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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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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幕道:“林丫头,这案子你别再管了。”
林月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程叔叔身为一国之主,岂可徇私枉法?”
这寝殿内,除却床上的猫儿与明素衣,便是程幕、殷少七、程怀凌与林月城几人。她此话一出,殷少七心知肚明,程怀凌却是满脸疑惑,他盯着僵持不下的林月城与程幕,担心林月城会在此触怒了那位王上,赶紧过去拖住她的胳膊,正欲开口劝解,林月城狠狠甩开他的手,冷眼看他:“小凌子,你别管我。”
她不给程怀凌开口的机会,猛地跪倒在程幕脚边,不卑不亢地说道:“还请王上摒弃私心,公正处理此案!”
程幕沉着脸,淡淡地道:“本王知晓如何处理。只是,你又是如何知晓本王已知晓了真相?”
林月城并不隐瞒:“禀王上,明妃娘娘体内的淮阴不醉,是民女诱骗娘娘饮下的。娘娘服下的药丸,实乃红烛公子新研制的兼治内外伤的药丸,因浸泡了淮阴不醉,虽有药用功效,而娘娘并非习武之人,自然奈何不了淮阴不醉的酒力,那日伤了情,激发酒性,娘娘必会酒后吐出真相。”
程幕凉凉一笑:“这些年,我倒不曾想到你的心机已如此深沉。”
林月城不为所动,忽又听他叹息了一声:“林丫头,此事一了,我便放你自由。”
林月城先是一怔,明了他的弦外之音后,只置之一笑。
明素衣醒酒后,程幕单独审问了她,因她记不清醉酒后的言行,对于程幕一口道出她的行凶动机,她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待程幕离去之时,她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妾身自知此身罪该万死,然,罪在己身,请王上万勿为难我儿和明家。”
程幕本就心软仁慈,又顾念了多年的夫妻之情,对她的这一请求自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当日,程幕出了宫殿,对明素衣下了禁足令,只待刑部审理后,再行定罪。哪知程幕前脚才走,明素衣便自缢在房梁上,程幕仍以妃嫔之礼厚葬。
明素衣入宫之前,遇上一古怪巫师,硬是教授了她一门蛊毒之术。初时,明素衣不明就里,糊里糊涂地学了些皮毛,听那人说蛊毒之术可让心爱之人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她不禁心动了。
与程幕的初次相见,她不过二八年华,那时的他只是程王府的小王爷,眉眼清秀,笑脸温柔,让她的心似小鹿乱撞,只顾躲在花丛后望着他发呆。直到他离去,她依旧满脸通红,心口狂跳。
那时,她便知她遇上了心爱之人。
战乱平息后,她再次见到了他,他已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而她,是他的妃子。再见,她感到兴奋,而他却用带着怜惜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温柔却没有丝毫情意地问着她:“你是明老将军的女儿么?”
她羞答答地应了一声,却见他不再停留,径直出了喜庆洋洋的宫殿。
那晚,是他纳她为妃的喜庆日子啊!
她早已知晓王后殷离与他是共经战乱走过来的患难夫妻,即使心有不甘,唯有接受事实。而他,待她也是温柔体贴的,在多年的相处中,她总算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丝丝爱意,即便不及王后,也令她心满意足了。
王后诞下子嗣后,她突然意识到了危机,若他爱屋及乌,最后将王位传于程宁,她日后在宫中又该如何立足?思来想去,她便生出了一条毒计,利用蛊毒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程宁的性命。偏偏让殷少七撞见她正偷偷地给程宁喂食,她三言两语将殷少七糊弄了过去,自此,她也便在程宁体内下了蛊,接连几日她以自身的鲜血为引,派了心腹之人前去送食,程宁吃了掺杂了她的血的食物,种在他体内的蛊自然会迅速成熟,取他性命便易如反掌了。那日,她故意来找王后殷离,不过是为了引开殷离,好让那心腹之人将毒针刺入程宁的百会穴,取他性命。
在她看来,殷少七有些呆,即使有他在旁,那心腹之人也可趁喂食的间隙成功插入毒针。被殷少七当场抓住,那心腹之人便咬舌自尽了。
而她万万没想到,林月城仅凭殷少七撞见她喂食的事,便怀疑她与程宁的死脱不了干系。而她,简简单单地就入了对方的圈套。
事情败露,昔日恩宠将不在。与其让心爱之人宣判自己的死刑,还不如自己了此残生,让她只记得他的温柔情深。
林月城交还谕令之后,往后的身份便与寻常百姓无异,若遇上案件,她却是再也插不了手。对此,林月城心中有些不甘,细想过后,便知晓是王上经由程宁一事已对她心有戒备,收回谕令实则是温柔的警告。
而王上虽收回了谕令,那半块玉玦却没有收回,她依旧可凭此自由出入王宫。她记得,另一半玉玦在她爹爹手中,想来王上仍旧顾念了与爹爹多年的兄弟之情,始终盼着爹爹能来此与他叙叙旧。
林月城并不知晓当年发生了何事,为何爹爹对中都一直都是避之不及?当年的人和事,他也从不愿跟她提起,即使谈起,也不会多说什么。
眼见程怀凌与明家女儿的亲事无望,林月城收拾一番,打算在此盘桓几日,送程怀凌回津门后,便与暗烈一道回江城。卸了巡捕的身份,她倒轻松了许多。
这些年,她终究是累了。
而她既然助寰尘解除了雨林的束缚,对于寰尘选择跟随她的决定,林月城欢欢喜喜地应下了。寰尘毕竟在雨林中钻研了十多年的咒术,即使惫懒,也有许多林月城不曾接触过的咒术法门,林月城自然会虚心请教。无事时,她便与寰尘关在屋子里研究咒术,浑然不觉乏味无趣。
殷少七与程怀凌来此串过几次门,见那两人专心论咒,小坐片刻,便离去了。
殷少七最后一次来,是来辞行的。林月城获知他的来意,与寰尘丢下手头的符文笔墨,匆匆出门相见。见了面,林月城开口便问:“少七,你这一走何时才能相见?”
殷少七不明白这两人为何如此激动,梗着脖子道:“只是陪姐姐去家乡看看。”
林月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嘿然不语,却是寰尘笑道:“我与月城在江城,你若在宫中烦闷无聊,便来寻我们。”
殷少七微笑而应,又与几人叙了几句话,离去时,见暗烈独自一人蹲坐在枝桠上,默然不语地看着他,他又转头去看林月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个纵身便化身赤鸢,飞向苍穹。
众人望着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红点,内心都有种说不出的离愁别绪。
?
☆、津门旧怨
? 一路北去,车马劳顿半月有余,林月城总算将程怀凌安然送回了津门。
程怀凌作为一闲散王爷,手无实权,却享受无上的尊荣富贵,对于他的生活起居、吃穿用度,王上从不会亏待他。偏偏程怀凌不知福,抛却这一切荣华富贵,跟随林月城奔波了这两年,受尽白眼打骂,依旧死皮赖脸地跟随。
两年来,他未曾回过这里,只在中都落脚。如今回了这里,府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已陌生,就连常伴自己多年的老万伯也觉得陌生。
老万伯说,他曾是王陵外的守陵人,自先王离世后,他便常常在陵墓外听到一支支琵琶曲。那是先王最爱的妃子,战乱后,甘愿忍受一生寂寞为先王守陵。
“我当时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便看到了你,而那位妃子已气若游丝,嘱咐我将你托付给林将军照料,不多时便断了气。后来,你的哭声引来了陵外的守卫,他们将你抢走;过了两个月又将你抱回来,给了我些许盘缠,让我去江城找到林将军,将你托付给林将军抚养呢。我回了中都,王上又派我来此打理这座府邸,说是为了迎接你的归来。”
程怀凌对于自己的出生前后的经历全是从老万伯口中得知的,而老万伯闲时逮着他便向他唠叨当年的点点滴滴,似乎从不觉厌烦;而当年的事无疑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事,不然,又怎会成日里挂在嘴边?
程怀凌确实感激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伯。离了林氏父女的日子并不好过,又多了许多束缚,他知晓自己的出身,时刻牢记着姨父的话,不敢有任何不当的举止言行,整日里足不出户,一心翻看书籍。而他心牵林月城的身体,府中却没有蛊毒方面的书籍,他也没有法子可使,唯一能说说心里话的只有照顾他饮食起居的老万伯。
如今两年未见,老万伯头发花白,似乎又苍老了许多。见了他,却是衔着两行泪大声痛哭,程怀凌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搀住他的手臂,一笑如春日暖阳:“万伯伯,我回来了。”
老万伯好容易止住哭声,打量着随行而来的几人,皆是他不认识的人,再观暗烈与寰尘两人,一人裹着风衣漠然立于墙角,一人抱臂埋首蹲在墙根。老万伯揩了一把泪,伸手一指暗烈和寰尘:“你那两位朋友怎么不过来?”
对暗烈,程怀凌始终有所顾忌;而寰尘因半张脸的缘故也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当下,程怀凌也不知如何与老万伯说明,却听身后的林月城道:“老伯,您别管他俩。这府中哪儿有水池之类的呢?”
老万伯只觉林月城这话问得蹊跷,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几眼,转而又看向倩倩,对程怀凌说道:“这两位姑娘倒是生得好看,小凌你好福气啊!”
程怀凌双脸一红,低声道:“万伯伯别乱说。”
随后,他一指林月城:“这是我姨父的女儿,我姐姐林月城。”
闻言,老万伯脸色一正,对着林月城连连作揖:“呀!姑娘原来就是传言中的‘女煞星’,老奴有眼无珠,方才的话全是胡说,姑娘别跟老奴一般见识!”
林月城笑道:“在这一带,小女子的名声似乎不好。”
老万伯噤若寒蝉,诺诺不敢应声。程怀凌扶着他,只感觉他的身体仍在剧烈地颤抖,心中怜爱,见林月城神色清冷,不由得放软声音唤了一声:“姐。”
林月城扬头冷哼一声,转身向暗烈与寰尘走去,与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跨步出了大门。程怀凌见状大惊失色,唤过倩倩扶着老万伯,撒腿奔出府邸大门,急急地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三人。见三人停住脚步,他快步上前,恳求道:“姐,你与姐夫在此多住几日吧。”
一听此言,林月城顿时怒了:“呸!什么姐夫?不要乱叫!”
程怀凌腆着脸笑道:“好,我不乱叫。你们留下来住几日吧?”
林月城翻了翻白眼:“这一带的人都不待见我,我留下来受气么?”
一时间,程怀凌也是哑口无言。
自进了津门地界,认得林月城的百姓无不对她避之不及,有些胆子大些的更会冲着她谩骂几句就撒腿跑掉。一路走来,林月城受够了气,若不是有程怀凌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解安慰,她怕是忍不了要动手教训教训那些出口辱骂的人。
程怀凌明白,林月城心里压着许多气,听了老万伯的话,心中更是不舒坦,哪里还待得下去。而他想到而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心中万般不舍,自然想要她留下来。
林月城经受不住程怀凌的软磨硬泡,又因暗烈松了口,她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下来。老万伯见林月城去而复返,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再表露出丝毫不满与惧怕,尽量不与其照面,以免得罪了这位“女煞星”。
暗烈本就不明白林月城为何不受此地人待见,当面询问过后,林月城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两年前,我逼死了此地百姓心中的‘活菩萨’。”
暗烈不假思索地问道:“那人犯了何事?”
林月城神色凝重地道:“并未犯事。我与她不过意气之争,她污我爹爹名声,我气不过,设计让她颜面尽失,她当时便投河自尽了。”
暗烈讥讽一笑:“如此好面子的心胸狭隘之人,竟被人类奉为神明么?”
林月城听他出言嘲笑,心有不满,轻声分辩道:“那人确实有过人之处。当时是我年轻气盛,逼得她投河自尽,确是我的不是。”
暗烈倒不曾想到林月城会这般轻易地低头认错,心惊的同时,想她与他针锋相对时,从不见她低头服软,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对于他人的恩怨生死,他本无兴致,因见了她这般态度,他不由得十分好奇,欲刨根问底,林月城却不愿多说。
歇过半日,林月城叫上暗烈,戴上斗笠便从后门溜了出去。上街没走几步,眼前一道黑影晃过,寰尘已笔直地站在前方,半张脸上流露出一丝怒容。
“月城,你想丢下前辈与这只鱼逍遥快活么?”
闻言,暗烈扬起嘴角一笑,林月城却是满脸无奈,她叹息道:“前辈说什么话?我出门不过是为了却一段旧怨,暗烈是好奇才跟上来的。”
寰尘将信将疑间,林月城已走近她,拖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前辈若无事,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寰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见暗烈不满地皱了皱眉,她对其报以一笑,却是拽着林月城的手不再松开,当先领着林月城向前而去。而林月城走了几步路回头见暗烈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疑惑地喊了一声:“暗烈!”
暗烈依旧紧锁眉头,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与她先行。”
林月城听出他语气里分明有气,也不知与谁在怄气,眼下却是没有心思细究,挽着寰尘的手尽量拣僻静的街角巷落行走,回头见暗烈远远地跟着,她心中更是狐疑。
行至一处山脚下,已是残红满地,天边霞光万丈,映着满山青松黄叶,绚烂迷离。登至半山腰,隐约可见山顶的飞檐流丹,巍峨气派。山峦峰林间,两人飞纵跳跃,直奔山顶而去,暗烈始终远远地跟随在后边。
天边一丝残照隐去不久,三人才登上这座峰顶,但见塔楼四周青松绿水环绕,亭台楼榭依山顺水而建,拱桥相连,倒是个清幽之处。塔内灯火辉煌,香炉内烟雾飘渺,蒲团上跪坐着一位素衣黑发的婀娜少女。那少女似乎不曾想到夜间仍有人上山,诧异过后,连忙起身登桥相迎,见了三人装束,她面有讶色,生生止住步伐,立在小桥上隔着水流,遥遥相问:“几位夜间来此,所为何事?”
林月城上前几步,取下头上的斗笠,笑着说:“来此祭拜一位故人。”
那少女不疑其他,笑着唤三人过桥来,近看了三人的装扮容颜,待看清了林月城的容貌,她惊得张了张口,目光欲裂。见林月城始终挂着闲适的笑,积压在心中多年的仇恨如火山爆发般一泻而出,她手指林月城,忿恨不已地说:“你还有脸回来!你当年设计逼死师傅就该离得远远的,竟然还有脸回来!”
林月城敛起嘴边的笑,目光深沉,她幽幽地问:“那些弟子中,只有你留下了么?”
那少女冷哼一声,猛地一挥衣袖,袖中涌出道道真气,竟逼得林月城连退了数步。少女一击得胜,又因一心想着要替师傅讨回公道,出手也不再容情,挥掌而下,林月城却不躲不闪,只是望着空中的少女微微而笑:“我受你三掌,三掌之后,我要祭拜你师傅,你不得再为难。”
说着,掌风已至,却始终未落下。林月城只觉眼前水雾重重,少女因一掌受阻,在空中几个空翻,飘然立于桥上,盯着暗烈的眼里满是疑惑。她负手而立,冷冷地问:“你能控水,你必定是精灵鱼。臭鱼,你为何要出手帮她?”
暗烈敛眉道:“你若再敢动她,我便取你性命!”
少女盈盈一笑,水袖挥出,激起无数水花,她怒目而视黑夜中的三人,心中怒气更胜:“师傅说你们精灵鱼最是冷血无情,尤其是男子,更是薄情寡义!好,你若是一心想要帮这恶女,我便替师傅连你们精灵鱼一族也教训了!”
暗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正欲出手,忽听林月城道:“暗烈,你与前辈都不得出手相帮!旧日恩怨,我自己来了!阿琴姑娘,我受你三掌!”
阿琴先是一惊,见林月城无所畏惧地上前,她心中竟有些畏惧,迟疑不敢出手。然,想到师傅当年羞愤而死,她敛了敛心神,挥出水袖试探性地攻向林月城,见那一男一女欲出手相帮,被林月城瞪了一眼后,那两人又纷纷退向一旁,阿琴心中暗呼奇怪。待水袖缠住林月城的身子,她使劲将人拽至跟前,扬手在林月城脸上连掴了两掌。林月城不防她用了这般手段,被两记耳光扇得晕乎乎的,紧接着肩上又受了一掌,她的身子被长袖束缚住,竟直直地扎向水里。
林月城虽受此屈辱,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气。她爬上小桥,见暗烈正扼着阿琴的下颚,冷冷地逼问:“你方才用哪只手打了她?”
阿琴冷哼一声:“她甘愿受我三掌,我打了她又如何?”
寰尘在一旁冷声道:“小姑娘看似纯良,心眼却这般阴损。月城甘愿受你三掌,可不是让你扇她耳刮子!”
阿琴还欲争辩,暗烈手上的力道却愈发大了,掐得她不能言语,只得张着泪眼狠狠地瞪着两人。她见林月城湿漉漉地走来,嘴里又发出一声声轻笑,暗烈立时向后张望,撞上林月城清淡的目光,只听她道:“暗烈,你放了她吧。”
暗烈依言松手,起身走到林月城面前,见她双脸红肿,形容狼狈,心里不由得一痛,也不管旁人在场,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阿琴瞧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嘲笑。林月城从暗烈肩头看过去时,见她目光怨毒,心里莫名慌了一下。她埋首轻轻推开暗烈,暗烈却抱着不放,林月城不由得恼羞成怒,低声喝问:“你抱够没有?”
暗烈摇了摇头:“没有。”
林月城顿时气结,一张脸皮涨得通红,而寰尘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咳嗽一声:“暗烈公子,月城终究是姑娘家,你给她留几分颜面。”
阿琴立马接口骂道:“狗屁的姑娘家!她林月城可是江湖上心狠手辣、心机叵测的‘女煞星’,也只有这只傻里傻气的臭鱼会稀罕她!”
听及,林月城一时羞愤不已,反而是暗烈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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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秘闻
? 林月城设计逼死此地的“活菩萨”时,活菩萨手下还有四名女弟子,分别是琴棋书画。这四人皆是孤苦无依的孤儿,得活菩萨收留并拜入门下习武学艺,是此地救苦救难的菩萨。
两年前,林月城来此探望程怀凌,听闻“活菩萨”之名虚心前来拜访,不想那人听到她自报名号后,拒不相见,甚至出口污蔑她爹爹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活该孤苦终生。那时,林月城名声渐起,又因年轻气盛,哪里能容忍他人辱骂诅咒她爹爹,只气得在此与那活菩萨理论了几日。林月城也不知活菩萨对她爹爹何以痛恨如斯,理论了几日,活菩萨不但没能收敛怒气,反而变本加厉地谩骂她爹爹,而说来说去不过是她爹爹公然易帜背叛了人类,反而助猫妖与鹰族攻打人类,刺杀了先王,最后助程幕登上了王位。
关于林萧然年轻时反戈易帜的举动,林月城早已听说,却不尽详实。初次听闻爹爹是因为娘亲才背叛先王,林月城并无任何异言,又因她理亏,说不出言语反驳。而她听不得那活菩萨百般辱骂,当时愤怒而起:“你心中尽是仇恨怨怼,全无菩萨之心。你既然被此地人尊称为‘活菩萨’,敢与我赌一局么?”
活菩萨欣然而应。
而被林月城所设的赌局,不过是一场骗局。她暗中托程怀凌查清了活菩萨的身世,通过多种途径了解了她的许多事迹。相约那一日,林月城并未到场,而活菩萨却见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生平事迹,那些生平事迹并不光彩,令活菩萨感到羞耻。
当年,中都落败沦陷后,她一路逃回津门,藏身于山中,从此隐姓埋名。为了生存下去,她凭借自身之力为此地百姓惩恶扬善,后又接连收了四名无家可归的孤女,悉心教导四人武艺,师徒五人共同行善积德,遂被此地百姓称为“活菩萨”,本地富商官府出资在山上为师徒五人建了屋宇。此后,但凡城中百姓有难,可上山求助,亦可鸣钟。
被林月城报复暗算了这一遭,她哪里还有脸待下去,回山就要带四位徒儿远走他乡。不想林月城已在山脚等着她了,在她面前突兀地提起了一只令她又爱又恨的精灵鱼。她忍无可忍,与林月城交手一番,不想误杀了徒儿阿书。经此变故,她无心再与林月城争锋,安葬阿书后,随即遣散了另三名徒儿。思及自身,她顿觉生无可恋,想起林月城提到的精灵鱼,便于夜里投河自尽了。
而百姓口中的活菩萨也是泥菩萨,落水便亡。百姓发现活菩萨尸身时,阿琴出面指证是林月城逼死了她师傅。林月城一心只为报复活菩萨侮辱她爹爹的行为,当真不曾想到这活菩萨面子极薄,以至于投河自尽了。
林月城祭拜了活菩萨,回身见阿琴依旧满脸怨毒地看着她,她笑着走近,倾身在阿琴耳边说一句话,阿琴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一念之间,阿琴已挥掌直劈林月城的面门,林月城早已有了防备,在她挥掌之际,向后退了一丈远;而寰尘见变故陡生,身影晃动,她已移到阿琴面前,屈爪抓住了对方的肩头,稍用念力便制住了对方。阿琴气愤之极,狠命挣了几下,寰尘只觉掌中的骨肉突然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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