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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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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远见她这样,知道她是不愿的!也不愿再逼迫什么,长叹了一声,便就此掀过,“阿漾,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太医来了,就给你把把脉。”
  “嗯。”萧云若止住了眼泪,微微颔首,小声地应着,便深吸了口气,脸色苍白,就着萧明远的手躺了下来。
  萧明远替她搽干了脸颊遗留的眼泪,盖好了锦被,见萧云若慢慢闭上眼睛,便命人徐徐放下纱帐,对着一旁站的愿曲和词儿挥手示意,一同走了出去。
  三人刚至偏屋,愿曲和词儿扑通一声,忙跪了下来,“大爷恕罪!”两人均低着头,丝毫不敢偷窥一眼面前这人的脸色,想必难看至极。
  萧明远浑身散发着冷意,锐利的鹰眼扫过下面跪着的瑟瑟发抖的两人,“在四小姐身边呆久了,忘记自己的本分?”
  “奴婢一直谨记!”愿曲和词儿忙伏低了身躯,声音里已有些颤意。
  “谨记?那为什么没人跟我禀报四小姐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糟?。”萧明远已是有些怒不可止,险些失控。
  “前些日子在庙里,奴婢见四小姐情况已有好转,梦魇也不再,奴婢心想四小姐应是好了的,便没有禀报,那里想到今日刚回府不久又犯了呢。”愿曲咬着牙,指尖嵌进肉里,额上冷汗连连,捏紧手,低声说了出来。
  萧明远看着两人,见两人脸上一片坦然,也知不是成心欺瞒,随即平复了怒气,瞧了眼屋内,收了眼色,“可是让寺里明清大师诊视过。”
  “谨记大爷吩咐,已是请明清大师诊治过。”愿曲松了一口气,知晓他这般问,便是已经相信自己和词儿不是成心欺瞒的。一旁的词儿也松了一口气,不再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对着愿曲感激一笑。
  “大师怎么说?”萧明远叹了口气,半月前不知何故,妹妹被皇后娘娘送回了府。当时整个人痴痴呆呆的,精神很是恍惚,至今想起心痛至极。
  “大师所言跟前头请来的大夫说的差不多,均言是心病。只能开些调养身子的方子,让小姐心境开阔些,便再没有其它的法子了。”愿曲低垂着头,恭谨着福了一礼,忙连连应答着。
  萧明远随即点点头,让两人起了身,但也沉着嗓子警告着,“以后只要四小姐有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得隐瞒,要向我禀报。明白吗?”
  “奴婢明白!”愿曲和词儿连忙应答,不敢再推卸什么。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让开一条路来。
  待到萧明远渐渐走远,两人才敢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地呼气,相视一眼,眼里均是余留的俱意。
  夜半,宫里的李太医将将开了一幅安神汤便回去了。安缘苑的婢子们纷纷受了好几鞭子,罚了半个月月钱。
  

  ☆、信笺

  “愿曲姐,姑娘怎么样了?”词儿见愿曲端着玉石药碗从房里出来,忙上前去。
  “小声些,可别吵醒姑娘。姑娘刚刚才睡下。”愿曲端着玉案,拽着词儿到了外间。
  词儿是萧云若身边贴身丫鬟中最小的一个,性子不像是萧家世代家奴,活泼好动,但做事较妥当。
  “愿曲姐,老太君院里来人了。”玉切领着两个丫头接过愿曲手上的玉案,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芷韵正在隔间陪着姑娘,不甚方便。你和词儿去外头请人进来,小声些。”愿曲听闻,急急地打发众人去迎接老太君院里的人。
  “是”众人各自散去,纷纷干着自己手中的伙计。
  “嬷嬷好,姑娘将歇息,老太君可是有什么吩咐?”来得人是老太君身边的陪嫁丫鬟,也是萧子孺的奶嬷嬷。
  愿曲端给张嬷嬷一杯茶,扶着嬷嬷坐下。
  “公主知道姑娘已睡下,特命老奴来请愿曲姑娘去德善堂见见。问问姑娘近况。”老太君未嫁入萧府前是先皇的亲姐姐,当今的大长公主。
  “嬷嬷辛苦了,愿曲这就随嬷嬷走一趟。”愿曲打发人收拾好茶,便随张嬷嬷去了德善堂。
  因着大长公主年寿已高,喜欢清静,便单独辟了一所院子来居住。德善堂正堂是会客的地方,高高的榻子搭在正堂的中间,下面摆放着红木精致的桌椅,两旁用大屏隔开,花鸟鱼儿穿插其上,紫檀炉子不时散发出阵阵檀香。
  “老太君安康!”愿曲一进堂里,便见大长公主垫着软垫,躺坐在榻上。雪鬓霜鬟,几只玉簪子扣插其中,鬓角的皱纹显了好几道,虽然年事高但精神头极好。
  “起来吧”老太君扶着张嬷嬷半坐在榻上,房里的婢子正端来茶摆在案头。
  “谢老太君。”愿曲祖上至今都是萧府的奴仆,自小因跟着萧云若去了宫里,做事方面沉着稳妥了许多,做事也极其有分寸,凡事都留些情面,对主子较为忠心。
  张嬷嬷得老太君示意,屏退房里的丫头,临走时关上了大门。
  “漾儿身子可好,李太医怎么说。”老太君抿了口茶,关切地询问道。
  愿曲微微躬身,连忙回禀了,“老太君放心,李太医说了,四小姐只是夜半去走廊吹风惊了神,喝几副汤药便好,”又犹豫了一下,“只是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老太君托着茶碗的手顿了顿,叹息了一声,缓缓从绣有花牡丹的袖口里抽出一信笺,递给愿曲。“等漾儿醒了,把这给她。万莫让人看见了。”
  “是”愿曲知道必是上头来的信,不该问的必定不问,接过信笺仔细地藏在袖口里。
  “漾儿现在身边离不开人,莫在外头久呆了。”老太君前几日进过宫一次,在宫里遇上了那位爷,那位爷听闻阿漾病了,便急急忙忙地从腰间掏出一信笺,硬是要老太君送给阿漾。老太君隐隐约约知道着其中的缘故,既明白阿漾与那位爷青梅竹马的情意,但又知道阿漾断不可能嫁给那位爷,心中常常忍不住叹息,但现在又看孙女这样,终是不忍心,将信给了孙女身边的侍女。
  “奴婢晓得,老太君放心。”门外的张嬷嬷知晓主子办完了事,让人送愿曲回了安缘苑。
  愿曲从德善堂回来,天已经大亮。
  领着丫头路过梅园,见梅花株株都长出许多美丽的小花苞,圆圆的,滚滚的,随时准备开放。一枝枝腊梅苞儿在绿叶上啜饮着露水的琼浆,好似一颗颗星星点缀着树叉上,真是南枝才放两三花,雪里吟香弄粉些。 
  于是叫人把姑娘房里的白瓷瓶子拿来,亲手折了几枝腊梅□□瓶子里,再将瓶子灌了些水,抬着去见姑娘。
  “姑娘可是醒了”愿曲命人将瓶子放在里间的桌子上,隔着屏风便望见萧云若半躺在床上,正低垂着头,望着梳妆台上的南国海棠发呆。
  半寐在隔间的芷韵与在外头熬药的玉切、词儿听见声响,从伺候在外头的二等丫鬟手中接过药、衣物和盆子、帕子进了里屋。
  众人见姑娘醒来,半晌不吱声,好不心急。伺候在姑娘身边好几年了,从未见过姑娘如此,连着几个月来,不是梦魇就是半晌不出声,几乎日日咽不下饭,太医来了好几次就是不见效。
  “姑娘,该喝药了。”愿曲接过玉案,见姑娘不应,房里又只有玉切她们几个便将药搁下,偷偷将信笺放在梳妆台上。随带着玉切她们去了外头。
  闺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还不时夹杂些海棠的馨香,着实令人窒息。萧云若这几月常常梦魇,身子骨日渐消瘦,夜半忽然醒来便瞧见台上的南国海棠堪堪吐露出花蕊,娇艳含羞。忆起当年自己与他一起种下的那棵南国海棠,不知道是否也在含苞待放。
  许是躺久些了,萧云若葱白的指尖档开半掩着的淡紫色帐围,蹙起峨眉、撇了一眼台上还冒着热气的药,起身踏着白皙的赤脚莲步移至梳妆台前。 
  忽见一旁玉砚台下搁置着一信笺,随轻移砚台,信笺上的字赫然显现在眼前。
  ‘相思似海深,莫莫不相忘’
  发白的手尖紧紧地拽着信笺,干裂的嘴唇止不住有些颤抖;视线变得模糊,脸颊忽然感觉有些凉意。一滴一滴地落在信笺上,晕染了信笺上的字迹。
  *盯着墨迹不堪的字迹,脑中忽浮现出平日他说的话语。幼时太傅责骂,他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她,那一声轻声安慰:别怕,我在。在那棵海棠树下,他说:〃阿漾,我喜欢你。〃祭天大典当日,他拽住她的手,在东宫许下:等我回来娶你。
  心口突然疼痛,腿儿禁不住发抖,堪堪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捧着信笺牢牢按压在心口上,想缓解心口撕裂的疼。口中不断呢喃:“阿澈〃
  〃姑娘,姑娘〃原曲在屋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也不听到姑娘唤人,实在是等不及,恐姑娘见了信会大受刺激,便进里屋来瞧瞧,谁知一进来便看见自家姑娘着单薄的衣裳,打着赤脚蜷缩在地板上,额头滚烫〃快扶姑娘到床上去。〃愿曲叫来随后进来的芷韵和词儿,扶着萧云若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敢忙有又叫玉切支使几个丫头去请大夫,让小厨房再熬一碗药来。叫词儿打盆热水。
  芷韵给萧云若轻拭身子,摸着显瘦的身子骨,心疼得直掉眼泪。
  萧云若被强灌下一碗药,只觉得喉咙苦涩不堪,额头冷汗直冒,全身又冷又热,实在是苦涩难忍,死拽着信笺,直直地捂着胃呕吐出秽物,脸颊苍白,由着原曲她们搽拭嘴角的秽物,收拾被褥。
  折折腾腾好几个时辰,安缘苑才消停下来。里屋的床褥更换一新,浓郁的安神香袅袅从紫檀炉中升起,淡紫色的帐幔遮得严实,里头的人儿静谧地沉睡着。
  纤纤新月挂黄昏,人在幽闺欲断魂。 灯花占断烧心事,罗袖长供挹泪痕。
  萧云若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个时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过了许久,不知道是在何处,今夕是何年。
  过了半晌,萧云若费力掀开身上的被子,將拽得不成样子的信笺轻轻抚平,细细地折好。扯过一淡黄色帕子仔细包住信笺,藏在玉枕下。
  睡了半日,哭过几场,萧云若忽觉心头疼痛不在,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年幼,虽经过宫中生活,但也是受不住被迫离开他;甚至差点被勒死的变故。宫里虽多腌渍之事,但亲身经历倒是第一次。
  梦魇几月,如今知道君心似我心;心里不禁放心许多。
  萧云若正冥想之际;门外的玉切端着药进了里屋,〃姑娘醒了!〃玉切欢喜的打发丫头们去准备吃食和干净衣物。
  不消片刻;愿曲给萧云若穿戴好衣物,〃姑娘可醒了,快急死奴婢们了。〃词儿端着金黄黄的酥饼和小米粥进了里屋;气嘟嘟的嘴巴,可爱极了。
  〃噗〃萧云若见她可爱模样;捂着帕子笑得好不惬意。
  〃哼哼!〃〃好了,别闹了。〃这厢闺房里女儿家们正嬉戏打闹非常。
  忽然,隔着厚重的隔间和印着梅花踏雪图的屏风,外屋晶莹剔透的珠帘子被人大力扯开。
  〃阿漾,可是醒了。〃萧明远一身濡湿的衣袍贴在身上,鬓角的发丝有些许凌乱。昨夜宴上军营突有急事,上头传令要立刻回营。今早刚刚处理好事务;就听得家里人来报:四小姐病了。快马加鞭,傍晚才到萧府。
  “大哥,漾儿无大碍。只是有些头昏,大夫来瞧过,无甚要紧。〃萧若云知大哥担心自己,隔着帘子看见大哥一身湿透,忙让丫头给哥哥换衣,擦拭汗水。〃大哥,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好好照顾姑娘,我去去就来。〃萧明远由着小厮绞白帕子擦拭鞋底的污泥,隔着屏风见妹妹气色较好便退出隔间,大步朝耳房走去。
  〃是〃愿曲,词儿见萧明远出了隔间,便伺候萧云若在外间用饭。
  〃大哥,陪漾儿用点可好,漾儿用不完。〃萧云若见萧明远换完衣服,知大哥着急赶来,怕是还未用膳。
  〃好,大哥陪你用一点。〃萧明远原本还担心妹妹病情,当见妹妹心情愉悦,面色也变得红润,想怕是与那封信笺有关,心里是又欣慰又忧心。
  劝萧云若用完饭后,因这次回萧府主要是担心萧云若的病情,于是向萧家专用大夫萧山详细地询问了妹妹的近况。细细地嘱咐家仆照顾好萧云若,便带着小厮去了萧子孺那里。
  

  ☆、顾府(1)

  
  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 。曲曲折折的数不尽的小廊七通八达,一通不见底,每条走廊两旁每隔不远处便立着两个穿着绿夹袄的婢子,婢子的身旁一排排姹紫嫣红的牡丹花沿着廊子参差不齐地摆放着,廊子的中间远远的矗着一竖半透明的屏风,隔着屏风可看见整个萧府的后花园。
  一穿着深黑色袄子的老婆子领着四个粉红色衣着的婢子急急忙忙往后院走去,正值清晨,通往后院的廊子外不时有仆人正在打扫着堆积的落叶和擦拭清晨柱子上的露珠。
  婆子刚迈进后院,便被门外的丫头拦在了外屋。“夫人还未醒,王管事可是有急事?”说话的正是刘氏身边的配房丫鬟月鹃,自小便跟着刘氏、随刘氏嫁入萧府已有七八个年头了,因是刘氏的心腹,在府中到还有些地位。王管事正欲斥责这婢子无礼,内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许是刘氏醒了。
  “谁在外面?”内屋的梳妆台上正坐着一妇人,缕缕青丝中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几根白丝,梳妆台子上摆满了簪子、钗子和链子、胭脂。乍一眼进这屋子,扑面而来便是脂粉味和当天夜里未曾燃完的熏香,屋里所用的器皿和柜子等也极其艳色,天然与这偌大的萧府有些格格不入。
  “夫人,是老奴。”王管事知刘氏已醒,忙撇开挡在前面的婢子,进了隔间。月鹃见刘氏已醒,领着院子外的婢子也端着衣物和盆子依次进了里屋,伺候刘氏梳洗。
  “什么事?”刘氏接过月鹃递过来的帕子,“回夫人,顾家来人了。说是在西郊新建园子里的菊花开了,特地从洛阳运来了好几种名贵的牡丹,请夫人和大爷、二爷、姑娘去赏花吃茶。”王婆子从衣袖口子里抽出一张请柬,隔着帘子递给刘氏身边的婢子。“老爷哪儿知道吗?”刘氏接过请柬,心里有些慌又有些气。正在里间的婢子突见刘氏有些不快的脸,吓得噤了声。
  “回夫人,顾家大人昨儿个就请老爷过府一叙。”王管事知道刘氏心里有气,更加低着头,扯了扯衣摆微卷的边。
  “我知道了,请顾家的人到后厅吃吃茶,赏几钱。回复顾家说,明日一定到。”王管事赶紧应了,退出屋子,带着四个来时的婢子去了后厅。
  安缘苑里,丫头们正伺候萧云若梳妆。金银白玉,各色的簪子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梳妆盒里,原曲在一旁细细地挑捡着手链和手镯,从底柜子里端出一红檀香木匣子,一窜红玛瑙手镯静静地躺在其中,〃姑娘,今儿带这镯子可好。〃
  萧云若一袭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脸上薄施粉黛,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从更衣间缓缓而出。身后跟着玉切和芷韵。葱白的玉手拿起愿曲端来一窜色泽红润,精致细腻的手镯,〃嗯〃微微晗首,由着玉切带上红手镯。步随玉穗动,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姑娘,裴府来人“外屋的婆子待带着两仨个婢子立在门口。
  〃世菀差你过来的?可是有什么事〃萧云若待穿饰完后,慢步出屏风
  裴世菀是裴国公府的嫡长女,性子活泼开朗,早年同裴夫人去宫里晋见皇后娘娘时,与萧云若相识,感情深笃。裴家随是后起的新贵,势力和地位自不可与萧,夏,苏,顾四大百年大族相比,但是在朝中也颇有影响力。
  〃禀萧小姐,我家姑娘这几月被老爷关在家里,请人教习礼仪。前几日听闻小姐病了,忙命人专门定制一串百年沉香链子,打发奴婢送来,让小姐安神用用。〃说话的是裴世菀身边的大丫头兰香,低眉顺眼从小丫鬟手里接过木香盒子,转递给外屋的词儿。
  〃替我转告你们家姑娘,说是她的心意我知道了。阿漾的病已无碍;莫挂心。〃萧云若移至隔间,打发人请兰香进屋来。
  〃奴婢知晓了”兰香福了福身,〃姑娘还在家等着奴婢回信,小姐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恩〃萧云若知裴世菀怕是叫下人偷偷出来的,且还在等着消息,便让人把自己以前学礼仪时用的护膝垫子给她带去。又打发玉切送兰香出府。
  这厢兰香刚走,刘氏打发的人来了苑子。
  〃姑娘安!〃来的人正是刘氏身边的陪嫁丫头月鹃。
  原曲请来人看了坐,命人上了茶。芷韵在里屋打理好南国海棠后,开了镂空的镶嵌着玉石的窗户。
  萧云若恐下人不小心将裴世菀送来的东西打碎,便自己将盒子放在了柜子里。听见词儿来报说,刘氏面前的丫头来了,便命人将早饭就摆在外屋。
  〃母亲,可是有什么事?〃丫头们在外屋打扫完后,在楠木圆桌上摆上一盘黄金酥,一碗燕窝粥,一白首饼,配上几碟小菜。
  月鹃见萧云若出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回姑娘,夫人打发我来看看姑娘是否起了,好一齐去顾府喝喝茶。”
  昨儿个便听得二哥说大哥怕是要娶顾家小姐进门了。今儿个没曾想就去见见未来的大嫂。只是知道顾家小姐是顾家的唯一一个嫡长女,先前在祖母的做主下就和大哥定了亲。倒还是从来未曾见过这顾家小姐。
  “去回母亲,说是我知哓了。等会儿便收拾妥当。〃萧云若明白高门世族联姻是高门之间的惯例,寒门士子不可能能够娶高门世女,高门公子也定不会娶寒门女子。高门速来瞧不起豪门,为继续巩固家族利益,所以必须通过联姻来实现。但是出身为兰陵四大家族之首的萧家公子迎娶出身同为兰陵四大家族的顾家小姐倒是头一回。
  〃是,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夫人”说完,月鹃便掀开珠帘去了红怡院。
  月鹃走后,萧云若用了些酥饼和半碗燕窝便带着丫头们去了正厅。
  正厅里,刘氏在打点着下人带好给顾府的礼物。
  “夫人;四姑娘到了。”正厅外一婆子前来禀报。
  正厅里东西刚刚收拾好,刘氏忙让萧云若进来。
  〃拜见母亲!〃萧云若微微福身,给刘氏行了个礼。
  〃快起来,〃刘氏假意牵起萧云若的手,端看她那红润细腻的肤色,又问道:〃身子可好。不好可要跟母亲说。〃心里巴不得萧云若又能病倒,将这亲事拖上个几月或者干脆搅黄。
  〃劳母亲挂念了,阿漾身子尚好。〃萧云若倒是明白刘氏心里肯定是不愿大哥结这个亲的,刘氏能够嫁入萧家不过是父亲知道高门小户出身,好拿捏。又正好萧家家大业大,不能没有个当家主母。
  倘若大哥娶了这顾家小姐,这掌管后院的大权怕是要分给大嫂一些部分。
  〃那就好,那就好。〃刘氏表面上笑得很得体,心情好像很愉悦,实际上心里极其的不情愿。
  萧云若指甲并未上丹蔻,晶莹粉嫩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她见刘氏握住自己的手,便也有意回握住刘氏。展现一副母女情深的戏码。
  〃稟夫人,轿子准备好了〃一身穿绿色衣服的婢子前来正厅禀报。
  〃吩咐下去,准备启程。〃刘氏牵着萧云若的手往府外的软轿去。旁边跟着一大群婆子和婢子。
  〃拜见母亲〃府外,萧明远早已经等着,身后是一匹骏马,两顶轿子也准备着。
  〃大爷,二爷快起来。准备出发吧。〃刘氏向萧明远微晗首,便吩咐下去准备出发。
  〃是〃众人听着吩咐;福了福身。
  因是亲家之间闲聊,再加上萧顾两家世交多年,这次也主要是让萧明远和顾易烟这对未婚夫妇多见见。萧子孺因着有公务也就未来,只是让刘氏带几份礼物给顾家。
  萧明远打马在前头,带到顾府门前方下马让小厮牵走,顾家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出来相迎。
  见萧家人到了,为首的一人忙打发下人去正厅禀告夫人。
  〃萧夫人,萧大爷,萧小姐快快请进。我家夫人等候多时了。〃来人是顾家的管家,也是顾家当家夫人最信任的人。她领着众人上前去迎萧府人。
  仆人领着萧明远去了府中正堂见顾氏家主,萧云若和刘氏便被顾夫人派来的仆妇,丫头给接走了。
  〃明远可是来了,快请。”萧明远刚刚到正堂拜见了未来岳父大人,出了正堂往顾府公子的院子去,迎面便走来一着白色锦袍,身戴琉璃玉,面容俊朗,只是肤色不似一般的世家大族的公子,倒有些黑,举止动作优雅且带有些气势,面带笑意,语气十分熟稔,与萧明远象是早己认识。
  ”嗯。〃萧明远轻晗首,冷峻的脸上到是带了几分笑意。来人正是顾家的大公子顾易梁,也是萧明远未来的大舅子。同萧明远在军营里任职,自小也是一起长大的。
  顾家与萧家同为世家大族,也是正正经经的江南人家,府内的摆设和装饰到与萧家大同小异,怕是在用金和仆人方面还是稍逊一筹。
  院子的丫头,婆子见客人来了,见了礼,在院子的一小阁楼上摆上小茶几,两杯哥窑产的淡色茶盅正摆放在玉案上。
  萧明远与顾易梁各自做了,让人禀了夫人,今晚萧明远在这用饭,便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子渊尝尝这茶怎样?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顾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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