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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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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李愬等人暗中钦佩。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六章

  几人一路闲逛,幼宁小孩心性,正是好奇的年龄,又在深宫长大,见了什么都要看个新奇,一路下来,倒为幼宁买了许多玩意,李淳早已结婚生子,孩子和这个妹妹差不多年龄,也跟着买了许多,反正都是苟胜掏钱。结果出来仓促,苟胜也没带那么多钱,倒叫李愬贴了不少。
  一行人又借着买东西探访,商人们都道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减免商税,又任命韩大人做万年县令,东市的生意好做了许多,许多豪奴原本嚣张,如今却规规矩矩,不敢强买强卖,“不然,韩大人请万年县吃板子去!”韩愈的威望倒要超过东市的市监。万年县只有五十三坊,可如今来东市买货的却要多过西市。听得众人哈哈大笑,李愬听了更是兴奋。
  要让一个人迅速完成角色转变是很困难,一个一直处在社会底层的人突然一跃为一个国家的元首,其间巨大的落差就像一个古代人突然变成现代人,光是伦理上的变化就足以让人崩溃。李诵也是如此,虽然现在贵为九五之尊,皇帝的身份也在一点点地改变李诵的气质,激起了李诵心底久藏的英雄梦,但李诵心底仍然有浓厚的平民情结,这种情结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比如现在。
  自从李诵成功地在刘光琦和俱文珍之间制造不和以来,这几日刘光琦和俱文珍是天天到李诵面前或哭诉或取闹,让本来沾沾自喜的李诵不胜其烦。今天出来之前刚打发了刘光琦。此刻李诵的脑瓜还生疼的,但皇宫外面的熟悉的生活气息却振作了李诵的精神,眼前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不管穿着如何,气色如何,人人都面带喜色,满怀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希望,一如李诵前世在二十一世纪接触的许多人一样,物质上贫乏,精神上却饱满,生活压力沉重,却坚忍地拼搏,用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和社会对自己的不公。看着来往的人群,李诵不禁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神情不免喜悦又恍惚起来。
  王叔文见李诵神情喜悦,却不晓得李诵为什么高兴,他做李诵老师,最是擅长抓教育时机,忙道:“自陛下登基以来,恩泽苍生。建中之后,关中二十余年无战事,人口增长,财富充盈,陛下又先后减免农税和商税,两年休养下来,关中乃至天下民心必然可用,大唐中兴指日可待!”
  这即是吹捧,又是激励李诵继续励精图治,不但李诵听了英雄情怀陡长,就是李淳精神也猛地一振。王叔文身着素袍,花白长须及胸,又是软绵绵的吴越口音,说得声音虽大,旁边的人只以为是一个客居长安的博学老儒有感而发,虽听他口称陛下,只以为他在夸奖当今皇帝,哪晓得他是皇帝的老师,而皇帝就在身边?唐时皇家与民间的关系不似后代那么疏远,文人乃至百姓中常常谈论皇家秘闻下饭下酒,不像宋代禁止文士写宫廷诗,也不像明代,演宫廷戏就要杀头,故而一听王叔文称赞皇帝,旁边许多人就喊起了“好”。还有文士要上来攀谈,把李淳、李愬吓了一跳,赶紧阻止。
  李诵却是这种场景见惯了的,每年春晚上不都有人高声叫“好”么?不过发乎自然的就是比托们变了味儿的喊声动听,而且百姓叫好就是在给自己喝彩,承认自己是个不错的皇帝,本来英雄情怀陡涨的心越发充满了,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不过情绪高涨只是一会儿,马上李诵就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恰巧王叔文发现,以为皇帝出来久了疲乏,当下拉了拉李淳衣袖。李淳醒悟,便附耳请示李诵是否可以回去。李诵点头,当下李淳发出暗号,收队。李愬、苟胜等人都如释重负,只有幼宁恋恋不舍。
  回去的路上,李诵却叫李淳带着幼宁与王叔文同乘先走,自己和李愬坐一辆马车,李愬大感意外,却也只好遵命。一路上二人谈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李愬后来只说陛下又问起万年县衙的事,听得同僚们一阵羡慕,都想,这个小子又要升官了,于是对李愬更加客气。李愬的祖父、父亲俱做过左金吾卫大将军,自己又年轻有为,为人豪爽仗义,前途一片光明。身边迅速聚集了一大批少壮的军官,不但是金吾卫的军官,就是羽林卫,忠武卫、监门卫乃至神策军中的许多青年军官世家子弟都主动和李愬结交,李愬在左金吾卫的威望甚至超过了现任大将军袁滋。
  当晚,李诵又召见了中书令杜黄裳,在座的只有王叔文,君臣密谈许久。俱文珍这几日被刘光琦天天去哭诉弄得很没底,害怕皇帝要对付自己,派人去探听,原来却是谈端午宫宴及赏赐的事,不由得放下心来。
  果然,第二天晚上皇帝招集从四品下以上大臣赐宴时颁下了赏赐,俱文珍排在刘光琦前面,得的赏赐却正好比刘光琦多一级,不由得趾高气扬,刘光琦却在后面暗暗不平。李诵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只是昨天排座位时命令李忠言把他们排在一起,指望看出好戏,二人却举止一如往常,让李诵微微有些失望。
  第二天放假一日,长安城里家家户户忙忙碌碌,戴着五彩丝线的小孩满街玩耍,身上散发着刚沐浴后的艾草香味,有的甚至光着屁股追打。大人们忙着清除污秽,用箬叶包粽子,准备膳食。整个长安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皇宫里当然也不例外,没有了玄宗时的奢靡,却多了家庭的温馨。李诵把自己小时过端午时的种种习俗全部想了出来,宫内欢声笑语不断。宫里的粽子也完全按李诵的要求,用芦叶包裹,里面放入蜜饯、鸡肉丁等等,各色各样做了许多,让众皇子公主大开眼界,大快朵颐。这样还剩了许多,李诵就下令包装好送给宰相等大臣,并特地很恶毒地让李忠言给俱文珍和刘光琦多送了一些。
  贞元二十一年的端午节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精彩的在下面。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七章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端午以后,翻越秦岭而来的南风徐徐吹绿了关中平原的绿树,吹黄了关中大地的小麦。李诵站在田野里,不禁想大声赞叹大自然的伟力,人类的伟力,眼前开阔无际的一大片都是焦黄的麦田,麦浪滚滚,犹如一条黄色的金地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和远处的绿树,头顶的蓝天,以及天边三两个黑点似的行人,构成了一副绝妙的风景画,哪怕最出色的画家也不能勾勒出这幅图画神韵的万一,站在田边的李诵这样想到,一边抬头看着代替他履行祭祀职责的李淳。李诵厌恶繁文缛节,凡是能找人代替的仪式一律称身体不舒服,于是皇长子李淳就快乐并痛着地接受了重任。
  随着太常卿出身的杜黄裳一声令下,皇长子李淳装神弄鬼的祭祀仪式结束,整个关中平原也就进入了忙碌的夏收了,整个朝廷的工作重点也转移到了夏粮上来。不管是农业社会还是工业社会,粮食就是社会的魂,百姓的天。伟大的毛大大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在大唐帝国夏粮抢收工作会议上,李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剽窃了毛大大地这句绝对真理,要求各部门各机关协同作战,基层(县一级)要深入到田间地头去,组织好夏季抢收抢种工作,保证颗粒归仓。
  中书令杜黄裳,检校司空杜佑等先后发言,指出了夏收工作对大唐年度工作计划完成的重要意义。为了显示大唐中央对夏收工作的重视,今年虽然关中农民免赋税,除了皇长子李淳。李经、李纬等皇子,权德舆、卫次公、韦执谊等大臣也被分派到各地,投身到了轰轰烈烈的夏粮抢收工作中去。
  割麦,打场,连续多日的忙碌让关中大地的农夫们黑瘦了许多,不过丰收的喜悦却洋溢了每个人的眉梢。今年陛下圣明,爱惜百姓,免了赋税,许多农夫都觉得压在身上的巨石分量减轻了许多,据说明年皇帝还要免税,一个个农夫虽然劳累,精神却极为健旺,每到天黑下工时,就有好嗓子的唱起了嘹亮的歌子,荡气回肠,曲折其意,只是没有了往年的悲伤,多了几分欢快。
  许多下乡的官员也感受到了这些歌声里的欢快,虽然劳累,心情却舒畅的很。在地方担任下僚的大多是青年才俊,这些才俊往年下乡都是为了征缴租税,前几年道王李实做京兆尹时,卖粮卖田甚至卖儿卖女的人伦惨剧不知见过多少,残酷的社会现实使得许多青年才俊心灰意冷,而今年田间再次响起的欢快歌声让许多人的心重又温暖起来。嗅着田野里熟透的麦子的芬芳,许多人想,麦收真好。有的官员还和着农人的歌曲,打起拍子,甚至跟着轻哼起来。这些官员里,有白居易,元稹,还有刘禹锡,柳宗元。
  当抢收的战役在关中各地进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长安城里的战役也进行的如火如荼。
  首先是长安及附近的各卫。薛盈珍案后皇帝放出风来要整顿军队,最近又听说皇帝准备在夏收后防秋前考核各军将,考核优异的将获得升迁和奖励,本来这消息是到不了下面的,但首先是神策军得到了消息,因为神策军的大佬是杨志廉和孙荣义,二人和宫里的大佬有关系。神策军多达十五万,神策军知道就等于关中大部分军队知道了。而且各军将领大都有亲戚好友家人在长安,而在长安军界的少壮中又有许多人和皇帝最近宠信的李愬关系良好,而李愬经常入宫宿卫,为人豪爽,酒量不好偏偏又喜欢喝酒,于是从李愬那探听消息就简单了许多,消息又从另外一个渠道得到了证实。现在的军队不再是当年开国时的府兵制,而是募兵制,长安附近的军队尤其是各卫,待遇本来就不如神策军,升迁机会小,哪里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虽然天气炎热,军队却加紧了训练。
  这样的场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老百姓自然是高兴的,有的年老的甚至哭着对身边的人说道:“这样的景象,自天宝后已经五十年不见了。”而各镇派在长安的眼线就不那么开心了。于是长安往各镇的秘密交通线突然间繁忙了起来,路线不同,内容却差不多:皇帝颇有大志。而各镇的回复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夏收和军队的操练,长安城里最引人注目,如火如荼的就要属俱刘之争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几乎是见面必谈。而无一例外的,舆论对这二人评价都极其恶劣。宦官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本就不高,何况,宫里出来办事的小宦官传出来的消息,是这两个阉人连皇帝摆的和酒都给掀了呢?
  原来前两天端午刚过,皇帝对二人相斗赶到担心,于是命令命王叔文分别劝说俱文珍和刘光琦。
  “王舍人,那可是陛下在东宫时最喜爱的师傅啊。您瞧陛下对这两人的事多重视吧?”长安城的酒肆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正是那个爱看热闹的仁兄,他被元稹抓了两回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倒是神气,周围围着一群人。
  七十岁的王叔文不辞劳苦,奔走在两人府第和左右神策军之间,告诉他们皇帝很关心他们的事,并且皇帝认为再斗下去会两败俱伤,“王舍人说,‘皇上不忍心责罚先帝的侍臣,但是也不愿意二位伤了和气,二位都是皇上信任的重臣近臣,这样下去皇上很为难,不如卖老朽一个面子,给二位做个和事老如何?’”
  感觉面子上都很过得去的俱文珍和刘光琦勉强接受了王叔文的邀请,来到翰林院赴宴。
  “这两人一开始还说人话,假惺惺地,结果说着说着两人就吵了起来。那个俱文珍大怒之下,竟然把桌子给掀了。那可是皇帝赐的御宴啊!汤水溅了杨志廉孙荣义这二位中尉一身。”
  “那两个阉货也不是好鸟,先帝在的时候坏事做少了吗?活该挨这一下。”人群里有人插嘴道。
  “那王舍人呢?王舍人可是好人哪。前几日我在东市还看到他,说朝廷中兴在望呢。不过边上有个人真是滑稽,听王舍人这么说手都抖了。”又一个听众说道。
  “王舍人也好不到哪里。听宫里出来的小黄门说,王舍人胡子上都沾着菜叶呢,气得浑身发抖,说再也不管这事了。”那胖子又继续说道。
  “这两个阉货,当真无法无天。不知道皇帝如何忍他们那么久,莫非也怕了他们?”一个年轻人脱口而出。
  “嘘,噤声。这位小哥,咱们说说只当听个乐,何必当真呢?传到他们耳朵里,你须不好看。”胖子不满意地说。
  那年轻人笑道:“金二哥,他们哪里知道我是什么角色?你快说来,我等等着呢。”
  胖子只得继续:“你们有所不知,皇帝是个仁慈的的君主,因为他们侍奉过先帝因而客气,却不是怕了他们。这事之后,皇帝也大怒,据说俱公公被罚了半年俸禄呢。”
  “那刘光琦那厮呢?”年轻人又问道。
  胖子还未答话,就听到外边人声如潮,似乎有大热闹,立刻停下不讲,侧耳听了一会,突然起身跑了出去,众人本已安静下来,见他如此。不由得一声哄笑。小二却追出去,喊着:“金二,你这厮又没给钱。”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散去不提。出了酒肆那个年轻人却说道:“什么时候收拾了这帮阉货,长安城里就真的太平了。”边上的人点头称是,见远远来了两个长安县的衙役,忙拉了拉这个年轻人的衣袖,各自走了。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八章

  连绵不断的鼓声在城中回荡,这是晚上各坊要关门了,李诵知道鼓声应该是3000响,也想数数看到底是不是,但是每次都没有成功,这让李诵不免有些气馁。
  李诵现在却并不在数鼓声,而是静静地坐在御书房里,天已将黑,御书房里的灯已经点亮,照得李诵面前明亮亮的。面前放着两叠奏章,却动都没动,手里只拿着一张纸片在默默地看,眉头稍稍皱起。书案前,低头跪着一个宫女,双手托着盘子,盘子里有一只玉碗,碗里是黑黑亮亮的汤汁,散发出与平时不一样的香气。地上是一只瓷瓶的残骸,显示出这间房屋的主人刚刚发过脾气。看来李诵毕竟当了皇帝,不再担心能不能赔得起的问题了。
  过了许久,李诵似乎闻到了药碗里的香气,知道每天用药的时间到了,问道:“这药的味道似乎和往日不同。”
  李忠言忙笑道:“大家真是心细如发,咱们几个还打赌大家每天操劳国事,察觉不到呢。这是奴才多嘴,跟太医院正说给陛下熬的药也太苦了些。本来奴才已经忘了,可谁知太医院的陈太医还真就弄了个新方子出来,里面加了香料,把苦味遮了。试药的也说挺好,本来中午就要给大家服用的。可中午大家火气正大,所以……”
  李诵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点点头,李忠言忙上前端起了药碗。
  一个宫女轻轻地关上御书房的门,然后转身,提起地上的食盒,袅袅婷婷地走出去。外面的一个小宦官低声问:“陛下药可吃了?”那宫女点点头。“你可是亲见?”宫女又点点头。小宦官轻抚胸口:“那咱就可以向皇后娘娘回禀了。陛下自中午发脾气,没有吃药,皇后可是记挂的紧呢。”说着跟在宫女后面走了,一路上和宫女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说得那宫女吃吃地笑。到得路上,那宫女和外面的同伴汇合,小宦官待她们走后,却没有径直去后宫,反而转身去了内侍省。
  刚进内侍省,一个中年宦官就迎上来问:“怎么这么久?事情如何?”
  小宦官点点头。中年宦官就带着小宦官进了一间房子。不一会,小宦官出来,出了内侍省,往皇后寝宫去了。手里沉沉的,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一出内侍省,刚走了几步,就哼起了小调。不一会,内侍省内驶出来一辆马车,望着宫门方向去了。
  稍后,内侍省对面的院子里也从后门匆匆地出来一个人,却是往两仪殿去了。
  那马车在宫门验过,没有问题,就驶了出去。长安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马车驶过的声音。在这辆马车之后,又有几匹马出了宫门,方向似乎和马车一致,不过只是远远地跟着。
  那马车似乎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在大街上闲逛。只是经过一处大的宅第时,马车上从背光的一面下来两个人,接着就驰走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只是在那大宅的偏门上多了两个人,大热天却摸了个斗篷戴在头上,不时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这时后面的几骑也策马从门前经过,马上一个人似乎不经意地扭头看了一下府门。府门上写着:俱府。不一会尔,门里面有人出来,两个人就跟了进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两人的斗篷已经不见了,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前,前面的人刚要敲门,一个声音就传了出来:
  “进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前面的人遂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却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里面点着两根高烛。书案后坐着的不是俱文珍是谁?
  两人遂一起跪下说道:“参见义父!”抬起头来时,内中一人正是刚刚那中年宦官,他年纪和俱文珍相差不大,却叫俱文珍义父,看来也是个宦官里的不要脸的货。
  俱文珍坐在案后,看见两人本来阴沉的面色顿时舒展了开来,用嘴努了努边上的凳子:“登辉、吉士,起来坐下。”两人口称不敢,却也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忙谢了坐下。只是那叫登辉的只敢坐半边板凳,让人看了实在别扭。
  俱文珍眼里也是一阵不屑,不过却和颜悦色地问:“事情如何了?”
  那叫吉士的颔首道:“禀告义父,大家已经服药了。孩儿去的药房。登辉亲自让侄儿去探的消息。”
  俱文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唤作登辉的看了不由心里一阵害怕,脸上却依然堆满笑容。
  俱文珍说道:“你们这个差事办得很好。以后每日都如此,明白了吗?”
  二人点点头。
  俱文珍又接着说道:“你二人先回去吧,回去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二人好处。”
  二人点头称是,起身告辞了。
  等二人脚步声远去,房间里突然“吱呀”一声,旁边的书架突然往边上移动,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却是杨志廉。
  杨志廉一出来就道:“文珍,咱们弟兄说句真话,如此是否太过行险了?”
  俱文珍哼了一声道:“行险?你当咱愿意冒这个风险吗?只是咱们这位大家看起来蔫蔫的,却也太狠毒了点。身子还没好,就算计夺了咱爷们的权。大家,你可真行啊!志廉,你想想,这大家先默不则声装不知道咱们的事,接着用死鬼薛盈珍和咱家争权,咱干掉了薛盈珍,你又抬出个刘光琦来。咱这一争,权就慢慢地被他收去了。等咱手里没了神策军,哪还有咱的活路?若非来了高人指点,咱家险些死了还不知怎么死的。志廉,咱要不这样,这位主现在就这么狠,等将来好了有咱日子过吗?大家,枉我俱文珍想忘了前嫌,好生侍奉你,你却不领情,这也怪不得我薛盈珍手辣了!”
  杨志廉说道:“果然是这个道理。只是这事要不要跟老刘老孙通通气?凭咱们还是势单力孤了点。”
  “他们?他们现在巴不得杀了我们。好自己往上爬。他们不仁,我也就不义!谁得罪了我俱文珍,我就让谁不得安生!”俱文珍咬牙切齿地说,听得杨志廉一阵恶寒,“志廉,这事我们两人就做得。等做成了,富贵俱是我们两人的,何必与这两个鼠目寸光的狗东西分享?志廉,你干是不干?”
  听着俱文珍的说道,杨志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干!”说罢,俱文珍便道:“那我二人对天发誓!”杨志廉狠狠地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阵奸笑。
  赌咒完毕,杨志廉问道:“文珍,不知你说的高人却是谁?能看得如此透彻?”
  俱文珍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不多时,门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文士走了进来,向俱文珍行了一礼,又转头对杨志廉笑道:“中尉大人别来无恙乎?”
  见得是此人,杨志廉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吃惊道:“原来是你!”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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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此人五短身材,三缕稀疏焦黄的胡须,额头很是宽阔,两只眼睛却极为轻浮,此人杨志廉几乎是年年见到,不由吃惊道:“你如何却在这里。”
  那人笑道:“若非俱大将军,刘某早已死在李诵的刀下了!”
  原来这人就是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的支度副使,刘辟。那韦皋是个极狠的角色,自入川后,打得吐蕃连战连败,二十余年合计斩首达四十八万,朝廷武将战功无出其右者,故而得以长镇两川。他又善于讨皇帝欢心,德宗对他的信任犹胜李晟,二十余年竟从未改变,官居太尉兼中书令,封南康郡王。使得两川居然有自成一国的趋势,而韦皋最信任的人就是这刘辟。在韦皋长期的栽培下,刘辟隐隐然已经成为两川的第二号人物。这刘辟不似韦皋对朝廷忠心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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