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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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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
    “内人一时糊涂,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罪过,唐某实在无言以对。还请二少爷看在唐家跟王府多年交情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无言以对?”周漱得理不饶人地睨着他,“唐老爷刚才不还振振有词,说是婆子自作主张,尊夫人毫不知情吗?”
    唐老爷老脸涨红,额上滴下冷汗来,“是唐某糊涂了,唐某不该说谎替贱内遮掩,欺瞒二少爷。
    实在是……实在是因为自那不孝子去了以后,贱内身子一直不太好,这两日病情又加重了,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一回……”
    说着便红了眼圈,拿了袖子去擦眼睛。
    周漱不叫他起来,也不接茬,只冷眼看着他做戏。
    唐老爷哭了一阵子,自觉无趣,便收起那假模假式,“二少爷,我知道贱内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只是事关二少夫人的清誉……”
    “你说什么?”周漱脸色陡沉。
    “口误口误。”唐老爷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赶忙转了话风,“我的意思是,方知府刚上任没多久,日理万机的,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以咱们两家的交情,没有私下里解决不了的事。”
    周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转身回去落了座,“那咱们就来商议商议怎么解决吧。”
    唐老爷见有了转圜的余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忙爬起跟了过来,也不敢坐下,在他跟前躬身站着,脸上极力地堆着笑,“不知二少爷想怎样解决?”
    周漱也不说话,对辉白使了个眼色。
    辉白略一点头,便将黄尊帮忙列出的账目清单拿出来递给唐老爷,“请唐老爷过目。”
    唐老爷接过来打眼一扫,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条目,看着很是眼晕。心知这是要跟他算钱的,也不一一细看,直接越过内容去看最后的合计。
    待瞧见“三十万两”的字样儿,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辉白蹲下去,装模作样探了探唐老爷的鼻息,慢悠悠地禀道:“二少爷,唐老爷晕过去了呢。”
    “那就没法儿商量了。”周漱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襟,“咱们还是去知府衙门吧。”
    唐老爷装不下去了,作势哼唧两声,便颤颤地睁开眼睛……
    ——(未完待续)

  ☆、第129章 替我家娘子笑纳了!

“噢,唐老爷醒了。”辉白拍了两下巴掌,表示欢欣鼓舞。
    只那慢慢悠悠的语气,怎么听都跟“喜”字不搭边。
    唐老爷讪讪地坐起来,“咳咳,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这一早一晚的就容易犯晕,呵呵……”
    “辉白,扶唐老爷坐下。事情还没商量完呢,别再犯晕摔坏了。”周漱坐回去,闲闲地吩咐道。
    “是。”辉白答应一声,搀着唐老爷落了座。
    唐老爷手里捏着那张清单,把眼睛闭了又闭,恨不能真个晕过去,闭上眼睛再不醒来。
    为了救唐允,他已经搭进去一半儿的家产了。再拿出三十万可就伤筋动骨了,这一大家子人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可看周漱的架势,他要是不拿了钱出来,这事儿必不能善了。
    挣扎了半晌,便厚着脸皮道:“二少爷,您也知道,前阵子因为我那去了的不孝子,我已经把唐家名下的房产和地产都折换成银子,拿去打点了。
    今秋进账骤减,手头拮据,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您看能不能……”
    “唐老爷。”周漱开口打断他,“你不必跟我哭穷,俗话说破船也有三斤钉,更何况你们唐家这条船并不破。
    莫非你看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王府少爷,就觉得我脑子不灵好糊弄?”
    这些高门大户,哪家没有点儿私藏暗产?唐家要是已经落魄成这样了,他那王爷爹早就把唐家一脚踢开了,还会勒令他不要追究?
    唐老爷连忙摆手,“不不不。唐某绝无此意,只不过三十万两也太……太多了一些,您叫我一时半会儿上哪儿给您筹措去?要不您开开恩,十万两成不?”
    周漱听他一下子砍掉了一多半儿,不由冷笑起来,“唐老爷,你当是去菜市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的?
    那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旁的且不说,王府死了三个侍卫一个车夫,还有两个侍卫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他们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哪一个不是家中的顶梁柱?
    顶梁柱倒了,剩下一家子老小无依无靠,嗷嗷待哺。作为主家。我总要贴补他们一些,叫他们有米下锅。有衣遮体,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流落街头,冻饿而死吧?
    莫非在唐老爷眼里,这些人的性命就不是命。是草芥不成?”
    唐老爷见他寸步不让,心里也生出了火气,忍不住跟他算起账来。“二少爷,账不是这么算的。
    王府的侍卫每人每月顶多四五两银子。一年四五十两。就算他出生开始赚钱,能无灾无病地活到一百岁,也就能赚个四五千两的样子。
    您一张口就要三十万两,岂不是……”
    后半句因撞上周漱冰冷的眼神吞了回去。
    “唐老爷这种算法当真新鲜。”周漱面沉如水地道,“那我倒要问问,唐老爷每月赚多少银子?从现在开始活到一百岁总共能赚多少银子?
    你算个数出来,我拿了银子换你这条命如何?”
    唐老爷悻悻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周漱冷哼一声,暗道他还是心太软,就该跟简莹说的一样,要个一百万两。像是唐老爷这种滑头的人,你客气了他就当你好欺负。
    再开口,便丝毫也不客气了,“说凡事好商量的可是唐老爷你,我没有工夫跟你浪费口舌。你若继续商量,就痛快一些,若不想商量,我立刻去知府衙门。
    你若以为我不声张是因为不敢,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不声张,是因为没有必要。
    你莫忘了,你儿子犯下的案子,尊夫人也有份儿。若不是有我父王关照,你以为尊夫人还能好好地躺在府里养病吗?
    我想处置了尊夫人给我娘子出气,有的是法子,不用非得把这件事摆到明面儿上来。
    殊途同归的道理,唐老爷不会不懂吧?”
    唐老爷自是懂得殊途同归的道理,更懂得破财免灾的道理,两眼黯淡,有些萎靡地坐在椅子上,“这银子我拿了,只是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二少爷能不能宽限我几日?”
    “当然可以。”辉白笑眯眯地接起话茬,“那就请唐老爷写下借据,限期三日,凑足三十万两。超过三日,开始计算利息。”
    唐老爷愕然地张大了眼睛,“还要算利息?”
    “唐老爷不必担忧,咱们没那么黑心,只算二分利。”辉白温声细语地安抚他道。
    二分利还说不黑心?
    唐老爷腹诽着,又气又急又心疼,出了一身的汗,说不出是冷还是热。
    辉白看了他一眼,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来,“这是当票的副本和赎回这些首饰的票据,请唐老爷把这银子一并算上吧。”
    唐老爷接过票据翻了翻,粗略一算,又有差不多一万两,只觉喉咙一甜,险些喷出一口热血来。强撑着写下借据,按下屈辱的手印。
    辉白自己先看了一遍,又拿给周漱过目。
    周漱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便交给辉白收着,而后站起身来,“事情了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等唐老爷凑足了银子,我自会叫人将供词连同人证王宝一并送到府上。”
    “是,二少爷慢走。”唐老爷耷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怒意。
    周漱走了几步,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我家娘子这次受惊不小,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那个‘自作主张’、‘离府出逃’的婆子,还请唐老爷能妥善处置,若她再自作主张一次,我要跟唐老爷算的账可就多了,新的旧的加起来,就不是三十万两能解决的了。
    还有尊夫人,既然病了,就让她好好养病吧。倘若日后我或者我家娘子在济南府遇上尊夫人,话不投机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三十万两就能解决的。”
    那婆子唐老爷是早就打算舍了的,处置便处置了。可不许唐夫人在济南府露面,岂不是逼着他把人送走?毕竟是发妻,还有那么多儿女看着,他怎么忍心?
    若不答应,惹恼这位,那后果……
    一时后悔自己不该因为理亏,又迫于周漱的气势仓促地写下借据。如今借据和供词都在人家手里,自己根本没有讲条件的余地。
    心思转了数个来回,终是忍辱负重地答应了,“是。”
    周漱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
    唐老爷眼皮狂跳,“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盒子首饰……”
    “送给二少夫人了,权当唐某替贱内给二少夫人赔罪了。”唐老爷识趣地道。
    他这样子,哪里像是真心要还的意思?三十一万两已经没了,也不差这一盒子了。不如大方一些,赶紧把这瘟神送走了。再跟他打两轮交道,只怕唐家大门上又要贴一层白纸了。
    周漱扬起唇角,“那我就替我家娘子笑纳了。”
    ——(未完待续)

  ☆、第130章 该死的荷尔蒙!

周漱前脚离开唐府,济安王后脚就知道了,恼怒地拍了桌子,“这个逆子,我叫他别再追究,他倒大张旗鼓地找上门去了。”
    “王爷,小人倒是二少爷这件事做得极为妥当。”管家颜成意味深长地笑道。
    济安王眉眼一动,“怎讲?”
    颜成一脸的老谋深算,“王爷,您想啊,唐家先是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花光了一半儿的家产,如今又被二少爷搜刮一番,只怕也没剩下多少了。
    他们若是还想维系先前的体面,就只能动用聚宝盆了。他们一动,咱们不就知道他们藏在哪儿了?”
    济安王恍然大悟,转怒为喜,“确是这么个理儿,你派人盯紧了唐家的几个儿子和管事,唐元盛是不可能亲自出面的。”
    “是。”颜成答应着退了下去。
    济安王一手捋着胡须,一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
    据说唐家早年买下一片山地,无意间发现了一座铁矿,却瞒而不报。当成自家私产,暗中发掘。
    他想要这座铁矿已经很久了,可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唐元盛那老滑头就是不肯透露半个字。
    私掘矿藏可是欺君大罪,等找到了铁矿的位置,拿住了唐家的把柄,不愁他们不乖乖地把那聚宝盆给交出来。
    如此说来,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
    另一喜自然是昕姐儿的洗三礼,甭管男孩儿女孩儿,添丁进口总是好事。
    昕姐儿虽是庶出的,却是周漱的长女,意义非同一般。
    因简莹不在府里。方氏为表重视,亲自出面主持。
    两位出嫁的姑奶奶,与王府交好的人家也都来了人,并厚厚地添了盆,着实让那负责洗三的产婆赚了个盆满钵满。
    作为姑姑,周沁自然也要回去。
    苏秀莲身体见好,只是还起不来床。听说外面那般热闹。惭愧之余,很是欣慰,对周漱也愈发感激了。
    若不是跟周漱住进王府。她只怕就要躲在深山里孤零零地生产,更没有办法给孩子体体面面地洗三。
    这份恩情,也只能日后再想法子报答了。
    姜妈替简莹添了盆,只吃了一碗洗三面。便先周沁主仆一步回了庄子。
    跟简莹细细说了洗三的事情,又有些忧虑地道:“那些夫人太太紧着打听二少夫人怎的没露面儿。我瞧着她们听说二少夫人翻车受伤了,脸色都不太对劲儿,别是听说了什么吧?”
    “我看你是疑心生暗鬼。”简莹不以为然地道,“她们又不是市井八婆。就算听到什么风声,无凭无据的,哪个敢乱嚼舌根得罪王府?”
    “只怕她们是觉得苏姨娘生下庶长女。二少夫人心里不舒坦,才借着养伤避出来了。”晓笳插嘴打趣道。
    简莹点了一下头。“很有可能,赶上了,没法子,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后一句是问姜妈的。
    “萍姨娘和妙姨娘叫我帮着问问,能不能到庄子来伺候二少夫人。”
    “不能,我这儿不缺伺候的人,叫她们老老实实在王府里待着吧。”
    她还打算在庄子休养的这段时间,趁着大家出入方便,把该见的人都见一见,该办的事儿都办一办。人多必然眼杂,她脑袋秀逗了才去给自己找那必要的麻烦。
    再说,她们真正想伺候的人恐怕也不是她,没有叫她这伤残人士兼职做龟奴的道理。
    “还有咱们家的四太太,说是明天过来探望您。”姜妈又道。
    简莹扯起嘴角,“不愧是我亲娘,当真疼我。”
    姜妈听了这满是讽刺话,垂下眼睛不言语了。
    哪有女儿受伤亲娘不急的?当然得亲自过来看一眼。四太太此举主要是为了做戏,可也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她很清楚四太太怎么想的,在四太太眼里,是二少夫人抢走了六小姐的位置和好日子。二少夫人过得越好,四太太就越难受,反过来,二少夫人过得越不好,四太太就越高兴。
    听说二少夫人翻车受伤,花容尽毁,四太太定然觉得十分解恨。甚至巴望着二少夫人遭到二少爷的嫌弃,被休出王府才好。
    她是楚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楚老夫人房里进进出出。后来长大嫁了人,就叫楚老夫人指派给四太太当了陪房。有这样的渊源,她不能不对四太太忠心。
    可自从跟了二少夫人,她这份忠心便不知不觉地打了折扣,总觉得四太太对二少夫人太过刻薄了。是以她并没有跟四太太禀报,二少夫人其实是被歹人劫持了的事。
    虽然知道四太太便是为了简家的声誉,也不能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可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四太太打的什么主意,只怕二少夫人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不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简莹又仔细问了苏秀莲和昕姐儿的情况,便叫姜妈下去休息。
    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申时过半了。
    “二少爷还没回来吗?”她打着呵欠问道。
    “还没呢。”雪琴一边答道,一边拿了湿帕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替她擦着脸。
    简莹顿觉心里空落落,等回过神儿来,就蹙了眉头。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总想着周漱,盼着他赶快回来,刚才睡午觉还梦到他了。
    要说是为了唐家赔钱的事儿吧,好像有那么一点儿;要说是为了简四太太明天过来的事吧,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要说是因为他喂饭又快又好,善解人意,抱她上下床轻而易举,不会碰到伤处,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
    可这几样都解释不了她心里那躁动不安,甜中带涩的情绪。
    琢磨了半晌,归结到根本上,便暗骂了一句这该死的荷尔蒙!
    等到晚上周漱回来了,听到丫头们喊“二少爷”的声音,她的心飞快地跳了两下,忽地就踏实下来了。
    “娘子,我回来了。”周漱进了门,就含笑说道。
    简莹故作漫不经心点了点头,“事情都办完了?”
    “嗯。”周漱脱去外头的棉氅,搭在屏风上,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借据给她看。
    简莹扫一眼,见是三十一万两,也没说什么,却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明天还要出去吗?”
    ——(未完待续)
    ps:感谢“yh_yh1166”童靴的打赏,鞠躬!!!

  ☆、第131章 男神变男鬼!

周漱一挑眉毛,“怎么,娘子不希望我出去?”
    “是啊,我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简莹半真半假地道。
    周漱说那话本也是为了打趣,听她还跟往日一样贫嘴,就没放在心上,转而问道:“明天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
    “有一件。”简莹点头,“我娘要来看我。”
    周漱心有灵犀地意会到,她是想跟他扮恩爱,给简四太太添堵,了然地一笑,“我知道了,明天我不出去,就留在庄子里和娘子一道接待岳母好了。”
    简莹无奈扶额,她原想借着简四太太来探望的事儿,将他支出去。谁知说着说着就完全变了调,好像她的嘴不听大脑指挥了一样。
    “怎么了,头疼吗?”周漱见状赶忙凑上来,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简莹感觉他干燥微凉的掌心贴在额头,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脸上竟然隐隐发烫。等他将手拿走,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
    “周漱。”她忽地叫道。
    周漱正拿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比对温度,被她全名全姓地叫了一声,不由一愣,“嗯?”
    “我几天不太正常,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事儿,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周漱被她郑重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了,忙握住她手,“娘子,你没事吧?”
    “没事。”简莹若无其事地抽回手来,只觉那微凉刚劲的触感凝聚不散,撩拨得她心烦意乱。
    不一时,雪琴等人在罗汉床上摆了饭菜。周漱照例将人打发出去,自己动手喂她吃饭。吃过饭喝了消食茶。还背着她出去走了一圈,权当散步。
    回来依旧坐在床边研读医书,到了就寝的时间,又自然而然地赖上了床。
    简莹一面在心里抗拒着,一面又没出息地沉浸在被他体贴照顾的氛围之中,不可自拔。
    也不知是白天睡多了还是怎的,半夜醒了一回。便迟迟睡不着。听着周漱均匀悠长的呼吸声。恍然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随即莫名地恐慌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恐慌什么,就像丢了重要的东西一样。不安,委屈,伤感,许许多多种情绪在胸*织徘徊。
    僵着身子躺了半个多时辰。好不容易睡过去,又拉拉杂杂地做起梦来。
    先是梦见前世。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偌大空旷的办公室埋头写着提案。落地窗上倒映着她模糊的身影,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而后又梦见她被车撞到的那一瞬间,身体高高地抛起来。迟迟没有落地。不知悬浮了多久,忽然开始下坠。
    情景转换,变成了跟周漱一下摔落悬崖的场面。只是他们并没有掉进冰冷刺骨的水中。而是轻飘飘地落在了一片璀璨的花海之中。
    远山如黛,天青日朗。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一个身穿月白长袍、背影挺拔的男子,用莹白如玉且不失男儿力道的手牵着她,在花海之中漫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就在她暗暗祈祷,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男子突然转过头来,露出青面獠牙的狰狞模样,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地说道:“娘子,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她“啊”地大叫一声,浑身冷汗地坐了起来。
    “二少夫人?”有人焦急地喊着她,“二少夫人,您没事儿吧?”
    她定了定神,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银屏和晓笳两个立在床前,俱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原来是个噩梦!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辰时了。”银屏答了话,又关切地问道,“二少夫人,您怎的了?可是做噩梦了?”
    简莹扯了扯嘴角,“是啊,梦见男神变男鬼了。”
    银屏没听懂,见她吓得不轻,赶忙倒了一碗水递到她嘴边,“二少夫人,您喝两口压压惊。”
    简莹就着银屏的手喝了几口,扭过脸来由着晓笳帮她擦去额上的汗,眼睛扫视一圈,便问道:“那男鬼……我是说二少爷呢?”
    “二少爷五更一过就起来了,嘱咐奴婢们看着二少夫人,便去书房读书了。”银屏答道,瞄了瞄她的脸色,“二少夫人,可要奴婢去把二少爷请过来?”
    “不用,叫他好好读书吧。”简莹怕自己见到周漱,会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敢跑她梦里吓唬她,真是活腻歪了!
    银屏和晓笳两个手脚麻利地伺候她洗了漱,又端来早饭,两人轮番服侍她吃了。因今天简四太太要来,吃完饭又帮她梳了发髻,换上一身见客的衣裳。
    “二少夫人,要不要奴婢找条面巾,将您的脸遮起来?”银屏语带小心地问道。
    她提这个建议,一是怕简四太太看到伤心,二是怕简四太太带了旁人来,被人看到丢了简莹的面子。
    简莹摆了一下手,“没那个必要。”
    越是遮掩,就越是表明她在乎这张脸,简四太太就越开心。不如大大方方的,让简四太太尽情观赏瞻仰去吧。
    周漱进门来,见她已经收拾停当了,不免有些自责,“我看书看得太投入,没留神时辰。娘子起身了,怎的也不叫我一声?”
    “叫你做什么?”简莹这会儿已经心平气和许多了,没了拿大耳刮子抽他的冲动,说话间可也没什么好气儿,“你是能替我梳头啊,还是能替我上厕所啊?”
    周漱敏感地觉察她语气不对,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疑惑地眨了眨眼,“这一大早的,娘子的火气怎如此之大?”
    “二少夫人是做着噩梦惊醒的。”银屏提醒他道,意思是简莹在闹起床气。
    周漱会意,竖起手掌挡在嘴边,跟银屏小声请教,“那我能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呢。”银屏也压低了声音小声地答道。
    晓笳抿着嘴偷笑。
    简莹恼了,“喂喂,你们两个当我是雕像,长着耳朵听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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