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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命之我的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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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颜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墨碧又道:“傅湖姐姐是我们整个苏州的心脉,当年探天王费眇贪图姐姐的美色,将我们苏州城搅得乌烟瘴气,失去了很多姐妹,若不是第五侠出手相救,今天的苏州城早已消失在江湖中了。“水颜静静地听着。”从那一刻起,我们便将自己的命交给了第五侠,也有很多姐妹已经芳心暗许,这里的姐妹会对你恨之入骨也在情理之中。”
  水颜已经完全明白墨碧的意思,这些芳心暗许的女子中想必就有那位扇自己耳光的女子,眼前的墨碧,甚至是傅湖。
  墨碧看了眼水颜,道:“第五侠喜欢独来独往,尤其在眼下这江湖上,是不能有人拖累的。”
  水颜点点头,道:“我明白。”
  墨碧突然止步,台阶尽头的屋子里闪出火红的强烈的光,这光很快变成紫色,紫色又变成黑色,墨碧见状大惊失色,同时从屋子里飞出个人,水颜一看,竟是傅湖。
  傅湖看了眼水颜,冷冷道:“墨碧,你带她来做什么?”
  墨碧道:“姐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第五侠的朋友,我们不能对她太过分。”
  傅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道:“我已经将我最喜欢的鞋子送给了她,还想要我怎么做?”
  墨碧眼珠一转,娇笑道:“我的好姐姐,她只是想来看他一眼,你就答应她。”
  第五命还活着。
  他泡在一个巨大的水桶里,就像一尊石像,他赤裸着上身,背后有五个暗红的伤口,已经擦拭得很干净,并且涂上了药。
  墨碧问道:“姐姐,你刚才可是为他驱了毒?”
  傅湖道:“不错,他明天这个时候便会醒来。”
  墨碧愤愤道:“姐姐,你的‘炼狱烙魂掌‘眼前就要登峰造极,费眇竟然在这个时候对第五侠下这么很烈的毒,实在可恨!”
  傅湖道:“他就是要消耗我的功力,然后再趁火打劫,若我猜的没错,他们已经来了!”
  果然,一个女弟子慌慌张张地跑来扑倒在面前,怯怯道:“姐姐,他们来了。”
  傅湖瞪着水颜道:“你留在这里!若再有任何差池,我要了你的命!“古道,青墙,灰瓦,墨城。
  现在已是黄昏,一个黑夜前的回光,像一个人最后的一段时间,还可以回忆、惆怅、落泪、后悔,却无法退却、逃避、奢望、甚至再祈求什么。
  天边吹来的风一片凄凉,吹走城头上隐现的微尘。
  有马嘶。
  漆黑的骠马上骑着一个人,这人便是探天王费眇,他的脸上有一道凸起的伤疤,就像一条巨大的蚯蚓,双眼虎视眈眈,手中的探天钩不停地翻转,好像随时会甩出,他身后黑压压的手下更是张牙舞爪,气焰十分嚣张。
  若你以为仅仅是探天王,那就大错了,江湖上最不想管闲事的“听风数雨坐山人”虞越门的人也到了。
  虞越门门中大弟子冯之遥遥一礼道:“探天王费前辈,晚辈虞越门冯之有礼了。”
  费眇出掌作罢,道:”你我黑白两道不相往来,不用那么客气!“冯之道:“第五命在渡洛坡杀了我的师弟孙汉,这个仇我是必须要报的!”
  费眇淡淡一笑,道:“你来的太及时了,第五命刚刚受了伤。”
  冯之大惊道:“什么?第五命受伤了?我们,我们又怎会趁火打劫?”
  费眇又道:“是谁告诉你第五命在这里的?你这乳嗅未干的小娃娃怕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吧?!”
  冯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多谢费前辈指点,晚辈告辞了!”
  “慢着!你此时回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将第五命杀了,也算没白来。”
  “不行!这么做有违门规,是小人伎俩,不可!”
  费眇大笑道:“你这娃娃实在有趣,我只是说他受伤了,又不是说他快死了,你可以看看他的伤势再做定夺,他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也说不准啊!哈哈哈……”
  “探天王!你我的恩怨是该好好算算了!”
  傅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墙头,超费眇连连使出炼狱烙魂掌,这地狱般的功力已逼得费眇连连后退,从马上滚了下来,这一滚的翻身间甩出探天钩,探天钩就像长了眼,超傅湖心口抓去,傅湖双脚一错,已自墙头避过,攻向费眇面门,费眇大惊,接了她一掌,这一掌就如同有一千只一万只的蚂蚁顺着胳膊爬满全身,在疯狂的啃咬自己的血肉,费眇的脸开始扭曲,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在发涨,他拼命的挠,岂料竟将自己的肉抓了下来,这肉就像一块棉花,完全不像自己的,连一丝该有的弹性都没有,他丢掉探天钩,嚎道:“快来人!”
  他的手下正在跟傅湖的弟子血战,根本没人听见他在鬼哭狼嚎,傅湖收手道:“我的炼狱烙魂掌虽然没有登峰造极,但也足以会要了你的命!我做梦都记得你的凌辱,现在终于还清了,你就慢慢享受吧!”
  费眇的样子变得更难看,他已经缩成一团,这种撕心裂肺的吼叫冲破天际,震耳欲聋,所有的打斗在瞬间停止,他的呼吸几乎停顿,弱弱道:“快,快来人,快……“他的手下见状涌了过来,但是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傅湖道:”他的身子很热,想让你们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费眇死死地盯着傅湖,拼命地点头,他手下的人将他的衣服撕开,竟活生生的连他的肉也撕了下来,他的胸腔已经化为脓水,肋骨也在瞬间根根断裂,这副惨相让人毛骨悚然。
  傅湖大笑道:”哈哈哈……‘
  她的笑声竟然有些凄凉,好像一个与敌人顽强搏斗最终光荣牺牲的壮士,不错,费眇的毒通过第五命间接地施在了她的身上,她怎会不知?她慢慢收起笑容,因为她又看到了一群人:流刃派!
  
  第十章 红颜薄命
  
  杜绝的那张脸就好像谁欠了他万两黄金,他指着傅湖,怒叱道:“你这妖女,快将第五命交出来!”
  “何须与她废话!今天就将这女魔头一并除去!”上官澈拔剑刺上。
  屋漏偏逢连阴雨,听了青行这话,费眇的残余手下个个如厉鬼附身,争先恐后地厮杀开来。
  上官澈的剑快如一根绣花针,剑在他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部分,他会趁着对方手法变换的空当,要了对方的命,江湖人称“快剑绣花针”,所以他的剑上从未沾过一滴血,因为根本来不及沾血。
  傅湖的炼狱烙魂掌掌法足够狠辣,但比起上官澈的快剑绣花针却是显得有些吃力,她的一掌还未使牢,青行的剑便已入鞘。
  傅湖的身子就如同突然陨落的流星,墨碧见状,痛嘶道:“姐姐!“杜绝大叫道:“速去取那叛贼脑袋!”他这一句话下来,所有的人便如同一大群疯狗超傅湖的庄园攻上。
  “慢着!”冯之站出来道:“两位掌门,晚辈虞越门冯之。”
  杜绝笑了笑道:“原来是冯少侠,你师父近来可好?”
  冯之道:“家师十分不好,我师弟孙汉的事情杜掌门可是知晓?”
  杜绝道:“我这次便是为孙师侄报仇来的,第五命这叛贼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冯之怒道:“够了!你不必再多说!”
  杜绝勉强笑道:“冯少侠你……“
  冯之的眼中似有一团炽热翻滚的岩浆,他一字字道:“第五命他根本就没在这里!”
  上官澈脸色一变,此时有人从傅湖的庄园里跑出来,大叫道:“叛贼跑了!叛贼跑了!……“杜绝的脸也变得十分难看,硬生生道:“冯少侠,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就算孙汉死了,也是为我流刃派而死,凡是为我流刃派而死皆是前世积德!”
  冯之心胆俱裂,道:“你们也算是名门正派,出了个第五贼不说,竟连你们也如此污秽不堪,你们就没有半点良知……
  冯之的话还未说完,上官澈的剑已抵住他的咽喉,道:“我警告你,再多说一句话必死无疑!”
  冯之的其他同门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怎么办才好。
  墨碧及其他姐妹被血洗的皮开肉绽,几乎断了气,上官澈提起她问道:“你们把第五命藏哪里了?说!快说!”
  墨碧凄惨的笑了笑道:“你们想趁人之危,做梦!”
  其实连墨碧也不知道第五命在哪里,他们既然搜不到,便一定是被什么人藏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辆马车颠簸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驾车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英俊少年,长着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他额前短短的刘海儿被风吹得像面飘动的锦旗,他正歪这头对马车里的人说道:“我叫石小齐,你以后叫我小齐就是了,我可是好人,你可不要处处防着我,这样我会很难受,就像被人冤枉了一样难受。“车帘被掀起,水颜道:“我们要去哪里?”
  石小齐笑道:“哪里都好!“
  水颜又问道:“傅湖那边……“
  石小齐朝她挤了挤眼,道:“虽然第五命现在看起来像是昏迷了,但是他的耳朵还是能听的见的。他现在需要专心疗伤,我们不要再扰乱他心神。”
  水颜终于忐忑不安的闭上了嘴,她发现第五命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便伸手去擦,岂料第五命的周身如烈火焚烧,难以接近,没多久,水桶里的水便开始翻滚起来,冒着滚滚白雾,石小齐见状,便勒马停车,道:“水姑娘,你快些下来。”
  水颜跳下车,整个车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石小齐将马从车上卸了下来,这车“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水颜大叫一声,惊魂未定,第五命已经拍了拍石小齐的肩膀,道:“谢了小兄弟!”
  石小齐道:“既然要谢我,就需拿出点诚意来。”
  第五命道:“当然。”
  石小齐道:“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回去,不如把我带上。”
  第五命看了眼水颜,水颜连忙道:“你们就放心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水颜看着第五命的背影眼泪簌簌而下,好像这场简短的离别变成了漫长的后会无期。
  傅湖已经死了,而青行的手还未放开墨碧的衣服,墨碧看见第五命,就好像看到了春天,看到了希望。
  冯之大叫着挥剑刺来,石小齐腾空飞起一脚,冯之的脑袋就像摔烂的西瓜,血溅了他同门一身,第五命道:“我与你们虞越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向来不理江湖之事,这中间也定有什么误会,诸位还是……“杜绝哈哈大笑,道:“第五命啊第五命,你的话说得真妙,你身边的这位不是已经杀了他们的大师兄了吗?!哈哈……“第五命看着杜绝,就好像看着一只十分滑稽的猴子,第五命也笑道:“沐猴而冠,你说那只猴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上官澈的剑已经刺出,就像捡到了一个很大的便宜,他的心不由自住的加快,手法当然更快。
  石小齐道:“小心!”
  第五命的手中还未来得及拿剑,上官澈便是趁这‘天赐良机’使出了全身力道,哪知他的剑刺在第五命身上就像刺在了石头上,剑瞬间断为两段,第五命还他一掌,他便如被扔出去的石头,狠狠地撞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杜绝见状,急急往后退,叫道:“快撤!”
  天暗了下来,墨碧没多久也离开了人世,夜里的星依然很亮,很多,好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第五命的心突然变得孤独起来……
  
  第十一章 女人的心
  
  等第五命与石小齐再赶回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一匹马,而水颜的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石小齐道:”水姑娘她……“
  第五命焦急地大叫道:“水颜!水颜!……“他俩将这方圆百里能站人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可硬是不见水颜的踪影。
  石小齐道:”她该不会是被什么人抓去了吧?“第五命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几十岁,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的心突然变得异常的空虚,好像连石小齐的脸也看得不太清楚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跌进了万丈深渊,连站也站不稳了。
  石小齐扶他坐下来,道:”傅湖说你要到明天才会醒来,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伤了元气又碰上天黑。我石小齐大侠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睡过觉,想想都挺恐怖的。“第五命的眼睛已经闭上,对他来说在外面过夜这种事情就像吃饭一样平常,在屋檐桥头,山间水道,枯洞冷穴,甚至是绝壁悬崖,但在以前他并不觉得孤独,现在,自从离开流刃派后,他的一切都变得寸步难行,是不是以前杀过太多人,现在便是遭报应的时候了?
  石小齐看着他,想了半天,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从哪里来?还有要做什么?“第五命睁开眼,笑了笑道:“我已经忘了与人相处还有这么多问题要问。”
  石小齐道:“你以前是个杀手自然不用问这问那,但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杀手了,就可以多交些朋友,就像我,我的朋友有很多,他们的身世背景等等等等,我都是倒背如流。看你现在的样子需调养一段时间,明天一早,我便带你去个地方。”
  百丈凌霄峰上凌霄庄,若空中楼阁,天山共色,奇山异树,青白色干净石梯,延至绿暗红明,登风踏云,如沐浴在春水中,让人叹为观止。
  突然山头飞来朵莲花,搅得山风激荡,打在第五命臂上,第五命一托,托在手里。
  有衣袂响,是个紫衣少女,眼角印着玲珑的小莲花,柳眉大眼,挺鼻樱唇,很是水灵,发髻也欲待放,她就像眼前这朵让人赏心悦目的莲花。第五命的眉却突然皱了起来,傅湖也喜欢莲花,看到它就像有人在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石小齐抢过来道:“你原本是想打我的对吧?哈哈哈”
  紫衣女子娇笑道:“第五侠怎会交了你这样的朋友?”
  第五命道:“姑娘你……“
  紫衣女子道:“我叫凌含儿,家父已经等候第五侠多时了。”
  凌霄庄百丈厅内,正厅之上,端坐一位五十有几的深袍中年人,面色红润,留着短短的小八字胡,袖下白皙的双手长指甲微微泛光,正闭着淡眉之下的一双肉眼,神情安静。
  其下左右为二,一则为其兄凌志,其子凌云、凌波,都是身着白衫,身材挺拨,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手无寸铁,不是好斗之人。
  二则为其姊凌三姑、凌八姑,其女凌冰、凌还,个个生得水灵妙曼,纤腰细身,头上也都有各色的水莲头饰,目不暇接,有沉鱼羞花之色。
  深袍人敢情是凌霄庄庄主凌霄。
  “爹爹!”
  果不其然,深袍人睁开眼,凌含儿已与厅下之人施礼问好。
  “在下第五命,久仰凌庄主大名!此次前来拜访!”第五命拱手一礼,目光落在凌霄脸上。
  厅下一片安静,等着凌霄发话,良久,凌含儿甜声叫道:“爹爹,怎么不说话?”
  石小齐暗骂:臭老头,摆什么臭架子!也已上前,拱手道:“石小齐拜见老大,祝老大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天做玉皇,入地做阎王。”
  在厅之人神色大变,石小齐不以为然,第五命低声道:“石小齐,不得无礼!”
  石小齐双手叉腰,指堂厉声道:“你这什么态度?告诉你们姓凌的!我石小齐大侠不是耐性之人,要么回个话,走人,要么大爷大闹一番,也得走人。所以,识相的想好点!”
  凌家偏旁小厮家丁暗自偷笑,凌八姑沉声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敢在此地撒野?”
  凌含儿又气又急,人是他带回庄的,若有差错,自己定是罪人一个,个自急得乱跳,凌志抬眼望着木然的凌霄,不好发话。
  石小齐道:“我就是我,你不要仗势欺人。早知道你们今天架子这么大,我就不来了!”
  凌八姑粉脸涨红,正要出招,第五命道:“我这位小兄弟虽然有些口无遮拦,但也绝无恶意,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第五命转过身,正欲离去。
  凌霄叹了口气道:“第五侠,你请留步。我凌霄庄近来只怕会有些变故,在这变故之前还请第五侠多陪陪老夫。”
  石小齐心中乐翻,悠然道:“庄主讲了,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石小齐此话一出,第五命不好谢绝,也只揖让着称是。凌八姑眉头一皱,一双眼狠狠地瞪着石小齐,双颊泛红。
  凌含儿微闭着眼,长长叹着气,轻拍着脑袋,惹得凌还掩面偷笑,低声娇叱道:“你呀!把这只猴子看紧点!”
  凌霄庄的夜似只在水潭沉睡的麒麟,屋前的树上,阁楼及亭台都燃着荷花色调的纸灯笼,在这片天外的水域里给人一种桃源的真实感觉。
  谁也想不出凌家的祖先是怎么迁到这里的,但无论身居闹市还是归隐山林,简单的生活情趣才算重要。
  风,似从冰天雪地里刮来,在夜里更凉。
  凌八姑隐在走廊拐角的大柱旁,挑着双眉,伸长脖子地睥睨着高亭台上那个白衣垂发的女子,这个女子是凌夫人的妹妹李教娥,自从凌夫人在房间里突然暴毙之后,她开始变得孤僻,抑郁,时不时还低头咳嗽。
  凌八姑诡异一笑,喃喃道:“李家的人永远都是这样,老病缠身不说,还阴魂不散!”
  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些什么?这个大山庄都呆了三年了,什么不知道?白天还没看够么?
  凌八姑厌恶地撇着双唇,发髻上的莲花饰和风干的血一个颜色,右袖下隐隐闪着发亮的尖刀。
  “教娥,还不睡吗?”
  李教娥回过头,凌志正俯身看着水池里的一片烛光。
  李教娥轻声问道:“你也不睡么?”
  凌志看着她,道:“你在想你姐姐,对吗?”
  凌八姑双眉突沉,脚底生寒,顾不得再听,抽身退了回去,退得疾快,生怕一个不经意撞见个孤魂饿鬼。
  李教娥眉宇间升起死死的伤,哽咽中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凌志上前一步,问道:“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凌霄庄当作是非之地?”
  李教娥远远看着庄外黑作一团的野山,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你还在对嫂嫂的死因耿耿于怀?”
  凌志无奈地摇摇头。几年来,她时常坐在某个角落里对着什么发呆,静得如淡水墨素描。可,这更让凌家的人难以摆脱“负罪”的阴影。
  李教娥轻轻拭了几下眼角,道:“凌霄庄不是我的家,我总有要走的一天。我走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凌志支吾道:“我并没有要赶你走,只是不想每天看到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
  李教娥勉强一笑,道:“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时候不早了,我回房去了。”
  凌志欲言又止,只呆呆看着这么个女子眼角挂着泪从身旁走过。
  酒香肉香满齿香,石小齐捏起一片沾着葱花的牛肉,仰着一张油油大嘴,一松手,牛肉在嘴里“吧唧”“吧唧”嚼得特香。
  脖子一伸,牛肉在喉咙里一个打滚,滚了下去。
  整个人仰面倒在床上,一张口,酒“咕咕咕”地在嗓子眼打漩,“嗯啊→→”看他美得。
  石小齐眸子失神,身体像在梦游。
  老半天,呆滞的眼珠子骨碌一转,一瞧,就瞧见凌云那一双冒着火星的双眼。
  石小齊問道:“你來這里多久了?”
  “半個時辰。”
  “來干什么?”
  “找你算賬!”
  凌云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像開玩笑。
  “算賬?什么賬?”
  “今曰你竟敢在大厅之上出言不逊!看来是活腻了!”
  凌云执手一拍,一记耳光生生朝石小齐面门掴来。
  “呀,一个大老爷们儿怎生得像个娘们儿?”
  石小齐长腿一伸,一脚踢去,口中呵道:“看你那胳膊能否硬过我这大腿?”
  石小齐就像条在水里滑不溜湫的鱼,按不住,擒不得,扣不往,抓不得。
  “告诉你,我有一段日子没洗澡了,全身上下臭得很!你若不嫌脏,那我也倒无所谓。”
  石小齐凌空一翻,岂料,一头撞在墙上,竟直直地摔了下来。
  “看你的功夫也不怎样。”
  石小齐孤身站起,道:“我来不是吵架或打架的。”
  “你休想在庄上混日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凌霄庄在我眼里不算什么,要我走,你直说便是,何须拐弯抹角。”
  石小齐又一躺,倒在床上,褥上散发着清幽的香味,很凉。
  “难道又舍不得走了么?””走,也要凌霄请我走。”
  “你好大的面子!”
  “你无须在我这里白费心机,我不想与你大动干戈。”
  “你已赖在这里了么?”
  石小齐不答腔,似已睡去。
  凌云本想激他与自己较量一番,这下倒大为不妙,石小齐一觉醒来忘了也罢,若心眼小追究起来,怕要施家法。
  “我可不想挨爹的鞭子抽啊!”凌云探身一看,石小齐早已沉入梦中,却又不好叫醒,只得一抽身,向门外退隐。
  凌云虚缈缈地掩上门,缓缓吁口气,正身将去。
  “云儿!”
  啊!三姑!凌云陡然心惊,原地呆若木鸡。待凌三姑自身后打量到胸前,自头上扫视到脚跟,才笑道:“三姑,天都这么黑了,你老人家还不休息?”
  凌三姑白他一眼,问道:“谁教你这样对待凌霄庄的客人?”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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