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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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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床头点了一只火烛,剑鸻垂手立在床尾处;黑色的影子斜贴在墙面,薄薄一片。
  “她们呢?”床上躺着那人忽开口寻问。
  “都睡下了。”剑鸻答的颇为恭敬。
  “我记得我有说过,不准来叨扰她的。”他的眉毛动了动,房内有了些冷意。
  “走至附近时苏小姐突然疼的厉害,属下实在是别无他法。”剑鸻一肃,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
  他沉默了一瞬,摆手道:“那便算了吧,今日发现他们二十来个暗卫,竟然能查到村子附近,幸好我及时发现,将他们引去了南边,不然你可知后果如何?”
  剑鸻一凛:“属下知错,不该将尸首留在现场,让他们有迹可寻,还连累主上受伤。”
  “就那些人还伤不了我。”
  不过是他故意受了对方一剑,撒下向南的痕迹,眼见那些人骑了快马寻迹追去,便捂了伤从河里遁回来。
  “属下会传信给秋扈,让他在南边接应牵制。也还请您不要再做这种自伤的事情了。”剑鸻瞬间明白,低头答道。
  “眼下这里到是安全,就留到嫂子生下孩子,警戒守护之事你需负责到底。”
  “是,属下先行告退。”剑鸻推门出去,在黑夜里消失了身影。
  他阖上眼帘,那姑娘发现他受伤后惊惶的表情浮现在眼前,不由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
  钱叮叮小姐现下非常极其不开心。
  自打那个厚脸皮的人住进她的院子,便反客为主什么都管起来。立下一堆莫明规矩,不准外人进院子,不准跟任何人说起他们的事情等等,弄的神秘兮兮。
  现在,连她进出自家的院子都要管了!
  若一天不出门,她便觉全身上下皮痒难受,忽见厨房角落中有个用旧的破头巾,也不管脏是不脏,抖了抖灰就直接蒙到头上,把自己裹的像个村姑一般,好似这般模样别人就看不见她。
  眼见这时前后无人,她抬腿便想溜。可还未跨出院门,就被剑鸻给截住了。这人是从天而降的么!她脚面刚离地便出现了,时间拿捏恰到好处!
  “你拦我做什么?”叮叮狠狠瞪他,可惜那双眼睛亮如辰星,漂亮有余,杀伤力却不足。剑鸻这会儿领了主子的命令,丝毫不惧。
  “钱姑娘风寒未好,还是不要出门了。”他垂着眼帘,像根柱子一般立在院门前。
  “谢谢你关心,不过我这会真的有事情要办,麻烦让一让。”叮叮向左跨出一步,正欲上前,不料剑鸻动作更快,身子一侧又拦住她。
  “你不要太过份!”叮叮指住他的鼻子,气结道:“到底什么意思!”她又向右一步,剑鸻如影随行,又在她面前站定,“抱歉,钱姑娘不能出门。”
  叮叮发怒道:“是不是陈一让你拦着我的?”
  “主上见姑娘身子带病,只是担心。”剑鸻答。
  他到底什么意思!不就是受了点风寒,偶有发热头晕么,两三日便能好了,她钱叮叮何时如此娇柔造作过?
  “我不为难你,哼。”她头发一甩,转身而去。
  叮叮在厨房一阵乱翻,在纱笼中揪出一条两尺来长的无毒小蛇来,喃喃道:“本来打算做汤用的,本小姐现下派你去做个任务,如乖乖听话,嗯,便可饶你一命。”
  她悄悄掀开窗子,目标人物正斜靠塌上温书,那些书本是叮叮带来打发时间用的话本游记,齐齐码在厢笼中一次也没有翻过,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爱学习。
  见他浑然不觉,便把蛇用长杆挑着从窗中递了进去,那蛇立刻哧溜一下滑到他肩上,又从背心处游进了被子里。
  她急急的关了窗子,闷笑着转身跑掉。
  趁他有伤在身不能下床,非要让他知道钱大小姐的能耐不可。比如趁其不备时,丢些奇怪的东西在他衣服被褥之中……
  除了偶尔送一些“小礼物”,她有事无事便去和他打嘴仗,明里暗里时时提醒,自己才是这小院子的主人。
  “你怎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住在别人家,还能嚣张跋扈?你这样可对的起我细心热情的招待?”叮叮不爽碎碎念。
  “什么招待?送条蛇干我吃吗?”陈一从被中拎出一条干巴巴的小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蛇竟然风干了,硬的如根棍子般。
  “好歹请客也要做些熟食啊,这生硬东西如何下的了口?”他蹙眉认真道,“留给绯羽吧,兴许它愿意吃。”
  “你!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叮叮老脸一红,怒道:“说到绯羽便来气,那臭鹰在天上来回转悠,把小鸟都吓跑了,现在我嘴馋时连只麻雀都打不到了,你怎么赔?”
  “想吃麻雀还不简单,我差剑鸻去捉便是。”陈岚挑着眉毛,不以为然。
  叮叮摇头认真:“你当那么好捉么?这可是门技术活!”
  陈一大笑:“看来你是行家,那说来听听,如何捉法?”
  “捉麻雀啊,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气很重要,雨前便是最好……”说到和吃有关的事情,她立马来了精神,停不下来的啰嗦,竟把之前诸事远远抛到九霄云外。
  陈一任她天天在耳边呱噪,微笑应对,心平气和。
  “你不嫌我烦么?”叮叮某天终于发现自己变成话唠,好奇的问道。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变的跟雪翠一般,自己都快受不了。
  “想着你还欠我一万伍千两银子,我便一点都不嫌弃。”他忍住笑,在院中摆下案几,铺开麻纸取了笔墨,“如果现下无事便帮我磨墨吧,若做的好,这银钱就宽限几天再还。”
  叮叮一听,愤愤不平道:“你怎能这样,我可是让你们白吃白喝白住的!既然如此算,就每日收你伍千两做租子,多的我便不要了,两不相欠如何!”
  “我借银子是也有利息的,每日五分利,你算算累加迄今可够做租金?”他搁下笔,笑吟吟看着她。
  叮叮一怔,急道:“你……大赖皮!借钱的时侯怎么不说有利息?”
  陈一吟道:“我若说了你还会借么,这般放债的好机会怎能白白错过。”
  叮叮气结:“真是会赚钱,看你有伤在身不和你计较!中午饭菜自个儿解决。”她狠狠的剐他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素言在一旁见她摔门出去,掩嘴笑道:“这脾性到是和你十分登对。”
  “嫂子说的是,辰姐也如此讲过。”陈一嘴角含着浅笑,从袖中摸出一把带刺的蒺藜,她今天送的这礼还真是十分特别。
  她风寒已然大好,再关下去只怕要长出蘑菇来。这姑娘天真无邪、童心未泯,不是院中的需用心呵护的牡丹,没有弱柳扶风的娇弱,而是生长在阳光下盛开的葵花,身上满满都是关不住的绚烂的金色,明媚大方。
  他手中执笔,心思念念之处皆变成或浓或淡的线条,在纸上画了起来。
  ***
  叮叮得了自由便急急去找刺头,兑现上次的承诺。
  那群孩子三番五次的过来讨汤喝,被她以病为由挡在了门外,每次闹的不愉快还道她叮叮姐说话不算数,在那群小屁孩间声名尽毁。今日终于得空,便招呼了大家到村长家去霸占厨房,以挽回她的薄面。
  那被叮叮唤做王老头的村长,左右不过四十来岁,只是天生长了一副八字眉苦瓜脸,哭也似哭笑也似哭,看起来十分显老。眼见东家小姐带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冲进来,脸上那副表情真真是不晓得有多么精采。
  “东……”他张口便被叮叮硬生生截断,“王老头,你上次说话可作数?”叮叮直直问道,问的他是一头的雾水,自己何曾说过什么话?
  “小……”
  “莓子园的事啊,说好了由我做主的。”她叉腰挺胸气焰嚣张。
  王老头呆道:“我……”
  “这些孩子以后就是园子的主人了,想拿就拿,想吃就吃,你不能干涉他们,平日里还需将园子里的莓子都照料好,否则唯你是问!”叮叮心虚的摸摸鼻子,这样对老人家会不会太凶了些?
  王老头几欲开口,却总被打断,这次终于学乖了,只得一个劲的点头——我管你要干什么,反正这整个村子都是你的,爱咋整咋整。
  叮叮满意的拍拍他肩膀,眨眨眼睛,这人真上道。
  孩子们看到她训村长像训儿子一般,不由得目瞪口呆。
  “你们把鱼和菜帮我搬到厨房去!”叮叮心情大好,挽了袖子准备开工。

☆、犹是春闺梦里人(二)

  “你们觉的好吃吗?”叮叮挂出一副等着表扬的笑眯眯表情。
  “好西啊!真没想到叮叮姐做饭这么好西……”刺头满嘴是菜,夹七夹八口齿不清。
  其它孩子更是埋头苦吃,对她的问话全然不搭理。
  见大家吃的开心,她便放了筷子道:“刺头,有个事儿要交给你和大家。”
  “什么系。”刺头还在自顾自的舔着碗底。长身体的孩子饭量往往大些,他这已经是第三碗了。
  叮叮一把抓开他的碗,“行了,别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东来河不是常常淹死人么,马上立夏就要涨水了。这村里没有长辈管着的孩子太多,你们水性这么好,不如分作几组,每日替换巡查?”
  “这个没问题。”刺头从别人嘴边抢下一块烧鱼塞到自己嘴里,那孩子不服,用筷子和他拼了几下,败下阵来。
  “我……我可以说话么。”王老头在边上瞅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己一开口又被生生打断。
  “你说。”叮叮眨眨眼,要是暴露我身份就让你好看。
  “他们的安全是很重要,可是没人管教才是根源,东……看看要不如办个学堂?”王老头是个老实人,这要银子的事情委实不好意思开口。
  “好主意,王老头果然经验老道,管人有方。”叮叮啧啧称赞道,“既有了管教,又能教人辩得是非,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是因她自己不爱读书,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
  饭饱之后,一群孩子拍着肚皮作鸟兽散,叮叮和王老头商议细节后回到自己院中。
  素言正坐在天井中做针线,身着麻布长裙,一枝木雕的发簪简单的挽了个鬓,虽是质朴,但气质典雅非凡。
  “他们人呢?”叮叮凑上前去看她做针线。
  “锦梦姑娘去药铺子了,陈一在房中,你可要找他?”素言正在缝一个小小的袖口,浅青色的布料上绣着一圈翻滚的桔色云雷纹,针脚绵密细致。
  “我才不找他呢,这衣服是给小侄子做的吗?嫂子的手好巧。”叮叮谄媚笑道。
  素言浅笑:“是啊,还要谢谢你找来这些布料用物,不然想给孩子亲手做件衣裳都难。”
  “小村子里只能找到这些个简单的布料,不要嫌弃就好。”叮叮不好意思道,“那个嫂子……会绣荷包吗?”
  素言停下手上的活,问道:“你自己用还是送人?喜欢什么款式的?”
  “我……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叮叮脸色微微发红,声如蚊呐。
  见她那扭捏模样,素言心中已然明白□□分,不由得笑道:“你若没有主意,那就做个蓝色的罢,绣上一枝白梅,清雅不俗。可好?”
  那人喜爱什么花样子,素言还是知道的。
  “好的,先谢谢嫂子了!”叮叮脸颊边摊开一圈红晕,立刻转身而逃。
  她冒冒失失跑到廊下,却未想到忽然边上房门大开,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她摸摸鼻子,还好还好,没有塌。
  抬头正见陈一斜靠门框,捂住胸口脸色煞白,额上密密的渗出大片的水珠,一时之间汗如雨下。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叮叮慌神,急急扶住他,胸口的伤还未好全,这一撞只怕又要裂开。
  “很痛!怎么办?”他揪起长眉,愁了脸色望着她。
  “那……那我扶你上塌躺一会?”叮叮满脸歉意,讪讪道。
  “那麻烦你了。”他一只手毫不客气的直接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慢些!”叮叮揽着陈一的腰,一步一步往前挪,可是没想到他竟将整个身子倾了过来,所有的重量瞬间压到肩上,她摇晃几下,顿觉撑不住了。
  他头偏向一侧,脸颊贴到叮叮的额角,湿冷一片,叮叮咬着牙齿道:“你怎么这么重,头挪开些!”
  素言听到动静前来查看,刚走至门口,就见陈一嘴角含笑,斜斜飘过来一个眼风。
  真是对冤家!你可别欺她欺的太过,小心把人家吓着。素言摇摇头,回他个了然的表情。
  “嫂子,帮我……”叮叮见她过来,立刻苦脸求救。他接二连三受伤都是因自己而起,总不能干出将他甩到地上这种缺德事情!
  素言见她面色如生吞了苦瓜一般,心下好笑,摸摸肚子双手一摊,摆了个体力活爱莫能助的神色,施施然飘走了。
  “哎,嫂子别走!……陈一你没事吧,我要撑不住了……”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挪到榻边,忽力竭脚软,两人齐齐扑倒在床榻上,摔的他一声闷哼。
  “对不起!”叮叮急急道歉,挣扎着爬起身来,他棱角分明的唇扫过她的脸颊,那一瞬叮叮胸口忽泛起一丝异样来。
  她蓦然一惊,这……不是喜悦,更不是讨厌。
  像是某种空洞,一种被束缚的无力感……还未等她细查,那感觉又陡然消失了。
  “伤口还疼吗?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见陈一脸色好转,叮叮转身欲走,不料一只手伸来,将她手掌拽住了。
  陈一望着她,笑道:“我没事,已经不疼了,你如无事便陪我一会。”
  他抓的甚紧,叮叮只得忐忑不安的在榻边坐下,另一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好,指尖一遍遍绞起衣带,然后松开。
  “今日我思前想后,觉得在这儿白吃白住许久也未给租子,的确不妥,可是又没带银钱在身上,所以绘了一副丹青送你。”他松开她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案桌,“你且看看可否喜欢?”
  那是一种和缓轻柔的语调,如三月的春风,四月的阳光,五月的茉香,六月的湖水,是所有一切让她能想象到最美好的感受。
  她压下那声音对她的蛊惑,嘟起嘴来:“什么呀,那时死皮赖脸,这会儿到还见外了……”她走到桌边,上面明白的摊着一副素墨图画,笔锋泼洒,浓淡适宜。
  青山碧水,天阔云淡。一个年轻女子俏立于花海中,风扬起她长长的头发,怀中抱了三株金色的向日葵,惊鸿回眸之间,隐有笑声,似痴非痴!
  笑矣乎!天地所有色彩顿时黯然失色,竟然美的如此质朴纯粹!
  我在你心里是这般模样么?
  叮叮抬头望去,他微眯的眸子中,水一般的笑意正在氤氲,忽然间有了沧海桑田的熟悉感。
  似喜非喜含情目,犹似深闺梦中人!叮叮心中猛然一惊,如遭雷击。
  不对,不可能!那是她最深刻的思念,绝对不能出错的……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她急急转头,不敢再看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
  桌上是一幅简单的黑白水墨人物肖像,只是画中女子与她有九分相似而已。
  “真不错,画的挺传神。乍看之下有如身临其境,似闻到鸟语花香。”叮叮故作轻松,“没想到你不仅满肚子的见识,画也画的这么好!”
  陈一起身,眉头微蹙沉默的望着她,似想从那不安的表情动作中读出点更深的东西。
  她急忙卷起画纸,装出欢快的语调:“我先收着,等回城了便找个最好的装裱匠裱好,挂在堂中,一天欣赏三遍,呵呵。”
  胸口处一阵阵的发紧,如困在逼仄的笼中,此时此刻她只想离开房间,到院子里好好的透口气。
  没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她匆匆逃出门外,逃开她不想面对的东西,逃开那份灼人的期待,逃开了一瞬之间的错觉。
  门外还是她的院子,没有半分不同,青石垒起的矮墙上爬满了串串的藤蔓,背阴处生了大片的青苔,湿湿滑滑的。天井中散着一方石几,两个木架,三把藤椅。石几上还放着锦梦未做完的针线,齐整的收拾在篮子中。
  这才是真实。
  用力的拍拍脸,钱叮叮,你是否看错了,九年前若不是遇到无鳞;若不是他救了你,你今天焉能活着?陈一只是个普通人,也许在那一瞬笑容相似,也仅仅只是巧合而已!你一定是太过思念他,所以将情感映照到别人的身上!
  她抚住胸口,喘息数次之后,那种奇异的束缚感已经消失不见,即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索性不想了,抬头望见天色不早,便一头钻进小厨房做晚餐去了。
  ***
  一连几日,叮叮为了村中开学堂的事情,忙进忙出十分充实,把陈一和画的事情皆抛到了云外,两人虽住在一处,正经说话的时间却忽然少了起来。
  陈一淡然处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每日见面时两人仍掰上两句,不相问不相提。
  这一日叮叮忙完,在院中来回踱步,一副眉头深锁心思重重的模样,陈一见状便凑上去问:“什么事情让钱女侠如此愁眉不展?”
  叮叮大叹一声,摇头道:“还不是为了个情字,你说怎么这么麻烦呢?”
  “心之所向,自然而然的事情,有何麻烦。”见她说的认真,陈一不由笑了起来。
  

☆、中毒(一)

  “如果要求男子一生只钟情一人,那男子做不到怎么办?”叮叮走到几旁坐下,用手支着颐,“为何女子能做到,臭男人就不行?”
  陈一抓起几上水壶给自己添了水,一饮而下:“怎么不行,我陈家男儿,父亲兄长皆是专情之人,我也是如此。”
  “你专情?那你喜欢谁?”叮叮侧头笑着,“不如介绍一下,我帮你把把关。”
  陈一又灌下一杯冷茶,蹙了长眉盯住她:“你啊!”
  “我?我才不信呢,你日日同我开玩笑,我要是相信你所说,我便是小猪!”叮叮狠狠瞪他,“你定是想看我出丑的样子,没安好心。”
  他偏头想了一瞬,回答道:“姑娘怎滴如此聪明,还真是这样。”
  “你喝这么多水做什么,这可是昨日剩下的冷茶,当心肚子痛。”见他一杯连着一杯仰脖灌水,叮叮很是奇怪。
  “学被拒绝后的伤情之态啊,常人不都会这样借酒浇愁么?可惜这里没酒,不然可得好好与你演上一番!”陈一摆出一脸认真的模样。
  “哈哈,你别逗我了行么?”她伏到几上,笑的肩膀直抖,掩过了那张渐渐发红的脸。
  陈一挑眉:“你不信?”
  “不信!”她头埋的甚深,抬都不抬一下。
  “可惜啊……”陈一抖抖手中瓷壶,若大一壶茶水已然被他喝空。
  “我收到阮梓哥哥的信了,他这两日里便会到村里……负心薄幸却过的安逸,却苦了锦梦姐姐,这多日来没有真正开心过,整日里伤心忧愁,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她低着头,瓮声瓮气的岔开话题。
  陈一沉默片刻,摇头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其实这句诗说的并不对,情爱之事实则不分男女,其中原由外人皆不可解,你只听了一方之言,也不要急着下结论,等他来了问清楚后再下结论。”
  她趴在那里半晌,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良久,叮叮感觉有道温暖的视线柔柔贴着她的背脊。
  “我因伤在这里住了许久,府中事情繁多,现在需得回去了。”他突然打破沉默。
  “啊?”叮叮抬起头,这十数天与他相处太过开心,显是忘了他还是个外人,终有一日会离开,不由得怔了怔。
  陈一见她脸上红晕未褪,一副呆愣模样,笑道:“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嫂子还在这里,难到还怕见不着我?”
  “谁想见你了,你怎么总是这般厚颜无耻……”叮叮皱着鼻子哼哼。他每次都这样,从不留一点点伤感的机会给她!
  “哈哈,那我可走了。嫂子交由你们照顾,陈某在此先谢过。”陈一从怀中取出面具,遮住了他漂亮的剑眉,直挺的鼻子,菱角分明的淡唇,留下一双宝石般漆黑耀眼的眸子。
  她撑住头,呆呆的注视他翻墙而去,怔了许久。
  其实细看之下,他生的挺好,虽没有无鳞那般魅惑之美,但多了许多英武之气。
  细细想来,自己对他的了解不过一个名字……而且他似乎很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江洋大盗?
  叮叮忽想到他一脸痞气的叉腰抖腿,肩上扛把九环大刀,嘴中叼根狗尾巴草,在配上这张脸,对了,还要点上一堆麻子……那模样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
  四月十四,小满。槐柳初密,夏木成阴。
  三个女人坐在天井中用早膳。
  “嫂子你尝尝这药粥,配方可是锦梦姐教的,补气益血滋养强骨,给孕妇补身子最好不过。”叮叮给两人盛了粥,觉的不够,在素言碗里又添了两大勺。
  锦梦微笑摆手:“我只是出了个方子,可调不出这口味。”
  素言尝过几口,赞道:“仅一锅粥就能熬出如此口感,叮叮的厨艺比之宫中御厨也不遑多让呢。”
  “她可不仅会做菜。”锦梦接口道,“叮叮味觉生的异于常人,一般菜肴她只需一口,便能知道食材做法,八九不离十。”
  三人正在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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