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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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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两天,我爸找来单位,甩给我一个巴掌后直接带我去了医院,我妈居然也是乳腺癌,还晚期。”
  “老两口谁都没瞒,独独瞒着我。”
  “我妈不同意的原因很简单,医生和病友都告诉她,乳腺癌会遗传。她被疾病折磨地对此坚信不疑,不想我娶个结局和她一样的女人当媳妇。”
  “那以后,我妈的状态一直不好,我知道我妈私底下找过张宜,也知道张宜一直在找我,电话、短信,从早打到晚。但我根本顾不上。化疗,化疗失败,再化疗,再失败。眼见着我妈瘦得只剩一副骨架,我内疚自责下将火全撒到了她身上。”
  “那天她堵在我单位门口,问我最近怎么了,问我为什么那么在意我妈的看法,又再三向我举例细数乳腺癌的遗传概率有多么的微乎其微。我终于没忍住,冲她吼了一通。她吓傻了,然后很快哭出来,边哭边说,范长江你不是东西,咱们分手吧。”
  范长江说到这里停下来,大概嫌手里的酒杯太小喝不痛快,竟抓起酒瓶一通灌。齐庸正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时,看见了他挂在面颊上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马头琴声苍凉委婉,如泣如诉,引这个男人倾倒出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的往事。月亮悄悄爬到远处山顶的敖包上,只是任哥哥如何耐心地等待,他心上的人儿都再也不会跑过来。
  “你不喝?”
  范长江背身拭了泪,又给齐庸正倒上酒,他喝得有点多了,倒出的酒有一半洒落在齐庸正的手上和草地上。
  齐庸正一口吞下这杯,心里烧得慌,他想骂范长江无能,留不住心爱的女人如今在这哭泣懊悔,又觉得自己有什么立场凌驾于他人之上妄加评论。他只是心疼张宜,不大点的年纪被无情的命运摆弄地够呛,如今能够完好地撞进他的心窝真是老天垂怜。
  “待她好,你一定要加倍待她好!她怕黑,怕一个人走夜路,爱哭,死倔的脾气,受了委屈从不说,不爱与人计较。你都要宠,要爱,要包容。。。。。。”
  “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吧。”齐庸正听着范长江大舌头嘟嘟囔囔,皱着眉要将他拉起来,怎奈这只猪比刚刚那只沉得多,干拉不动。
  老天!这些天来还嫌他齐庸正不够累得吗!非得丢这样一个苦力活让他干!!
  他咬着牙把范长江拖进蒙古包,关上门,又推门走进隔壁那间。屋里,张宜早已把被子蹬个精光,两只胳膊向上抱头的睡姿如同个小婴儿。
  他弯腰躺下,拉起被子罩过他和她的身体,轻轻托着她的小脑袋枕进他的臂弯里,她舒服地朝他怀里蹭了蹭,让他紧紧搂住。他怜惜地朝她脸颊唇边吻了又吻,喃喃倾诉着爱意,久久不舍睡去。
  草原上静谧的夜晚过于短暂,只盼月落日升,美景依然。
  
  张宜一早睁开眼,最先看见的是横在她胸前的长胳膊。她紧锁眉头微微侧过身,看见了齐庸正的那张大脸。
  倒抽一口凉气,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踹飞他,而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身上。发现答案是肯定的,她才缓缓吐出刚才吸进去的那口凉气,平复了心跳,转过身认认真真地端看他的睡脸。
  真好看。
  她眨巴着眼睛,小手情不自禁就要从他的眉头眼窝鼻尖一路画到唇角,还未落定,一阵阴风袭来,她的手已被他一把攥住搁在胸前。他仍是闭着眼,说:“别乱动,再睡会。”
  若他此刻当真睡着,她怎么放肆都无所谓,但他如今明明醒了,还这般胸贴胸心贴心的,她的薄脸皮便扛不住了。她使劲扭动了一阵,说,让我起来!
  不动还好,这一动,彻底将他弄醒了。
  他心里给她动得痒吁吁毛烘烘的,还得忍着,可他一个正当年的大男人,又哪里忍得住。他恼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单薄的夏衣里,两人的身体曲线完美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罅隙。
  心跳,扑咚,扑咚,扑咚,此起彼伏。
  她咽下口口水,看他的喉结微微涌动着,他把头往她的颈窝里一埋,说,让你别动。
  “你。。。。。。压。。。。。。死。。。。。。我了!!”
  她被压得喘不上气,开始用手推他。
  他顺势倒下,一把将她抱起搁在胸前,说,现在呢?
  她头晕目眩,压根不知自己是怎么在一瞬间从他身下翻到了身上。她还要动,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听他的心跳声,还有他说,张宜,我爱你。
  张宜,我爱你。
  大概太久没有人对她说这句话,太久太久了。她的鼻翼微微张了两下,眼泪差点出来。她赶忙把双眼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蹭出几点水印,染上他的心头。
  
  范长江走得很早,大概人们还在熟睡时,他已经搭上赶早进城办货的牧民的摩托车,去了机场。
  张宜纳闷地问齐庸正,昨天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
  是有一些事,不过你不知道也可。
  一路上,他把头搭在她的肩上补眠,惹她满腹狐疑,难道他昨晚一宿没睡么?!
  回城时已近天黑,他把她送到楼下,和她说,过两天一起去我爸那吃个饭。
  好。她点点头,才转过身,便开始想念。
  明明心里盛得满满,怎么又空落落地缺。
  他站在楼下,终于满意地看着屋里的白炽灯亮起,如同为他点上的心灯,将前路照个通透。
  
  齐会长恋爱了。女朋友是张宜。怎么,你都不知道张宜是谁?你太落伍了!
  消息先从兴中某层传出,很快传到创业沙龙的课堂,传到学院路上的高校,传到翰能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这时候,齐建华正在接听儿子打来的电话,说周末想带张宜一起回家吃饭,问他有没有时间。
  怎么会没时间!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
  他叫来雷鸣,问,周末两天什么安排?
  有两个外事接待,周六是南非奥恩集团的副总裁,周末是印度的考察团。
  两天的安排并一天,把周日给我空出来。
  好的,这就去安排。
  
  邱添接到更改时间的通知时愣了一下,这样正式的外事接待活动,也能现改时间?
  “怎么突然改时间了呢?”
  邱添问雷鸣。
  “齐总家里有点事。”
  雷鸣说完便出去了,邱添隐隐觉得齐总家里的事应该与齐庸正有关。她竖起耳朵在集团内部听了一圈,竟是齐大少爷要领女朋友回家吃饭!
  女朋友?她问那些八婆,齐大少爷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好像也就这半个月的事,以前一直也没听说。才半个月就领回家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半个月?那不正从她与他重逢之日算起吗?齐庸正,你在搞什么鬼!现抓一女孩子做戏给我看也就罢了,如今还上杆子交上女朋友了!不等我发威,你岂不连婚都要结了!!
  时间,地点,必经之路。她掐算好了一切,再忍不住好戏只让他一个人演了!
  
  周日,齐庸正早早把车开到张宜楼下,之后换张宜开她的小红车,他来坐。
  “为什么让我开?”
  “车玻璃修好了?”
  他坐进副驾驶的位置,觉得长腿伸不直,把座向后调了调。
  “现在才想起来问!还没找你赔钱呢!”
  “找我赔钱哪有让我陪你一辈子来得一本万利!”
  “切。”她白他一眼,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让我开?”
  “这样我可以一直看着你。”
  她最受不了这个,他却屡试不爽,稍稍一逗,她便耳根子发烧脸通红。他伸手在她滚烫的小脸上捏了捏,被她一把打掉:“人家开车呢!别乱摸!”
  
  齐建华的豪宅建在市郊的山脚下,从城里过去,五环的香泉出口是必经之路,因为周末出城郊游的人多,出口匝道有点堵。过了那个出口便松快起来,越往前开车越少,张宜提了些车速,齐庸正说,前面路口慢点,拐个弯就到了。
  不远处,中式的宅院从青灰色的围墙里探出头,四处鸟语花香,甚是清静雅致。张宜刚朝那个路口拐进去,一辆黑色的吉普迎面驶来。
  “咚!”
  两车的前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齐庸正解开安全带,迅速将身边的张宜仔细检查一遍,看见她完好无损后推门下车。黑色的吉普车里,那女人将脸埋在方向盘上,双手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受伤了吗?赶快打120!”
  张宜紧跟着下车走了过来,焦急得掏出手机,又想伸手去拍车窗,却被齐庸正一把拉到了身后。
  车里,邱添缓缓抬起一直埋着的头,幽怨的眼直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那个女孩。
  还是她?
  怎么?齐庸正,难不成你动真心了吗?
  张宜对上她的眼,一时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某个电影明星?还是电视台主持人?又好像都不是。
  “你。。。。。。你没事吧?”
  “庸正?”




21

21、21 。。。 
 
 
  邱添坐在车里,木楞楞盯着路口转角的凸面镜近两个小时后,终于看见了她要等的人。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除了那辆并不属于齐庸正的车以及开车的女人。
  面对未知的后果,她有些紧张,却仍敢于拚死一搏。她总是这样嗜赌,不在乎过程,只关心结果。
  踩下油门,她将车速提到40,已足够酿成一场惨烈的车祸。
  “砰!”
  张宜对路不熟,拐弯时降低了车速,眼见一辆黑车正正地朝她撞来,慌忙间一脚踩上刹车,站住了。
  还好,撞得并不严重。
  
  车里的女人缓缓推开车门,露出修长白皙的腿,黑色一步裙包裹的丰臀,婀娜生姿地移出了车座。
  “庸正?”
  全然一副过于讶异和不确定的表情。
  “你们。。。。。。认识?”
  张宜向前迈过一步,对眼前这种狗血剧情甚是好奇。
  他不做任何回应,憎恶地瞪她一眼后揽着张宜掉头走了。她看着他像牵宠物一样把那女人牵上车,给那女人绑好安全带后开车离去,留给她一阵夏日正午火辣辣的风,点燃她熊熊妒火和满腔怒意。
  “她是谁?”
  张宜看着后视镜里仍站在原地的那个女人问。
  “我爸的英文翻译。”
  “哦。。。。。。那你们。。。。。。”
  “好过。”
  “哦。。。。。。”
  说实话张宜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齐庸正这样条件的男人,没几个女人对他死缠烂打死心塌地才是怪事。她早已过了乱吃飞醋胡搅蛮缠的年纪,绝不会拿他曾经的对与错、是与非来判断和左右自己与他的将来。
  “张宜。。。。。。”
  “我相信你,我说过的。”
  她打断他,尽管她并不知道他想说得是什么。电动铁门自他们面前徐徐打开,她下车和他一起走进齐家大宅。
  他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齐建华差家里的阿姨备好料,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家常菜。许久不下厨手生的厉害,做出来的四个菜,两个偏咸两个偏甜。
  “也不知合不合胃口,凑合吃吧!”
  “为什么不叫季婶做?”
  齐庸正拧着眉问。
  “我做不好吗?”齐建华说着往张宜碗里夹了块葱烧排骨,满意地看着她把排骨送进嘴里。
  “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
  齐建华看见张宜瞪了齐庸正一眼,笑着说:“这小子就这样!打小没妈,欠管教!”
  张宜的眼神蓦得黯了一下,又听见齐建华问:“你父母都还好吧?”
  “我父亲退休在家,母亲去世了。”
  “哦。。。。。。”
  齐庸正心里有点堵,仿佛几年前范长江领着张宜回家时的场景重现。这样例行公事般的拷问对张宜而言似乎太过残酷了。他赶忙插话进来,说:“爸,下午我想和张宜出去转转,看场电影。”
  “家里不能看?”
  “没气氛,没感觉。”
  小情侣看电影,作为约会的必修课之一,自然是在公众电影院里,借着大银幕上斑驳陆离的光源,捧着爆米花,喝着可乐,勾勾小手,亲亲小嘴。至于电影说什么,音响好不好,还真是次要。老爷子在家里花大价钱整得那个私人影院,纯粹是电影发烧友站在艺术赏析的高度审视影片的场所,偌大的场子里只坐两个人,7。1的环绕声震得人头疼,回头老爷子来了兴致也跟着一起看,算怎么回事呢。
  “好!那还不随你!”
  齐建华眯缝着笑眼,也不恼,能这样三个人一起坐着吃顿他亲手做的饭,他已是很满足了。
  “张宜,”他说:“庸正这小子,小时候跟着我没少吃苦,脾气暴了些,心肠却是比谁都软。。。。。。”
  “哎。”
  “回头他要待你不好,就和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哎。。。。。。他待我挺好的,齐伯伯。。。。。。”
  齐庸正受不了老爷子絮絮叨叨给他开批斗会,起身拨了个电话让让司机老钱尽快过来。
  “那我的车呢?”
  张宜问。
  “你甭管了,这两天上班让老钱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就行!”
  “我说了算!”
  张宜刚要向法西斯独~裁专~制者提出抗议,余光瞥见了齐建华纵容的眼神,悻悻然把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说得再怎么好听,关键时刻还不是向着自己的儿子。
  
  吃完饭不一会老钱就到了,还带了一个司机,管张宜要了车钥匙直接把车开去修了。
  “今天就算认个门。这里空气好,就是离城远了点,下次抽个周末和庸正一起回来,住个两天,让庸正领你去上山转转。”
  “哎。。。。。。”
  “爸您回去吧,有时间我们一定常回来,下次记得让季婶做饭!”
  齐建华佯装愠怒,巴掌压根没使力道,轻轻落在齐庸正的肩上。
  “快走吧!”
  齐建华站在电动铁门边,突然想起老范前两天眉飞色舞地说他儿媳妇有喜了。他儿子好像比庸正还小三岁呢!这结婚也才没多久,看看人家的速度!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也抱上孙子呢!!
  
  赶上暑期档,热映的进口国产大片激战正酣。张宜和齐庸正站那看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看哪部。
  这部也好,那部也不错,选来选去,都想看。
  “别纠结了,随便选一部吧,档期长着呢,下个礼拜再来看别的。”
  张宜点点头,就在齐庸正排队买票的当,她突然发现两个极眼熟的身影。
  办公室主任赵昭?
  站她身边的。。。。。。那不是副秘书长陈桦吗!
  赵昭平日里一向挽着的发髻散下来,金丝边眼镜也没戴,画了点淡妆,完全变了个人。
  陈桦还是老样子,背有点驼,皮鞋擦得锃亮,和赵昭一前一后走着,中间隔了点距离。
  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凑一起了?张宜来不及好奇,绷紧了脸跟地下党接头似地飞快挤到齐庸正身边说:“咱们别看了,赶紧走吧!”
  “为什么?”
  齐庸正排了半天队,眼见快到了。
  “遇见熟人了!”
  “那怎么了?咱俩搁那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我们单位的同事!给他们看见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两张,选这两个位置,谢谢!”
  齐庸正说着已经把票拿到手上,拉着张宜就要去买爆米花和可乐。
  张宜把他的手一丢,说,真的不好!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就不明白了,你怕个什么劲的?!”
  齐庸正追上去,攥着她的手问。
  “跟你说不清楚!”
  张宜看见赵昭和陈桦远远就要向这边走来,自己的手又是被齐庸正牢牢抓着,急得直跺脚。
  “说不清楚也得说!”
  齐庸正也急,眼看电影就快开始了,小丫头突然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一个劲地只顾往电影院外面跑。
  “你先放开我!你放手我就说!”
  齐庸正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松开了手。谁知手刚一松,张宜转身就跑了。
  你敢骗我!!
  他登时怒火中烧,长腿三步并两步跟着追,小东西跑得还挺快,被他追上得时候已经跑到了电影院大门口。
  “我错了!”
  眼见着逃离了危险地带,张宜极识时务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嘴里大口喘着粗气止不住地念叨,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她这招一出,齐庸正的火立马灭了大半,却仍是板着脸,很不高兴地说,晚了!
  下次再来看嘛!
  张宜以为齐庸正说电影已经开场了,晚了,岂料人家的意思是,现在才知错,晚了!
  跟我进去!
  齐庸正拉着她还要往里走,张宜哪里肯干,两人站电影院门口就这样拉扯起来。
  “为什么怕被人看见!你见不得人,我见不得人,还是咱俩在一起见不得人?”
  齐庸正刚刚消了的火被这般拉拉扯扯重又点起来,说话的嗓门有点大。
  “都没什么见不得人!可你帮我想过没有,借调去你那才短短一个半月,咱俩的关系就成了如今这样,传到原单位,领导会怎么想我,同事会怎么想我?!在那种成天没事就讲政治讲纪律讲党性的单位,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干?!”
  齐庸正对她这番高调阔论简直嗤之以鼻,他冷哼道:“你还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咱俩谈个恋爱,还给你升华到党性上去了,咱俩要真结婚生孩子了,那岂不全人类都不能如愿迈向共产主义社会了!!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那个单位不要你帮扶会要你,全世界都不要你了还有我要你,你说你怕什么?!”
  说了跟你说不清楚,张宜腹诽,却没再吭声。她知道齐庸正是真生气了,她其实不想惹他生气,但只要一想到赵昭和陈桦还在电影院里,她又实在没有勇气再走进去。她站在那,自己心里的矛和盾来回戳戳捣捣,也分不出个胜负,就听齐庸正长叹了口气,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心有愧疚地跟着他,也不说话,但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回过头想想,如果刚刚的事再发生一遍,她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周一的例会,张宜坐老钱的车去的单位。她原打算自己早点走,谁知老钱已经更早地等在她家楼下。
  “钱师傅,您把车停在这个路口就行,前面很近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老钱倒是听话,张宜让他停哪,他便停哪。
  走进办公楼,张宜直觉人们看她的眼神不对,就连楼下收发室的阿姨,今天看起来都怪怪的。她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会上,刘振忠让她汇报一下去内蒙调研的情况,她把笔记里的内容挑重点说了说,刘振忠点点头说,嗯,还算有点收获。
  张宜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话中有话,又想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便没再多说。
  散会后,刘振忠把她叫到办公室,说,关门,我有话问你。
  张宜关门时恰巧看见赵昭站在办公室门口若有所思的脸。她把她关在门外,走到刘振忠的办公桌前,听他不疾不徐地说,内蒙,齐会长也去了?
  “咯噔。”
  张宜的心坠了一下,之后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她点点头,又听刘振忠说:“你们,什么关系?”
  张宜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她首先想刘振忠是怎么知道齐庸正去内蒙的消息的,白日那会说,那些参加座谈的孩子会说,甚至连范长江都会说,这便没什么可想不通的了,她又想,齐庸正去内蒙并不能表示他和她就一定是什么关系,刘振忠这样心里算好了几斤几两后再来问她,自然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么风声是怎么传来的呢?范长江知道,兴中的同事知道,抑或,昨天他们到了还是被赵昭和陈桦看见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人一张嘴,谁能堵得住呢?如今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问你话呢?!”
  “没什么关系,借调单位的领导和职员。”
  张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出的话倒还镇定。
  “没什么关系?!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看看这个!”
  刘振忠说着丢给张宜一封信,白色信封包着,没有邮票,没有寄件人,收件人写得机关纪委。
  张宜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她哆嗦着打开信纸,里面用电脑打印出短短几句话:
  现举报青年创业就业帮扶会借调干部张宜与会长齐庸正不正当男女关系,望组织彻查彻办,急杀不正之风。
  “谁寄的?”
  张宜焦急地看向刘振忠问。
  “幸好不知道是谁寄的!如果知道你就死定了!机关纪委说了,匿名举报不予查办,把信直接给了我让我调查清楚后向他们口头汇报,你就实话实说吧,大家都痛快!”
  “我们真心相爱,没有任何不正当男女关系。”
  “啪!”
  刘振忠这回拍桌子的劲,几乎要把桌子都拍通了。
  “张宜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和齐会长会真心相爱吗?会吗?!你信吗?你信了我会信吗?我信了别人会信吗?!那么大个万花园,齐会长为什么就独独看上了你这根杂草呢?!要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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