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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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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李诵瞥了一眼李忠言,没有说什么,拿起奏章继续看。李忠言心里一阵发紧。就连李淳也不解地看着李诵。
  看完奏章后,李诵拿起笔,颤抖着在上面画了一个圈。这也是李诵的创造。他自从手能活动后,就坚持自己动手做能做的事情,一方面他不习惯被人伺候,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借此来锻炼自己,至于坚持批阅奏章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坚持把权柄抓在自己手里。可是很多奏章批阅就要写很多字,于是他就借鉴了开国领袖们的做法,在唐朝推行了圈阅制,在奏章上加上了“准”,“否”,“再议”,“留中”,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奏章,基本上就是画圈了事,画完后的工作,交给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们处理。
  奏章看完,觉得把李忠言也晾够了,李诵才吐出一个字来:“宣。”
  李忠言狂跳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一溜小跑到了殿外,心中一阵后怕,要是今天皇上不宣,拿了钱没办成事,刘光琦还不得找个机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望着李忠言离开,李诵挥了挥手,李淳明白,当即起来,施了一礼,转到了屏风后。
  “陛下,您要为老奴做主啊!”刘光琦一进来就是薛盈珍做派,扑通一跪,嚎啕大哭。
  “恩?”李诵把眼光从奏章上移了开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刘光琦。由于薛盈珍的故事,李诵现在对这样的话很敏感。
  “你又怎么了?”
  “陛下,俱文珍他目中无人啊!”刘光琦抬起头来,满脸通红,显然受了不小的委屈。
  在李诵的好言安抚下,刘光琦终于抽抽着讲述完了事情的经过。讲完后,抬头一看,见李诵面无表情,心下大急,又说道:“陛下,老奴是个奴才,老奴的侄儿也是个奴才,但老奴是皇家的奴才,老奴的侄儿也是皇家的奴才。陛下要打要杀老奴和老奴的侄儿老奴没有二话,可是俱文珍是什么?俱文珍也是陛下的奴才啊!他却敢私刑处罚陛您下没有罪过的奴才,他还把自己当奴才吗?这明明是眼里没有陛下您啊!他哪里是在因为私人恩怨报复,他是在挑战皇家的权威啊!陛下,老奴也不是为了老奴和老奴的侄儿抱屈,老奴是害怕长此以往,后宫只知道有俱文珍而不知道有陛下啊!请陛下体察老奴的一片苦心,为老奴的侄儿主持公道。”说罢,又是咚咚几个响头。
  这话就讲得很阴险了,和明摆着说俱文珍要谋反没什么区别。明朝正德皇帝宠信刘瑾,不管怎样都不治刘瑾的罪,结果张永一说刘瑾要谋反,一条二指宽的纸就递了出来。这时候,再傻的皇帝都会很激动,何况李诵一直再等一个机会呢?
  于是,当刘光琦抬起头来时,透过额头流下的鲜血,他终于看到本来半躺着的皇帝站了起来,不是坐了起来,而是站了起来,不但站了起来,刘光琦还看到皇帝的面部表情很狰狞,皇帝的手在颤抖,刘光琦心想:
  俱文珍,你等着,老夫迟早要把这笔账算回来!
  透过鲜血,刘光琦的眼中露出了凶光,使得他的表情也同样很狰狞。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三章

  眼见抬起头来的刘光琦一脸鲜血,倒把李诵吓了一跳,这死宦官,要出气也不至于这样自残吧?作为一个曾经的人民教师,李诵很是不忍看这样的场面,于是下令外面伺候的小宦官取布进来为刘光琦止血,又宣太医来为刘光琦包扎,刘光琦兀自不肯去,直说要告诉陛下俱文珍是何等样人。这就唤作卖直取忠,这些宦官各有各的把戏,哄得德宗开开心心,一直把他们当忠心耿耿的家奴,结果临死才发现自己的话对这些家奴而言是一点效用也不起。不过李诵却是心下了然,说道:“卿可自去包扎,朕自有主张。如卿所言属实。朕定为你主持公道。”
  听得皇帝如此说,刘光琦才挣开搀扶的小宦官,跪下磕头道:“多谢陛下。老奴家世代都是天家家奴,历代皆忠心不二,岂是俱文珍那厮所能比的?望陛下体察老奴家的世代忠诚,为老奴侄儿主持公道。”然后才站起来去了。听得李诵郁闷无比,密谋废帝,骄横跋扈,这样忠心的世代家奴,真是历代少有。
  现在李诵已经不是刚来唐朝的初哥了。要是换作当时薛盈珍这么说,他肯定又要大吃一惊。在李诵的大学时代,他可没有听哪位教授讲过宦官居然能一代一代往下传的。经过上次薛盈珍的事情,他专门利用一次闲聊的机会让李忠言、苟胜讲宫内诸为宦官大佬的逸事,才知道在唐朝果然存在着宦官世家。比如刚刚的刘光琦,比如现任神策右军护军中尉孙荣义,都出身宦官世家。这样的世家大都在一代子孙里选择一两个净身入宫。再比如玄宗时的大宦官高力士,不但有子嗣,而且在德宗即位后他的女儿还冒充德宗的生母沈妃,欺骗了德宗思念母亲也就是李诵祖母的纯真感情。
  补充一下,德宗的母亲就是着名的沈珍珠,在九十年代初TVB还以她的故事为素材拍了一部《珍珠传奇》很是火了一阵。老雁现在还记得歌词是这样唱的“达礼又知书,备位东宫主。多彩多姿蝶飞舞……”下面记不得了。
  作为一个外来物种,李诵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家族在取得权势后还会有一代一代人奋不顾身挥刀自宫,但是他却明白在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下,要为大唐去除宦官专政这个毒瘤难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李诵不知道自己要在唐朝呆多久,但是不管待多久,都要做出点事情来,因为李诵讨厌尸位素餐,李诵热爱煌煌大唐,李诵想用自己的知识为这个自己热爱的时代做点事情,尤其是铲除宦官,这样不管自己什么时候穿越回去,或者再次中风,彻底吴老二,在兴庆宫做植物人养老,都能让屏风后面的李淳为大唐带来一次真正的中兴。
  李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父皇。”
  李诵抬起手,李淳赶紧上前扶住李诵,让他坐下斜躺在胡床上。李诵挥挥手,伺候的宫女们行礼退下,只留下大唐现在最重要的父子俩,和一旁袅袅升起的轻烟。
  “你都听见了?”
  李淳点点头。
  李诵闭上眼,“说说你的想法。一定要是自己想的,不要因为朕怎么想你就故意迎合朕。”
  “是,父皇。”李淳站直身体,退后一步,平息一下心情。“父皇苏醒后,与以前确实有许多不同了。”李淳暗想,这样的事情,以前李诵是从不会问他的,而且答对了赞许,答得不合心意也不会在面上显露出来。自从薛盈珍一事后,李诵总是在很多问题上有意无意地咨询李淳的意见,或者让他谈谈自己的看法,有些机密的奏章甚至也交给他看。这让李淳无比激动。虽然李淳知道自己做太子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还有什么比父皇这种有意无意的栽培更能传递出积极的信号呢?
  李淳不像李诵经历过战火,深知民间疾苦,知道大唐积弊所在,但他从小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以太宗玄宗为偶像,有重振大唐的宏愿。面前的父亲的器重,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宏愿有实现的可能。
  李淳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现在刘光琦和俱文珍水火之势将成,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自皇爷爷以来,二人势大权重,内外皆有党羽。儿臣恐争斗下去,难免殃及他人,甚至对皇家也会有波及。父皇眼下取的是隔岸观火之计,儿臣斗胆,觉得父皇此举有些行险。”
  李诵猛地张开眼,眼神中充满着赞赏。不愧是宪宗啊!这就是当过老师的好处,善于倾听,善于赞赏,不怕学生超过自己。
  “你说来听听。”
  “是。”见父皇的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眼光,李淳一阵激动,“父皇,眼下大唐,朝廷内忧外患。外者,天下方镇(藩镇)已达四十七处,吴少诚,李师道等不服王化,河北三镇久不来朝,剑南西川盛传韦太尉身体染恙。韦太尉在两川日久,蜀人只知有韦太尉而不知有朝廷,若韦太尉有二三,两川不轨之臣必然乘机作乱。内者朝廷威信沦丧,贞元以来朝臣多畏事,积弊甚多。皇爷爷信用内臣而内臣跋扈。现在父皇刻意骄纵挑拨之下,刘光琦深恨俱文珍,此本是父皇除此弊政的良机。只是”
  李淳顿了一顿,见李诵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只是眼下朝廷所赖之十五万神策军,俱掌握杨志廉、孙荣义二人手中,而二人又分别与俱文珍、刘光琦友善,若二人相斗,必各以神策军为奥援,有恃无恐。若局势失去控制,旷日持久,必然滋生祸乱,危害关中,伤及朝廷根本。若二人中一人抢得先手,剪除异己,则此獠必然目中无人,惟我独尊,如此则我皇家无异于剪除一狼,却又被一虎看顾,局势又至糜烂。不若徐徐图之,望陛下三思慎行。”
  他最后称陛下而不称父皇,既是以儿子对父亲,又是以臣子对皇帝国家,这就是李淳的聪明之处。连李诵这个冒牌父亲听了,都赞叹不已。
  李诵坐了起来,伸出手去,李淳忙上前搀扶他起来,说道:“儿臣胡言乱语,未经深思熟虑,请父皇责罚。”
  李诵却不说话,只是一步步向窗前走去。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四章

  李诵却不说话,只是一步步向窗前走去。走到窗前,李诵便费力地抬起手来指着一处高大的建筑对李淳说:“你看,那是什么?”
  李淳抬起头,双眸射出两道热切的光,答道:“父皇,那是凌烟阁。”
  李诵点点头,回过身去,见李诵要转身,李淳忙搀住他往回走。
  “自朕登基以后,凌烟阁已经去了两次。而朕的父皇你的皇祖父在位二十余年,去过几次?”
  李淳摇摇头。如同代宗喜爱李诵一样,德宗也一样喜爱自己的皇长孙,于是李诵就拿德宗来说事。其实德宗去过几次他也一点也不知道。
  “朕知道,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无颜去。你皇爷爷登基之初,疏远宦官,发愤图强,对吐蕃对藩镇用兵连战连胜,那时,他同朕一样,喜欢去凌烟阁,喜欢看着自己在凌烟阁上的画像,追想高祖太宗的荣耀,想象平定天下后也为自己的功臣在凌烟阁上留下画像。岂料祸起肘腋,姚令言带泾原兵作乱,攻入长安,你皇爷爷仓皇出巡,乱兵杀了我宗室七十七位皇亲,惨不忍睹啊!接着李怀光反,你皇祖父几乎以为大唐的社稷就要亡在他的手里了,夜深无人时常泪流满面。当时朕在军中,每见他老人家如此,也是肝肠寸断。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些。”说着,长吁一口气。绘声绘色,说得如同亲见,李淳的表情也跟着沉痛起来。
  “返回长安后,面对死去的宗室,面对失去了繁华的长安,四面如狼似虎的藩镇,他每每自责不已,失去了往日的锐气,甚至沉迷玩乐,刻意逃避。凌烟阁除了图像李晟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李淳感到纳闷,后来我们父子还陪皇爷爷去过几次,怎么父皇说再也没去过?心里奇怪,却不敢说。
  此时李诵已经完全投入到了角色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出了一个大漏洞。酝酿了一下感情,继续说道:
  “从此以后,朕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发愤努力,重开凌烟阁,完成父皇没有完成的事业,让世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一位英明的君主,让他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可是,朕即位后,想要大展宏图,却发现困难重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淳心里有数,却配合地摇摇头。李诵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接着说道:
  “因为大唐现在如你当初的父皇一样,是一个病人!一个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的病人!体不能动,是因为四面的方镇;口不能言,是因为,因为这些所谓的家奴!你明白吗?”
  李淳点头。
  “现在,大唐病入膏肓,要完全恢复大唐的生机,就需要调养,而要彻底治愈大唐的重病,就需要猛药。朕现在免了京畿的赋税,就是在为大唐的恢复调养作准备,而朕现在正在做的,是在为大唐剜除毒瘤。为大唐的康复下猛药。你明白吗?”
  李淳点头。
  李诵转头面向李淳:“你所说的,是老成持国之见。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远见和大局观,远胜我年轻之时。他日成就必超过我。”这明显是暗示要立李淳为太子了。李淳又是狂喜又是惶恐,跪下道:“父皇谬赞,儿臣愧不敢当。”
  “起来,是就是,有什么不敢当的。朕还没有说完呢。”虽然李诵这么讲,李淳却还是不敢站起来。
  见一代英主如此,虽然知道自己是仗着是他老子才达到这个效果,李诵心里依然很有成就感。李诵其实对这个便宜儿子并不放心,要知道,李淳由于受宦官和保守派影响,政治主张在很多地方和他爹或者说王叔文等不一样,历史上李淳一上台就放逐了王叔文等人,二王八司马诸人终宪宗一朝,都不被重用,所以刘禹锡有“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一说。但是顺宗的一二十个儿子,看来看去还就只有李淳可堪大用。自己现在之所以时时把李淳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施加影响,也方便王叔文等施加影响。自己现在是个冒名的爹,又多了个身体上的优势,不像顺宗连话都不能说,有条件以皇帝的力量统合各种力量,建立复兴大唐统一战线,为什么不用呢?几个月下来,眼见李淳越来越上路,李诵很满意。
  “如果朕还是中风不起,朕会把他们留给你收拾,但朕现在起来了。当朕起来时,朕似乎眼前看到佛光闪耀,一尊金佛对朕说,一代英主,岂可久卧?大唐万民,赖汝拯救。(无耻地欺骗,赤果果的欺骗,不过,谁叫李淳信佛呢,不忽悠他忽悠谁?)又看到列祖列宗似乎在半空中在注视着朕。朕知道,他们期待朕担负起这个责任,复兴大唐。”
  “大唐积弊沉重。朕即位后就在考虑怎么解决。朕身体不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去见列祖列宗,列祖列宗让朕醒来,不是让朕无所事事就去见他们的,朕也不忍心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你和你的弟兄们。皇儿的立论出于公心,又很老成,朕很高兴。朕也知道,朕面对的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羊,而是一群会吃人的狼。怎么做,朕心里早已有数,不会伤及大唐根本的,皇儿只管放心。”其实会不会他也不知道,但刚刚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只有硬挺着。
  李淳跪在地上磕头不已,抬起头来时,眼圈已是红了。
  李诵见李淳如此,笑道:“你也不必如此。你我君臣父子,以后还是这样,有话直说,并无避讳,军中每道‘打铁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休要学一干假名士酸来酸去。起来吧。”
  李淳心中又是一阵感动。起身侍立一旁。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还没到台阶下就停住了。
  李诵笑道:“这必然是李忠言。算算时间,该是俱文珍来了。”
  果然,李淳还未答话,就听到李忠言尖细的嗓音在外面响起来:
  “陛下,骠骑大将军俱文珍求见。”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五章

  “哎,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扇子,艾草编就,东市王大妈的手艺,驱魔辟邪,效果奇佳,客官,您要不要看一看?”
  “这位客官,刚从城外采的菖蒲,买一些家去驱除秽物吧。”
  “上好的药材,黄连丸、霍乱丸,孙神仙的药方子,祛病除魔。不好不要钱。”
  “客官,多可爱的小姐呀,买些五彩丝回家缚在胳膊上,又漂亮又辟邪,保佑小姐长命百岁!”
  “长安的扇市,果然名不虚传哪。”
  “那是当然。皇……黄老爷。要不要给小姐买些彩丝?”说话的是苟胜,他口中的黄老爷,自然就是李诵,能跟在李诵身边的小姐自然就是幼宁了。李诵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李淳,一个却是王叔文。如果有心人细看的话,在他们五人周围,散开着十几人,这些人什么服饰什么行当的都有,只是不肯做生意,只是紧紧围着这五人走,领头的却是李愬。
  李诵还未答话,就觉得手上一紧,低下头去,只见幼宁抬着头,两只漂亮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祈求。不觉微微一笑,点点头,苟胜忙去付钱,买了一大把五彩丝回来,看得幼宁开心极了。这时幼宁的牙已经长上了,说话不怕漏风了,高兴地对李诵说道:“多谢爹爹。”露出一口白亮的小米牙。
  今日是五月初三,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现代的传说端午是为了纪念楚国伟大的诗人屈原大大而来,实际上,在屈原大大的传说尚未广泛流传之前,端午的习俗仍因袭于对恶日的禁忌,以保健、避疫为主要原则。到了唐朝,端午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节日,不管是民间还是宫内都重视异常。太宗时,在端午日赐给文官黑玳瑁腰带,武官黑银腰带,玄宗于端午节以衣、扇献于祖陵。而且玄宗时,“宫中每到端午节,造粉团、角黍,贮于金盘中。以小角造弓子,纤巧可爱,架箭射盘中粉团,中者得食。盖粉团滑腻而难射也。都中盛行此戏。”
  李诵显然没有玄宗有钱有情调,作为出身农村的现代人,李诵深切厌恶奢侈的铺张浪费行为。但是端午将至还是让他兴奋不已,一看到宰相呈上的过节计划,李诵就想起了自己儿时的端午节。李诵生活的年代正是传统节日趋于消亡的时代,古代各种盛大隆重的节日如元宵、上巳、清明、端午、盂兰盆会、重阳等等都在工业化与现代化的大潮中失去了原来的韵味,有的甚至仅仅成为日历上的名词,相反许多来自西方的节日却大行其道,圣诞老人战胜了孔子,让深爱传统文化的李诵常常叹息不已。本来国家已经重视这个问题,清明、端午都开始放假,可惜李诵没有等到那一天就穿越了。本来打算趁此良机对自己家儿子好好进行传统文化教育的李诵,只好把教育的对象转移到了幼宁身上。
  上次幼宁生日被薛盈珍搅了兴,李诵就想补偿幼宁,于是特地摆驾幼宁寝宫,岂料幼宁根本不要他教育,到的时候幼宁已经趴在王皇后怀里听王皇后讲端午的故事习俗了。自觉来晚了的李诵只得退而求其次,悻悻地想用礼物补偿,问幼宁过节最想要什么,幼宁却可怜巴巴地说听说这两天是东市的扇市,想去宫外看看热闹。李诵知道皇家子孙自幼被禁锢宫中,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看似富贵赛神仙,却没有自由,可怜得很。而且自己到唐朝三个多月了,一直生活在深宫大院中,每天除了国事,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生活对大户人家来说是习以为常,可李诵却险些被闷出鸟来。自己正好借此机会也出去透透气,感受下久违的生活气息。于是欣然应允,召来左金吾卫中郎将李愬护驾,王皇后劝止不住,又见李诵本人安保考虑全面,只得让他们一行去了。
  临走时,李诵又想起内定的接班人李淳有了解民生的必要,刚要去宣,却正好李淳来请安,当下叫上,换了衣衫,带上今日值班的王叔文,坐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命令苟胜、李愬开道,悄悄地溜了出来。
  马车在长安的大街上奔驰,街上车来车往却并不拥挤,耳边不时传来盈盈笑语,好不热闹。在马车上,幼宁兴奋地掀开车帘,东张西望。唐朝的长安城内南北大街十二条,东西大街十四条。其中,贯穿南面三座城门和东西两面六座城门的六条大街为主干道路,号称“六街”。
  南北向的三条大街分别为启夏门街、朱雀大街和安化门街,宽度都在百米以上。其中间的朱雀大街宽达一百五十米,是城内最宽的街道,用多一半大大的话说,如果球员体力跟得上,世界杯在朱雀大街上一天之内完全可以赛得完。朱雀大街之名由皇城朱雀门而来,它北连朱雀门,南达明德门,贯穿唐长安城的南北,是全城的主轴。其中,北段自朱雀门到宫城正门承天门—段,位于皇城内,又叫“天街”。韩愈《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中“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所吟咏的就是天街景色。
  皇城南面,连接着春明门和金光门的大街是东西向的主干街,它与朱雀大街十字交叉,把全城连为一体,使整个皇城和宫城显得气势更加雄伟,形象更为高大。
  长安城中东西、南北交错的二十五条大街,将全城分为两市一百零八坊。其中以朱雀大街为界将城区分为东西两部分:西部属于长安县,有—市五十五坊。东部隶属万年县,就是韩愈管辖的部分,本应有一市五十五坊;因城东南角曲江风景区占去两坊之地,故实有五十三坊。
  到了东市远远听到叫卖声,幼宁更是迫不及待。不要说幼宁,就是李淳久居深宫,此时也是觉得耳目一新。到了市中,马车刚停下,幼宁就想往下跳,吓得李淳一把拉住,自己却先钻出来,下去先抱下幼宁,又和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苟胜扶着李诵下来。本来还想扶着李诵逛逛,李诵却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弱不禁风的姿态,当下拒绝,自己搀着幼宁走。皇帝意志如此刚强,看得李愬等人暗中钦佩。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六章

  几人一路闲逛,幼宁小孩心性,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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