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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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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收入囊中,整个天下都是将军的,还愁寻不到更美更好的吗?”
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彼此,一语不发。
术里一向是天下最好的下属,沉稳、坚毅、可靠,且唯命是从,这是他记忆里唯一一次以下犯上。
龙溟面沉如水,辨不出喜怒。那可以说是一股近似于恼羞成怒的情绪,魔翳总是对他说,为君者,无情无绪,无好无恶,必须让人摸不清、猜不透,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是术里变得太过聪明,还是自己的心思已经变得如此好猜了?

正文 章三十九 螳螂捕蝉(6)

可是不论如何,术里的几句话已经将他迫入了一个死胡同,逼得他不得不去正视一个问题——他究竟为什么而留下?或者说,该如何平衡国事与私事?
龙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下意识地不愿意去面对,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己的判断——幸好,总是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可以不用多作挣扎。
不爱江山爱美人,那是昏庸无能之人用来聊以**的桃色借口,他断然不会如此堕落。
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她仍是在不知不觉间在自己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虽然舅舅总是说,君王无私事,因而不能有私情。但他却觉得,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很好地兼顾国事与私事。
只可惜凌波并不是一般的女子,终有一日,他的美人会与他的江山站到对立的一面吧?
龙溟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姐妹,不由得扪心自问,凌波啊凌波,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或许就像他对术里说的,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比夜叉更加重要。如果她终究不属于自己,那么一切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或许凌音的突然出现就是天意。
夕阳已沉入大山之中,水面上跳跃的金光渐渐散去,只剩下昏黄混浊的水花不住地翻涌。
三人一路前行,洒下一串串凌音清脆的笑声,但他们却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龙溟异样的沉默,凌波并非毫无所觉。她明白凌音为什么会或有意或无意地把话题集中在蜀山的人事物,也明白这样会让龙溟赶到被排除在外,可是她不忍心打断妹妹的兴致,她们毕竟已经分离了好久好久。
而凌音,她的确有很多的别后情事欲与姐姐分享,一开始也的确兴致高昂。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讲述仍是那些寻常琐事,而姐姐的经历,即便再轻描淡写,仍是那么的跌宕起伏。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失落。当姐姐描述着她的所见所闻时,总是用着“我们”这个字眼,可是她口中的“我们”,却不再有自己的参与。
凌音忽然想起草谷师伯的一句话,“你们终将有一部分的人生不属于彼此。你要有心理准备。”思及此,她忽然更紧地抱住了姐姐的胳膊。不,她不要这样,至少不要这么快。
三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入了城,在漕帮分舵的门口遇到了谢沧行。
龙溟心知肚明这并不是什么“偶遇”,他见谢沧行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看着凌波,心领神会地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
凌波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那时她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知道,她会不会追上去呢?
这个问题将永远是个悬案了吧?
谢沧行开门见山地说道:“凌波,你带凌音回蜀山去。”
凌波有些讶异,很自然地问道:“为什么?”
谢沧行看了一眼心虚地挪开了视线的凌音:“你问她吧。”
见姐姐的视线转向自己,凌音恨恨地嘟囔道:“可恶的铁笔师兄,竟然出卖我。”
凌波登时了然:“阿音,你……你是私自下山?”
凌音撒娇地摇晃着姐姐的胳膊:“我想你了嘛!而且,我也给草谷师伯留过信了呀!”
“你……唉……”凌波无奈叹气,想了想,对谢沧行说道,“师伯,我替阿音陪个不是,但她来都来了,如今局势又乱,与其让她四处乱跑,不如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凌音不满道:“什么叫乱跑嘛!如果姐姐一起回去,那就回去好了。”
“没错。”谢沧行点头,“这里有我和铁笔就够了。原先让你留下是为了防着苗女结萝。现在看来净天教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蜀中,你也就没必要留下了。”
凌波怔了怔,倒真是好久没听到净天教的动静了。
凌音连忙附和:“嗯嗯,我也听铁笔师兄说过,是姜少侠单枪匹马去和厉岩谈判,希望他们不要插手折剑山庄和铁鹞骑的战争。厉岩说,他们所求无非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既然已经得到了,又何必再自找麻烦?”
凌波点点头,这倒是好事。
“回去吧。”谢沧行又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四个蜀山弟子在外面凑成一堆儿的?”
凌波呆呆地看着师伯,嗫嚅道:“可是……可是上官公子的伤……”
不料被凌音直接拆台:“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姐姐你就是太小心。”
凌波皱眉摇头:“不是的……”突然灵光一现,说道,“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相信有唐海唐公子在,净天教与折剑山庄的和解与共存大有可能,但那位枯木长老却并非等闲之辈,他一定与夜叉有所勾连。因为上官公子身上的毒,便有几种来自于苗疆,一定是由枯木转交给那些追兵的。所以我……”
“慢着,你说什么?”谢沧行突然打断,目光死死地盯着凌波,突然拔腿就走
正文 章三十九 螳螂捕蝉(7)

见师伯如此反常,凌波本能地感受到一阵心慌,连忙追了上去:“师伯,这到底……”
谢沧行不答反问:“你说过上官彦韬服过一枚解毒丸,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这才保住了性命,是不是?”
凌波一怔,点点头。
谢沧行又问:“你能分辨得出来自苗疆的,是原先所中的毒还是那解毒药吗?”
凌波茫然摇头:“这,不能。”
谢沧行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气:“凌波啊,你怎么就不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想?”
被不明所以地数落了一句,凌波有些委屈,但她并没说什么,反倒是凌音打抱不平:“师伯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呀!不然我们怎么能明白?”
谢沧行解释道:“商山鬼王这样自负身份的高手,出手时怎么可能动用外人的毒药?”他又转向凌波,“你就没有想过,身上藏着苗疆毒药的不是鬼王而是上官彦韬?他才是那个和净天教有所勾连的人!”
凌波登时呆住,本能地为龙溟辩驳:“不会的……”可一时却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谢沧行无奈地扫了她一眼,摇摇头:“也怪我,上次问你的时候就该问得详细一点。”
凌音已经被被他们绕糊涂了:“师伯,咱们到底要去哪儿?那家伙是坏人吗?”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凌波坚持道。
可是谢沧行却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走着走着,就遇见了夏侯瑾轩三人。
暮菖兰见到谢沧行眼睛一亮:“哟,正好,我们打算找你去呢!”
谢沧行一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其他的先放下,我终于知道咱们中的奸细是谁了。”于是,便将事情简要一说。
闻言,夏侯瑾轩先是惊讶,随即又立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暮菖兰则冷哼一声:“果然,我就知道他迟早要露出马脚。”
谢沧行道:“多半和枯木是一伙儿的。”
暮菖兰眼睛一亮:“枯木?这是否意味着可以从他身上找出枯木来历的线索?”暮家是否将迎来转机?
夏侯瑾轩沉吟:“倒也未必。枯木,上官彦韬,夜叉……他们三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只是以何种方式还是未知。”
暮菖兰点点头:“不错,上官家派来南方的人遭到了夜叉的伏击,只剩下他们三个。若是有人为了保命改换了门庭,一点也不奇怪。”
只有瑕表现出了不敢置信,但看见夏侯瑾轩的反应,却又很快选择了相信他的判断。
凌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竟然没有人哪怕质疑一句话。“你们……原来你们一直是这么想的。”她的语音中带着浓浓的沮丧与无力。
凌音担忧地看着她:“姐……”不由自主地想去握住她的手。
然而凌波却没有注意到,在她一贯温柔恬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似于愤怒的表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先入为主、轻率地下结论?难道他不是我们的伙伴吗?难道他没有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吗?”
她的目光缓缓地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谢沧行脸上:“难道我们不曾被他所救吗?师伯,如果他是奸细,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施以援手?如果不是把我们当作同伴,区区几条小命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没料到凌波也会像这样突然爆发,现场一时间无比静默。
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凌音。她的姐姐最为一众师叔师伯称道的,便是那份宁静淡泊的心性。致虚极,守静笃,她自己总要花费好大力气才能做到的心法,姐姐却总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这双含着怒火气势凌人的眼睛,不甘示弱地顶撞着师门长辈的人,还是她熟悉的姐姐吗?
注:这个,小少爷和谢叔他们这时候压根儿没有想过龙溟会是外族人,因为对于咱们来讲先入为主就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对于剧中人物来讲,发现龙溟是奸细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先想到是上官家的人叛变,毕竟一个外族人,汉语都说不利索,更别提文化差异了(PS 记得二战时德国间谍因为在英国酒吧点黑啤配香肠就被逮起来了)。明天也会写到,凌波正是因为这一点而坚信龙溟不是奸细的。不知道这一点在文中是否有很好的体现呢?要是没说清楚,我再加一段说明
正文 章三十九 螳螂捕蝉(8)

还是暮菖兰最先缓过神来,她斟酌片刻,说道:“凌波道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想救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凌波一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羞愤与难堪,她强压住起伏的情绪,力持平静地说道:“暮姑娘,他不是一个会因私废公的人。我也不是因为……因为……才相信他的。”
“私情”这两个字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于是本来斩钉截铁的话,到了最后又有些气弱。凌波暗恼,不由得想到,要说真真正正、确凿无疑背叛过他们的,难道不正是暮姑娘自己吗?可这话太过伤人,她就算盛怒之中,也还是忍了下来。
气氛一时极为尴尬,瑕左右看看,打圆场道:“哎,这个,也许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咱们把上官公子找来好好谈谈嘛。”
暮菖兰无奈:“我的傻妹妹,你见过哪个奸细会老老实实招供的?”
凌波抿唇不语,一副已懒得争辩的模样。
谢沧行定定地注视着她,郑重问道:“凌波,你真的从心底里不曾怀疑过他?”
凌波怔了怔,“不曾”两个字却始终无法出口,脑海中闪过他们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至少在那个长安城电闪雷鸣的雨夜,她是真真正正怀疑过他的。
可她又很快想起了停云峰上他对蜀山前辈郑重的回答,想起了长安城外默默凝视的背影,想起了绵延的麦田在他眼中映照出的欣慰,她忽然微微地笑了,无比坚定的回答:“我相信他,绝不会背叛他的姓氏,绝不会背叛家国,这一点,凌波愿以生命作保。”
“道长……”瑕怔怔地看着凌波,对她来讲,凌波就像是她所想象的世外高人那般,飘然若仙,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但这一刻,她却忽然觉得她们都是一样,没什么分别。于是,她转向夏侯瑾轩劝道:“咱们也别一竿子打死人嘛!好歹也要给他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呀?万一真冤枉了人家,那多不好。”
凌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瑕朝她鼓励地笑笑:“真金不怕火炼嘛。”
夏侯瑾轩点头:“不错,我们的确有些武断。是非曲直,总要试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暮菖兰与谢沧行对视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
夏侯瑾轩沉吟片刻,转向凌波说道:“道长,若你也想知道真相,今晚子时我们此地会合,同去一个地方,事情或许就能水落石出。”边说,他边看向谢沧行,谢沧行登时会意,两人心照不宣。
凌波皱了皱眉,最终缓缓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抱拳告辞而去。
凌音默默地跟上,却破天荒地没有同她并排走,一前一后的两道背影,竟显得那样萧索。
瑕忽然有些同情,扯了扯夏侯瑾轩的衣角:“乌鸦嘴,你说,上官公子真的是坏人吗?”
瑕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夏侯瑾轩真想违心地说“不是”:“我倒真的希望是我想错了,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上官公子真是奸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事情就有了解释。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谢兄,你说是吧?”
谢沧行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没有回答。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收场。罢了,祸福由天定,或许这就是凌波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暮菖兰皱眉:“这……道长该不会去找上官彦韬吧?我倒不是说担心她会通风报信,只是万一没有掩饰好情绪,让他看出端倪,岂不是打草惊蛇?对她自己也是危险。”
谢沧行摇头叹气:“不会,凌波有分寸的。何况,她的愿望始终是让我们和好如初,有可能造成‘挑拨离间’效果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暮菖兰也忍不住跟着叹气:“如果他也能悬崖勒马就好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他的来历吧。”夏侯瑾轩说道。
谢沧行没接话茬,转而问道:“对了,你们来找我,有事?”
暮菖兰与夏侯瑾轩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奇怪:“我们本想告诉你,范福范公子到了。皇甫大少爷说要到酒楼办酒,给他接风洗尘呢。”
又是上官家,阴魂不散啊!谢沧行第一千零一次叹气
正文 章三十九 螳螂捕蝉(9)

(9)
当晚,夏侯瑾轩、谢沧行、暮菖兰与凌波四人在院中会合。他们静悄悄地走着,气氛无端的有些压抑。
夏侯瑾轩领着众人走到了花木扶疏的后院,翻过假山,恰好便是临时灵堂的后窗。暮菖兰见四下无人,纵身跃到窗边凝神细听,对他们招招手:“来吧,没有人。”语毕,翻身进了屋。
凌波有些讶异,她事先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进去。
这灵堂原本只是耳室,地方不算大,此时桌椅家私都已撤去,只放着偌大一口棺材,黑沉沉的。室内燃着浓浓的香薰,烟雾缭绕。四周点着几盏摇摇晃晃的烛火,映着幢幢的白幡,说不出的阴森。
这让凌波的心中无端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默默地跟在谢沧行后面,看着他直直走向那棺材,扶住棺材盖猛地一使力,厚实的木板竟被他抬起了一边,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凌波一惊,连忙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生怕惊动了什么人——怪不得要子夜前来,这种对死者大不敬的事情,若是让沈公子看到了,不知该有多生气。
暮菖兰与夏侯瑾轩则是毫不讶异,合力抬起另一端,三人轻手轻脚地将棺材盖斜靠在一边。
一股浓郁的熏香混着掩饰不住的尸臭扑面而来。
夏侯瑾轩拿出一面八卦镜,口中念念有词。谢沧行才不管那许多,直接便探头去看,道了一声:“得罪了。”就开始解起了死者前襟的扣子。
凌波大惊失色,低声道:“师伯,这……这不好吧?”
“死人没有活人重要。”谢沧行回道,“掌柜的,小少爷,你们来看。”
夏侯瑾轩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终于探出了头。
不得不说,沈家砸下的大笔金银并不算全打了水漂,沈堡主的尸首保存的十分完好,除了面色青黑不似生人,还真像是睡着了一般。然而衣服下的伤口却十分狰狞可怖。
“和鬼王身上的伤是否一致?”谢沧行又问。
暮菖兰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错的,除了力道、火候有所差异,招式绝对一模一样。”
夏侯瑾轩点了点头:“在我看来,也是如此。”
暮菖兰耸肩:“谁要是不信,大可以把鬼王的尸首挖出来比对比对。”当初要按黄大伟的意思,差点把渡船上所有的尸体一股脑全扔进黄河,幸好她留了个心眼,把鬼王单独扒拉出来找个地方埋了。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谢沧行说道,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凌波。
凌波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三人相对沉默,都有些不忍心开口回答。最终还是谢沧行站了出来:“杀死沈堡主的是夜叉王,而杀死鬼王的人使的招式,和夜叉王一脉相承。”
这绕口令似的话一时把凌波说懵了,她仍是茫然地看着谢沧行。
他顿了顿:“你当真不懂吗?如果鬼王死在上官彦韬手上,一个上官家的弟子怎么会练了夜叉王室的功夫?若是他人下的手,一个和夜叉王室脱不了干系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帮他?”
凌波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谢沧行的最后一句话,飘飘渺渺地传来:“答案还不够明显吗?”她却已经听不真切了,脑海中似乎只剩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口,喃喃地说道:“这……这只是孤证,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声音颤抖得这般厉害?
摆在眼前的事实,曾经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
“道长,你仔细想想,你们相处的时间最久,难道没有让你起疑心的地方吗?”暮菖兰问道。
夏侯瑾轩叹了口气:“咱们出去再说吧。”

正文 章三十九 螳螂捕蝉(10)

凌波木然地跟上了他们,虽然没有回答暮菖兰的问题,但心中却并非没有波澜。疑惑吗?一旦打开了某个口子,许许多多被忽略的回忆就会顺着各种缝隙悄然涌出。
她忽然间仿佛又回到了长安城的那个雨夜,想起了那双如鹰隼一般凌厉的眼睛,想起了那种颤栗的恐惧与没来由的心慌。
是的,她一直知道,有另一面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
凌波失魂落魄地走着,直到听见夏侯瑾轩说道:“我们都想错了。我们总以为是‘上官彦韬’改换了门庭,但其实并非如此。”
“怎么说?”暮菖兰问道。
夏侯瑾轩面色凝重:“他根本就不是‘上官彦韬’,而是夜叉族的人。这样,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怎么可能……”暮菖兰直觉地反驳,但转念一想,却又沉默了,最后嘲讽一笑,“披着羊皮的狼啊,装的真像。”
夏侯瑾轩定定地看着凌波:“道长,我的猜想是否说的通呢?”
凌波僵立当场,夏侯瑾轩的话,就好像打通了筋脉,一切晦涩不明、滞涩不通的,全部都关联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向暮菖兰:“暮姑娘,我……我问你一个问题。”
暮菖兰怔了怔,答道:“你问。”
“暮家依靠豢养的鹰隼传递消息。”凌波的声音很平静,却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你们是否知道一种鹰隼,约有这么大,喙爪短小尖利,通体青灰,腹白色,尾羽带着白色横斑,瞳仁黑色,围着一圈金色……”
暮菖兰不明所以,满心疑惑地听着,到得后来突然眼睛一亮:“道长从何处见到的?这可是海东青啊!”
“海东青?”
“对,被称为‘万鹰之神’的海东青,凶猛矫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比它更快的,难得的是还极通灵性,据说十万只鹰隼里才会出一只。”暮菖兰不由神往,“据说只在辽东深山的悬崖之上才有。”
“只有辽东吗?”凌波似乎松了口气,“想来是我看错了吧。”
暮菖兰点头:“对,只在辽东才有可能寻到。”顿了顿,她又补充,“不过,听说鞑子都很喜欢这种鸟,宁愿用大量的牛羊、金银去交换呢!只是太难捕到,千金也难求。”
“啊,我也想起来了!”夏侯瑾轩一拍脑门,“《北冥杂记》上写过一种叫做‘雄库鲁’的鸟,据称是万鹰之王,用它狩猎无往不胜,想来应该就是海东青了吧?几十年前,那迦族最为强盛的时候,曾经用强大的武力逼迫辽东部族,每年都要进贡一只海东青。所以除了辽东,就只有那迦族能够见到它了。”
凌波怔怔地说道:“那迦族……后来被夜叉所灭……竟然,竟然真的是……”
谢沧行问道:“凌波,你见过海东青?”
凌波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细瘦的双肩轻轻地颤抖起来,好像承受不住这事实的重量。
到真是不会背叛他的家国啊!可惜……错了,她错的太彻底。
暮菖兰有些不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长,你……你不要太难过……”
凌波轻轻地挣脱开来,轻飘飘地说道:“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余下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谢沧行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郁结在胸口,想要发泄,却又无处发泄。
暮菖兰不想看他这副样子,岔开话题问道:“行了,咱们插不上手的事情就别想了,还是琢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比较实在。”
谢沧行冷冷地回道:“事情已经明了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咬咬牙,“这家伙还救过我一命……不论如何,也得做个了断!”
“谢兄切勿冲动。”夏侯瑾轩看起来就镇定多了,沉吟片刻,“我倒觉得,此事大有可乘之机,不如先按兵不动。”

正文 章三十九 螳螂捕蝉(11)

谢沧行登时会意:“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来一招反间?”
暮菖兰点点头:“不错,我看这样好,白被人骗的团团转,我可不甘心。怎么也要挣回来才够本。”
谢沧行却有些谨慎:“他可不是这么好骗的。别忘了,咱们都怀疑了这么久,一点把柄都没抓到,要不是出了鬼王这次意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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