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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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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就是这样,一点希望萌生了就能发芽壮大成一片树林,谁能接受这片树林是幻觉?

    宋福家的本以为秀恒只能躺着一辈子,可是寿安堂的大夫忽然告诉她,多吃些人参和灵芝补补,就算不能像常人那样,也差不离多少了。

    于是,这份希望,就这样滋生了。可是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挫灭。

    蓝花瓷的摔碎,彻底让她醒悟:指望筠娘是没用的了。

    她与恶魔达成协议,早就自食了良心。

    她有什么错?她能怎么办?

    宋福家的癫狂的絮絮叨叨:“筠娘,你不能怪我,对,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明明有堆了三间房的嫁妆,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一支人参和灵芝,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你就是自私!”

    “你根本不在乎瓷窑的生计,根本无所谓秀恒的死活!你才是最自私、最刻薄!”

    鹦格气恼的一脚就要踹过去,只听筠娘子虚弱道:“慢着!”

    筠娘子面色如纸,唇无血色,倚着坐在床边的杨武娘,杨武娘扶着她的脑袋枕在自个的腿上。

    鹦格递了杯茶水过去:“筠娘先润润嗓子,再慢慢说。”

    杨武娘把茶水送到她嘴边,由她张口,再慢慢的倾倒下去。忽然,筠娘子喉咙滚动,“呕”的一声,吐到杨武娘裙面上。

    杨武娘裙面上的白牡丹立刻淬了红。

    筠娘子一口鲜红,启齿一笑,神智恍惚:“我不喜欢在茶里搁了盐的,好咸。”

    宋福家的大惊失色。

    筠娘子说的断断续续:“嬷嬷,你自己说说……那三房嫁妆……怎么来的?”

    “当年老爷娶太太,太太的嫁妆足足百来抬,摆了整整三间房。老爷的发家……”宋福家的哽咽道,“老爷就是靠这些嫁妆置办了瓷窑,买了二十多个手艺人和一干下人……没有太太,哪有老爷的今日?老爷感念太太,在太太怀你的时候就把百抬嫁妆置齐了锁了起来,说是要是女儿就拿来当嫁妆用。”

    “难为嬷嬷还记得,这就是江氏的算计,她不敢动嫁妆,就逼着我动……这不是普通的嫁妆,是父亲对娘亲的一片心呀……可是娘亲走后,父亲有说过给我吗……我要是动了嫁妆,嬷嬷你仔细想想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宋福家的只余悔恨。

    筠娘子一言扎进宋福家的死穴:“林家那边怕是有猫腻,不然姨母也不会过来……我宋家破产都没吓走她们……看来她们也是打这个嫁妆的主意!嬷嬷……我对你从来都是知无不言……我告诉你……就是我死了……也要保住嫁妆!”

    “筠娘不要轻言生死!”宋福家的扑到床边,泪流不止。

    筠娘子咳个不停,咳的宋福家的心焦如焚。

    筠娘子喘了又喘,才慢慢说道:“武娘,这个包袱里的东西是给你的,还有我袖子里有个凭书。”

    宋福家的不解这碎了的蓝花瓷还有什么用,只见鹦格惊叹出声:“居然是白地蓝花!”

    杨武娘点了下头,拿起一块,放在手心观摩。

    筠娘子道:“我终究没得家父真传,烧了一个月就烧出这一个残品……这个台盏里面都有皲裂,外头看着完美无瑕而已……嬷嬷,我早就算到,如果我烧出来,母亲会让我走出瓷窑么……所以才有了那滩水,所以母亲才会及时得了消息赶过来……”

    “咳咳……只有碎在母亲手上,她才能安心的放我出门!”

    筠娘子千算万算,岂会算到宋福家的临阵倒戈?

    可是既然不是完美无缺的蓝花瓷,杨武娘凭什么出手呢?

    “咳……咳……我既说过,秀恒的病,还有一千两银子……我保证耽误不得,我自然不会食言……”筠娘子看向杨武娘,“我去知州府,就是为着周内司的一纸凭书……周内司答应了今年秋的朝廷美瓷荐举……家父一生烧瓷,苦心钻研蓝花瓷……如今已有了蓝花的雏形,武娘愿意赌一把吗?”

    杨武娘点了下头。

    宋福家的这才恍然大悟:筠娘子要的只是杨武娘对宋家的信心!

    鹦格豪气道:“日后宋家给我杨国公府几个蓝花瓶,现在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于我杨国公府而言,都是九牛一毛!”

    “我早该信筠娘!是我该死!我该死!”宋福家的心如死灰,一巴掌甩上满是褶皱的老脸,“是我愚蠢,江氏说,只要我助了她吓吓筠娘,她就给秀恒药钱……我想着,老爷十几日后就回来了,筠娘就算吓出个毛病,只要老爷回来,还愁治不好么?”

    “我怎么没想到,筠娘要是吓出了毛病,江氏会让你好好的躺到中秋么?”

    宋福家的看着瞳孔越发飘忽的筠娘子,近乎魂飞魄散。

    “筠娘,那些蛇都是拔过牙的,筠娘不要怕。”

    宋福家的把筠娘子的脑袋抱在怀里,仿若回到了过去,神神叨叨道:“筠娘不要怕,有奶妈在呢。奶妈会护着你……奶妈给筠娘唱曲子……”

    筠娘子阖眼时落泪:“嬷嬷答应我,替我护着嫁妆……如今母亲满意了,秀恒也有救了……嬷嬷不妨虚以为蛇……嬷嬷答应我!”

    鹦格差人把死活不干的宋福家的送回去了。

    ****

    鹦格拿茶水给筠娘子漱了口,赞叹道:“当时我和武娘一眼就看到了那些蛇,只差没吓破胆了!筠娘也真是胆大,你是真不知道这种蛇有毒罢?”

    鹦格此时想来都是心有余悸。

    筠娘子蹙眉,她分明记得余光扫过的那个窈窕的身段!

    那个放蛇人,分明是——

    筠娘子敛住澎湃的思绪,淡淡道:“我是在瓷窑里长大,旁边都是山,这种蛇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首先,数十条毒蛇倾巢出动,蛇是从哪里来的?只有一个可能,镇上有个人好驯蛇,毒蛇都是被拔了牙养的!”看来江氏这次是花了大本钱,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宝贝蛇。

    “再说,牛疯了,可是嬷嬷一点都不慌,既然嬷嬷都不慌,我还有什么好慌的?”

    筠娘子轻描淡写,不愿多说。

    仿若所有的惊险都不值一提。

    筠娘子向杨武娘一拜:“武娘如此助我,筠娘感激不尽,等到家父烧出蓝花瓷……”筠娘子想了想,杨武娘什么都不缺,只能如此聊表谢意。

    筠娘子仍记得杨武娘掐掉她脖子上的蛇,抱着她腾空而起。

    杨武娘就像一个英雄。

    筠娘子双眼发热,别过脸有些尴尬:“筠娘弄脏了武娘的裙子,真是……”

    筠娘子想洗把脸,鹦格去打了水来,水是刚从井里扯上来的,筠娘子双手浸入,清凉直入心肺。

    筠娘子又不好让杨武娘回避,脸颊通红。

    杨武娘闲踱到门边,阳光都在背后,整个人挺拔如松。

    筠娘子拎了把帕子,微扯衣襟,冰凉的帕子熨到脖颈时,她才吐了口气。

    杨武娘看着筠娘子慢慢的擦拭着脖颈,一遍又一遍。加上绯红的脸颊,蹙起的眉头,一副纠结的模样。

    筠娘子猛然望向杨武娘,心下一个咯噔。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另一个人!

    筠娘子重新拉好衣襟,眼里面一脉平和的陌生。杨武娘的手指拳起。

    筠娘子委实头疼,跟一个一言不发的人道别,实在是个苦力活。鹦格给筠娘子取了两千两银子过来:“这是我家武娘买蓝花瓷的定金,筠娘且收好。”

    筠娘子笑着推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武娘需要什么瓷,只管来说。”

    鹦格看筠娘子铁了心不收,斜觑杨武娘,等待指点。

    厢房里有一书架,杨武娘从中抽了一本。

    杨武娘摊开宣纸,一边翻书一边手执毛笔。迟迟没有落笔。

    筠娘子算是明白了:杨武娘这是要学算术呢。

    筠娘子很识趣道:“那筠娘就不打扰武娘了,筠娘就此告辞。”

    鹦格急了,杨武娘总算是落了笔。

    “以二乘二,得四。”

    “以四乘二,得八。”

    “以八乘二,得一十六。”

    鹦格是晓得这个算题的,自以为明白了杨武娘的暗示,快嘴道:“筠娘,且慢。”

    “两千两银子筠娘且收着,筠娘不用不好意思,我家武娘说了,有个法子可以抵了这两千两。”

    “嗯?”

    “其实法子很简单。筠娘陪我家武娘待一个时辰就是二两,两个时辰就是四两,三个时辰就是八两……”

    鹦格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十个时辰就是一千二十四两,这样两千两也很容易了。”

    鹦格还洋洋得意的问道:“武娘,你也是希望筠娘留下来罢?”

    杨武娘想摇头,却还是点了头。

    筠娘子骇的不行,难怪杨武娘这般助她……杨武娘生的这般高大,对她也是极好……分明,分明就是……

    筠娘子可是在瓷窑里听过有人浑说过——这世上也有女子喜欢女子的!

    筠娘子一懵,脱口而出:“武娘,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32章 蠢蠢欲动

    筠娘子病倒了!

    杨武娘差人把神志不清的筠娘子送了回来后,杨陈氏大夫来过几次,寿安堂的王氏大夫也来过一次,俱是摇头叹息,让江氏准备后事。

    筠娘子病榻咳血,每日只喝点粥,还吐了大半,窗子关的密不透风,屋子里都是阴恹恹的血腥味。

    秀娇晕了几次,秀棠哭的双眼肿成一条缝。两人昼夜都在床前伺候。

    筠娘子的血,把江氏、永宁郡君和香姨娘的裙子都吐脏了个遍。只有香姨娘眼里的哀伤有点真切,没了筠娘子这个眼中钉,香姨娘一人扛着江氏这座大山,压力很大。

    筠娘子没有收杨武娘的两千两银子,江氏从自己的小金库里填了一千多两的缺,还得不停的变卖首饰负责瓷窑里的生计,这财江氏破的开心,精神头也越来越好。

    瓷窑里的人都在叹息,宋福家的真会见风使舵。这次宋福家的给江氏立了大功,江氏大发善心又赏了秀恒一支灵芝,宋福家的狗尾巴摇的很欢,加上性情敦厚,江氏用的更加顺手。

    秀棠和秀娇以宋福家的为耻,吵的天翻地覆后,娘不认家不回,相见红眼冷哼。

    这日暑气很重,江氏闷的没有胃口,宋福家的嘴快说现下荸荠刚好,提议晚上给江氏用荸荠、藕、芋头和百合做个冷淘,加上糖、蜜,又爽口又消暑。江氏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是个厨艺好的,这点宋禄家的可差远了。”

    就冲着这句话,宋禄家的当场红了眼,宋福的在走廊上打扇纳凉时,秀玫走了过来。秀玫才不在意脸上有汗,硬是贴了花子。

    秀玫抱手挑衅道:“我告诉你福婶,太太可是什么心里话都跟我娘说的,何况你以前还是筠娘的下人,太太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抬举你!”

    宋福家的本就寡言,懒得理她,径自往廊子那头拐。秀玫一把扯住宋福家的。

    两人拉扯的地方正是从正房出来的必经之路。

    算时辰,香姨娘和永宁郡君陪江氏吃完饭就出来了。

    宋福家的浑浊的老眼狠狠的剐了过去,眼睛上面仿若被蒙了一层烟尘,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秀玫一惊。宋福家的悠悠道:“我以前是筠娘的人不假,可是你该知道,筠娘是我亲手害的,哼,而你和你娘呢?太太在你们身上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年,你们可做到了?太太救了秀恒,我自然识时务。太太如果过桥拆河,那些蛇是从哪来的,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老爷!我告诉你秀玫,太太如今跟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自量力的母女俩!我奉劝你,你们少要点,太太兴许还愿意养着你们,”宋福家的大声讥诮道,“你以为太太真会抬你做养女?筠娘有多少嫁妆,太太捂着比谁都深。我告诉你,整个宋家,也就我和太太心里明白。”

    永宁郡君和香姨娘正走到一面爬满爬山虎的矮墙边,两人不约而同的止步。

    秀玫急不可耐的抓住宋福家的:“筠娘到底有多少嫁妆?”

    “一、百、六、十、八、抬!”

    “整、整、三、间、房。”

    秀玫张大了嘴巴,永宁郡君和香姨娘俱是倒吸了口气,寻常官宦之家嫁妆四十八抬便是足够体面了。

    眼下筠娘快死了——秀玫可是亲眼看着筠娘子被蛇缠没了心智!

    ****

    兔之将死,狐狸悲伤。香姨娘这些日子没少受气,联想这一百六十八抬嫁妆与自个无缘,许是暴雨即至,香姨娘心情很压抑。

    除非哪天江氏没了,美妾为她生个女儿——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香姨娘去看筠娘子,去一次失望一次,她精挑细选的美妾秀棠憔悴的不成人形,整日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看着就丧气,纵使香姨娘有心,宋老爷也提不起兴致呀!

    人都走了进去,香姨娘也不好退缩。秀棠说筠娘子睡下了,让香姨娘小声点。

    筠娘子还是被惊醒了,在帐子里低咳起来,秀棠赶紧过去开帐子,筠娘子瘦脱了形,面无血色,气息奄奄的模样,眼睛里茫然了半天,才喘着气道:“原来是……香姨娘。”

    她们素来没有仇怨,香姨娘坐到床边,忽然有些眼热。

    筠娘子还没长开呀。

    筠娘子伸出苍白的手,香姨娘给握住。“咳,咳,烦请姨娘……不要再打秀棠的主意……”

    秀棠喜极而泣:“筠娘总算有点神智了。”

    筠娘子扯嘴笑:“我刚梦见我娘了,觉得好舒服。”秀棠的脸垮了下来。

    香姨娘叹息:“秀棠都恨不得随你去了,都这副样子了,我还怎么打主意?你且安心罢。我不难为她们,如今你奶妈得了太太的眼,说不准她们都能嫁个好人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筠娘子给香姨娘出了主意:“咳,其实有个人……比秀棠更合适……”

    “谁?”

    “秀玫。”

    “筠娘你这是说糊涂话呢,”香姨娘失落道,“秀玫模样好身段好长的也狐媚,确实合适,可是你想想,秀玫跟太太是一个鼻孔出气,秀玫万一得了势,太太就是如虎添翼了!你也晓得,我一个姨娘嘛,就指着抬个妾一起锉锉太太的锐气!你这主意根本是让我砸自己脚嘛!”

    秀棠在一旁怒道:“筠娘都这样了,你还来烦筠娘,你有没有良心啊?”

    “香姨娘在我八岁时就帮过我……娘说这份恩情不能忘,咳,咳,”筠娘子竭力道,“香姨娘想岔了……抬了秀玫,母亲再让宋禄家的服侍……不嫌恶心么?加上母亲最是容不得妾……人都是审时度势的……做了妾就是妾了……”

    香姨娘茅塞顿开。

    如今宋福家的得了江氏的意,宋禄家的怒火难出,都爆发到香姨娘身上了,香姨娘本就恨得牙牙痒,被这么一对奴才母女欺压这么多年……眼下,就等老爷回来了!

    筠娘子疲惫的阖目:一切才刚刚开始!

    ****

    永宁郡君携林六娘、林七娘,收拾齐整的,是跟江氏拜别来着!

    这还是早饭时间,江氏才梳洗齐整,就见这三人含笑站了一排。

    永宁郡君开门见山道:“眼下妹妹肺燥才好,筠娘又抱病在床,我瞧着我们母女三也不好再做客人了,这不,向妹妹辞行来着。”

    江氏自然愿意送走她们三个:“妹妹我眼下也抽不开身,就不远送了,你们路上的盘缠有么?”

    “盘缠是有的,不过有个事还有麻烦妹妹。适逢汛期,我们自然是回不得禹州了。再说,还有十日就中秋了,我们大老远的来了一趟,不让两个孩子见见姨父,委实说不过去。妹妹以为呢?”

    江氏蹙眉,懒得跟她打太极。

    “姐姐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永宁郡君笑盈盈的:“眼下妹妹操持家务还有管着瓷窑,我便想着,先去程家待上几天,然后跟徐氏一道回来过中秋。这就是麻烦妹妹的事了,妹妹且写个帖子表明我这个做姐姐的身份。这快马加鞭的明天估摸着就到程家了。”

    江氏不可置信的望着永宁郡君。

    程家是筠娘的舅家,程氏一死,两家的亲戚情分就少了很多。眼下筠娘朝不保夕,宋家还有求于程家,就怕程家拿筠娘的事来堵宋家!

    说到底,程家的情分都是在筠娘这头的,跟江氏有什么相干?跟永宁郡君有什么相干?

    江氏眉眼凌厉的扫过出落得水灵灵的林六娘和林七娘。

    这才是永宁郡君的意思罢?——永宁郡君是要把林六娘和林七娘送到未来的婆家过目呢!

    林家想跟程家攀亲,这个江氏管不着。

    不过,在这个风口上,永宁郡君凭什么有信心?

    林家有个做户部使的二老爷,徐家有个徐老知府!

    林家散了家财穷的叮当响,程家怎么可能看得上?

    江氏心下咯噔,她这个姐姐可是在皇后跟前得宠的,怎么会打无准备的仗?

    江氏越想越心惊,果断拒绝道:“姐姐太异想天开了。程家家财万贯,可最是待见不得‘清流’了!”

    清流意为清贫的官宦之家。

    意为:你林家想攀程家,没门!

    永宁郡君势在必得:“程家少爷程琦明年就秋试了,禹州知府是富贵官不假,可未必能在京里说得上话!可是我林家的户部使,可是在皇上跟前都说得上话的呢!”

    会试最是猫腻多,是龙门跳,也是过江死。

    “眼下筠娘时日无多,你我亲姐妹,亲上加亲,妹妹难道有异议么?”

    江氏冷哼:“程家最不缺的是钱,有徐老知府这个踏板,程家就是拿钱一路铺到皇宫,也没什么不可能!从来都是忠言逆耳,姐姐爱听不听。”

    “难道我这么多年的饭都是白吃的么?这个还要妹妹来教么?”

    江氏算是明白了,恨道:“姐姐想去程家,程家岂不笑死我这个中馈之主么?连三个客人都招待不过来,姐姐这是要毁我的名声么?反正我把话撂这里了,你们要去程家,没问题,别说你们到过我宋家。”

    永宁郡君算是明白了,她这个妹妹也不是孬的,这是铁定要阻她的道了!

    永宁郡君威胁道:“妹妹且放心,就是到了程家,妹妹对筠娘做的事,我都一概不知。”反之,要是她们去不得程家,江氏就别想独善其身!

    “你们还是安心住着罢,实在憋不过就去镇上散散心,这是把脑子都快闷坏了罢?”江氏冷笑,无凭无据,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永宁郡君妥协:“既然妹妹不嫌我们碍事,妹妹的盛情,却之不恭了。”

    永宁郡君一下去,江氏一手掀了桌布,茶盏杯子碎了一地。宋福家的、宋禄家的和秀玫都噤若寒蝉。

    江氏一个挨一个的扫过去,点名道:“宋禄家的、宋福家的,你们谁把筠娘嫁妆透露给永宁郡君了?到底谁是家贼?”

 第33章 老爷归来

    “宋禄家的、宋福家的,你们谁把筠娘嫁妆透露给永宁郡君了?到底谁是家贼?”

    宋禄家的能得宠这么多年,对江氏的脾性也琢磨的很透,江氏多疑无情,用人时能把人塞进蜜罐里,事后也能把人捅进马蜂窝里。

    宋禄家的心里大呼不好,腆着脸讪笑:“太太多虑了,永宁郡君怎么可能知道这茬?”

    秀玫眼珠一转,暗忖自个的娘肯定不会瞒着她,自然是不知情的:“筠娘有多少嫁妆,谁能比她的奶妈更清楚的了?”

    宋福家的一脸憨实,承认道:“我是程氏的陪嫁,自然一清二楚,是我透露给永宁郡君的!”

    宋福家的跪了下来,“永宁郡君逼着我说,我也没办法,筠娘是有一百二十八抬……”

    其实连江氏都没亲自点过,嫁妆都锁在地下室里,锁早就锈住了,门上都积了一层灰,江氏不想给宋老爷落下个觊觎嫁妆的罪名,硬是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心思。江氏知道嫁妆是不少的,也没料到有这么多,一惊。

    秀玫指着宋福家的骂道:“你还骗太太?明明是一、百、六、十、八、抬!”

    宋禄家的暗叹坏了,扯秀玫的袖子,秀玫一犟。

    江氏阴翳的目光就盯住了宋禄家的,宋禄家的赶紧撤手。秀玫以为在立功,快嘴道:“是福婶亲口说的,有一百六十八抬,足足三间房呢。太太可要好生点点,指不准福婶有什么心思。”

    “是……吗?”江氏慢慢的吐出两个字。

    “太太明鉴!”宋福家的悲呼,“这事是我跟永宁郡君说的,与秀玫无关!与宋禄家的无关!太太要打要骂,我都没一句怨话……我家秀恒还指着太太才能活命呢,太太可莫给忘了啊!”

    宋福家的这话里的信息量可大着了。

    越是含糊,江氏越是起疑。江氏才不顾惜宋禄家的颜面,刨根问底道:“忠奴和家贼,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只管说来。”

    宋福家的朝秀玫望了又望,一个哆嗦,横了心道:“恕老奴无话可说,秀玫被抬养女是迟早的事,那就是我的主子了,哪有奴才非议主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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