你吗?”
  “你还顾得上看我,叠翠岩上的人不够瞧。”萧可干脆坐下来烤火,也不换衣服了。
  “到底是谁没理?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怪过你吗?”杨翊拿她没办法,湿着身子,肯定会生病。
  “你当然怪我,所以才不想回来。”萧可有满腹的怨言,“婵娟来了这么久,你看过她吗?你心里只有婳儿,根本没有婵娟。”
  “我当然看过婵娟,她还跟我说话了。”火光荧荧下,杨翊抱住了她。
  “你在她碑石上刻了‘妻’字,那我是什么?”萧可就觉得委屈,“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一个字,你也计较。”杨翊无奈,便在她唇瓣上吻了两下,算是安慰。
  “又来这一套,别以为就能蒙混过关。”萧可最是清楚他的。
  “那你想让我怎样?”明明她不对,现在却成了自己没理。
  “你为什么不碰我,还总在元如娴那里住着?”
  “这算不算是吃醋?”杨翊抚着她的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一手揽在她的腰际,紧紧贴着。
  窗外,风雨大作,时而雷电交加。
  在火光的照耀中看着她,双颊似添了一抹红晕,发丝一如从前的浓密如瀑,心尖一恸,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开,托起她的下颌,慢慢欣赏着,杏脸桃腮,双唇微颤,风韵犹存。
  萧可幽幽道:“就算我做了错事,哪怕我是妖魔鬼怪你也喜欢?”
  杨翊浅浅一笑,“对啊!我就是喜欢。”
  萧可似是不放心,再问,“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你仍是想着我,念着我?”
  杨翊再次点头,“是啊!时间算什么!就算活到一百岁,我们还有五十年的时间,够了。”
  说罢,萧可便搂住他的头颈,默默啜泣着,从前总怨上天不公,如今方知上天还是公平的,甚至偏爱着自己。
  “还在怨着我吗?”杨翊抱着她,像孩子那样摇晃着。
  萧可摇了摇头,心底无比的清明,再不会有怨恨了,又好好吻了他,一道雷电甚是猛烈,借机向他的怀里贴,频频以温存示之。竹屋外风声大作,兴云致雨,已经暗示了好多次,奈何他仍不为所动,此地火光照耀,又暖融融的,窗外雨声沥沥,也不会被外人所扰。
  “你到底要不要碰我?”萧可等了半晌,终于没了耐心。
  杨翊笑了笑,碰就碰吧!把她的襦衫脱了,晾在一旁,又把抹胸给扯了下来,顺手戏开了一番。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萧可脸上一红,忙用手臂挡住,过了这么多年,仍是改不了老毛病,
  杨翊柔柔贴在她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