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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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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伍揪起她的头发,咚的一声重重撞到地砖上,她登时半边脸颊被鲜血覆住。“小丫头没吃过苦头,要不先挖去眼睛,再割下耳朵,漂亮姑娘立刻变成丑八怪!”
  叮叮咬着牙关,一声不吭,任由那些人拳脚一下下落到身上。从小到大她何曾被人这样打过?可皮肉上的痛哪比的过心中愤恨,打吧,最多不过一个死,不管如何,也休想让我给你们这些恶人摆出好脸色!
   听着前面拳脚落入皮肉的声音,陈星脸色稍有缓和,抬手叫停:“臭丫头我问你,那日在华岭山上,同你们一起那个异类说的反噬是什么意思?”
  叮叮被打的昏昏沉沉,忽然血气上涌,嘴里泛起一阵甜腥之气。她剧烈咳嗽几声,强压下一口血,阖眼道:“反噬便是……是恶报,做了坏事……自有老天爷来降罪惩罚……”
  陈星心中有鬼,听得此言更是勃然大怒,反手抄起桌上茶杯砸去,满杯滚烫的茶水泼到叮叮背上,刺啦冒起一阵热腾腾的气。“跟我闭嘴!社稷江山岂是你们这些蚁辈能懂之事!”
  她背处里衣服湿个透彻,心脏处的红色印记穿过层层遮盖,若隐若现。
  “打,给我活活打死她!”陈星疯了一般嘶吼,把这些时日积累的不顺尽数发在了她身上。
  卫柒见陈星发怒,便存了心思的要讨好,对着叮叮因疼痛而弯曲的脊背全力踹过去,不料就在此刻,一件诡异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卫柒惨叫起来,膝盖外翻,好端端的腿骨竟忽然断掉,叮叮背心处忽一阵黑光闪烁,瞬息间又收回到红印之中。
  她鬓边的青丝,从发根处开始,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掉墨黑,一寸寸变的晶莹剔透,如冰晶般根根银白。
  常言说一夜白发,不过是因忧虑过度,劳心伤神所至,可眼前这如变戏法一般,倾刻间白三分之的头发,却是有些恐怖了。
  那两人心中骇然,皆是戒备的退开老远,绷紧了身子。叮叮垂首跪在地上,仿佛无意识的动了动,微睁的左眼忽闪出耀眼的红光,斜斜瞟过一眼卫柒,那人的衣服上忽就燃起了诡异的黑火。
  黑火发着刺耳尖锐的啸鸣,吞噬着他的皮肉筋骨,卫柒双眼圆睁突出,嘴巴大张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孔伍惊骇着连退数步,看着卫七脸上残留着惊悚恐惧的表情,任凭黑火在倾刻之间把全身烧烬,最后只留下一团蓬乱的头发,噗的一声掉到地上。
  他望着地上那团乱糟糟的头发,剩余一点火苗在上面艰难的攒动着,不由得胃部一阵紧缩,拔脚出门,在外大声的呕吐起来。
  陈星失明后耳力甚好,火焰的尖啸也许只能吵的常人心烦意乱,可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承受一次带着金鸣之气的攻击,尖锐的高音刺着他的耳膜,头疼欲炸,造成了瞬间的失聪。
  他忽然惊惧起来,本就失明,此刻却连听觉也受了影响,急急吼道:“孔伍!卫柒!刚才是什么鬼声音?你们两个蠢货究竟在做什么?连个臭丫头也搞不定吗?”
  孔伍在门外狂呕,吐的满嘴苦味,忽听见主子叫唤,忙不跌奔进门来,见地上已然烧空,只留下一抹黑色的浮灰。他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禀殿下,卫柒他……他被火烧没了。”
  陈星侧头听了半天,听边逐渐回复过来,低喝:“火,哪来的火,莫编借口胡乱搪塞!”孔伍惊道:“属下说的确是事实,刚才卫柒身上莫名就起了火,现下已经烧……烧没了。”
  陈星心下正烦躁,也懒的计较这些说辞,挥手道:“罢了罢了,那个臭丫头呢?怎么没声了?”
  孔伍忌惮,伸头过去望了,回道:“这丫头好像晕过去了,躺地下没有动静。”
  陈星拍案发怒:“快把她弄醒,我话还未问完!”
  孔伍急的连连摆手:“这丫头身上有些邪门,刚才一瞬之间头发变白,这火八成是她给弄来的,若她再使些妖术什么的……”
  “没用的东西!”陈星伸手去摸茶案,茶杯已经被他扔了,只摸到个杯托,便顺手掷出。卫柒腰身一侧,杯托直直砸到墙上,破成碎片。
  “把她给我关起来,夹着你的尾巴快滚!”他火冒三丈,脾气越发的大了,这些人个个不极辛玖顶用,却无奈最顶用的人被陈岚抓走,只换回个屁事不懂的小姑娘,好不划算的买卖!
  “是是!属下这就滚。”卫柒小心的用脚尖戳了戳叮叮,见这姑娘毫无反应,才伸手在她穴道处用力补了好几指,生怕这妖女醒来又生变故,做完后才放心拖到麻袋中装好,扛到肩上撤了。   
  ***
  剑鸻脚步急促,匆匆奔到殿外时,却被金全拦下了。
  金全拱手道:“陛下这几日难得清醒了些,正享父慈子孝的天伦之乐,你再急的事情也要放一边等等。”
  剑鸻拱拱手,疾言遽色道:“金公公,我有要紧的事情禀报瑛王殿下,十万火急,能否麻烦通传一声。”金全笑吟吟道:“怎么,城门被攻破了?”剑鸻一呆,答:“当然不是。”
  金全点头:“那就是了,现在谁敢惊扰陛下,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等着。”
  这可怎么办!剑鸻急的来回踱步,竟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金全见他焦躁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你们哪,武艺练的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是这心啊,还没有我这个老家伙修的好,哎,成万事,须先沉心静气。”他说罢便闭了眼睛,入了定般一动不动。
  “这……多谢金公公指点。”剑鸻无法,只得学着他闭了眼睛,在大殿门口当起了木雕。
  金全阖眼微笑:“哎,这就对了,左右你是进不去的,不如利用这难得的平静想想,见到了殿下该如何说,殿下会如何反应,你又有何对应之策?”
  剑鸻心下叹气,他本就不擅长揣度别人心意。若殿下听到饕餮楼出了事,钱姑娘被抓走,会有何反应?他不敢想,也想不出来。
  青天白日里,一伙人假扮官差冲进这座天下闻名的酒楼,目无王法杀人抢掠,后和楼中护卫发生激烈冲突,直至惊动府衙。
  待到官府的人赶到时,那伙恶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不知去向,而楼中桌陈设尽毁,值钱物品被抢掠一空,人员伤亡更是惨重,直至剑鸻得知消息时,几伤几死也未清点完成。
  这手笔,一看便是陈星惯用伎俩。钱小姐如今生死未卜,而他却只能在这里干站着。
  心静不下来,汗水倘了一背。

☆、异变(二)

  殿内,空旷而肃静。
  陈岚跪在床前,上身前倾,手中捧着把形制古朴的长剑,剑鞘上的七色宝石在火烛照映下金光璀璨。剑柄处盘了条神骏金龙,圆瞪着双眼仿佛活物一般。
  “那日为选国武神将,见到你手中盘龙长剑,朕便明白,这把御龙剑迟早是要交到你手中的。”陈峪躺在床榻之上,神色萎靡,声音低沉的近乎沧桑,“你可知它来历?”
  “儿臣知道。”陈岚目不斜视,恭敬而答:“传说是太祖皇帝的佩剑,被赋予生杀大权,上可斩靡乱之龙,下可杀奸佞权贵。”
  “不是传说,是事实。”陈峪撑起半边身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儿子,“你可懂其中意义?”
  陈岚沉思半晌,答道:“儿臣知道,携此物如同至上权力在手,超越法度,事非判断皆由持剑者一人而定,若要善用,需修身自省,心智极为坚定。”
  “好。”陈峪眯起眼,眼角的皱纹呈扇型铺开,目光却依旧澄明:“可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
  他立时回道:“不向哥哥们拔剑。”
  陈峪又把身子撑起几分,加重了语气:“今日起,朕收回这句话,帝国皇权威严大于天……你使用这剑,需得许我另一个承诺。”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烛火在薄纱的笼罩下散着柔软的光,温和洒满殿中每一处角落。
  陈岚缓缓阖上眼,薄唇轻启:“不涉政,不夺国,子孙后代皆守此誓。”
  “很好。”陈峪手肘力道不支,终于摔回床榻,舒出一口气。
  “若你的哥哥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你……你需得让此剑出鞘。”
  “儿臣明白。”
  “当真明白?”陈峪怔忡了许久,又缓缓道:“以前你时时和昊儿争锋相对,可知为父为何会生气,为何从小到大处处对你冷漠无情?”
  “实际上父皇待我很好,只是时常装作不理不采,其实是忌讳我有争位之心,所以必须严厉。”陈岚答的十分肯定。
  ——对我冷淡,不过是因为心痛,是因看见我便会想起母后吧……父亲,不用解释亦不用有歉意,自从我知道母亲的事后,什么都了解了。
  陈峪静静望着他,勾起嘴角解无声的笑了,原来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看来一切担心都是不必要,他早已在这样的冷淡下成长为善解人心的通透之人。也难怪武礼那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原是因为太明白父亲的心意,所以给自己服下一颗定心丸而已。
  “你比哥哥们都聪明,御龙剑交到你手里朕很放心,好自为之吧。”他挥挥手让陈岚退下,近来梦见昭晴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了……是的,他差点忘了,他的晴儿一直都害怕一个人,而自己却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孤独……
  “快了……我马上就来陪你了。”他闭上眼睛低喃着。
  ——对不起,关了你这么多年,至死都没能让你过上天高任鸟飞的自由生活,岚儿是你生命的延续,我至少也要还他一个自在……
  ***
  陈岚将剑藏于木匣中,踱出殿外时,剑鸻犹如被汗水洗了个澡,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陈岚见他极力克制的慌张模样,心中不由一沉,低声道:“你为何在此,发生了何事?”
  剑鸻匆匆上前禀报:“殿下,今日巳时,一伙人冲进饕餮楼,说是奉命缉拿钱小姐,可是却目无法纪杀人掠财,我们发现时,钱小姐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陈岚静静听着,眉头越锁越深,待听得最后一句时,啪的一声轻响,手中花梨制成的木匣忽然裂开了条凌厉的细缝。
  他声音还是沉静,却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你们查的如何?”
  “通往云都的官道上发现一辆损毁的马车,另外还有两具尸体,据查是钱小姐的侍女和车夫。按城门禁军所言,人是在城门处被劫走的,是因有人手持密旨抓人,他们不知情况,也无法干涉。”剑鸻望着陈岚阴云密布的脸,小心道。
  “当真是一车好药材!”陈岚瞬间明晰,望着手中木匣,目光凛冽。
  千防万防,一边扯过彤菊当替身,一边生怕暴露了她的位置行踪而卷入麻烦,可这爱惹事的丫头还是被盯上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抬头望向日头,叮叮被抓已半日有余,之前看辛玖神色惶惶,步伐匆忙,想必是陈星下了急令,于是低声吩咐道:“你即刻通知灰隼加紧审辛玖,务必让他张口说话,然后立刻去陈星那里盯着,若有异动随时来报,如果发现叮叮,无需命令优先保她。”
  “是。”剑鸻点点头,匆匆去了。
  陈岚抓紧手中木匣,朝离宫行去。
  在宫门前正巧遇上许逸云,老头子笑眉弯眼心情甚好,笑呵呵客气道:“瑛王殿下,您昆蒙圣山一行,大展天家雄威,以后白王殿下有您在一旁助力,兄弟两人同心同德,何愁不能成就一番伟业。”
  “许阁老过奖了。”陈岚顾不得同他寒喧,招呼过后匆匆走入殿中。
  陈岄正埋首书桌之后,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道:“来了。”
  陈岚道:“刚遇到许逸云。”兄弟之间对话,连问句都省了。
  陈岄道:“我得了旨意之事传开,他是代文官前来表忠的。”
  “果然,朝臣尚且如此,但是陈星听闻此事没点动静,二哥不觉的奇怪吗?”陈岚忽然抬头,望向北面一副峰峦雄伟的屏风。
  陈岄见他眼神异常,急忙搁笔道:“的确有件紧要事情和你商量。”
  “二哥请讲。”陈岚将木匣置到桌上,提气行至屏风前,如猫步轻软,竟未发出半点声音。陈岄见他靠近屏风,心中一惊,急道:“你先别……”
  话音未了,陈岚闪电般撩起桌上一柄装饰用的短矛直刺过去,只听得喀拉一声轻响,好好一副水墨山河给钻出一个窟窿来。
  “出来吧。”陈岚语声清冷:“阁下气息沉稳内敛,身手不凡,我相信你能轻而易举躲过这一击。”
  “……正想跟你提这件事情,许阁老在这,怕他撞见不好解释,所以让她先躲到后面,没想到你动作到是快……子桑姑娘,你出来吧。”陈岄叹了口气,那日的事总是横在心里,提到这个女子便觉的心中尴尬不适。
  屏风后转出一名女子,眉眼如画秀丽温婉,竟同苏素言十成十的相似。
  陈岚望见,眉毛都未动一分:“姑娘受我一击却依旧沉稳,看来绝非平常人等。”
  子桑宁美目斜斜一凝,昂头回击:“你应该认识同我相像之人吧,见到这张脸也未露异色,看来阁下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吧。”
  陈岚挑起眉毛,回头道:“这便是二哥要说的要紧事么?”
  陈岄点头,将与子桑宁如何相遇,她的目的等诸事简明扼要说了,却刻意的隐下了那一夜醉酒后的尴尬。
  陈岚扫过子桑宁明净如空的双眸,问道:“既为三哥做事,为何要对我们吐露实情?”
  子桑宁不屑哼道:“我讨厌这个人,尽玩些阴损的招数,到是见到白王殿下,相较下便觉的他磊落许多,便存了结交之心。哼,我爱帮谁便帮谁,旁人岂能左右?”
  陈岚心知有些江湖人士心气极高,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行我素,眼前这位就是其一了,于是点头问道:“那你可知晓陈星这两日做过些什么事?”
  子桑宁摇头表示不知,望着陈岄嫣然一笑:“如果岄殿下需要,我十分愿意去打听打听。”
  陈岄觉得难堪,并不答话,转问陈岚道:“岚弟前来为何?”
  陈岚脸色顿寒,沉声:“三哥砸了饕餮楼,抓走了叮叮。”
  “钱姑娘?”陈岄惊声,这姑娘虽未见其人,但陈岚同他提过多次,话里行间皆是珍贵,怕早将她当做了心头至宝,陈星弄这么一出来,只怕在五弟心里点起了大火。
  “你们说的是饕餮楼的小钉子?”子桑宁愕然问道。
  不等陈岚答话,她忽然竖起柳眉,怒道:“那混人也忒不像话了,竟敢欺负我徒弟?简直找死!”她的脾气如火浇油,说爆便爆了,半分不假。
  陈岄讶异道:“你认识钱姑娘?”
  “当然认识!”子桑宁点头:“小钉子那手出神入化的刀功便是我一手调教的。”
  陈岚忽想起叮叮曾提过自己的二师父,可万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位妙龄女子。
  “不错,叮叮的确说过。”陈岚点头,冷声道:“大哥几日后便要回朝,他费尽心思培养的私军便能名正言顺的到达皇城,我们布置好的所有都是为了等这一天到来。”
  “但是二哥。”陈岚沉下脸,“但我无法忍受叮叮在三哥手中待上一刻,不管这事是否会惊动三哥,今日我必须救她出来。”
  “我赞成!”子桑宁大声附和:“那男人阴险毒辣,我虽不知道他为何要抓小钉子,但小钉子在他手上绝没有好果子吃!”
  陈岄陷入两难之境,一边是长久的谋划,一边是弟弟最重要的女子,没有谁比谁重要,顿时心中纠结不下。
  “大哥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打乱布局的。”陈岚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亲自去救她。”

☆、喂药(一)

  几人商议完毕,分头行事。
  子桑宁一身宫女装束,急匆匆赶到夙宫来。她垂眼低首的走着路,看似恭敬的模样,却把夙宫内大小殿阁的明岗暗哨查了个遍。
  才行至偏厅门口,却被守门的小太监给拦住了:“殿下正在议事,有什么事儿晚些再来。”子桑宁眼睛一横,姑奶奶我冒着被人认出脸来的风险,难得走回正道,居然还敢有人拦我!
  她双眼一狭,身上涌出阵阵寒意,那小太监身子抖了两抖,被吓的连退数步,嘴里硬撑道:“区……区区一个小宫女,抖甚么神气,我若是在掌事官那里去告上一状,你便……”话未说完,忽滴直挺挺倒了下去。
  子桑宁收回手来,不屑撇嘴:“真是啰嗦,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走正道,忒麻烦了。”她见左右无人,把那小太监往草丛中一拉,拍手翻进墙去。
  屋内陈星同几人商量着事情,正说到要紧处,忽听门外乒乒乓乓打了起来。他今日肝火正旺,听到吵闹便动了气:“吵什么吵,是谁!想造反吗!”
  厅中几人听到这个敏感词皆是一愣,心道不是您老想要造反吗?于是相互对视,有默契的闭了嘴。
  忽然门被撞开,两道影子跌了进来,竟是外面守卫,子桑宁双手环腰立在门口,冷冷道:“他今日的药已服,我特地来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你这些没有眼力的狗腿子到好,居然把本姑娘拦着不让进来,我今日见他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应该是药起了作用吧,你老实的告诉我,需要多久他才会把以前的事给忘了?”
  这个没有礼数的女人,对他从来没有半点尊敬之心!哼,你就嚣张吧,也快活不了几天了!陈星攥着拳头道:“还有最后五副药,五日后便是发作大限,等着吧!”
  “五日就五日!可先说好了,要是时限到了还未发作,我定来找你麻烦!”子桑宁一双明眸大眼溜溜转开,见到墙角处微光闪动,出门时脚尖轻扫,不露痕迹的夹入鞋缝中。
  待她走远,陈星狠狠道:“卫柒,行动那天这女人就交你处理,别让我再见到她。”“是。”卫柒点头,只要不是那个会放火的丫头,一切好说。
  子桑宁转到僻静处,将屋内详情细告知陈岚及剑鸻:“没看到小钉子的人,不过我发现了这个。”她将鞋尖卡住的东西取下,“这珍珠的颜色实在特别,你们可识得?”
  米粒大小的珠子散着莹莹的晕光,分明就是她发带上的物件。陈岚心头又冷了几分,将珠子放入荷包装好,对剑鸻道:“你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剑鸻答道:“辛玖忠主,灰隼用尽手段也套不出话来,属下查过了,今日除了那车药材外,并无他人进出,钱姑娘多半还在这宫里。”
  陈岚点头,挥手道:“按计划行事。”
  几名禁军在青天白日下值勤值的昏昏欲睡,忽听得衣带摩擦之声,抬首见墙头一片黑影闪而过,立刻醒了嗑睡,提起精神亮了嗓子:“有刺客!”
  这一嗓子,在宁静的宫闱内,如雷声炸响传遍四面八方,一时间,周围轮职禁军接二连三的涌了过来,个个瞪圆了眼神,绷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漏掉了每一处细节。
  陈星听到动静,怒道:“又发生了何事!”树欲静而风不止,今日真是半刻也不得安宁。
  一禁军头领匆忙来禀:“殿下勿急,发现宫内有人作乱,我们正全力追捕中,属下已带人将此处护好,决计不会让剌客伤到殿下一分一毫。”
  陈星心下顿急,莫非桑丁不走正路让人给发现了?早知如此就应当将她关起来,省的四处乱跑不小心惹出祸事来。那小头领见殿下脸色铁青,只得仰天打了个哈哈,借口指挥行动,急急的溜了。
  宫墙内,众人四处寻找刺客的身影,只见东边黑影一晃,便有人叫起来:“在这边,都跟我来!”一群禁军涨潮般涌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又如退潮一般散开,“唉,奇了怪了。”呼叫那人眨眨眼睛,指着墙根一脸茫然,“刚才还看见的。”正摸不到头脑时,西边又闹腾起来,只听得清越的声音传来:“兄弟们,在这边,莫让那贼子跑了!”一群人齐齐转头,潮水又涌到了西边……  
  几番来回折腾了一刻有余,终爆发出了欢愉之音,“在那里!抓住了!”
  禁军头领清咳一声,草草分开众人,踱了过去。
  只见八只手臂长伸,将一人死死逞在地上,那人侧着头,脸因为挤压而扭曲着,看不清模样。
  令人惊奇的事,他手中竟然死死抓着一只极为稀有的紫貂,那貂拼命挣扎着,转头张嘴咬住了那人的手指。
  “痛痛痛……”他拧着五官大叫,就是不松手。
  禁军头领见状,皱起了眉头喝道:“拖起来问话!”
  那人被摔的鼻青脸肿,语调怨苦却又十分认真:“误会啊,冤枉啊!我给主子抓紫晶,说是便是这只貂儿……它上串下跳,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翻上翻下……瑛王殿下说了,若抓不到这心头宝贝,就要喂属下吃板子,属下只实在没有办法……”他说着说着,表情越发的无辜起来。
  “你是瑛王殿下的人?”禁军头领上下打量着,“为何我没见过你?”
  “我叫灰隼,因为长的太过普通,辨识度不够,你们记不住也是正常,不用觉的内疚,对了对了,我有腰牌的,不信你摸摸。”他一脸单纯的瞪着眼睛,顶着腰道:“就在这儿,你摸模……不对,左边,再左边点……”
  旁人在他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个什么,不由怒道:“臭小子讲假话,带走。”
  “等、等等!”灰隼又叫起来:“剑鸻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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