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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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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哀切,急急道:“那……那传回来便好了,四妹、叮叮,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只须……只须让那毒再传回给我就好了,那样荣儿就没事了。”她忽然变的焦灼无主,殷切的眼神让人心碎。
叮叮低呼一声,急急捂住了嘴,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残忍的事情。
陈辰深皱了眉头,思索道:“说不过去啊,我虽不通医道,但也知没有这般传毒之法……”她沉吟片刻,“除非这毒一开始就是下在胎中的,只是因为生产,胎儿和母体分离,所以嫂子身上中毒的表像便消失了。”
叮叮忽然道:“会不会是在客栈时那盘肉,我们都没有事,只有嫂子吃过!”
素言慌张而茫然道:“我……我……不记得了。”
叮叮看向陈辰:“辰姐,要不咱们别在这儿浪费时间,快些找车出去吧。”
陈辰点头道:“我和剑鸻现在便去拦车,叮叮你就在此处照顾嫂子。”
叮叮翻出一件衣服递给素言,她急急把孩子的湿衣脱掉。可心中慌乱,又怕伤到荣儿的软嫩的手脚,竟急的半天也没有包好。
素言向来镇静,即便是在大火逃亡之时,叮叮也未见过她如此慌乱无主,使伸手帮忙道:“嫂子别急,待我们出了山便能到丽城,有锦梦姐在,还怕有解不开的毒?”
素言颤道:“可出山还要时间,若是荣儿在撑不住……”
“呸,不会的!”叮叮连连摆手,“嫂子莫要想些不好的事情,一路惊险,嫂子都能将孩子生下来,又有何难题过不去!”
素言拼命摇头:“我们自是不一样,可荣儿他这么小……”
叮叮扶住她孱弱的肩膀,望着她慌乱的眼眸认真道:“嫂子,你是荣儿的娘亲,你们的心意是相通的,你若能坚持下去,荣儿自然能感受到的。这便是最难的一关,过去就能好,大劫之后必是大福。”
她愣了一愣,抬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叮叮拍拍胸脯,“我从来不说假话。”
素言咬着下唇,沉默片刻后道:“是,你说的对。若我这个做娘的都放弃了,还有谁能救他?”叮叮抚掌笑道:“对啊,就是这个理。”
她一遍遍抚过孩子的脸,轻声道:“荣儿,娘亲和你一起坚持,只要再多两天,两天就好……”
快近午时,一队往南去的车队接纳了她们。前后十五辆大车,货物却不多,用一色灰布和油纸盖住。最后八辆车都是空的,四人分别坐了上去。
☆、出山
货车不比载人的马车,没有顶篷,又十分颠簸,陈辰和素言同上一乘,见她把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脸色雪白,便扬起手来打了个手势。叮叮搭乘后面那辆车,和赶车的老伯坐在一处,遥遥见了她的手势,才放心下来。
那赶车老者约摸五十来岁,一张大脸被阳光洗炼的黝黑放亮,一看便知是风里来雨里去,辛苦讨生计的老实人。
叮叮对他顿生好感,感激道:“真是麻烦老伯,不然我们几人若靠自己走,还不知几时能出的了这山呢。”
“哎,莫说这些话,谁不有个走霉运的时侯。”老者嘿嘿一声,露出口黄牙,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山路走的多,这落石也是常见的,砸辆马车又算的了什么,人都活着就是撞大运!大难后必有大福,小姑娘且宽心。”
叮叮问道:“老伯你们这是去哪里送货了吗?怎么这么多空车。”
老者抖了缰绳,显是十分自豪:“我们从丽城出发,给北边几座城里的品香楼送些香料食材,又采了些特产回来,穿过这山岭便能到家。在外奔波数月,高兴着呢!”
“品香楼?”叮叮一愣,突然大喜,“你们是品香楼送货的车队?”赶车老者茫然的点点头,不知她喜从何来。
叮叮问道:“你们少东家是不是叫李阮梓?”
“是,姑娘你怎么知……”
“太好了,你可知道李府有一处别院叫烟雨山庄?就在云都郊外的麒麟山上。”
老头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没有听过。”
“不知道么……”叮叮想了想,问道:“那你可知道饕餮楼?”
老头点点头,“这个晓得,少爷说过,品香楼胜在数量,但单一比较,任何一家分号都及不上饕餮楼有名气。还说这块金字招牌是自己一手创立,那楼子的老板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可我们这些下人哪懂这个,都想着是少爷在吹牛,若是他的徒弟,怎会比自己做的还要好些?”
“真不是阮梓哥哥吹牛!”叮叮高兴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饕餮楼的老板。”
那老头斜斜看她一眼,不由的哈哈大笑:“小姑娘空口白话,也不怕吹破了肚皮。”
“是真的!”叮叮认真道:“我是你们少爷的堂妹,我叫钱叮叮。”
老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还是一脸不信之色:“那你不在家好好做你的大老板,姑娘家的跑这荒山野岭里来做甚么?”
“我朋友得了急症,正想去找锦梦姐看看,可路上出了意外马车损毁。老伯,事情很急,你们能不能连夜赶赶路,务必早些回到李府。”
老头子摇摇头:“小姑娘打听的到是清楚,连少夫人的名讳都知道,但是夜晚行车太凶险,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见他仍旧不信,叮叮怒道:“那你们谁能做了的这个主?”赶车老头摇摇头,“姑娘莫急,一会休息时我帮你去问问车长。”
急病遇上慢郎中,叮叮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眼见日头偏西车速渐缓。最后终于在一处洼地停了下来。
那老头还是热心的把叮叮介绍给了车长,车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姓肖,一听便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行山路最忌讳夜间行车,马匹晚上目力差,路上又多有山崖,弄不好就会车毁人亡。”
叮叮急道:“人命关天的事情,肖伯通容一下吧。李阮梓是我堂哥,我万不会拿些小事来哄骗你们。”
肖车长依旧摇头:“你这边是人命关天,我们夜间行车,不也是在拿性命开玩笑么,抬谁的名字都没用,不行就是不行。”
叮叮咬了牙齿,心下暗道,实在对不住,既然好好商量行不通,我只能出下策了!
***
“荣儿怎么样?”叮叮蹲到素言身边,关心道。
“虽没有哭闹,但精神还是差。”陈辰见素言忧心沉默,便替她答道。
叮叮稍感安心,问道:“辰姐可知为何前几日这路上没有车辆经过?”
陈辰道:“问过了,你可记得刚入山时的那片钉子地。”叮叮点头:“记得。”“那铁钉不易察觉,伤了一些马匹。许多车队见状都绕路走了官道。后来有个江湖帮派路过时发现,便好心遣了众人将那些机关都除掉,这路才畅通。”
叮叮沉思一会,说道:“辰姐,我有个想法……”她附在陈辰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阵。
***
天色大黑,众人将车马栓好,肖车长和众人聚在一堆喝酒吃肉。
在外奔波数月,各人均是思乡心切,眼见马上就能归家,皆是兴奋高兴吵闹成一团。
肖车长眼见叮叮从远处踌躇过来,满脸欲言又止的摸样,不由笑着招呼道:“小丫头要不要过来喝点酒。”
叮叮急忙摆手道:“不喝了,我……”她环顾众人一圈,露了难色,“肖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肖车长见她扭捏的模样,心下好笑,拍拍边上人的肩膀:“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就来。”
边上那人嘲道:“快去,快去,别让人家小姑娘家等急了。”说罢一群人哄笑起来。
肖车长跟着叮叮走到一边,问道:“有何事?如果还是说晚上行车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是这个。”叮叮摆手道:“真对不住,我想来想去还是说实话比较好……可能连累你们了,我们……我们实际上是被人追……”她话未说完,听得陈辰远远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糟糕,他们追上来了!”叮叮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急急躲到肖车长的身后。
肖车长心下疑惑,朝着出声处走去,“你们究竟在搞什么?”
夜色中,陈辰和一蒙面男子打成一团,黑影在月华下拼命厮杀。几匹马凌乱的倒在地上,颈部的窟窿处兀自流着鲜血,淅沥沥淌了一地湿滑,看来均是被一剑贯颈而过,竟没发出半分声音。
那男子不敌陈辰,边打边退,沙哑着嗓子喝道:“就算打扮成商人车队,也休想逃掉,都等着受死吧。”说罢,对着陈辰肩膀处施了一掌,立刻逃脱,消失在夜色里。
陈辰捂了肩膀行来,对叮叮道:“是梅帮的前哨探子,听风口估计集结了人马,即刻要追过来了。”
叮叮道:“这可怎么办!他们向来做事赶尽杀绝不留活口,之前入山时便设了的钉子弩箭的陷井,还好我们机灵没有被他们抓到,现在又不惜劳师动众的步步紧追而来!”
陈辰点头:“妹子说的是,只怕这一时三刻便要杀到……”
肖车长瞅瞅地上的死马,听着她们俩的对话,不由急了眼:“我的小姑奶奶,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陈辰淡淡望他一眼,抱拳行礼,颇有些江湖味道:“抱歉,牵连你们了,眼下紧急,若不即刻出发,只怕大家会都有生命危险。”
肖车长一听,怒瞪着叮叮:“小丫头骗人还说是急症,是被人追杀不敢说实话罢!你们快些走,莫连累了我们!”
叮叮摸摸鼻子,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眼睛往边上一瞥,忽然惊叫:“那是什么!”
几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马车的精铁车轴上,赫然用利器刻着个五瓣梅花的图案。
“哎呀,你们看,那是梅帮的追杀令。有这记号存在,不管什么人都会成为他们的狙杀对象呢!”叮叮惊叫。
“这……你们……哎!”肖车长急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喝酒的众车夫见这边吵闹,都围了过来,纷纷寻问发生了何事。肖车长急急一说,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各自去查看自己的车子。
“这儿有!”
“我这里也有……”每辆车左右轮的车轴处,竟然都有梅花印记,不知用何利器所刻,深达半寸,竟然是毁之不能。
肖车长看着她俩,连连跺脚道:“你们几个,到底做了下什么坏事,怎么就得罪了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肖伯,我们可都是良善之辈!”叮叮嘟嘴道:“抱孩子那女子是我们的大姐,她被梅帮老大欺骗感情,不料那臭男人家里养了一只母老虎,孩子一出生便翻脸不认人,要夺子除人,我们是没办法才逃出来的。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有肖伯能救我们,请您帮帮忙……”
叮叮越说越可怜,最后居然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陈辰在一旁帮衬抹泪,心中大是摇头:妹子你说的臭男人可是日后的帝王,稍微留些口德……
“哎……罢了罢了,走吧走吧。”肖车长见她们说的可怜,如不走大家都要跟着遭殃,挥挥手道,“老孙,这一带你最是熟悉,你来带路!大家多点些火把,精神一点,都睁大眼睛看清楚路!”
叮叮对陈辰眨眨眼睛,转头对肖车长道:“实在对不起,这几匹马和车的钱我们会补上的。”肖车长哭丧着脸道:“还谈什么马和车哟,别出人命就谢天谢地了。”
☆、殇(一)
天蒙蒙亮,太阳破云而出,众人赶了一夜的山路,个个均顶着通红的双眼哈欠连天。连拉车的马也走起了八字步,宁可挨上几鞭子也不愿走快一些。
祸不单行,素言此时又发起急症,烧到浑身滚烫。可即便她浑浑噩噩不知南北,也依旧死死抱着怀中的孩子不肯撒手。
荣儿的精神也越发的差,陈辰见状一把强抢了过来,掀开衣服,胸口的黑色已然蔓延至脖颈处。
前方地势越来越平坦,华岭的重重高峰渐渐远去,丽城高耸的灰色城墙遥遥在望,如匍匐在平原上的巨兽。
素言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陈辰眯起眼睛瞧了半晌,对着剑鸻连打了几个手势。
剑鸻点头会意,对着赶车汉子的后颈便是一记手刀,那人闷哼了一声,软软倒在了车上。
陈辰几乎同时动手,抢过马来,“不坐车了,叮叮你抱好荣儿和剑鸻一骑,我带嫂子,骑马进城!”
***
素言在床上醒来时,脑中有如撕裂疼痛。她想抬手,可身子竟然一丝力气也没有。
荣儿,我的荣儿在哪里?
睁眼看去,味道馨香,光线低沉,竟是个完全陌生的所在。她心中挂念孩子,绷紧身子陡然翻身坐了起来,还未坐稳,两眼一黑又倒了下去。
心下顿时大急,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两个声音。
“钱小姐啊钱小姐,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哦!好好说清楚就行了,我们又不是不愿帮忙,何必撒这么大的谎,闹的大家心里恐慌?”——那是肖车长的声音。
“我说了实话的呀,反复在说,可你们谁又信了!”叮叮声音娇脆,斥道:“人命关天,说真的不信,做做假你们才能明白,是你们自己脑子笨!”
“那……那也不能伤人啊,老孙年龄那么大了,还有张柱子,脖子后面受那么一下,现在半边身子还是麻的……”
“锦梦姐不是给他们诊过了,都说了没事,休息个半天一天就好了,你怎么还罗哩八嗦的,信不信你也来一下试试。”
“别别……钱小姐您可别伤着手。”
“我去看嫂子,谢谢你们带我们回来,我会跟阮梓哥哥要求多多补偿你们……哼,你可别再跟着我了……你怎么还不停步!好生讨厌!”
“哎哎……”
吱呀一声门拉开一线,接着细碎的脚步踩到床边,一只软和的小手搭到了她额上。
“烧退了些……嫂子,嫂子,该喝药了。”叮叮轻声唤道。
“嗯……”
叮叮扶起她,温热的汤药下肚带来些许力气,她睁开眼睛问道:“荣儿呢?”
叮叮答:“锦梦姐在为他解毒。嫂子你要多注意自己,锦梦姐还说了,嫂子的身子透支的太过厉害,五脏六腑都有衰弱,要休养好久才能好呢!”
“没事,我要去看看荣儿,我……我不安心。”她说罢便要挣扎着站起来。
“别急别急。”叮叮拗不过她,只得按住她的肩膀:“我带你去,但是也得先喝完药。”
素言接过碗,皱着淡眉将半碗药全倒进了嘴里,捂了嘴道:“喝完了,走罢。”
房外是个精致不俗的院落,面积不大,没有北方宽广大气的豪爽,可处处透着南方人的细致温婉。白墙上嵌着带花样的棱窗,凌宵花结了红色的苞,在绿滕上点点缀缀。开满白兰的枝桠翻过低矮的院墙,在院内撒下一阵清香。
风景再生机盎然,也舒缓不了苏素言焦灼的心。
叮叮扶住她,穿过拼满吉祥如意石子路尽头的雕花拱门,来到另一处小院中。
南面的厢房前伫立两人,男的杵在门前不动,女的坐在院中石几上,望着窗缝中冒出来的白雾呆呆出神。
叮叮开口唤道:“辰姐。”
陈辰回头,见着素言急忙起身道:“嫂子你怎么起来了?”
“荣儿呢?”素言急问。
嘭的一声房门大开,从内冒出了大片湿热的白烟。锦梦探出头来,通红的脸颊挂满了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汗珠还是水汽。
她看见素言怔了怔,皱起眉道:“你要做个听话的病人,别站着,产后未愈身子太虚,当心引发血崩。”未等她回话,又转头对剑鸻说道:“你去找小碧再打桶开水过来,快些。”
“我的孩子呢,他怎么样了?”素言上前一步,急急问道。
锦梦张了张嘴,复又闭上,踌躇答道:“中毒已有多天,化解需要时间。你先莫着急,且安心休息吧。”说罢将头缩回房中,关严了门。
又是漫长的等待,从日薄西山直到华灯满堂。
素言拒绝离开,叮叮只得搬出贵妃榻给她靠着。三人都不愿说话,院中一片寂静。一阵阵的水气从窗中逸了出来,熏的屋檐下红灯的火烛摇曳,众人的影子贴在地面舞蹈。
房内传来响动,锦梦抱着孩子出来,见三人还围坐在外,无奈摇头:“毒是排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孩子先天不足,万事难定,要多多上心照顾。”
听她前半句,素言急急起身,后又黯然坐了回去。
叮叮道:“梦姐姐能查出这毒是从何而来的吗?”
锦梦点头:“此名万劫散,并非巨毒,但胜在无色无味难以避开,使的手段也并不高明,这孩子第一次中的量十分浅,本需要时日就可以自行慢慢淡化,对身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陈辰揽了叮叮的手:“幸好妹子的味觉超乎常人,才使我们逃过一劫。”叮叮低叹:“可惜嫂子还是吃了一块。”
锦梦接着道:“之后的药引彻底引发了体内残余万劫散的药力,恐怕早产也是因此而起。”
“药引?”叮叮和陈辰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明白。
叮叮心中一凛,忽想到一事,忙问道:“那药引是何味道?”锦梦答道:“味道?应会很甜,需用到大量的蜂蜜和花粉,所以一般人不会在意,容易中招。”
“果然是那个坏人做的好事!”叮叮怒道。
陈辰不解:“你发现了什么?”
叮叮点头道:“那天陈星退走时我曾闻到异样的甜香,这肯定又是他干的!”
陈辰眼神闪烁,幽幽叹出一口气来:“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
锦梦把孩子交到陈辰手中,叮嘱道:“荣儿现在还在昏睡,能否好明日便是关键,千万不可大意了,若落日前能醒了就好,可再睡下去……”她顿了顿,后面的话便说不下去。转头对素言道:“你的身体也不是闹着玩的,需好好休养,快些回房!”
“让我来抱,无需你们帮忙。”素言似没听到她的嘱咐,非要抱过孩子。陈辰见她心急,只得递了过去:“你要养着身子,到了晚上孩子便由我来带。”
素言摇头,定定的看着怀中幼儿:“若荣儿醒来看不到娘亲怎么办,他会着急的。”
锦梦叹了口气,贴心道:“兰园的厢房大,两人一起歇那边吧,我叫小碧带你们过去。”
“谢谢。”陈辰笑道。
锦梦摇头:“客气什么,这可是义父的亲外孙,我怎能不全力相救?”
叮叮忽然问道:“阮梓哥哥呢?为何整日都没见着他,去哪了?”
锦梦一怔,神色黯淡下来:“他去岭东了,那边有新楼要开张,少不了十天半月才能归家……我去换衣服,你们早些休息吧。”
她摇着头转身离去,背影落寞的消融在灯火之中。
叮叮望着她走远,心中叹了一声,尤其是个情字,这世间哪有事事如意呢,无非是学着让自己接受不能改变的事实罢了。
等待是煎熬,每分每秒都在无限延长。
有时侯素言会有错觉,觉着荣儿会忽然醒来,会开口叫娘,甚至在一息间长大成人,如同陈岄一般温文俊俏……可愰过神来,孩子依旧在沉睡,一切都只是错觉。
叮叮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手心。就在几天前,他还会紧紧捉住她的指尖不放,可是现在却半分反应也没有。
抬头望了望素言极差的脸色,叮叮黯然退了出去。
刚退至房门处,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呼,叮叮又急忙转头回去。
荣儿睁开了眼睛,清明透撤,她一时心中大震,那眼眸里分明就流露出了不舍。
荣儿眨了眨眼,哼了一声,素言忽然变的十分惊恐,“不,荣儿,不会的……”那孩子又哼唧了一声,轻轻阖上了眼睑。
素言忽然站立不急,一下跌坐到地上。
“嫂子!”叮叮急急过去扶起她。
“荣儿……荣儿方才,同我告别了。”她语声惊恐,脸色煞白。
“嫂子一定是看错了,荣儿这么小,怎么可能说话!”叮叮见她神色愈发的不正常,急忙扶到塌上,唤过小碧照看,转身便去找锦梦和陈辰。
三人赶来时,只见小碧独自一人在外面拍门,声音急急:“苏小姐,苏小姐!”
“怎么了?”陈辰问道。
“苏小姐刚才突然大发脾气,就把奴婢给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小姐生气。”小碧抹了眼睛,显是十分的委曲。
☆、殇。死结
“嫂子,开门!”叮叮前去拍门,半晌无人应答。她把耳朵贴上片刻,对陈辰和锦梦摇摇头:“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要把门破开,你们让开些。”陈辰上前,气息在体内转了一圈,流连手臂双掌击出,嘭的一声大响,门内扣条顿时断为两截。
房内景像让几人大吃一惊。
素言抱住孩子,蹲在床塌和墙面形成的凹陷角落里,睁着一对通红的眸子,紧张的望着他们三个。
“你们别过来!”她忽然抬起手臂挥舞,左手紧紧把襁褓贴在胸口,完全看不到孩子情况如何。
“嫂子,你这样可会把荣儿憋坏的!”叮叮正欲上前,她突如猫般跃了起来,怒道:“别过来,不准带走我孩儿!”
“怎会受了这样严重的刺激……”锦梦摇摇头,红了眼睛道:“孩子的情况也看不到,见她这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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