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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骨神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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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惊
重颜将长鞭舞的密不透风,招招向船雪的要害杀去。
所过之处,瑟瑟风捩。
重颜飞到树上,喝道,“好你个楼船雪,上次竟然不死,这次,看我要你的命,你装男儿戏弄于我,本公主的脸面让你丢尽了,今儿个,我不杀你誓不罢休。”说完,
船雪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戏弄你,我本想解释的,又不知如何说,还望公主原谅。”
重颜“哼”了一声,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解释了,你是怎么解释的?一句你有心上人了就算解释?心上人?”话刚出口,又联想到武周山的情景,愤恨道,“你的心上人就是我二哥?你真不知羞耻,竟然暗恋我二哥,看我不杀了你。”
说完,重颜将鞭子舞作长蛇,只取船雪的咽喉,船雪轻轻一个侧身,将鞭子抓住道,“休要胡言,他与我恩怨未了,谁说我的心上人是他了?你若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客气。”说完,船雪突然一松手,重颜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船雪又道,“上次你置我于死地,这次我们算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重颜不甘心道,“骗人,你的心上人不是我二哥,又是谁?快说?”
这时,一边观战的赫连馈听到此话,脸上变了颜色,看了看孤立无助的船雪道,“颜儿,够了,不要再问了,既然楼姑娘说不是就不是。”
重颜不罢休,非要问个鱼死网破道,“大哥,连你也袒护她,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二哥的仇人,你快去把她给杀了。”她又冲着船雪道,“你来我们大夏国有何目的?该不会来找情郎的吧,要不就是别国的奸细。”
船雪怔了怔,冷冷一笑道,“你很在意你二哥呀,是不是你喜欢他?你说的没错,我来大夏就是为了找情郎,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番话犹如鱼刺卡在重颜的咽喉,她一语正中要害,自从父王收养了月明后,她就喜欢上他,然而,二哥月明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却无男女之爱。
在武周山上,重颜见二哥对自己的仇人恋恋不舍,心中醋意大发,这才出手伤了船雪,不料船雪掉崖未死,又来到大夏,她目的何来?绝对不单是为了找情郎吧。她又喝道,“楼船雪,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妖术,蛊惑了我二哥,五哥,又来蛊惑我大哥,你来大夏绝非只为了找情郎,你的情郎是何人?叫谁姓谁?家住何方?不说清楚,休想离开。”
船雪的脸变得极为严肃道,“重颜公主,你不要血口喷人,你看好你的哥哥们别来找我,我绝对不会先去找他们的,至于我的情郎是谁,与你无关,望你放尊重点。我今日来,不是想与你理论这些,我只是想给你解释清楚。你不要总是误会。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船雪要走,重颜又来阻拦道,“你不能走。二哥,快些过来帮我拦住她,她一定是别国的奸细,不能放走她。”
赫连馈冲重颜喝道,“楼姑娘是我带来的,我自然要带她走,你休要胡闹,她哪里是什么别国奸细。”
“大哥,你还是疼我爱我的大哥吗?自从遇到这女人,你们一个个都变了,你们都被这女人的心勾走了,我要去告诉父王,我要让父王把这坏女人抓起来。”重颜哭着要跑开。
赫连馈一把拽住重颜的胳膊,道,“我不许你去,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你就是太娇惯了,才会这样任性妄为。”
重颜道,“我任性?我妄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大夏,我不允许这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来我们大夏,我讨厌她,憎恨她,你不帮我,我现在就要去找父王。”
啪——
一记耳光扇了过来,重颜的脸上火辣辣的,多了一块红印,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赫连馈怒道,“父王并不在城中,几天后才能回城,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你以后再敢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重颜瞪了瞪船雪,红着眼,飞身上了马,她用鞭子使劲抽白马的屁股,马儿发疯似的跑开了。
赫连馈望着马儿跳跃的背影,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后悔自己下手太重。
船雪懊悔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气她的,我早该解释一下,我来大夏为了寻娘亲的,并不是来找什么心上人,更不是他国奸细。”
赫连馈回回神道,“没事,那丫头确实被宠坏了,不给她一些教训,她就长不大。你说你来寻娘的,你娘尊姓大名?或许我能够帮你。”
“我娘,我娘她叫赫连香,太子殿下可曾听闻过此人?”船雪想着和太子一个姓氏,有点犹豫道。
“赫连香?也姓赫连?你确定她是大夏人?”赫连馈问。
“嗯,我确定。”船雪回答。
“闻所未闻。但,这是皇室的姓,我想我父王最清楚,你不妨跟我一起回宫,我父王一定知晓。”月明馈道。
船雪有些失望,道,“既然太子殿下都不知道,我就不再多问了,还是就此别过吧。”
赫连馈不愿放船雪走,又道,“楼姑娘不信任我?你不远万里来大夏寻亲,若是你的亲人知道了此事,你又走了,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再去寻你,你们来回折腾,万一又是错过,或者中途发生点意外,后悔一辈子啊,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住下来,打听清楚了再走。我愿意以性命担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姑娘。”
船雪本来心里没底,怕一去不复返,再被扣押,听了赫连馈这话,便将心放进肚子道,“多谢太子殿下的美意,我愿意跟你回宫。”
“太好了,楼姑娘回宫就住在我的营帐下吧,这样我也好照应你。”赫连馈说完与船雪,一道回了宫里。
赫连馈将船雪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下,派了两个侍女侍奉,送给船雪两套胡夏人的衣服,又命人搜集了一些船雪喜爱吃的瓜果,千方百计的讨美人欢心,对于船雪寻娘之事,只字不提。
船雪在赫连馈安排的地方住了些日子。左等右等,不见大王回城,便想告辞,赫连馈却说,“明日在统万城的南郊有合聚祭天的活动,会有很多人参加,声势浩大,场面恢弘,你不如一起去。”船雪便勉强同意了。
翌日,为了赶上吉时,侍女早早来服饰船雪洗漱,更衣,用过早饭后,她骑着一匹太子给她备好的白马,跟随太子左右,站在队伍前列的还有赫连勃勃的几个儿子,阳平公赫连月明,太原公赫连昌,平原公赫连定以及重颜公主等人。太子都为她一一介绍了一番。
船雪一见到月明就开始各种不舒服,她将脸扭到一边,刚好对上了赫连定,他们之前有见过面的,两人对视着笑了笑。
浩瀚的队伍出发了,万马奔腾,景象十分壮观。
船雪的马星奔电掣,始终跑在月明的前面,她有意避开他。
重颜时而超过船雪,时而与船雪并驾齐驱。
赫连定一直不快不慢,不离船雪左右。
赫连馈与昌始终跑在最前面。
跑了一段距离,船雪看见月明的马超过了她,远远的将她甩开,赫连定也跑在了她的前面,她反而有了一种失落感,意马心猿,魂不守舍。
过了红柳河的时候,人语马嘶,马群如炸开锅一般,一窝蜂的向前涌去,溅起的浪花丈米高。船雪的马不知怎的受了惊,不听使唤的狂奔,船雪有些心不在焉,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她已无法让发疯的马停下来,吓得失了声,马带着她向着河的另一边冲去……
本来船雪会武功,可以想办法脱身,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马速如飞,她也就忘记使用武功了。
那一声叫喊,被冲在前面的月明,赫连定听到了,以及最前面的赫连馈似乎也听到了。
马太多,都在向前跑,这时候拨转马头是很难跑过去的,月明腾空而起,用轻功向着船雪的方向的飞过去,当时,赫连定,赫连馈以及重颜等人都带住了马的缰绳,赫连馈本想冲过去救船雪,却看见月明已经飞身过去,只好作罢。
船雪只觉身后有个人环抱着她,紧紧抓住马缰绳,她回头见是月明,只觉心跳加速,大气不敢粗喘。马在河里狂奔了一段脚程,逐渐将大队人马甩开。
突然,一个踉跄,马失前蹄,两个人皆翻在河里,幸好水并不深,被呛了几口水后,好不容易才从河里爬到岸上去,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淌着水。
月明看了看成落汤鸡的船雪,嘴唇动了动,鼓着勇气道,“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吧。”
船雪双手抱着自己,低着头道,“不用了。”说完,要走。
月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就这样去参加祭天大典?”
“谁说我要去?”船雪说着,打了个喷嚏。虽说是五月的天气,较为温暖,但之前船雪闯四方阵虽然受了点内伤,身子一直没有调养过来,就很容易着凉,生病。
“那你去哪里?”月明仍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道。
“不要你管,放开我。”说着,船雪甩开他的胳膊。
月明寒着脸道,“你现在只能听我的,你的身体再养不好,我何时才能找你决斗?何时才能找你一了恩怨?我必须要管。”说完,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没多久,跑来一匹马,马似乎知人意,在月明身边蹭了蹭,它见到主人嘶鸣一声,显得特别兴奋。
月明飞身上了马,伸出手道,“来,上来吧。”
船雪背过身子,也不吱声。月明霸道的将船雪拉上马,置于前怀,策马向祭天大典的地方奔去。
途中,遇到赫连定,他见二哥和船雪迟迟没有赶来,怕出事,就策马追来,见船雪与二哥同乘一骑,两人从头到尾都是湿漉漉的,便问道,“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马惊了,我二人被甩到河里啦。这不,弄了一身水。”月明道。
赫连定笑笑道,“既然没事就赶紧走吧,祭典快要开始了。我出来带的有衣服,一会儿,你们换一换吧。”
船雪道,“小定,谢啦。我想乘你那匹马,这匹我坐着不舒服。”
赫连定见月明狠狠地瞪着他,调皮的笑笑道,“你还是坐我二哥那匹吧,不然,我怕某些人会吃了我的,先行一步。”说完,策马向祭场奔去。
船雪吐吐舌头,有些尴尬道,“都是些什么人。”
月明冷冷一笑,随后紧追。
☆、祭祀典
祭祀会典已开始,人们走马杀牲,巫师做法,游绕歌吟忻忻,祭献与天,万民跪拜,祈求福泽,最后歃血与水酒中,共同饮下。
这是大型的祭祀活动,共要举办三天,第一天祭拜天地神,第二天,祭拜日月神,第三天,祭拜山河雷电之神。
拜天地神的祭典算是走完了。还要再祭两天,为了方便,就地搭了毡房,以便夜晚有个归宿。做好这一切后,人们开始欢歌载舞。
到了晚上,生了篝火,更为热闹。有围着篝火跳舞的漂亮姑娘,还有弹琴吹箫的年轻小伙子,他们唱着:“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翱翔,像驰骋的骏马一样奔驰,帅气的年轻小伙,美丽的姑娘尽情跳吧!”
这时,姑娘们围着篝火,徐徐上场,伴随着欢快的乐器声响,或独自表演“梳妆”“照镜”,或双人对作“挤奶”“擀毡”,双臂犹如绿草迎风、衣衫犹如碧波涟漪。
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模拟山羊顶角,雄鹰展翅或信马草原,和姑娘们相互对跳。一些技艺高超的琴师,大展才华,一会儿把琴置于胸前、肩上,一会儿又转向跨下、身后等,表演十分精湛。
赫连馈在篝火中被一堆姑娘围着,他手里拿着一把筷子,打着胳膊,手心作鼓点,唱起了欢快的歌儿:“让歌声随着脚跟起落,快把你的鞋底跺破……美丽的姑娘啊,你的柔情似水,你的……”
赫连馈唱着,跳着,来到船雪身边,将她拉进舞圈,船雪不太会跳他们的舞蹈,就从人群中看舞蹈的赫连昌手中拿过酒碗,顶在头上,表演起了顶碗舞,接着又将赫连定的酒碗也顶了上去,随后,其他姑娘小伙接个的抛给她碗,头上足足落了十几个大碗,大家连连拍手叫好。曲子终了,船雪将碗取下,置于掌中一一抛还了大家。
篝火外围,僻静的一角。
赫连定来到正在喝酒的月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二哥,船雪跳的真好,你怎么没去看?大哥好像很喜欢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送她金鹿刀。”
月明将酒碗放下,诧异道,“鹿刀是男子向女子求婚时才会相赠,大哥当真这样做了?那她接受了没有?”
“我不知道。”赫连定说道。
月明将碗往地上一摔,道,“我不会让她这么好过的。”说完,去篝火围里找船雪,没见到人,在一处偏帐外,却看见赫连馈正步步紧逼船雪,不知说些什么。
月明走了过去,一把拽住船雪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道,“跟我来。”将船雪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寒意瑟瑟的道,“楼船雪,你为什么要来大夏?你靠近我大哥,居心何在?我告诉你,你想成为他的王妃,门儿都没有,这辈子,你就别想得到幸福,痛苦的活着吧。”
船雪怒目圆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稀罕做王妃?白送给我,我都不会要,我来大夏国关你什么事?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他人随意可以决定的。你若是觉得那一刀不够,你还可以再刺一刀,我绝对不会还手。”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你以为你接受了鹿刀,做了我大哥的太子妃,我就真不敢杀你吗?”月明寒着脸道。
“谁要做他太子妃?你要杀便杀,多说无益,倘若你杀了我能放下那些仇恨,真的就能解脱,我倒也情愿死在你的刀下。”船雪黯然道。
月明腰间取出一把弯刀,对着船雪的咽喉,只见她紧闭双眼,一脸忧伤,他忽然又想起武周山她舍命救他的事,还有他姑母的遗言来,他将弯刀重写在腰间别好道,“我说过,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永生永世痛苦的活着。你这辈子别想着嫁人了,只能好好的跟我呆着吧。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你嫁人。”
船雪睁开眼,气愤的骂道,“赫连月明,我讨厌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阳平公有了自己的封地,就可以命令我吗?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我眼里你只是个懦夫,胆小鬼,你下不了手杀我,你喜欢上我了,却不敢承认,我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你,你这个懦夫,伪君子,我恨你,我恨你……”说完,跑开了。
天上的月亮很圆,星星很亮,月明却无心欣赏这夜景。
船雪骂的对,为何他每次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月明蹲下身去,紧紧地抱着头,痛苦就像蝼蚁般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彻底癫狂。
刚才的一切,被躲在暗中的赫连定看见,他走过去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道,“你为什么把她气跑?你明明是喜欢她的,你这叫自欺欺人。我们草原上的好儿郎,敢爱敢恨,我以前崇拜的二哥跑哪了?不管你要怎么对她,只要不违了自己的心就好。”言完,赫连定也怅然离开。
船雪不停地向月亮最皎洁的地方跑去,天空那么大,地又那么的宽广,月亮那么的高,她跑过营帐,跑过马圈,跑过赫连昌的面前。
刹那间,赫连昌发现了不对劲,立刻追了过去。叫住她道,“喂,是谁惹我们的大美人生气了?不如陪哥喝酒去,借酒消愁,有什么比这更快活的呢,来来来,一醉方休。”说着,拉着船雪在僻静处,生了一堆篝火,又叫人搬来两罐酒坛子,一人捧着一坛子酒,围着篝火汲了口。
赫连昌道,“幸好今天有你,陪我聊聊天,再没人比我更苦闷的人了,我比大哥立的军功多,比大哥更有军事才能,为什么父王不立我为太子,父王好偏心,他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大哥平日喜欢唱歌跳舞,他的心思我知道,平平淡淡的,根本没有雄心霸业,父王偏偏对大哥宠爱有加……来,喝酒。”
船雪闷了几口道,“谢谢你相信我,给我说这些,其实啊,在中原的国家,都是立长子,在匈奴国家也一样的,长幼有序嘛,不要太在意太子之位了。你看看我,整日不是被人家来寻仇,就是误会成奸细,那种感觉真心不好,这个神医当的不伦不类,想给人家治病,又怕被拒绝,我,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说着,她站了起来,绯红着脸,对着月亮苦笑着,“娘,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你不来找我,来来,喝酒,不醉不休。”
“别提了,谁没个烦心事,来,喝……”赫连昌抱着酒坛子猛灌下去,嘴里,衣领里全都是酒。
一坛好的酒,喝的快,人醉的也快。
“我还要喝,给我酒。”船雪眼前的赫连昌已变成好几个人了,她嚷嚷着,没有喝尽兴似的,摇摇晃晃来回倒。
幸好,赫连昌架着她,任由她在他肩头吵闹,捶打。
草原上的男儿酒量都很好,这一两坛酒,对于赫连昌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似醉非醉,脸上虽然烧热,脑子却里清醒的很。
他见船雪已醉倒在自己的怀里,本想送她回去,又见她红艳欲滴的丰唇,白嫩若雪的肌肤,那种醉态的美,是美在骨子里的,再加上酒劲,他忍不住俯下身想去亲她,她推了她一把,摊倒在地上,喃喃道,“月明,月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愿用我的血来证明……”
赫连昌俯下身自,附耳去听,又见她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这丫头,表面看起来对月明很冷漠,内心却这般惦念。
他附在草上,看了又看,忍不住附在她身上,压着她的大腿,去解她的腰带,正想宽下她的衣衫时,突然闯过来一个人,一拳头将他打的在地上连翻了几个滚,这一拳真够狠的,半张脸立刻肿的老高,他清醒了不少,他捂住火烫的脸,痛痛的脸爬起来道,“又是你,你为什么老坏我的好事。”说着,他上来还手。
月明又一掌打的他落地打滚,喝道,“你在干什么?赫连昌,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若再敢碰她,别怪我翻脸无情。”
赫连昌捂着痛处,龇牙咧嘴道,“你老是看我不顺眼,和我过不去对不对,你以为我真把你当二哥了?你算老几,敢来管到我头上,别忘了,你只是父王捡来的一条狗,若不是父王,你怎会有今天的地位?你只不过是父王的一颗棋子而已,哼。”
月明攥紧拳头的手咯嘣嘣的响。他准备上去再暴打他一顿。赫连昌吓得拔腿就逃。边逃,嘴里边骂骂咧咧的。
月明抱起船雪,将她送回她的毡房,不料,赫连馈已在毡房内等候多时了。月明将船雪放在榻上道,“大哥为何在此?”
赫连馈黑着脸道,“我还正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月明道,“她与三弟喝酒,醉倒了,这才将她送了回来。”
赫连馈有些不信,冷着脸道,“怎么是你送回来的?”
“我正好路过,看见了,便送她回来。”月明道。
“既然如此,我就挑明了说吧,我爱慕船雪姑娘已久,等父王回来,我要让父王赐婚,我要她做我的太子妃。”赫连馈有些吃醋,脸上明显不悦道。
大哥的话如晴空霹雳,月明道,“大哥,你问过她的意思没有?您不能娶她,您可知道她是我仇人的女儿,我们还有恩怨未了。”
赫连馈雷霆之怒道:“你胆敢这样对我讲话?别忘了,我可是太子,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等将来她成了我的太子妃,也是你的嫂嫂,我劝你还是把恩怨放一放,有什么事不能化解?我会多送你一些马匹作为补偿的。好了,这么晚了,让船雪姑娘休息吧,你回去吧,不要再多说了。”
“你是用大哥,还是太子的身份命令我,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了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月明浑身发抖道。
“够了,爱情本是你情我愿的事,就为了你一句仇恨,我便把她相让,难道我娶一个喜欢的姑娘,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妻子过世多年,一直未再续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为什么你来阻拦?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赫连馈怒着脸出了毡房。
月明也跟着出来,冷冷的丢了一句,“要我放弃报仇,我也做不到。”说完,愤愤离去。
☆、凯旋归
第二天的祭祀完毕后,赫连璝将船雪拉到一边,关心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船雪点点头道,“还好,昨晚是太子送我回房的?谢谢。”
赫连璝试探道,“是我的二弟月明。姑娘为何不肯收我的金鹿刀?是因为有心上人么?”
船雪像没听到后面的话,惊讶道,“昨晚是他送我回来的?这怎么可能?”
赫连璝不悦道:“以后,你离我昌弟远一些,他生性诡异狡诈,我怕,怕你吃亏,听闻你与月明之间有些恩怨,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让他不要再纠缠……”
“噗……”船雪听到这里笑道,“我不过是陪你昌弟多喝了点酒而已,难不成他能把我吃了?”言毕,想起昨晚与赫连昌喝酒,怎么送她回去的是月明?瞬间,她的脸红了,意识到自己昨晚是多么的愚蠢,差一点,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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