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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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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鳞拉了叮叮的衣服翩然退后,沉沉看着那人反应如何。
那人面颊上忽然浮现出大片的红疹。
“啊!”他惨叫一声,双手浑身上下挠了起来,“好痒,好……”撕心裂肺的叫声划过天际,惊起院中树梢的几只飞鸟。
那些鸟飞到半空中似被什么阻隔了一般,撞了几次未撞出去,只得圈转回来,远远的停在小院的屋顶之上。
那人在地上撕叫翻滚,僵硬的拱起背部,肩膀在地上来回磨擦,似一张绷紧的弓,衣服片片破碎,露出皮肤殷红可怖。他身体扭曲翻转,做成各种常人无法想像的形状,恐怖至极。
叮叮捂着耳朵,背过身去,拉住无鳞的衣角道:“停手吧,这实在太难受了。”
无鳞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双绯红的眸眯起:“他可是想伤你。”
“我……”叮叮语气一滞:“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有你在,谁能伤我。”她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有这想法,便不行。成功与否,那便再说。”无鳞身形欲动,忽被叮叮死死扯住袖子。
“等……等一下,你若让他死了,他便无法回去交差,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前来打探的。”叮叮抬头望他,眼中似有祈求之色,“别杀他。”
无鳞停了一瞬,似觉她的话有几分道理,点头应了。抬手在虚空中一抓,一滴墨黑从那人嘴中飞出,没入他掌内消失。
那贼人动作稍有平复,躺在地上胸膛急急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血迹混着汗水泥土,湿湿答答的浸了一身的湿意。
“不能让他这么回去,会有更多的麻烦。”无鳞上前去,五指曲张,伸手抓住那个人的头顶,掌心微光闪烁。
“你!”叮叮急急。
“不杀他。”无鳞冷道。
他片刻间松下了手,那人便懵懵懂懂站起身来,面部呆滞,血污泥渍糊了满身也不整理,一副不知发生何事般的懵痴,看起来尤为滑稽。
无鳞忽然命令道:“回去睡觉!”
他原地怔了片刻,仿佛没看到任何人一般,就那么直直的走出了院子,一瘸一拐的扬长而去。
叮叮大奇,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擦掉了部份记忆,一时三刻无法回神,只能按生存本能行事。三个时辰后会清醒,介时将记不清今日里发生的所有。”他淡淡答道。
叮叮松下了口气,浅笑道:“你今日里放了他一命,它日必会有好报。其实你虽为魔,救了我又放了他,本性着实良善非常啊。”
无鳞向来表情淡漠,此时居然横过她:“善良?这话说与我听,就如同你们说凡人不懂得礼仪廉耻、无德无品一般无聊。”
她听了觉着好笑,吐了舌头:“你们那里难到没有好人吗?”
无鳞摇头反问:“何为好?那坏应又是怎样?”
“就是……”叮叮顿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她不了解他的世界,不知他周围是些什么样的人,两人对事物的看法似乎无法同步。
她嘟了嘴巴,转言问道:“既然你有这天大的本事,如果哪天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会不会也如今天这般去除我的记忆?”
“我不会对你做这种事。”无鳞绯色的双眸越过她的肩膀,望向那一树桃花:“你与我有过契约,我任何法术都对你无效。”
叮叮听闻此言,心底犹如枝藤缠杂。
不能对我使用法术,那既是如此,现在我面前的你,便是最为真实的。可九年前的你,又为何同如今大不相同?
无鳞结了手印,倾刻间又化作黑眸黑发,踱到雪翠身前,给她解了禁制。
雪翠喉咙里半句话才逸出来:“小心摔……”话未说完发现两个人好好的站在地上,瞧的她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只好急急奔来寻问,“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摔着?”
她忽然哆嗦了一下:“怎么突然一下好冷……咦,为何地上的草都打了霜?”
“雪翠,你昨日是不是没有睡好?”叮叮蹙眉问道。
雪翠摇头道:“怎么会!昨个晚上我连梦都没做一个,怎么会没有休息好?”
“那你为何说糊糊涂涂的话?”叮叮装傻。“我说什么糊话了?”雪翠满脸疑惑,追问道,“小姐你怎么没有摔着?”
叮叮无奈,随口答道:“我落地时师父给我做了垫背。”她走到秋千架边,蹲下查看,那两指粗的麻绳断口居然如此平整,果然是利器所削。幸好有无鳞保护,她才能无恙,可那人真是为此而来吗?难到……是因为天虹晶?
“谢谢你救我,我该如何报答呢?”叮叮问;前一句是真心感谢,后一句是她习惯的玩笑之言。
无鳞垂目而答:“等你不再为人时再说。”
叮叮蓦然抬头,见他冷淡认真的神情,心中幽幽一叹,如此不解风情,该拿你如何是好?
此番对话落到雪翠耳里,她却是心下大骇,他……他们俩究竟在说什么?
☆、梦境
窗外青天白日阳光正好,窗内却有一人躺在塌上呼呼大睡。
忽另一人翻窗跳入,见他竟然在睡觉,顿时心头火起,一脚大力的揣了过去。
“哎哟。”那人猝不及防,咕噜噜从床上滚了下去,摔到地上咚的一声大响。
“你找死么,上头还在等消息,你居然在此睡觉!”他听闻这人是组织里的头号探子,怎会如此滴……没有素质。
“老五接触的那些人情况怎么样?”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那人堪堪从地上爬起,似乎觉的全身皮肉筋骨都如撕裂般疼痛。
这是怎么了?好似今日和地面很有缘份,感觉从地上爬起过很多次。
“你舌头怎么了。”翻窗进入那人见他语音有异,疑惑道。
“没……没细。”他觉着自己舌尖巨痛,嘴里似乎还残有血腥味,可细一思索,脑中竟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急急取过桌上一面铜镜,张了嘴照看。舌面上居然有一排牙印,这是自己咬的还是……难到是昨日燕燕姑娘咬的?
“到此时还有心情照镜子!”那人勃然大怒,将镜子拂至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大响,“情况如何?上头发问了,那丫头同老五有无连系?边上那个男人身手如何?是何来历?”
他怔怔想了半天:“……不……”
“不好?不会?不行?”那人急问。
他摇摇头,停了一下,复又点点头,一脸茫然呆傻。
那人气的七窍生烟,骂道:“你他妈的是黄汤灌多了吧!辛玖还推荐说你最佳,可真没想到竟如此懒散的执行任务,老子非要在上头面前告他一状不可!”
那人对着他的头便是一巴掌:“我走了,你就在这儿待着慢慢醒酒,哼,好自为知吧!”那人翻窗而来,又翻窗而去了。
他骚着被打痛的头,一人在此间呆了半天,方才想起要说什么话来:“不……不记得了。”
***
叮叮在床塌上翻来覆去,如石磨般来回碾压,把好端端的锦衾滚成了一床乱浪。
睡不着!怎么办!她跳下地来,耳朵贴住房门细细听着,夜半,外面一片静谧无声。
她四下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栓好之后回到塌边,似又觉的还不够稳妥,便将边上一个红木屏风扯到床前档住,这才放下心来。
从随身皮套中取了把切片用的庖食刀,悉悉索索摸到床边撬出一块地砖,在砖底取出个小盒子。又小心摸回床上,猫一般躬身钻进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撑起手臂躬起背,如支起了个小小的帐蓬,自是一方天地。
那木盒子做工朴实没有任何装饰,四周方正也看不出痕迹。叮叮在盒子四周摸了几下,触动了机括,盖子叮的一声弹开了。
盒底的黑丝绒上搁置了一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温润浅白的光瞬间充满了这方小小的空间,夜明珠边上有一黑色布袋,叮叮伸出三根指头把天虹晶从布袋中夹了出来。
无价之宝……她把那东西拿到眼前细细的看着,透过晶体上的万千棱面,看到了许许多多带着虹彩的夜明珠。
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呢?明珠尚且能照明,金子能换食物,利剑可开山辟河,书画名作能陶冶情操,可是这冰冰冷冷通通透透的一块,它又能做什么?不知为了成就它之名,引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血流成河!
叮叮翻身躺下,闭上眼睛,温和的白光透过她的眼睑,无鳞长长的睫毛就在她眼前扫来扫去。
她又想起那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可怖模样,他今日的残忍,只是因为那人想伤自己么?
“有伤你的想法,便不行。”他那样说过。是的,一定是这样,他如此的维护,会不会对自己也有一丝丝的喜欢存在呢。
睁开眼睛,忽然觉的光线有些刺眼难受,在床头摸到个小瓷瓶,滴了两滴在眼中,顿时觉得润润凉凉舒适烫贴,脑中清明无比。
这可真是件好东西啊,改天定要好好谢谢陈一……
心中千头乱绪,胡思乱想,终于阖上眼迷迷糊糊睡着了,眼中溢出的雪凝露顺着眼角滑了下去,如晶莹的泪珠。
梦中有个影子浅浅的对她笑着,如世间最美好的阳光般温暖明亮,滋润着她向往美好的心。她挣扎着,努力的想靠近他,可是却死死的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她微有些慌神,只能定定看着那个身影。
可不知为何,无论她再怎么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
叮叮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因整晚的梦魇打扰,眼眶下还是黑了一片,忽见天虹晶还握在手中,便急急放至原处收好。
整个上午未见无鳞,也不知去了哪里。他向来是来去无踪,偶尔消失个一两日也不与她招呼。
叮叮唤来六子把秋千架修好,认真思考半日是否要学些武艺防身,正纠结犹豫间,忽闻到一阵香味飘来。她吸吸鼻子,八成是又哪个富贵人家在招待贵客,这山海十八宝的全珍宴一般人可真真的吃不起。
订这席位须得提前一月准备——熊掌,驼峰,鱼翅,全鹿,雪蛤,松茸,海参,黄唇胶等,样样皆是极贵,产地还有严格要求,所以不光价格华丽,还需耐心等待很长的时间让食材备齐。
旦凡想到吃,叮叮即刻就把习武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寻着香气猫到厨房去。
厨子帮工一众人等皆忙到不可开交,竟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她揭开盛松茸的竹筐,啧啧,果然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山珍,果然是新鲜无比,深深吸气,还混着泥土的清香。
偷偷拿两个去烧来吃应该没问题吧?
她贪吃的小爪还未伸进去,忽然一只冰凉凉的手搭上了肩膀。
“啊!”叮叮身子一抖,回头望去,竟然是无鳞。那个从来不会在小院以外出现的人居然到了此处。
叮叮心下奇怪,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是饿了么?”她忽然高兴起来,认真道:“我来跟你做吃的好不好!”
他向来表现的无欲无求,若是有此等要求,正不是遂了叮叮的意——戏剧中有讲,用食物来抓住男的胃,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厨房里一众厨子帮工忽听到她的声音,齐齐看了过来。
“小姐好。”各种参差不齐的问安声响起,竟都像没看到无鳞一般。
“你们慢慢忙!”叮叮羞赧摆手,急急转过头去,无鳞又忽然凭空消失。
“哎,你别走啊!”她咕哝着讪讪退出厨房,一点食欲打消的干干净净,耳边却蓦然响起他冷淡的声音,“到院子里来。”
她回至院中,见无鳞伫立树下,掌心处浮空漂着一朵黑色的花,花盏如杯子般荼蘼绽放,蕊处盛了一些黑色的光,沿着花瓣的缝隙间点点的散了下来。
他冲叮叮招手:“北边紫光显现,莫忘镜横空出世,你可想去看?”
叮叮高兴道:“当然想去,你把那东西说的这般神奇,若有机缘得见,岂非幸事。”
“好。”无鳞扬起手,那朵黑色的花飘飘然落到叮叮头上。她抬手摸过,那花就像在发间生了根般,瓣蕊手感娇弱,摸来却和一般的花也无甚区别。
“这是什么花,好特别。”
“无来无去花,魔界植物,带在身上便可隐匿身形。”
“原来还有这般好玩的东西。”叮叮心下大乐,无来无去,无影无踪,名字真是贴切。
“法术对你无用,只能借由外物隐藏。若准备好了就现在走?”
“好。”叮叮点头,转身便欲走,“我去叫六子备马车。
“不用。”无鳞上前一步,忽伸出双臂将她身子圈住,稍一用力,她脸便贴到了他的胸口。
“啊!”她惊呼出声,瞬间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不由得紧紧绷起身子,全身僵硬。
“你这样会掉下去的。”无鳞抓起她的手放到颈后,手触之处如抚寒冰。
“抓紧。”玉雕一般的面容和她相距咫尺之间,她急急的闭了眼,俏脸上悄然攀起一朵红云。
腰间一紧,身子便轻轻飘了起来,好似腾在半空之中,她一颗芳心急速跳动,几乎要从胸膛中蹦跶出来,脸上身上均是燥热难耐,只怕已经红的如煮熟的虾子般透彻。好在他怀中十分的冰爽,她蜷缩在内,到是十分舒适,相得益彰。
勾着他的脖子将脸埋了进去,根本没有胆子睁眼看,不知是怕看到四周环境,还是怕看到他那倾城之颜。
背后忽忽一阵阵湿答答的风吹过,如进云里雾里。
半柱香后,她终似觉着自己双脚落了实地,无鳞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叮叮正想把手从他颈间放下,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脚软无法直立,又即刻勾了回去。就这样将他当做了墙,依靠半晌才缓过劲来。
无鳞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那对黑色的瞳孔幽深无光,有种说不清的磁力。
“对,对不起,刚刚有些晕,现下没事了。”她急急放开他,退后一步,一张俏脸已经憋成绛紫色——原来被喜欢的人亲近,是这样的感觉,嗯,真好。
☆、逆天莫忘镜
她转过身去大口吸气,略为平复之后才抬起头来。
这里是片极大的油绿草坪,三面红墙将这个巨大的院落围了起来,戎装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肃立在墙边一动不动。绿坪中间有个五丈长宽的地台,上面铺了织就繁花图腾的地衣,华丽非常。地台边上置了一列列的武器架,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罗列而上,应有尽有。
草地另一面是斜斜向上的山坡,金顶红墙的大型阁楼依着山坡层层堆积而上,颇为雄伟,而远远山顶处的大殿则更加雄阔壮丽。鳞次栉比的金色飞檐上挂着碗口大的铜铃,凶恶的神兽雕相蹲踞于檐角之上,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艳丽的红色楼阁在高大乔木的绿茵中影影绰绰,用一种骄傲却又欲语还休的声调倾诉着里面浮华奢靡的生活。
叮叮何曾见过这般有气势的建筑群,一股来自时光中的古老庄严之气压的她心头沉重。
“不必担心,他们无法感知你的身形言语。”
“这是哪儿?”叮叮问的细声细气,仿佛稍大点声就会唐突了那份庄重。
无鳞道:“皇宫。”
叮叮一惊,那这里便是云泽山了。
她下意识的摸着头上的无来无去花,见它还好端端的长在头上,才妥妥放下心来。
无鳞果然大能,短短时间竟横穿整个云都。从最南面的麒麟山直到最北边的云泽山;至少也有四十多里路。如此之迅捷的速度,难怪她会头晕。
这时远远走来两人,前后相隔十步,一见便知关系不佳。
两人面相皆是不凡,似都刚过而立之年,前面那位年岁更加长些,脸色阴沉,后面那位则是面目平静,不发一言。
两人服饰看似素净,但是扣结之处配之金线、明珠、翠玉,做工精美细致,无不彰显着他们极高的身份。
着墨绿长袍那人走到兵器架边,取了一柄称手□□,手上虚划了一招,枪头处红樱飞舞,端的是潇洒无比。
“二弟,今日气候恬逸,正适合活动筯骨,陪大哥比划两招如何?”
浅蓝长袍那人跟在后面,见他取了兵器,摇头答道:“我天赋不如大哥,也从未对武艺一途用过心,大哥莫要为难弟弟。”
“点到即止,你还怕我伤了你不成?”那大哥语气似有动怒,“陪我练个手又能如何?”
那位二弟微微摆手,还似不肯。
“哼,你与素言从小青梅竹马,玩作一处,可纠缠了这么久,父皇本一直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可今日苦求之下父皇竟然应允,可是因你私下许了父皇承诺?”那大哥语音森寒,隐隐不悦。
二弟依旧摇头道:“大哥你想的太过复杂,我屡次推脱父皇的指婚,三番五次求请,只是因我就愿娶她一人,对其他人等皆没有这般些心思。父皇能应我,也只是因为终能理解儿子的想法。至于大哥说的这些,都只是凭空猜测,并非事实。”
那大哥挑眉,冷冷问道:“你真没有答应父皇的条件?”
二弟浅浅一笑:“他是父亲,又是君王,这只是儿子一桩婚事,能有何交易在里面?大哥真是想多了。”
“哈!”那大哥仰天冷笑,“这云泽山中的婚事哪一件是没有利益关系的?我可听说你这位准弟媳现在已有身孕,只是这皇宫中的孩子向来好怀不好生,我这做哥哥的总要多多关照一下不是?”
弟弟听到此话,语声陡然森冷:“大哥,你想要的东西我根本无心去争,他日你得偿所愿,二弟我便安安心心在一旁辅佐,若你不愿,我远走他乡也无妨,为何你却想作些有伤我们兄弟感情的事来?”
“嘿嘿!”那大哥干笑两声,枪尖指住他的鼻子:“二弟何出此言,你无心不代表父皇无意。兄弟四人之中,三弟发了眼疾,已然失明,五弟胡闹纨绔不讨人喜,如今父皇年事已高,却迟迟不下决定册立太子。他是什么意思你我岂会不知?今日里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兄弟切磋较量一下。如果二弟你真无心,便好好跟我比上一场,难到……你是想隐藏实力才不愿出手?”
那二弟皱了眉,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那便比枪法吧。”随手在架上执一杆枪,正欲上前,却被身后一名武将拦住了。
那武将行了礼,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殿下,赤王专攻枪法,水平已至臻境。瑛王也嘱咐过,近来非常时期,您遇事千万多忍,不要为了一时之气,伤了自身,乱了大事!”
“我并无生气,自有分寸和把握,你不要担心。”他提了枪,气息平和稳重,一步一步走至台上,和早就站于中央,意气风发的赤王相比,一个张扬似振翅欲飞的凤凰,一个稳重似盘如石间的老松。
两人拉开架式,赤王陈昊便急急攻来,以快打快,一柄□□舞的如走龙蛇,寒星点点,银光皪皪,画出大大小小的银白光圈,将二弟陈岄全身都笼进了这漫天光华中。
白王陈岄十分平稳,取的守势,来来去去便只有简单数招,每次都险险格开对方的眼花缭乱的攻招,看的旁人心惊肉跳,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叮叮在一旁看着两人缠斗,愤愤不平道:“还是大哥呢,一点都不留余地的欺负人,怎会如此心胸狭隘!既然是亲王千岁,连自己家兄弟都下这般狠手,以后要是当了皇帝,我们这些老百姓都得跟着受苦。”
无鳞道:“人本就为一已私欲而活,尽力争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来欺负之说?这弟弟也非简单之辈,招式中古朴藏拙,一时三刻未有败相,如对方力缓,稍有破绽,立刻能反攻而上。”
“再多理由也不能跟自己兄弟残杀!”叮叮撅起嘴来,她和阮梓哥哥的感情那般好,实在不明白他们这样算得何事?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过百余来招,陈昊一直急攻,见打了如此之久还未能攻破他的防御,便心浮气躁起来。动作急躁,瞬间露了破绽。陈岄立即抓住机会,拨开他的枪头,手臂急探,直取前胸。
眼看着这招银龙取水就要得手,枪头即将贯胸而过,陈岄一凛,急急停手,一句哥哥承让还未说出口,却忽见他竟不收住,居然极是阴险的一招快攻,枪头忽然斜挑而上!
伴随一阵巨痛袭来,右肋至左肩,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深可见骨。
叮叮啊的一声惊叫,急急捂住了嘴,这人当真是不要脸至极点。
那跟随武将反应及时,在陈岄倒地前一把将他扶住:“白王殿下!”
忽见一人如流光惊鸿,极速奔来,长剑出鞘,叮叮只见一片雪白亮光呈扇型铺开,三尺青锋如游龙出水,剑尖轻抖,泛出一片寒渊之气,直直指向陈昊,将他周身笼进冷如霜雪的剑气之中。
陈昊退了一步,拧笑道:“哼,陈岚!你竟然是想替他出气么?对长兄拔剑,我今日便饶恕你这无礼的举动。”他无视眼前持剑对立的弟弟,扭头便走。
无鳞伸出长臂圈住叮叮:“跟上他。”
“可是……”叮叮回头望去,那持剑之人收回锋芒同武将把陈岄扶下地台,那俊拔的背影她总觉着有些熟悉,可是未能看清他的脸,无鳞便夹着她蹁跹而去了。
两人落在一个颇为宽宏的大殿之前,可是四周却安安静静,居然一个值守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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