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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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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说不出话来,无法跟他分说,她姐姐跟那个汉人其实都已经死了,而这只曲子,有个极其凄美的故事。
正文 第七十六回:被惊醒的泽妖
七十六:被惊醒的泽妖
白痴呆呆看着柳儿,心中慢慢浮起一缕怅然,将笙凑近嘴边,继续吹奏起来,他此时动了真情,全神贯注,听得笙音婉转,曲调收放如心,一曲幽艾凄美的曲子渐渐流转,笙音如泣,整个旷野都是这美奂绝伦的声音。
柳儿呆呆看着他,双目瞬也不瞬,只觉得天地间都是这完美笙曲,仿佛又回到从前,自己跟姐姐的那些日子,脸上浮起憧憬和向往,良久都一动不动。
两人一个在吹,一个倾听,柳儿笑了又哭哭了又笑,微风轻轻吹送,四下的蛙鸣虫啼竟然被笙音镇住,再没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怕打拢了这种如泣如诵的笙曲,四野宁谧,唯有吹笙人的专注,在绵绵不绝的乐章中流淌……南去的大雁过了一行又一行,四下的鸟儿飞来又离去,流云骤了又散,太阳渐渐西沉,白痴就这样吹着,一直吹着。
不知过了多久,白痴正吹得入迷,就听笙音之中,隐隐约约有一阵啜泣传了过来,一开始只是疑似,到后来分听到确实有人哭泣,而且一定不是柳儿,因为她只会流泪,哭不出声的。
他这才心中一凛,将笙从嘴边拿下,就听四野暮霭轻掩,也不知自己吹多久了,远处听到有个妇人的低声呜咽,吃了一惊,忙将柳儿拖起,远远望去,只见沼泽的水塘边有个女人,素衣长发,正抱腿坐在一截枯树上抽泣,不知有多悲苦。
白痴见四下都没有人烟,也不知那个女人从何处来的,只是她呆在水边哭泣,神色又极悲伤,怕她去寻短见,便拖着柳儿向那走去。
慢慢便走近了,仔细一看,才发觉她坐在的水边,隔了一截泽地,试着去踏,瘀泥立刻将足尖没了。
他吃了一惊,也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走到水塘边去的,这时心中大急,叫道:“这位大姐,你坐在那儿干什么?快些回来吧!”
他正引颈叫着,就听身后被人一拖,回过头来,只见柳儿脸上浮起狐疑之色,显是想让自己快些离开。
白痴便道:“别急,这个妇人形迹可疑,我们得将她劝回来,否则等我们离开之后投水寻了短见,可害了她性命。”
说着回头去看着那女子,且见她仍垂头坐着,只是看不到她的脸庞,轻轻抽动,显然还在伤心。于是又叫道:“大姐,你家在哪儿,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
那女人好象听到他的呼喊,慢慢将腰直了起来,仍是怔怔看着水面一动不动。
白痴正想再叫,只听柳儿又扯了扯自己衣襟,回过头来,只见她一边打量女人,一边浮起惊骇之色,白痴一愣,便问道:“怎么了柳儿?”
正在这时,只听旷野中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悲恸而落寞的女音幽幽说道:“小哥儿,我出不来了,你为何不来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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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一愣,便道:“大姐你等等,我想想办法!”
一边四下打量,且见柳儿一边给自己打手势,一边向后退着,脸上浮起惊恐之色,显是想让他快些离开的样子。
白痴拖住她手,道:“柳儿,你怎么了,然不成见死不救么?”
柳儿苦于不能表达自己意思,这时四下一望,看到前边有个树枝,便拖着白痴冲去捡来,一边找泥地写字,白痴见她神色苍惶,不由莫名其妙,愣愣看她想写些什么。
柳儿拿到树枝后刚在泥上写了个“女”字,四下徒然起了一阵浓雾,垂下头去,竟然连字也看不清楚了!
柳儿大骇,忙拖起白痴想走,可是四下弥起浓雾,哪还能辩清方位?!
白痴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就听柳儿在轻轻颤抖,显是害怕之极,白痴忙将她拥入怀中,惊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柳儿颤抖着拖过他手,在他手心急写着什么,白痴用心感会,这才明白她写的是“妖”字!
正在这时,只听那个女人尖笑起来,一时四面都是这可怕的笑声,她叫道:“苦女在水泽下呆了数百年,你为什么这时才来,还吹如此恻然的曲子将我吵醒?!”
说着就哭起来,恨道:“我孤零零的在冰冷的泽沼下好苦啊,你们为什么不早些来救我呢?”
白痴这才觉得毛发根根竖起,拖着柳儿就跑,只是大雾之中哪能辩清方位,又听那个女人哀求道:“来救我啊,我苦啊!来救我啊,我苦……”
两人大骇欲死,一时慌不择路,白痴冲在前头,听得脚下一软,竟以陷进瘀泥之中,身后柳儿没命将他拖住,这才止住下陷,一时心胆俱裂,怪叫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白雾渐渐分去,远处竟能看到那个女人,原来他们混乱中一跑,竟迎着这个女妖跑去,这时只见女人慢慢站起,向他们飘来,口中一边说道:“我那没良心的汉子陷进泥潭,我去救他、我去救他啊,他且踏着我爬出泥潭逃掉了,我死得冤是不冤?!”
白痴这才知道她是妖怪,吓得目瞪口呆望着她,只见她虽然站起来了,长发仍垂在身前,将一张脸全遮住了,一边向自己飘来一边怨道:“你不是答应来救我么,怎么又想要跑,原来天下的男人都是无信无义,贪生怕死之徒!”
说着脸向后一仰,就见长发一分,现出一张白森森没有皮肉的骷髅脸来!
白痴看到那具骷髅湿淋淋的,眼眶嘴角还挂了不少水苔,一时惊骇欲绝,没命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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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正用力拖住白痴,这时抬头看到这样恐怖的情形,一时惊骇之极,只觉得头昏目眩,一口气跟不上来,蓦就晕了过去。
她虽被吓晕,手且本能死死拖住白痴,显是全心想将他拖出沼泽,昏倒之后这种念头仍顽固的坚持,这才没有松手。
白痴心中大骇,狂叫道:“柳儿!柳儿!”
他怕柳儿随自己陷下,一边将她用力向实地上推,一边挣扎着想抓住草茎爬起来,就听那女妖慢慢飘近自己,恨恨道:“我等了数百年,终于等到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活着出去呢?!”
白痴大骇欲死,手正茫然拍打,蓦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这才想起破庙中泽云婉的嘱咐,这时哪还来得极戴手套,手便伸入皮囊,听得一阵沏骨之寒浸入手掌,抓起袋中一粒“冰魄珠”,用尽全力向那女妖掷去!
女妖正想躬下身来,蓦觉面上一凛,奇寒沏骨,不由大吃一惊,向天长嗥起来!
一时四野全是她撕心裂肺的惨嗥,听得她头发衣服立刻碜出冰渣来,最后白森森的面骨上也现出光滑的冰垢,她大骇之下,蓦向后面退去!
因为中了“冰魄珠”身形急骤僵硬,急退中就象一截木头般将脚下瘀泥划起一道深沟,到后来直直向后倒去,只见泥水奋溅,直挺挺的向下沉去,渐渐被身下的瘀泥吞没不见了。
女妖一沉入瘀泥,就见旷野的浓雾蓦就消失,暮色虽更浓了,但浓雾消去,四下依然能够隐隐约约的看清景物。
白痴听得抓冰珠的手一下就麻木了,这时见女妖退去,心中一松,手没入瘀泥之中,这才觉得一种不可思议的剧痛由手上传来,只是全身陷入泥淖,将晕倒的柳儿也向深泥拖去,不由大骇起来,本能的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他没命大叫,声音一下下传入荒原,回荡在四野,只是这是个荒泽,又常有妖邪出没,一到入夜行人都不敢靠近,谁又会来救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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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叫了一会,根本就没人回应,只觉绝望象身下的瘀泥般慢慢浸透自己,这时看到柳儿正被自己拖向泥潭,心中一凛,便顾不得呼救,慢慢腾出手去掰她手指。
他右手因为抓了“冰魄珠”,已经麻木不仁,便用左手去掰她手指,柳儿虽然晕倒了,便十指用力竟抓得极紧,白痴一边去掰,一边伤心起来,想到自己将命丧荒泽,自己死后,柳儿又孤身一人,心中一酸,眼睛慢慢流出泪水。
柳儿虽是紧紧抓住他衣服,但被他将指头一个个掰开,最后终于松开他的衣服。
白痴用力将她将岸边推去,他这一用力就更加速下陷,但因为他的努力,柳儿终于趴在沼泽边不动了。
他呆呆看着柳儿,低声道:“妹子,哥哥不能再陪你,你要保重……”
说到这儿想起她年少无依,只怕还会遇到坏人,心中大恸,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泥淖以陷到胸口,高举的双手也慢慢下陷,白痴看到柳儿趴在岸边,仍在昏迷不醒,心中浮起万般不忍和难舍之情来,只是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听得泥淖中腐臭冲入鼻中,一时悲不禁声,泪珠更如泉水般淌个不停。
泥巴终于淹到嘴边,白痴只见翻起的泥淖奋着气泡,最后自己落下的泪水也被急速掩没,随之鼻子被淤泥堵住,就连呼吸也不行了。
就在那时,只听还没陷入泥中的耳朵蓦听到一阵尖利的呼哨,白痴心中一凛,心下急道:“这是谁?这是谁?难道是那只妖怪又跳起来了吗?!”
但他这时就冒了个头皮在外边,就算是妖怪复苏,也再没能力去保护晕倒在地的柳儿了,心中又急又恨,这时更是窒息难受,一时气结,就也人事不知了。
来的会是谁呢?
正文 第七十七回:危险的知情者
七十七:危险的知情者
远处一个人影象鬼魅那样飘过。
夜色渐浓,大泽上弥漫起淡淡的烟葛,只见那人象箭一般平射,冲向沉入泥淖的白痴。
因为急速的奔掠,空气发出一种尖利的声音来,随后临近只露了头顶的白痴时,人以平行及地,这时手一张,扣住白痴头顶,巨大的冲击力带得白痴向上挣出,很快脱出瘀泥。
这个人头向上仰着,因为飘行的浮力,整个人便在瘀泥上滑冲,一直带着白痴在沼泽上飘窜,但因为徒然增加的重量,前飘的速度一下慢了,显然他是估算要飘到女妖曾坐过的枯树边,但眼看前冲力量消失,到了女妖沉下之处便停了下来。
情形急迫,再这样下去,两人还得陷入沼泽,正在这时,只见身下混浊的混水蓦翻奋起来,一只沾满了瘀泥的臂骨从沼泽伸出,随之泥泽中传出一声尖嗥,那手一下抓住白痴的足腕,向泽底拖去!
————女妖复苏了!
那个人这才回过头来,只见面目干枯苍白,目眦深陷,就象一具僵尸,只有三分象人,倒有七分象鬼。
他正在前滑,听得泽妖尖叫一声,随之自己扣住的小胖子被女妖向沼泽底拖去。
大惊之中回头,手一环,听得泥水狂奋,“咯喳”一声,沼泽底下的女妖发出尖利的惨嗥,抓白痴的手竟被斩断,那人这才腾手在白痴身上一按,借力向上弹跃而起!
白痴且被他按入瘀泥,头顶全没入泥水之中,只有鼻口还冒在外边。
那人得了宝贵的弹力,人得以跳起尺许之高,这时弹力消失,又向下坠落。他早以掐算得当,脚用力向女妖伸手处踏去,那女妖正想弹奋而起,受他猛力一踏,狂嗥一声又向泥下陷去!
怪人这时人得了冲力上扬,手一张,听得骨胳暴响,徒然伸长尺许,一下扣住正在下沉的白痴脚腕,向岸边冲去!
他人在空中,手腕抡挥,白痴肥胖的身子以被他狠狠抛向岸边,稳稳落在柳儿身傍。
只是这一动力,冲力消失,双足瞬间陷入泥潭。正在这时,只听后边狂嗥裂耳,泽妖蓦然冲出瘀泥,双臂上扬,咆哮中全是愤怒和疯狂,它稍一停顿,便向正在下陷的怪人冲去!
妖怪就是妖怪,就算它被怪人斩断一只手臂,一点也不影响它的行动。几百年前它死于大泽,积怨成妖,多年来显然从没吃过这样的大亏,这时冲了过来,只想将这个鬼一样的怪人碎尸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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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且头也不回,这时深吸一气,尔后周身的衣服象受风般鼓涨起来,这时一声裂喝,双掌一拍,听得身隙瘀泥被拍得四下狂飞,他人以借力上冲,跃起丈许之高来!
泽妖这才冲到他原先立足处,就听那人在自己头顶大笑起来,心中一愕,头顶以被他用力一蹬,忍不住又向泥淖中陷去!
笑声瞬间就近了岸边,那人俯身将白痴跟柳儿拖起,向后边一抛,就将俩人送到实地去了。他用了巧力,两人稳稳及地,竟象在睡梦中被人轻轻换个方位一般。
泽妖怒不可遏,这时从瘀泥中弹起,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嗥,蓦向怪人冲来。
怪人眼中寒光大盛,喝道:“妖孽,死便死了,还盘于此地作崇,饶你不得!”
说着手一环,掌中以多了一柄短刀,那刀锐芒溢泻,在暮色中仍是令人不敢逼视。泽妖一见,神色猝变,惨号一声回头就走!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怪人手一扬,短刀脱手而出,一轮刀光裂人心魄,只追泽妖而去,听得它骨胳被绞得“嘎吱”脆响,刀光萦着泽妖冲突不已,最后蓦向回敛,奔回怪人掌心。
怪人手一收,短刀便不见了,只见那只泽妖仍在奔逃,这时骨胳崩碎声起,女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嗥,蓦就四分五裂,崩散成无数碎骨落到沼泽去了!
怪人眼中寒芒这才慢慢消隐,扬起手来,运动玄功一抖,听得沾上泥水四下激散,被他真力激得脱离衣服,身上一下就干净了,就象猫狗落水后总用的技术,竟然十分管用。
做完这一切后,他身上浮起一种阴阴的鬼气,慢慢向躺在沼泽边上的白痴和柳儿走去。
他站在白痴跟柳儿身边,显是在沉呤什么,想了一想,便将他俩抱了起来,走到一个灌木丛后,将两人藏在树后,抬起头来看看天色,估量时辰之后,这才慢慢走到沼泽边上,一动不动站着,象在等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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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一动不动呆了良久。
天色终于黑了下来,正在这时,只见轻微的衣袂响动,一个人影出现在怪人前方,随之笑道:“刀鬼,你半夜三更,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那个怪人原来就是冥谷鼎鼎有名的刀鬼,这时沉声道:“乐观,你儿子呢?”
那个赴约的竟是“通天圣手”乐观,这时愣了一愣,道:“闲来无事问我儿子干什么?”
刀鬼哼了一声,道:“你不清楚?”
乐观见他口气不逊,怔了一怔,道:“老鬼,你什么意思?我们多年交情,怎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刀鬼沉呤半响,这才叹道:“是啊,我正念在多年交情,才一忍再忍,你儿子入谷之后,也不知干了多少坏事,乱我刀剑二族许多女儿清白,我念他年少无知,又看了你的面子,这才没取他性命,娟红去杀他,他找个替身便罢了,怎么还将他夫妇都灭口了呢?”
乐观一愣,道:“老鬼,你别血口喷人,我儿子仕途平坦,正是因为这些丑事我才让他息事宁人,让他找个替身从此退出官场,你怎么说他将娟红和十七都杀了?再说我儿子本事再高,是他俩人对手么?!”
刀鬼哼了一声,道:“我也这样想,如令他俩无影无踪,怎不让人怀疑你们联手将他们杀了呢?!”
乐观生气了,也哼了一声道:“你既不信我,不如将我父子一刀杀了了事,还问什么?!”
刀鬼闷了一会,这才说:“我本是相信你的,只是你最近演了许多戏来,弄得我也犹豫了,你儿子入谷学了不少刀族武功,现在不都被他用上了么?”
乐观心中一凛,沉默片刻才问道:“你说什么?”
刀鬼冷冷说:“你心里清楚得很,乐观,你我交往数十年,今天才知道你心机城府,竟然深不可测!”
乐观愣愣盯着对方,一时心如电转,暗暗忖道:“他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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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慢慢醒来,睁开眼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没死。
她想站起来,只是混身脱力,伸手一摸,发现白痴也躺在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她只知道自己最后拖着白痴怕他掉下泥淖,为什么又出来了就全不清楚了,正想将思绪清理一下,蓦听远处有人说话,心中一愣,忙侧耳去听。
果然十余丈之处有人在说着什么,这时四下就有些蛙鸣虫啼,两人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只听一人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中有鬼?!”
停了一会,只听另一人道:“乐某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们交往这么多年,自问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你,你如不信,我辩也无济于事。”
柳儿这才知道一定是外边的人救了自己,只是为什么又将自己搁在这儿就不清楚了,她本想起身去谢人家,只是这时混身无力,哪爬得起来,再看白痴还一动不动,显然还在昏迷之中,只有躺在地上,继续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一倾听才发现两人好象起了争执,那个冷冰冰的声音这时又说:“南寻醉的‘八方刀声式’其快无比,正是‘玄铁刀使’惩戒利器,近来刀使频频出击,四下杀人,老夫一留心,竟然用的是本谷‘摧风斩’的式子,冥谷的武功有谁会用?你这又怎么解释?!”
那个姓乐的显是被问住了,良久也没出声,柳儿在愕然,就听那人又道:“我正奇怪南寻醉怎么心性大变,原来是你们父子搞的鬼,听说你发起新的九华大会,是不是想问鼎武林?!”
柳儿远远听了这才愕然,细一忖度,才明白那个冷冰冰的人显是知道姓乐的什么阴谋,两人一定在因此事对质,她本非武林中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所说的“南寻醉”是谁 ,“父子搞的鬼”、“九华英雄大会”及“摧风斩”又是什么意思,只明白这两人说的事情一定事关重大,这才骇然起来。
她只知道一定是这两人中有人救了自己,但根本不知道这个救自己的人是谁,这时心中有些害怕起来,便用力抱住白痴,生怕他醒来露出形迹。
正在害怕,就听远处传来一个笑声,另一个人正飞快靠近,一边说道:“刀鬼,想不到你招子挺亮,你既知道这么多事情,只怕今夜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柳儿只听声音,感觉此人年纪在三十上下,正不知是谁,只听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惊道:“宗戏风?!”
她这才知道又来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宗戏风”。
正文 第七十八回:闭门羹
七十八:闭门羹
刀鬼见了那人心中以是一凛,只见宗戏风远远便起了一个法诀,然后一声疾喝,就见跟前大地震动起来,随之一声怪嗥裂空而起,竟然腾起一个泥怪,咆哮着奔向刀鬼!
刀鬼大惊,手一闪短刀出手,绞得那泥怪土屑四散,只是它受宗戏风法力所凝,竟然碎了又合,瞬间便冲到他的面前,听得泥拳前击,劲风震耳之极!
乐观也不吱声,身一闪冲上前来,同着那个泥怪形成夹击之式,腾掌向刀鬼按去。
刀鬼短刀甫一回手,便向侧急闪,显是想摆脱前后夹击的劣势,只是宗戏风口中念念有词,这时双掌一扬,听得空中密云狂卷,一道闪电劈向刀鬼所退之处,逼得他生生定住身形,便听得泥人之拳跟乐观的掌一齐拍落。刀鬼以没了退处,只有强运内力去受对方实击,二人全力击上,打得他情不自禁大叫出声!
刀鬼身一扭,短刀出手,蓦向宗戏风飞去,刀光如电,听得宗戏风一声大叫,显是受了短刀刺击受痛。但就是这一扬手,乐观以寻到空档,掌一翻,照他肋下大穴扫去。
天下无论是谁,在乐观这样的角色面前犯错,都极其至命,更何况当时还有宗戏风用道力召出的泥怪。说时迟那时快,他合着泥人巨大的力量,将刀鬼拍得象断了线的鸢子,直直冲向远处的沼泽!
刀鬼出手的短刀穿过宗戏风右肋,在他身后环回,正再一次扎向目标时,显然主人心志受击崩溃,去势猝消,狠狠撞在宗戏风身上,竟向后弹去,落在地上不动了。
刀鬼坠入沼泽,仍在一下一下挣扎,只是乐观跟泥怪的全力攻击以令他经脉崩乱,这时哪有余力起身,渐渐就沉入沼泽中去了。
泥怪因法力消失,蓦就缩回地面,消失处只留下一堆新土而已,乐观奔近宗戏风,替他止了穴道,急道:“你没事么?”
宗戏风强忍着痛道:“老鬼的刀只伤到大肠,快些医治应当不会致命……”
乐观不及细问,搀起他运动轻功,飞速去了。
刀鬼下沉处只冒了些气泡,想不到冥谷一代名家,竟被两人猝起夹击,在荒泽中不明不白的死去。
此人侠肝义胆,落拓豪爽,一身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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