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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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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嘿嘿笑了一声,“只是世子的心可真善变呀。”
当年不过看了一眼俞梓渊的妹妹,生生等了好几年,就让老国公为他求娶,如今不过三年。却物是人非啊。
所以他才不要什么花前月下。
“吴非,明日给左卫将军送两个美人。”裴瑾渝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衣袍,笑,“送客。”
张焕张着嘴。
一旁站在的属下吴非已经笑着请他下楼出去了。
裴瑾渝慢慢回到了常住的熙晚阁。
细雨打在他身上,并未觉寒凉。
熙晚阁中的摆设还一如以往,久未弹的琴上并未落灰。
他坐在琴前,伸手拨了两根弦,清越的琴声悠悠传出。
曾经在眉山的杏花林里,那人坐在这张琴前,一脸嫌弃:“渝哥哥,弹琴有什么好玩的。我又听不懂。”
“所以我在对牛弹琴了?”他逗她。
那人气:“你说谁是牛呢?”
他大笑。
那年他二十岁,而那人才十五岁。
是什么改变了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第二日,左卫将军张焕的家里再次闹得鸡飞狗跳。因为张大人又纳妾了,而且还是两个水乡美人。
张大人看到那对小妾时眼睛都直了,可是张夫人何氏恨得牙痒痒。
“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果然上不得台面。”再一次听到左卫将军家中的事,各家夫人们如是评价。
丈夫纳妾是多么正常的事,张夫人再如何不喜,也不该如此让天下人都知晓。好在他家小子还小,也不知将来有没有人愿意将女儿嫁到他家。
暂不说张家之事,只说当夜,俞钰晚因去看表妹回来后淋了个大雨,便烧热起来。
第二日,请了大夫来看,开了几服药。俞钰晚便在了榻上昏昏沉沉睡了一日。
到了日夕时分,外面的天色早已变暗。
书玉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俞钰晚方才喝下。
书桂上前说道,“姑娘,赵氏院子里的婆子来了?”
俞钰晚没精神应付:“她自在院子里教导赵氏,来我这儿又为何事?你让她自己找世子去。”
书桂低声:“那嬷嬷说今日里赵氏晕倒了,她担心赵氏死了,便悄悄让大夫来看,谁知,竟看出了个结果,赵氏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俞钰晚稍稍提起了一点精神。
书桂点头。
早没有,晚没有,这时候这孩子来得还真是时候。
俞钰晚道,“这是大事,书桂,去请大夫来。“
赵氏住的院子装饰得很是精巧。
俞钰晚才进来。赵氏便跪在她面前:“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你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救救他。求求你了,少夫人。”
她平日里长得最是娇媚,此时却披头散发,很是狼狈。一双眼睛因为成日里休息不好,此时都深深凹了下去,很是憔悴。
俞钰晚道:“这是老夫人的话,我也不能擅自放了你出去。书桂,大夫来了吗?”
书桂上前:“少夫人,黄大夫来了。”
黄大夫是专为这府里大小主子看病的,此时早已被请了过来。
“黄大夫,你仔细给赵姨娘看看。”俞钰晚吩咐。
黄大夫点头,走到赵氏身边:“烦请赵姨娘躺好了。”
赵氏不得已,只得躺回榻上。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
黄大夫便站了起来,向俞钰晚道:“世子夫人,赵姨娘确实有喜了,这是姨娘身子不是很好,这脉象很是柔弱,方得好生调养才是。”
俞钰晚微微一笑:“多谢大夫了,书桂,送黄大夫出去。书彩,打发人去将这好消息告诉老太太,太太和世子。”
赵氏挣扎着坐了起来,“夫人……”
俞钰晚却止住她要说的话,“你既然有了身孕,想来老太太和太太也不会太为难你。毕竟你肚子里的是世子的第一个孩子。该好生养好才是。”
“奴婢多谢少夫人。”赵氏跪在榻上磕头,“奴婢来生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少夫人。“
俞钰晚不再多言。只叫人扶了赵氏去休息。
果然,才过了一炷香功夫。
卢氏便到了琼花苑,“既然是阿渝的第一个孩子,就好生养着。不能有任何损失。这闭门之事,待孩子生下来再说。”
赵氏这才放下心来。
俞钰晚微笑,“老太太既然如此说了,我一会就叫丫头们过来伺候。”
卢氏点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虽然赵氏只是一个姨娘,但是毕竟意味着世子有了后代。此事的意义自然压过了先前放贷之事。
就连裴承安都过问几句。
“小姐,你也该休息好才是。”书彩心生不满,“不过就是个姨娘,用得着那么大的阵仗?你身体还没见大好呢。”
俞钰晚接过书玉熬的汤药:“有书玉在,再过两日必定大好了。”
话音才落,就听外面丫头的声音:“世子。”
俞钰晚看了在为俞钰晚整理账本的书桂一眼,书桂点点头,方才收起账本。就见裴瑾渝走了进来。
这是赵氏有喜之后,俞钰晚第一次见到裴瑾渝。
现在朝中已经开始议功,以本次裴瑾渝的功绩,职位上自然要更进一步。然而问题就出在了更进一步上。
兵马大元帅是军中最高的职位,然而这一职位已多年空置。这一次,有朝臣自然建议这一职位非裴瑾渝莫属。
而郑家这次居然毫无反对意见。
持反对意见更多的反是文官集团,比如谢家。
而裴瑾渝已经有好几日未回国公府了。
这日方一回府,便来了琼花苑。
“世子。”俞钰晚屈身行礼。
裴瑾渝看了看她,自顾自坐在榻上,方问道:“你病了?”
俞钰晚笑道:“不过是淋了场雨,并不打紧。倒是妾身还未恭喜世子呢。黄大夫来看过,孩子才一月,若不是这次意外,恐怕连赵氏也未知晓呢。赵氏自知道有了孩子,注意了很多。尤其这孩子脉息很弱。是以赵氏每日里除来我这儿坐坐以外,都在院子里养胎。我看做了母亲就是不同呢。”
“着人叫她过来。”裴瑾渝打断俞钰晚的话。
俞钰晚眨眨眼,这人有病吧,要看你小老婆,也不能在老娘的院子里。
见俞钰晚没动,裴瑾渝不由看她一眼,笑:“怎么,你不愿意?”
俞钰晚微微笑道:“书彩,去请赵姨娘过来。”
待得半响,一身素衣的赵氏便让人扶了进来,自关了小黑屋,又怀了身子后,赵氏一反先前嚣张。
“奴婢给世子,少夫人请安。”赵氏见到裴瑾渝坐在榻上,赶忙屈身行礼。
自那晚裴瑾渝从她屋里走了之后,这是赵氏第一见到裴瑾渝。此时见裴瑾渝脸上并无表情,她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见赵氏偷偷抬头看裴瑾渝。俞钰晚笑道:“姨娘有了身孕,身体自然要紧,书桂,扶姨娘坐下。”
赵氏低头:“奴婢不累,奴婢站着就好。”
“既然不累,以后每日来此给少夫人立规矩吧。”裴瑾渝站起身来,只丢下一句话。
俞钰晚愕然。
赵氏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怎么,让你服侍少夫人,你不愿意?”才到帘子边上,裴瑾渝回头。
赵氏哪敢,只得一把跪了下来:“奴婢愿意。奴婢听世子安排。”
这男人真够冷心的,俞钰晚冷笑。
若是赵氏在她这儿有个好歹,倒霉的必然是她。而裴家休妻的理由就想必就多了一个。
自此后好几日,赵氏每日都来俞钰晚身前服侍。
俞钰晚每日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只是让书彩死死盯着了赵氏。
而对这琼华院中发生的事,俞钰晚自然着人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老太太。
在听闻裴瑾渝将赵氏丢给俞钰晚身前后。
老太太一向严肃的脸带上几分笑意。
任何人做事再细致,也难免会有所疏漏。
而自白日里,裴承安来给老太太请安说议功的结果这几日就会出之后。老太太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翠红,国公爷归家了吗?”老太太问随身伺候的丫头。
翠红答道:“方才前院已有小子来回了。大爷已经归家了。”
此时已进入初夏,往年的这个时候,天气还很凉爽,然而今年却早早热了起来。
即便此时已是天黑。从荣安堂到国公爷的书房,老太太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老夫人何必亲自前去呢?奴婢着人去请大爷和世子即是。”翠红劝道。
老夫人摇头:“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多动动了。大爷的这书房,我已有一两年未曾来看过,也不知成何模样了。”
翠红已在老夫人身边服侍了多年,见老太太坚持,也就不再劝了。
老太太坚持的事,一向很少改变。
到了国公爷的书房院子里,两个守在外面的小斯见到老太太,不由有些惊讶,正要开口行礼,老太太却低声问道:“大爷还在里面?”
“方才世子过来,正在屋里议事呢。老夫人稍等,小子这就去禀告大爷。”守在书房外的小斯已经伺候了裴承安多年,很是伶俐。
只是今日世子一来,就打发了不相关的人出去。想来议论的是正事。
老太太一笑:“不用,待他父子二人议完后,再告知不迟。你二人随翠红去搬两张矮凳过来,我在此歇息,等他父子二人。”
那两小斯很是为难。
“这如何得了?老夫人,这儿凉。我扶老太太去外间的小屋休息。”翠红急了。
老太太挥手:“以前老国公还在的时候,这书房我也常来呢。那时候啊,他就在里面和人议事,我就在外等他。这都多少年了。只怕那老家伙都不记得我了。”
翠红见老太太说起老国公事,眼睛中的黯然,心里不由一叹。
老年失孤,最是难熬了。况且听林嬷嬷说,当年老国公对老太太是极为爱护的。
“我记得西厢房中还有几张软椅呢。去抬来。”老太太也不管这三人如何想,只管吩咐。
那两小斯无法,只得带上翠红身后的几个丫头去了书房不远处的西厢房。
而老太太却站在书房外,慢慢打量起来。
这书房自从裴承安搬了过来后,就有些变样了。
也不知当年老国公设计的那些暗道可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
裴承安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月色正是清明。
听小斯说老太太来过,后又离去后,也不曾放在心上。
这书房本就是当年父亲的,父亲去世后,年迈的老太太就曾来这书房瞪着眼看了三天三夜。
想来老太太是怀恋父亲了吧。
老太太是第三日晚间才见到裴承安及裴瑾渝父子。
“母亲。”裴承安看了看老太太有些凹陷的双眼,关切地问道,“可是未歇息好?”
老太太挥挥手,让身边伺候的林嬷嬷带着人退了下去。
“母亲这是?”裴承安有些纳闷地问。
老太太也不看他,只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站着的裴瑾渝,“阿渝,祖母对你如何?老国公对你如何?”
裴承言没料到她有此一问,笑道:“祖母何出此言?孙儿是祖母的孙儿,祖母对孙儿自是极好。”
老太太微微点头:“既是如此,这封文书,不知你何时才签?”
老太太将手边的纸推到裴瑾渝身前。
“母亲,咱们不是说过等到议功事定后才议此事?”裴承安看了看那张纸,见裴瑾渝并不说话,只得开口。
老太太问:“朝中之事,你父亲经营了几十年,议功之事必会有波折,然而只要今上心中有数,阿渝功绩明显,又有何惧?”
“母亲话虽不错,然而此次却不同。”裴承安对老太太说道,这一次出声的是谢家,谢家虽然已在没落,然而在文官集团和勋贵派中依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连沈家这次都被谢氏炮轰得不敢再说话。而郑家又向来和裴家遇兵必争,可是这一次却空前的沉默。
而皇帝向来对谢太傅是颇有几分尊重的,所以这次之事,裴承安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老太太冷笑:“你二人都知这次要谨慎,那么早早休了俞氏才是紧要之事。难道你等要等到俞梓渊之事暴露出来,连累完裴家之后才做?”
她的话一出,裴承安便知道前日他和大郎所议之事竟然被老太太知晓了。那书房的密道只有老太太和他知晓,那时他只当不是大事。哪想此事还是被老太太听了去。
“俞梓渊之事未定,祖母还是稍安勿躁为好。“裴瑾渝缓缓出声。
老太太看向他,“阿渝,你飞得再高,也该知晓裴家才是你的后盾。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毁了整个家族。俞梓渊之事无论是否为真,但一旦被皇帝知晓……”
今上可以容许无才之人,甚至作奸犯科之人存于他的朝廷,然而皇权的至高无上却不能有任何人挑战,也正因为如此,对任何与齐王有关的事,皇帝的态度都很明显。
裴瑾渝缓缓跪下:“孙儿自然知晓,然俞氏之事,孙儿说过自会处理。”
“你自小主意就极大,裴家无人能管你。可如今连裴家人竟也不顾了?”老太太大怒。
“母亲息怒。”裴承安赶紧上前,“阿渝,还不给你祖母道歉。”
裴瑾渝却站了起来:“俞梓渊之事真假还未可知,此事孙儿自会处理。其余若无事,孙儿告退。”
“你祖父说的话,你敢不听?”老太太突然斥道。
裴瑾渝离开的脚步不由缓了下来,“祖母这是何意?”
“俞氏无子,可弃。”老太太抖索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尘封了多年的书信。
一旁的裴承安不由惊讶了。随后又微微了然,老国公虽然促成了这件婚事,然而老太太始终不喜,终日闷闷不乐,想来这封信也是为了老太太留下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当真起了作用。
现今裴家还有谁能阻挡得了裴瑾渝,老太太想唯有已经过世的老国公。
一旁的裴承安却有些难安了。
然而还未等裴承安再细想这事时。朝中却因周光的折子引发了一场巨大的动荡。
六月二十,晋国已经进入炎夏。
晋国的朝中经历了最大规模的论战,而焦点就是裴瑾渝能不能做天下兵马大元帅之事。这场争论持续了一月之久,迟迟未有结果。
而一则“裴郎在,天下兴。御史台前见清明。裴氏亡,百姓苦,皇帝门前见后土”谣言悄然而起。就连三岁小孩都会念上两句。
御史大夫周光平日里最是不爱说话的人,然而每次他上折子,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比起他的下属崔湛每次上折子骂人,朝中各官员更怕他尽言。
裴家代表的是顶级豪门,即便裴瑾渝已经提拔了很多寒门之子。然而晋国还有一堆世家,一堆勋贵,他们的势力交织在一起,就连皇帝想要为裴瑾渝加官进爵也不能随便。
每次议功之事,都是一次晋国权利结构的更新换代。是以朝中官员对这一次的争论并不感到奇怪。
而周光的折子正是这时候上的,折子所言正是现在悄然兴起的那首歌谣。
朝中顿时鸦雀无声。
皇帝信任裴家,尤其裴瑾渝。然而再多的信任也不能动摇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
皇帝高高在上坐着,看着众人的眼光忽明忽暗。
裴承安心中又惊又怒。然而还未等他想明如何做时,裴瑾渝已经跪地请罪,并恳请圣上同意大理寺并刑部查明折子中流言来源,同时请辞了现任的上将军一职。
“大理寺并刑部彻查此事。朕知爱卿之心,爱卿不必忧心,待彻查结果出了再议不迟。”皇帝只留了一句话,便已起身丢下了满朝文武。
对于前朝之事,高门中的后宅自然有所耳闻。
议功之事暂停,反去查童言所在,看来这次裴家的敌人出了最为犀利的一招。裴家的敌人不多,但也不少。郑家自然是其中之一。
周光这次真是做了件大事啊。
然流言据说是从江南和边关同时传来,而这两处都非现在郑家的势力范围。
当然比起朝中之事,妇人们更为关心皇后的寿宴和仲夏夜。
皇后与皇帝少年夫妻,然而皇后却不得皇帝宠爱,是以皇后的千岁宴影响非常小,只叫了一部分命妇入宫贺喜。而这次千岁宴,裴家一向不得出席这场场合的俞钰晚却又被皇后邀请上了。
当日出席宴会的妇人们自然不是等闲人。对此各人心思各异。
皇帝想让大公主嫁给裴瑾渝,虽然不能明面上说,但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而大公主和裴家确实也走得近。俞氏被休或是被降为平妻不过都是裴家迟早会做的事,却不料这时候皇后却对俞氏青眼有加。这其中到底是皇后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授意?
“湘儿说你和她很是投缘。本宫就让你多留了一会儿,和她说说话。这孩子自幼就在我身边长大,身边亲近之人少之又少。难得得你一个投缘的。”皇后见俞钰晚一副不解的样子,便解释道。
俞钰晚躬身道:“若公主不嫌臣妾驽钝愚笨,臣妾也很高兴能和公主说上话呢。”
一边的三公主笑道:“母后,我看你们就不要客气啦。以后每次都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说话还有什么滋味。”
“你这丫头。都大人了,还这般。”皇后摇了摇头,口中却未斥责。
三公主笑嘻嘻上前挽住皇后的手,笑道:“我也就敢在母后身边这样啦。再说,晚姐姐也不是外人。”
晚姐姐?俞钰晚心中一叹,三公主想来真是太过孤单了。
皇后眼中一黯:“今日你既然叫了世子夫人一声晚姐姐,以后就定要把她当姐姐一般尊敬。”
“这个当然了。”三公主笑道。
俞钰晚心中一跳,忙跪了下来:“臣妾不敢当。”
皇后一笑:“这丫头自幼没人说话,如今能和你说几句话,我也是高兴的。”
三公主眉梢间全是笑意,“母后,我有了弟弟,又有了晚姐姐说话,最近父皇还看了我两次,我心中真是欢喜。”
俞钰晚心中的猜测越发确定了,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三公主眉梢间的笑容,她心中微微生出些许苦涩。
“恭喜娘娘,恭喜公主。”俞钰晚站了起来,躬身笑道。
一个无子的皇后和一个有了嫡子的皇后,地位自然是不同的。
想起这些时日的风雨,俞钰晚心中终于升起了一丝希望。
皇后扶了她起来,轻声:“我知道你是个懂礼的人。”
若俞钰晚不聪明,又怎会嫁到裴家,且还平平安安;若是不聪明,如今流言四起,她怎会如此安然。那日宫中之事,她又怎会处理脱身得如此干净利落。
俞钰晚低头,并不回答。
“这孩子来得也是突然。我让俞太医瞒了下来,但也不会太久,想来再过几日,天下人都该知晓了。”皇后道。
她口中的俞太医,便是俞钰晚的四叔。
这样事关皇帝老儿子嗣的事,四叔居然如此大胆。俞钰晚方要说话,皇后却又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两月宫中事务繁忙,本宫记错了天数,也是有的。”
俞钰晚低头:“是。”
皇后是有心将俞家扯了进来,俞钰晚心中一叹。不过如果皇后真的生了一个儿子,那么这朝中之事,想来格局应该也会变吧。
“如今大公主和湘儿都大了,大公主之事一直是皇帝让萧贵妃打理。湘儿之事,真是愁煞本宫了。”皇后笑道。
俞钰晚方要接话,哪想三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母后,哪有你这个道理的。你这话去对我父皇,对我外祖母说说就罢了,还拿来对俞姐姐说,这不是要诚心愁坏俞姐姐嘛。且不说如今俞姐姐的处境,就算没有这样的事。难道我一个公主的嫁娶之事,她一个臣子妇人能管得了的,能左右得了。让人听了去,都会编排起俞姐姐呢。”
皇后一笑,“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倒是惹你这般话多。”
真是聪明的一对母女。皇后恐怕已经暗中看出了俞家与郑家的和解了吧。
皇后娘家没有什么影响朝局的人物,但是郑家有,裴家更有。
皇后是要借俞钰晚连上郑家。俞钰晚若依然是裴家媳,自然更好。若不是,既然大公主和裴家倒向三皇子一边,那么皇后所出的嫡子便会有郑家的支持,而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而连上郑家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三公主的婚事。
俞钰晚叹气,为什么古人都这么聪明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每年皇后寿宴的第三日,便是晋国一年一度的仲夏日。
这一日对晋国的女人们来说,简直是个大好日子,因为这一天,她们可以出行自行游玩,所有对高门女子严格要求礼仪在这一天都稍有缓解,比如可以不用带着惟冒就能出街,不用担心大笑会让人说不贞淑等等。
裴家的姑娘们早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当然俞钰晚也很是欣喜。要知道晋国这几年虽然颇有些天灾人祸的影响,国运有所衰退。但是从她看到的史书地理志,还有自家掌柜所传述的一些事来看,这个时代的商业是极其繁华的。尤其是京城。
这一天俞钰晚在报了王氏知晓后,俞钰晚便带着一堆姑娘出了门。后面跟了一堆家将,俞钰晚并不担心会出意外。
以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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