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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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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无比美妙委婉,就如黄鹂清啼,每一句都能落入人的心灵深处,让人暇想憧憬,果然凝集了所有女性的温雅美好、妩媚娇柔。


  莆莲韵跟花解语听了马上跪下,一起念道:“灯童得复苏、神灯照乾坤。”


  莆冰儿这时抬了抬手道:“你们起来吧,莆左使得秘笈寻真本,再寻到本使功不可没,从此就是本使干娘,掌管神灯教中一应事物,花右使辅助左使护神灯取灵音,可掌管内教诸事,等我们召呼灯神出世,神灯光芒普照天下,再替两位认功行赏。”


  两人大喜,莆莲韵更是泪眼矇胧,这时莆冰儿亲自将她搀起,柔声叫她一句:“娘,你起来吧。”


  莆莲韵泪如泉涌,觉得自己历尽千幸万苦,到这时才算有了一点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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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前,身为茅山女教教主的莆莲韵第一次得到“十冥天阴大法”时,便被篇首叙述和地图吸引,那上边写着:“得此秘笈,必归神灯教,归我神教,可学此功,十冥天阴大法仍天冥大法衍支,照篇中地图,可得天冥大法笈,天冥大法天下唯一人能运,便是护灯童子,召唤守灯童子应世,天冥大法只日可就,神教扬威天下,众生不无归附。”后边写着神灯于守灯童子的方位线索,再后边才是“十冥天阴大法”功法心诀。


  莆莲韵那跟宗戏风相识,两人一见钟情,宗戏风年少风流,她曾幻想跟他一起创神灯教,但到了后来,宗戏风竟变得心不在鄢,最后竟然莫明其妙就失踪不见,留下儿子和身怀六甲的她再没了音迅。


  个中曲折莆莲韵每一想起便心如刀割,尤其是宗戏风开始信誓旦旦,最后竟一走了之跟她恩断义绝,想到他的薄幸莆莲韵只差不被活活气死,如果宗戏风不是名宗师乐无名的传世弟子,她不是他二人对手的话,她早将两人千刀万剐,锉骨扬灰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让她断了那份凡心,从此闭口不提宗戏风,儿子和女儿都不知自己父亲是谁,她更是铁下心来寻找灯童和“天冥大法”的秘本,后来碰见花解语,两人志同道合,竟结成姐妹,一个寻灯守护、一个寻找童尸,历经千幸万苦,终于成功。


  时至今日,莆莲韵成了灯童干娘,这才有了一点点成就感,也许她最想做的就是先杀那对狗男女,再杀小淫贼花痴。


  只是世事难料,最后神灯出世,神灯教竟跟乐无名沆瀣一气,就是她始料未及的了。


  


正文 第七十四回:秋雪


    七十四:秋雪


  两人正在感慨,就听莆冰儿道:“神灯在哪儿?”


  莆莲韵看了看花解语,只见她垂首道:“回神使,神灯一直被苗王张庭收藏,只是他打小就遇到个奇人,劝他不能乱动那灯,于是将神灯收在地窖中,我曾试着套它的下落,但他十分小心,对我说此仍不详之物,不能轻易示人。”


  莆冰儿笑了,道:“这样更好,我们慢慢再来,苗王一呼百应,手下有无数苗民,如能将他收为己用,倒不失一大妙事。”


  两人一起应道:“遵神使法旨。”


  莆冰儿仰天大笑起来,脸上布满了得意,不知是自语还是对她俩笑道:“本使沉睡数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如今天遂我愿,一定让神灯威显天下,灯照人间!”


  莆花二人愣愣看着这个尸妖,只见她笑了良久才停下,对她俩说:“我们先在这儿住下,就从张家父子着手,将神灯点燃,召唤灯神出世,再看灯焰之神的旨意。”


  莆莲韵跟花解语齐声应了一下,两人见她年纪青青,但行事干练老成,哪象个孩子,只道两人跟随神灯将名显天下,且不知真正的圣灯神教,又怎么会弄个尸妖出来做使者呢?


  莆莲韵气恨交加之时,不等足日便强行祭出石像中的恶灵召唤妖尸复苏,更添了它的法力,可惜她身为正教衍支,竟然因为一本至邪密本走入魔道,千幸万苦将尸妖唤醒,听不懂凶灵的戒告,到这时仍执迷不悔,继续沉沦,弄出一场滔天大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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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密谋以定,便出了密室回到客厅,只见张家父子正在谈笑,见了她们忙起身迎接,张庭笑道:“你们在密室说些什么呢,莆教主不远千里前来,妹子可别光顾着说话,得留她母女多盘桓些日子,我这就吩咐下人打点酒菜如何?”


  莆莲韵笑道:“张道兄客气了,我们来此正想叨扰些时日,也不知方不方便?”


  张庭笑道:“莆教主怎么这么说,你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今日赏光来此,足令寒舍蓬荜生辉,张某受宠若惊!”


  他在这客气,两个儿子看了看莆冰儿,脸上浮起兴奋憧憬之色来,显是觉得觉得美人能住在自己家中,便多了几分机会吧。


  正在这时,只见莆冰儿慢慢走过来,对他兄弟莞尔一笑,道:“两位哥哥,带我去玩吧。”


  兄弟听她开口说话,俱是一愣,只觉得她的声音无比熟悉,竟然跟妹妹十分相似!


  张庭也愣住了,忙回过头来盯着莆冰儿,只见她若无其事,这时走近自己两个儿子,拖起他们手来,显是想让他们带自己去玩。


  花解语担心的看看着他们,就听张庭说:“这孩子说话声音好象小女张思柳。”


  “是嘛?”莆冰儿笑道:“原来张伯伯还有个小姐姐,怎么不见她出来呢?”


  张庭长叹一气,道:“张某算过八字,命中克女,大女儿夭折,二女且在十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不仅变成哑巴,还半夜出走,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至今都找不到她形踪,也不知是否还在人间。”


  莆莲韵味知道这其实都是花解语搞的鬼,这时佯装同情,叹道:“一切皆是定数,她们跟你其实也就只有这些缘份,张道兄别往心里去。”


  张庭叹道:“你义妹寻常也这么劝我,但方才听到令爱说话,才记起小女要是在世,只怕跟她年纪也差之不多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就见自己两个儿子兴冲冲领着莆冰儿去了,远远听到她如银玲般的笑声传来,心中又是一痛。


  有道是父女连心,莆冰儿其实就是盗用他女儿的声音,这时她人出去了,只听声音,就更象寻常女儿的笑声,哪会不动情呢?


  花解语慢慢走上前,柔声劝道:“大哥,柳儿只怕以不在人间,你也别老掂记着她,小丫头福禄浅,跟你父女缘份以绝,将她忘了吧。”


  张庭叹道:“大丫头在我眼皮底下死去,倒还断了我的念头,就是这个小女儿,聪明玲俐,平时十分得我怜爱,这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倒真舍不得她。”


  说到这抬起头来,看到莆莲韵呆呆盯着自己不由苦笑:“你看,来了客人我说这些干什么,解语,你陪莆教主坐会,我去吩咐下人们准备饭菜。”


  说着借机离开了,显是不想在客人面前失态。


  ###


  白痴走在前边,柳儿突然慢了下来。


  “柳儿。”白痴柔声叫道,走了回去,且见柳儿脸上浮起茫然之色,眼睛慢慢便红了。


  白痴吃了一惊,忙拖住她手道:“怎么了?”


  柳儿慢慢蹬了下去,从地上拾起一根枝条,在地上画了起来。


  白痴俯下身来,只见地上慢慢出现一行字来,最后组成:“我想娘,还有爹爹。”


  白痴怔怔看着她,只见一粒水珠落向地面、落在那字之间。


  “妹子。”白痴心中大疼,慢慢将柳儿搀了起来,只见她眼中果然盈满了泪水,显然心中堵着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他心中黯然,慢慢将柳儿拥入怀中,两人正无语间,只听天地间起了一阵狂风,空中密云翻涌,四下突然冷了起来。


  白痴吃了一惊,这时正值秋季,天气怎么可能变冷呢,正在这时,只见铅云压顶,风向都变了,一下子成了凛冽的北风,风吹在身上象刀割一样,更是寒冷无比,两人竟发起抖来。


  白痴骇然四顾,正在这时,只见天上突然砸下指头大小的冰雹,一时四野都是“沙沙”之声,冰雹砸在身上剧疼不已,更别说脑袋上偶尔来这么一下了。


  白痴四下一望,想找地方躲藏,但这是一节山道,附近根本没有人家,转见远处山坡隐隐有个破庙,便拖着柳儿向那奔去。


  四下的冰雹越下越密,偶尔看到远处的树枝被拳头大小的冰雹砸得“轰”然折断,不免令人毛发耸然,试想这样的雹子要打在头顶,忌不当场气毙?


  白痴一手护住柳儿,一边带着她向破庙飞奔而去,柳儿吓得浑身乱抖,显是这样的季节下冰雹不可思议,巨大的冰雹砸下又让人心胆俱裂。


  好在那间破庙不远,两人很快奔近山门,向破败的正殿冲去!


  让人奇怪的是,他俩一冲进庙中,就觉得外边的“沙沙”声消失,冰雹好象停了!


  白痴跟柳儿对视一眼,试试探探走近殿门,将头伸出破庙,果然见外边冰雹停了下来,天象要塌下般阴沉,空中蓦就布满了羽毛般的雪沫,一片雪花飘落在他脸上,竟然下雪了。


  雪下得很快,一时天地间都是飞扬的雪片,白痴呆呆看着殿外,只见墙头瓦上,渐渐就白了,地面因为温度过高,雪片沾上既融,只是因为雪落的速度极快,地面便也白了。


  白痴正在骇然,就听手被一人牵上,随之柳儿抱住自己胳膊,便将她揽入身隙,俩人一起站在殿门看这不可思议的奇景。


  “怪了。”白痴对柳儿奇道:“这样的季节怎么下起雪来了?”


  说到这打了个寒颤,这才感觉柳儿小手冰凉,忙回过头来,对她说:“我们进殿去吧,我身上有火折子,我给你烧火取暖。”


  柳儿衣服穿得少,从妓院出来时又匆忙,根本就没带冬天衣服,这时天气突变,脸都冻青了,一边哆嗦一边点头,白痴便牵着她走回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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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中有不少枯草残木,白痴将它们扫拢,用火折子引燃了,两人凑着火这才吁了一口气。


  这时时辰尚早,但突然下起雪来,四下极其阴暗,两人偎在一处取暖,仍觉得这样的季节下雪不可思议。


  正在这时,只见殿外蓦窜进一只兔子,从殿侧奔向殿后去了。


  白痴大喜,对柳儿道:“好了,送饭的来了,我去打了它烤做晚饭!”


  一边从地上操起一块拆散的门框,冲了过去。


  那兔子冲入殿后就不见了,白痴提着木块东掏西弄,想将它吓出来,慢慢走向里间,只见后殿有一间极其古怪的屋子,里边空荡荡的,一尊菩萨坐在地上。


  白痴见里边不能躲兔子,正想出去,蓦听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象从地底冒出一般,说道:“地童,等你们好久了。”


  白痴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哪里有人,内殿比外边更暗,一时毛骨耸然,只当自己见鬼了,尖叫一声“有鬼!”,扔了木条便向外冲去。


  他惊慌失措跑到殿上,拖起柳儿就想逃走,只是四下蓦起了一阵阴风,门窗竟然自动掩合,一时殿中更加阴暗,只有他们烧燃的火一晃一晃,火光投在四壁,亮光闪闪,映得残破的雕像无比狰狞,大殿更是阴森,白痴吓得怪叫起来!


  柳儿不知他在里边看到什么,只是见到他惊骇,自己也心胆俱裂,正跟他紧紧相拥抖成一团时,只听一个声音响在殿中,那个女人说道:“地童人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只要你们听话,我绝不会伤害你们。”


  白痴叫了一会,这才看到柳儿无比惊慌的样子,一时不忍,胆气一升,暗暗想到:“我不能怕,我要保护妹子,保护柳儿。”


  想到这才住了口,努力镇定下来,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正文 第七十五回:笙曲


    七十五:笙曲


  那个声音这时幽幽的叹了一下,道:“我是泽云婉。”


  白痴莫名其妙,柳儿脸上且现出骇然之色来,只怕听说过这人。


  白痴鼓起勇气说:“我不认识你啊,你找谁?谁是地童人女?”


  泽云婉道:“你们不认识我,但我且认识你们,我既找你们,自然你们就是地童人女了。”


  白痴又是一愣,就听那人又道:“你们浑浑噩噩,现在劫难缠身,本命元阳未显,自然不知真正的身份,不过没有这些劫难,且也不能大成,你们要肯帮我,贫道不会亏待你们的。”


  白痴道:“你怎么认识我们?要怎样才能帮你呢?”


  泽云婉叹道:“是啊,你们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解开我逆徒设下的‘镇仙阵’呢?不过我知道罗锅在何处,他其实是罗汉转世,虽然疯疯癫癫,且有无边法力,你们找到他后,告诉他有人练成了‘天冥大法’和‘六道玄谱’,他自会替你们治嗓门的。记住,此人行为无度,际时无论要你们做什么千万不要犹豫,只照他说的去做,你妹子的嗓门自会被他医好。到时再告诉他妖孽横行,不仅魔灯出世,还有妖道欲乱龙庭,如果他再只顾自己潜修归位,只怕众生有难了。”


  说到这又叹了口气,复道:“降龙罗汉一念入尘,这时只想轮回满了回归本位,也不知会不会听你们劝说,只是那时神灯出世,就算他肯出山,也是受业在凡间轮回,不知有没有足够的法力去拯救苍生,何况还有个修了‘六道玄谱’的乐无名呢?”


  说到这显是觉得群妖四起,前途迷茫,停了会又说:“传说应世三童会救苍生,只是群妖四起,也不知凡间劫数多大,是不是你们三人能化解得了的,天地苍茫,道消魔长,际时天人共劫,没上界大仙相助,三才童子又忌有回天之力?!”


  白痴都不知她在说些什么,这时问道:“前辈,也不知要怎样才能将你救出,否则你带着我们去找他,到时细细跟他分说不更好么?”


  泽云婉一愣,忙道:“你们救不了我,天童怕还有些把握。还有,你们切不可说是我让你们说这些话的,罗锅要知道是我在后边鼓弄,就更不肯帮你们了,切记切记!”


  白痴跟柳儿对视一眼,也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哪知这个泽云婉声名极臭,修真界提起她不无啐然,哪相信她会悲天悯人呢?


  其实泽云婉猝逢大变,被关在这个破庙中,一是为自己担心,二则静极思过,这时说出这番话来自是情真意切,倒不无道理。


  白痴愣了一会,就听泽云婉又道:“我那逆徒一时拿我无法,除了乐无名出关,倒对我无计可施,你们日后遇到天童,可别忘了让他来救我,泽云婉修了一辈子道,真落难了竟找不出人帮我,忘你们多说几句好话,除他没人肯来救我。”


  两人这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有许多隐情,她被徒弟关在这儿,竟没人来救,白痴心中一软,点头道:“可惜我们不认识天童,否则一定让他来救你。”


  那个声音有些感动,道:“谢谢你了,其实你认识他。”


  白痴愕然,不知她说谁,这时听她又道:“他姓苟名梦宇,有个小名叫花痴,从前是个乞丐,你们一起讨过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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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大愕,只听那女人又说:“孩子,罗锅在九华一代,至于在什么地方,可得看你们的缘法,记住,找到之后不要说见过我,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他性子古怪,也不知会怎么为难你们,你们去吧。”


  白痴这才问道:“你说的天童真是花痴?”


  泽云婉又应了一声,就听白痴道:“前辈,真要如此,我一定让他来救你,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你自己保重。”


  泽云婉叹道:“贫道一生做孽太多,这是应得的报应,自打修成‘十冥天阴大法’,我就一心向佛,只可惜最后还收了个徒弟,本想师徒有个照应,谁知凭空多些灾劫,也不知此生消得这些业障了。”


  白痴这才隐隐明白她干了不少坏事,便劝道:“有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前辈你既迷途知返,也算大知大觉,望你好自为之,自然会否极泰来修正正果。”


  那个声音沉默良久,叹道:“贫道几百岁的人了,到今天才知道世上还有人真心听过我一番话,也罢,贫道就算活该有难,也不枉此生,小道友,贫道就听你的话,你们慢慢去吧。”


  白痴道:“只怕一时还不能走。”


  泽云婉奇道:“为什么?”


  “也不知出什么怪事,外边突然下起冰雹大雪,哪走得了啊?”


  花痴说完,就听泽云婉笑道:“傻孩子,那是我作法逼你们入寺的,不信出去看看,外边天气完全变好了。”


  白痴一愣,脸上浮起不相信的神色,犹犹豫豫的向窗外看去,外边象亮了许多,只是门窗都掩着,一时感会不到罢了。


  他吃了一惊,忙奔到殿门口,这时四下无异,殿门一拉就打开了,果然外边艳阳高照,地上的积雪都被晒得融化,仅有些湿润而己。


  他这才骇然回过头来,只听那个声音又说:“你们记住了,如若真碰到我的逆徒,千万要小心她的至阴奇功,一个不防就能将人冻僵,僵毙后切勿用热水解冻,慢慢捂暖了还能活转,知道么?”


  白痴这才相信她说的不假,连连点头,只听泽云婉又道:“你们资质极好,只怕路上会有起贪心的妖孽对你们不利,小胖子你进来,贫道给你们些东西用来防身。”


  白痴便走向那间内殿,只见地上突然冒出个皮囊,边上还有一只手套。


  白痴走上提起,只觉那东西奇寒沏骨,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就听泽云婉又说:“这是贫道的冰魄珠,记住有妖邪时,戴上手套才能抓出扔向它们,冰珠遇气则化,能将妖物冰僵,赤手去拿可会将手冰坏,切记切记!”


  白痴大喜,忙提着皮囊点头应允,泽云婉又嘱咐:“如若再不能制伏,就说你们是贫道弟子,给我记下它们特征,不买贫道面子的,有朝一日让它们好看!”


  白痴听她此话说得斩钉截铁,心中一热,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道:“谢谢前辈。”


  泽云婉叹道:“只可惜我学的是至邪左道奇功,否则真有你们这样的弟子,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们去吧。”


  白痴又给她作了一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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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便向九华而去,一路上要是累了歇息,柳儿总取出一个古里古怪的东西吹奏,声音婉转清冽,幽艾动人,白痴总是听得意驰神迷,忍不住问道:“柳儿,这是什么东西?看它样子古里古怪,怎么能吹奏出如此动人的乐曲?”


  柳儿笑了,拾起树枝在地上写道:“笙。”


  白痴从她手中接过来,学着柳儿的样子去吹,只是费了半天的劲,才吹出些不成器的音节,正在懊丧,只见柳儿在地上写道:“哥哥想学么?”


  白痴大喜,道:“想,当然想,要有妹妹吹得好就行了。”


  柳儿便将笙取过,作势吹给他看,只可惜说不出话,只能身教不可言传,因为交流困难,白痴弄了半天只是不会,最后悻悻盯着柳儿,显是想放弃。


  柳儿用树枝在地上写道:“哥哥,你一定要学会,我们苗人都是哥哥吹妹妹唱的,柳儿嗓子真要好了,你可得替我伴奏,到时妹妹唱歌给哥哥听。”


  白痴呆呆看着她,只觉眼中一热,忙用力点头,这才下定决心要学吹这个东西了。


  白痴全心去学,隔些日子掌握了吹奏技巧,便能吹些简单的曲儿,柳儿常专心去听,眼中流出无比痴迷的样子。这更添了白痴的信心,有时走在路上,也会将笙取出吹弄,如此专心,吹奏技艺自是突飞猛进,不久就能熟练的吹奏柳儿喜欢的那只笙曲。


  两人朝行暮宿,也不知走了多少小径大道,翻了多少山岭,渐渐就出了湘境,这一日到了一个大泽边,两人走得累了便取出干粮来吃,歇了一会柳儿便会取出笙来,让他替自己吹奏。


  白痴便为她吹那只熟悉的曲子,柳儿呆呆看着他,慢慢眼睛便红了,缓缓垂下头去。


  白痴每次吹这曲子她都会落泪,也不知惹动她什么心事,他将笙从嘴边取下,柔声问道:“柳儿,这是什么曲子,你怎么又哭了?”


  柳儿拾起树枝,在地上写道:“这只曲子是我姐姐写的,写给一个汉人哥哥的。”


  白痴一愣,暗想:“这只曲凄婉哀恻,只怕她姐姐跟这个汉人没有结果。”虽是这样想且还是问道:“你姐姐嫁给他了么?”


  柳儿轻轻点头,眼中的泪水且一涌而出,白痴呆呆看着她,不明白她姐姐嫁给了意中人,她为什么还要哭泣。


  柳儿说不出话来,无法跟他分说,她姐姐跟那个汉人其实都已经死了,而这只曲子,有个极其凄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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