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甫一鸣双眉一挑,会过意来,抚须笑道:“好好。卓儿,你就陪瑾轩叙叙旧吧。晚些时候记得来向你两位世伯请安。”
被人看破了心思,夏侯瑾轩也不恼,仍没心没肺地笑着,待皇甫一鸣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神情立刻放松了不少,笑嘻嘻地打趣道:“皇甫兄姗姗来迟,可让愚弟好等啊。江陵府离此最近,你却到的最晚,莫非是和夏姑娘折柳相送、别情依依……”
皇甫卓不悦地瞪掉他的下半句,斥道:“没个正经!我自是有正事耽搁。再说,盟会定在明日,今日赶到,怎算来迟?”
夏侯瑾轩满不在乎地笑笑,对他口中的正事也浑没兴趣,拉起他就朝外走去:“既然来了这荆湘地界,就请皇甫兄略尽地主之谊,陪我四处走走吧。”
皇甫卓皱起了眉,瞟了瞟夏侯瑾轩笑盈盈的脸,最终没说什么,随着他走出了葳香楼。
此时已近黄昏,金红的太阳穿过云层,渐渐向着湖中沉去。湖边一叶扁舟滑出苇丛,便见一片湖荡,晚霞里五彩变幻,甚是妖娆。
夏侯瑾轩只觉心神一畅,摇头晃脑地念道:“‘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可惜了,若是水暖花开,不知何等风光!”
然而皇甫卓却没有他的好兴致,双臂交叠,一本正经地问道:“说罢,你究竟要我帮你什么?莫非惹了世伯生气、要为你说项?”
夏侯瑾轩一怔,啼笑皆非地摆摆手:“想到哪里去了!再说我爹哪天不数落我几顿……只不过,他们三位门主凑在一起,定要大念好一顿江湖经,我可没有兴趣。”
皇甫卓立刻停住脚步,郑而重之地叮嘱他:“你我忝为世家少主,对江湖事务本该多加留意……”
“好啦好啦,”夏侯瑾轩忙不迭地打断,“我爹年富力强,轮到我还早呢!走走走,早听说洞庭‘白银盘里一青螺’的湖光山色,难得来一趟,若不纵情山水、把酒凭栏,岂不辜负了这大好河山?”
“你都比我还熟了。”皇甫卓可没这么好打发:“又何必拉我一起?”
夏侯瑾轩情知瞒他不过,狡狯一笑:“爹爹知道我又溜了,不知又要念多久。有你在,我爹就算再不满也发作不得。”
“你……”皇甫卓顿时气结,“偷奸耍滑!”脚跟一旋就要往回走,夏侯瑾轩忙拉住他,讨好地笑道:“咱们速去速回。我昨日还在镇东头的铺子里看到一块冰种翡翠明料,你一定喜欢。”
闻言,皇甫卓心思一动,不禁面露迟疑,他平日里除了读书习武,最大的爱好便是赏玉雕玉,而自己这位同样锦衣玉食的朋友从小耳濡目染下的鉴赏力自然不差。
还未等他回应,夏侯瑾轩再下一城:“明日那么大的场面,咱们总要探探周围状况,心里才有底不是?岂不比随侍在侧更能为世伯分忧解愁?”
皇甫卓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言之有理。三位门主齐聚于此,再加上各路头脸人物,总要谨防宵小趁机滋事。”言罢,总算迈开了步子。
见已得逞,夏侯瑾轩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忍不住说道:“不过若我是宵小,绝不做这等不智之举。在你们皇甫家的地界上闹事,不是自寻死路嘛!”
皇甫卓瞥他一眼:“全武林要是个个像你,就万事大吉了。”
夏侯瑾轩呵呵一笑,反驳道:“我虽然武艺不精,可也不是一无是处呀!”
皇甫卓挑了挑眉:“那你倒说说,若你是宵小,要怎么对付这么多英雄豪杰?”
夏侯瑾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首选当然是下毒,既能一网打尽,又容易撇清嫌疑,岂不干净?”
闻言,皇甫卓登时停住步子,一副又想要回去的表情。夏侯瑾轩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忙道:“别担心,一应馔果杯盘都由我爹督办准备,你还不放心吗?”
皇甫卓这才点头,忍不住旧事重谈:“你既为少主,也该多替世伯分忧解难才对。”
夏侯瑾轩笑着称是:“我这几日并非只赋闲山水,今日晚膳你就知道了。好了,你我难得相聚,不谈那些个煞风景的。”随即略带遗憾地说道,“只可惜姜兄陷在雅阁之内不得脱身。”
“姜兄也来了?”皇甫卓一喜,“听说贼寇仍盘踞关中,我以为他定会留在折剑山庄以备来犯。”
“铁鹞骑已退,加之有萧长风大师兄坐镇留守,联合萧家在巴蜀的势力,自然高枕无忧。”夏侯瑾轩回道,“说起来,姜兄可是大大地不够朋友。他做下那般壮举却不说与我听,倒教我从他人口中得来。”虽忍不住犯嘀咕,神色却是说不尽的与有荣焉,“现在算来应是去岁寒露时节的事了……”
这话题成功地吸引了皇甫卓的注意力。青石板道上,两人说笑着相携而去。洞庭湖沐浴在斜阳之中,苇荡子里横着一条破旧的小渔船,船上打着瞌睡的渔夫抬起斗笠,漠然地瞅了瞅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坐起了身,伸了伸懒腰,说不出的慵懒闲散。再一个眨眼,却已不见了踪影
正文 章一 风云际会 (4)

到了掌灯时分,葳香楼中已是热闹非凡,缀在檐角廊上的花灯齐亮,五彩斑斓煞是好看。厅中各处燃着取暖的火塘、火盆,暖融融的甚是舒适。
三大世家门主出了雅阁,向轩厅走去。夏侯彰落后半步,低声问向儒道:“少主还未回来吗?”
“这……”向儒的一对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就是没对上过主子的。
夏侯彰哪里还不明白?一甩大袖,哼了一声:“胡闹!”
向儒吓得一激灵:“弟子这就去找!”
闻声,皇甫一鸣回过头来:“谁又给夏侯兄置气了?”
夏侯彰叹息一声:“还不是我那不肖子?竟还拉着卓贤侄一起。”
皇甫一鸣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卓儿一贯稳妥,此时不回定有道理。”
“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夏侯彰忧心忡忡。
闻言,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紫衣青年抢上一步,拱手说道:“二位门主请暂宽心,晚辈这便去寻回二位少主。”此人隆准朗目,轮廓分明,身长七尺,神态温谦持重,正是一年里声名鹊起的姜承。
夏侯彰笑道:“这如何使得?贤侄少年有为、屡建奇功,满席豪杰无不望一睹风采。若是拂了众人的意,瑾轩的罪过可就大了。”
此言一出,姜承立时低下了头,讷讷不知如何应对。
皇甫一鸣也道:“可不是吗?再说,他们都是大人了,随他们去吧。”
言及此,夏侯彰不禁又是一声叹息:“幸好有贤侄陪同,不然以瑾轩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当真放心不下。瑾轩要是有卓儿一半出色,我不知要多高兴。”
皇甫一鸣面有得色地应道:“呵呵,夏侯兄言重了。”
说话间,两人追上欧阳英,待来到轩厅,众人一番寒暄引荐、叙辈逊让,终于一一坐定。
暮菖兰见势一拍手,四大世家的仆役们鱼贯送菜肴上桌,一时水陆八珍,馔果醇醪,样样别致,倒还当真别具匠心。
三人起身,亲自将首桌每人面前的酒盅斟满,齐齐举盅,皇甫一鸣代为敬道:“诸位英雄,欧阳、夏侯、皇甫三家承诸公垂顾,今日齐聚于此,不胜感激。自神州陆沉,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不胜其苦。解民于倒悬,救民于水火,乃我辈中人当为之事。有诸位英雄共襄盛举,又何愁大事不成?我们三家忝为东道,便先满饮此杯,众位请。”说罢一饮而尽,顿觉满口生香、神气酣畅,不枉夏侯家不远千里带来。
众人各自还礼,皆一饮而尽。
举目望去,三四十席竟无几处虚席,然细看之下,却似泾渭分明一般。穿着体面的世家名门,无论锦衣公子还是耄耋耆宿,都是仪态端方、举止得宜,身后还立着随侍的小厮或后辈弟子。再看另一边就没那么讲究了,吃相粗犷、喝法豪放,菜一上桌当即一扫而空,不多时便是满桌狼藉。双方各自推杯换盏好不亲切,双方之间却似对方不存在一般,连视线都少有交汇之机。倒还有些散座的宾客,他们既不想着巴结逢迎世家名门,又不想着加入那一团闹热,便只默默地吃着喝着,静静地听着看着。老江湖都知道,这些个独行侠,却往往是大有能耐却也脾气古怪的奇人异士,最是怠慢不得。
三大世家忝为东道,自然不能忽略了任意一方,而这先后次序,那也是大有讲究,弄不好不是被嗤失礼于贵客,就是被说瞧不起绿林好汉。幸好东道有三家,大大地省了麻烦。
此时,皇甫一鸣正按着资历辈分沿着世家名门一一敬去,欧阳英则爽快地与众豪杰干了一碗又一碗,而夏侯彰则仔细小心地应对着一位位散席客。
门边上一桌挤满了膀大腰圆的壮实汉子,双臂缠着绑手,个个坐得身板挺直,闷不吭声地吃着菜,中间却夹了一位娇俏玲珑的小姑娘,娇柔婉转的声音说个不停,和坐在身侧的汉子神态亲昵,不时传来格格娇笑。待夏侯彰走近,立刻停了话头,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滴溜溜地睨着他,水嫩的红唇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她身侧的汉子只转过头来瞟了一眼,冷冷淡淡的,藏着一股子凌厉,干了杯中酒往桌上一放便算了事。
夏侯彰心中还在想着刚才那一桌人,脚步却已踱到下一桌旁。这桌上只坐了两位女客,年纪轻轻的看不出来历,两人眉目肖似,各着同款式的青衣与蓝衣,似道非道,想是同门弟子。
夏侯彰略一打量,正待举杯,两人已起身离席,拱手一礼:“蜀山弟子凌波、凌音,拜见夏侯门主。”
音量不大,但周围听得见的全都静了下来,连处变不惊的夏侯彰都不禁挑起眉,朗声道:“蜀山高徒垂顾,失敬,失敬。”蜀山二字一出,满座寂然。
自前朝几百年来,黄老之道盛行于世,蜀山更为玄门之首,传闻能窥息天理命数,在朝在野都地位卓然。但素来超然世外,若逢太平盛世向来踪迹杳无,只于乱世之中才会显露一鳞半甲,是以名号传说流传虽广,有机会一窥仙缘者却屈指可数。前朝尝派大将领十万军入川寻找,仍无功而返,不久更暴毙家中。从此蜀山声名甚嚣尘上,无人敢再造次。
无怪乎众人一愣过后,皆咬起了舌根,有道“莫怪有此般出色风貌”,有道“派这般年纪的弟子也太轻慢了些”,有回“你又怎知不是返老还童的得道仙姑?”莫衷一是。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面前两位妙龄女子泰然自若,清澈明亮的双眸坦然地直视着自己,夏侯彰心中不由暗暗点头,正待说话,身后一作渔人打扮的瘦削老者尖酸刻薄地哼道:“就派这么两个女娃娃,蜀山的老道士们光忙着养鹤炼丹不成?”
凌波并未对答,只抱拳行了一礼,又转头对凌音说:“阿音,这位是常山常老前辈,以手中一柄烟袋锅自创十八式,招招有多种变化。其实这套功夫脱胎于紫宵观无常鞭法,实因老前辈二十余年前被奸人所害,只得隐姓埋名,怕牵连师门,这才改弦更张。前辈说话虽不中听,却是古道热肠,有不少事迹收录在咱们藏经阁江湖志的荆南卷中。”
凌音点点头,乖巧地抱拳说道:“凌音见过前辈。”
被人说破了隐秘事,又一番先抑后扬,那常山的脸色青白变换,一篮子冷嘲热讽全憋在肚里再也发作不得。
夏侯彰笑道:“不愧是蜀山,跳出红尘外,却能坐拥天下事。”
凌波抱拳道:“门主过誉。”
欧阳英喜出望外,忙上前举杯:“有蜀山襄助,北复中原、驱除贼寇,大事必成!”语毕一口饮尽杯中酒。
众人皆想起蜀山传说中最有名的一项,但凡蜀山支持的人,不论一方霸主、一国之君、还是一派宗师,总是最后的胜者。
凌波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欧阳英,郑重答道:“蜀山既求天道,亦护苍生。”
话音刚落,门边响起几声清脆的巴掌声,那玲珑少女格格娇笑,脆生生地说道:“说的好,说的真好!那便护一个让我我看看呀!”一边说,手中一边把玩着一枚羊脂白玉佩。
夏侯彰神色一变:“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这只羊脂白玉蝉,分明是爱子随身之物!

正文 章一 风云际会 (5)

话说早些时候,皇甫卓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不肯再逗留。夏侯瑾轩知道他素来认真的性子,虽然意犹未尽,也只得怏怏不乐地跟着回返。
两人出了铺子,夕阳已快沉入湖底。众人收工回家,正是最有闲心也最有闲钱的时候。
铺子旁一棵老槐树,树冠团团如盖,遮了半亩光景。树下聚了一群人在看热闹,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彩声。夏侯瑾轩好奇心起,说什么也要去看看究竟。皇甫卓拗不过他,只得叹气连连地挪动了步子。
人群中间围着一块空地,一位豆蔻少女正舞着双剑,满场如银蛇曼舞。那姑娘一身鹅黄斜襟短裳,腰间系着的红绸随着动作上下翻飞,煞是好看。再细瞧模样,笑容烂漫,许是常年在外行走,肤呈麦色,一双圆圆的大眼,十分清秀可爱,眼角一滴泪痣,又平添一抹妩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夏侯瑾轩看得津津有味,不禁念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好!好!”看着看着,还随着众人喝起彩来。
皇甫卓皱起了眉:“这有什么好看的?”倒不能怪他挑剔,皇甫家以剑术见长,皇甫卓年纪虽轻,却已是造诣不凡,这寻常卖艺的花把式在他看来,自是班门弄斧了,再看看天色,他眉间的褶皱不禁更深:“走吧。”
“再等等,再等等!”夏侯瑾轩兀自看得入迷。
皇甫卓没好气地说道:“这种花拳绣腿不值一提,你看刚刚那一招,左腕翻转剑锋回挑,右剑一式神龙摆尾,看是好看,可敌人若是剑尖这么一穿,或者直攻其天宫穴,此招登时便破……你要是对剑术有兴趣,皇甫家随时欢迎你来。”
还未等夏侯瑾轩回应,那少女先不依了,硬生生地收了剑,怒气冲天地朝二人走来,步子踏得震天响:“喂!你是来拆台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皇甫卓说到一半,夏侯瑾轩急忙拉住,对那位姑娘拱手陪笑道:“姑娘莫怪,我这朋友没有恶意,冒犯之处还请宽宥。”
那姑娘却看也不看他,炯炯双目直直地瞪着皇甫卓:“好啊!本姑娘是不是花拳绣腿,咱们比过就知道。”
皇甫卓摇了摇头,老实说道:“我从不恃强凌弱。”此言一出,夏侯瑾轩不禁心中哀嚎,他这说话不留情面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变。
果然,这热油往火上一浇,那姑娘也懒得废话,一声“看招!”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已朝着皇甫卓的前胸刺去。
皇甫卓皱了皱眉,实在摸不准对方的火气从何而来,也不欲出手,双脚动也未动便避了过去。一剑落空,那姑娘身子顺势一旋,左腕一翻,又是一剑递出,乃是两仪剑法中最平常的一招阴阳交错,比起刚才的花哨架势,平实扎实了许多。
皇甫卓赞了一声“好剑”,收了轻视之心,不得不认真应对起来。俊美的少年和俏丽的少女一招一式一来一往,更加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槐树下登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可皇甫卓急着回去,没心思顾及众看客的兴致,待对方一剑刺来,两指并拢一搪剑身,正是空手入白刃中的“卸”字决,随即五指一翻,已极巧妙地把来剑牢牢捏住,便是那“入”字决。另一剑如法炮制,中了邪一般都入了他的手。少女奋力抽了抽,却纹丝不动。
众人轰然叫好。夏侯瑾轩见机成熟,正欲上前相劝,就见那少女一双明眸被熊熊怒火燃得明亮,更是俏丽非常,不禁怔愣出神。
就在此时,那少女脚尖捻起一枚石子,陡的向皇甫卓面门踢去,这么近的距离要是中了,非得磕掉一颗门牙不可。
皇甫卓只得撤了双手仰身避过,心中也不由怒气上升,正要呵斥,就听“哎呀”一声,回身一看,就见夏侯瑾轩捂着额头坐倒在地,身侧好心人正伸手相扶。皇甫卓不禁到抽了口凉气,也顾不上跟那姑娘置气,连忙抢上,问道:“伤到哪儿了?没事吧?”
那少女也没料到殃及池鱼,呆了一呆,忙紧张地凑了过去。
夏侯瑾轩缓过劲来,摆摆手道:“无甚大碍。只是要青上几天。”
“对……对不起,”少女嗫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随即从腰间小囊里掏出一个瓷瓶,“喏,这药,都给你。”
“多谢姑娘好意,这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夏侯瑾轩拒绝道,心想古人说红颜祸水,诚不我欺也!起身拍拍身上尘土,“皇甫兄,时候不早了,咱们……”话至中途突然顿住,张口结舌地盯着左侧腰间,“玉坠不见了!”
少女听到这声惊呼登时吓的魂飞天外,无论横看竖看,这两位公子都不是一般人物,那劳什子的玉佩想也知道不会便宜,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你,你那玉佩,长什么样子?”
夏侯瑾轩一边找一边比划道:“羊脂玉蝉,约莫婴儿拳头大小。” 这每出一个字,少女的心肝都是一颤。
一听丢了东西,看热闹的怕惹祸上身,全跑的一干二净。少女顾不上心疼落了空的赏钱,一寸不落地在地上找着,恨不得把地皮翻起来。可不止她,另两人也是一无所获。
皇甫卓双眉一轩,正待发话,那少女嘴硬道:“你们也要付一半责任的,别都赖在我身上!”虚张声势地瞪一眼夏侯瑾轩,“还有你,做什么带那么多金银珠宝招摇过市,财不露白的道理你懂不懂?”
皇甫卓眉头皱的更深,责备道:“这位姑娘做事冲动,出事之后又一味推卸责任……”
“你……”少女气鼓鼓地瞪着他,哼了一声,两人都以为定要一番斥骂,谁承想她却爽快认道,“全推给你们是我的不对。”随即一咬牙,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说道:“好吧,你们说!怎么赔?”又忍不住警告,“可不要狮子大开口哦!虽说我没看见那玉佩长什么样,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夏侯瑾轩好脾气地笑笑:“此玉乃皇甫兄所赠,你看……”
皇甫卓摇头:“既然送予你,就是你的。”
夏侯瑾轩抚着下颌:“既然如此……”他拖长了声音停顿片刻,似在苦苦思索。
皇甫卓没好气地说:“行了,我是真的不在意。”
闻言,夏侯瑾轩立刻笑了开来,一下子爽快起来:“皇甫兄果然大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追究了。”
预料中的屠刀没有落下,少女不禁愣在当场,怔怔地看着那红衣公子作揖离去,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叹道:“原来……是好人啊……哎,可吓死我了!”
走出几步的夏侯瑾轩不禁叹道:“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你不该贪图热闹。”皇甫卓一本正经地批评道,“当然,我也不该随意与人动手。你我都要好生记住教训才好。”
“是是是。”夏侯瑾轩连忙称是,正待开口,皇甫卓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那个人从刚刚起就跟着我们。”说着,眼神比了比右后方,“别看”两字还来不及出口,夏侯瑾轩已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那人作渔人打扮,头戴一顶大大的斗笠,注意到二人的视线,忙低下头去,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但仅那惊鸿一瞥,已能看出那人高眉深目,不似中原人士。夏侯瑾轩不由心中一惊,心想不会这么准,真的让他们遇到宵小闹事了吧?
皇甫卓说道:“你先回去,我跟去看看。”语毕,沿着那人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
夏侯瑾轩阻止不及,心中似觉不妥,但又实在放心不下,跺了跺脚,从怀中掏出一杆判官笔,在墙根速速刻了个夏侯家记号,也提气追了上去
正文 章二 峰回路转(1)

夏侯彰死死盯着少女手中的玉佩,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怎么得来不重要,从谁而来才重要。”少女那娇媚的声音说道,“想要两位少爷的命,各位老爷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轩厅里一时鸦雀无声,都齐齐望向皇甫夏侯两位苦主。皇甫一鸣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宵小之辈也妄图要挟?皇甫家之人宁洒热血也绝不向贼人低头,纵然死了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皇甫兄,这……”欧阳英迟疑道,无论口上如何严厉,皇甫一鸣对独子的疼爱自是不比任何父亲少一分。
“皇甫兄说的不错,”夏侯彰长叹一声,“贼人挟持犬子和贤侄,正是忌惮你我二人,若我等束手就擒,怕是反倒害了他们性命。”
“不错,”皇甫一鸣拔剑在手,“先擒了这几个小贼,再作理论!”
那少女扑哧一笑,嫩白素手招了招:“好呀,有本事你就来试试呀!”
听这有恃无恐的口气,夏侯彰心中一沉,不由迟疑。
皇甫一鸣已然捏好了剑诀,正待出招,忽觉气海中空空如也,一口真气无论如何也提不上来,不禁大惊失色,再左右一顾,见夏侯欧阳二人脸色也是青白交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登时双目暴睁,怒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哟,还挺凶的。”那少女得意七分鄙夷三分地笑了,“各位大老爷别费心猜了,答案在这儿呢!”纤纤玉指转了一转,指向了火塘,“在咱们苗疆的树上常长一种叫金兽的沫子,就这么烧上一烧……”语调一转,“倒也没什么。而你们享受的美食里呢,有一种香料叫瑞脑,本来也没什么。可这两样要是合在一起,”玉指一点,“就是你们这个样子咯!这就叫‘瑞脑消金兽’。嘻嘻,就算你们每样酒菜都试过毒,也察觉不到。”
知道她所言非虚,欧阳英反而定下心来,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少女还待说话,身边那看起来像是头领的汉子抢在前面,言简意赅地答道:“净天教请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