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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情如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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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罗雨爽快应道,朗朗星眸一转,“我还会来找你的。”
鬼飘香移脸别望,苦笑道:“那又何必呢?”
罗雨嫣然一笑,身影一晃,没入夜色。
夜雾凄迷,月更圆了。
……
一辆戴篷的马车里。
鬼飘香和罗雨双手反剪,被绳索捆绑着坐在木板上,罗雨口中还塞着一块黑纱巾,两人对视着,脸上的神色都很安详。
马车进入“鬼火”总坛,当通过一道关卡时,天色暗了下来,二人透过卷着的车帘外望,但见此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均是“鬼火”组织中的尖头怪人。
罗雨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身躯在微微颤抖。
鬼飘香尽管胆大,身上亦有一些发怵,他吐了一口气,克制住心跳,用目光安慰着罗雨,鼓励她振作起来。
鬼飘香用话传音道:“罗姑娘,其实我并未真正受制,随来此地,是为了查探‘鬼火令主’,将‘鬼剑飘香’之谜揭晓,现在已入虎穴,我想闹它一个天翻地覆。”
罗雨吃惊一阵,面色稍霁,渐渐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她静静的看着鬼飘香,虽然口不能言,但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已经告诉了对方,她愿意协助他大闹虎穴。
鬼飘香心里甜丝丝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鬼火”魔巢铲除,一切尘埃落定。武林群雄兴高采烈聚集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鬼飘香的身旁站着面白如玉、丰神飘逸的“盖世美男”余成龙。
鬼飘香呆立着,想起师兄的死,想起人世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总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鬼飘香摇了摇头,轻声唤道:“罗姑娘——”
罗雨正面挂笑容与陈永贵、陈雍、钟世福、韩传义四人叙谈,听到鬼飘香呼唤,应了一声,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过来。
鬼飘香轻轻执起罗雨的玉手,也轻轻拉起余成龙的玉手,将两只玉手叠住,轻轻握于自己的双掌中,目注余成龙,真情流露道:“幺妹,我把罗姑娘交给你了,希望你…”一时间,鬼飘香只觉喉中像是有物哽着,吞了吞口水,方道,“…你,好好待她!”
余成龙笑着说:“你放心,我会的。”
余成龙回首朝罗雨瞧去,罗雨的目光也恰恰投向他。两张玉脸均泛起了红色。
鬼飘香放开了两人的手,说道:“祝福你们。”
罗雨靠在余成龙左肩,脸红红的,迟疑着,说道:“勋哥,我——”
鬼飘香摆了摆手,阻止她说下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想早些离开余成龙和罗雨,无奈大腿不听使唤,像坠了铅,很沉重。
鬼飘香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门边的。到了门边,他才想到不告而别很不礼貌,厅中毕竟还有众多英雄,有许多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弟兄。鬼飘香转过身来后,却又不知怎样开口,怎样讲才是最好的理由,他默默的对群雄团团鞠了一躬,忽然间悲从中来,一声凄凉的长笑,大步夺门而出。
门外,鬼飘香握持着“云龙”宝剑,心头一片茫然,怅怅惘惘,行走在寒风之中。
……
草地上。
夕阳西下,晚霞灿烂。秋风吹拂衰草,衰草在呻吟。
鬼飘香和罗雨相背而站,间隔三步之遥。两人垂着头,默默地看着脚下的衰草,犹如两尊塑像,一动也不动。
鬼飘香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就是不知从何说起。
僵持片刻,鬼飘香先开了口:“余成龙是我好朋友,武功又比我好,我以为你在他身边会得到幸福,没想到…他辜负我的信任和尊重,太让我失望了。”
罗雨不作声,动也不动地顾自看着自己的足尖。
鬼飘香终于鼓了鼓勇气,呐呐地,涨红着脸说道:“罗姑娘,我……我一直尊重你,其实我……”边说边慢慢转身走向罗雨。
“别说了勋哥,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好。”罗雨倏地抬起头,泪流满面的说,“我会永远把你当个好哥哥,但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了……”
鬼飘香吃惊得瞪大眼睛张着嘴,问道:“为……为什么?”
罗雨举袖擦干眼泪,望着鬼飘香,满脸的无奈与凄酸,说道:“原谅我,他带去了我的心……”
鬼飘香哀声道:“罗姑娘,你要相信,余成龙能给你的,我也同样可以给你……”
“我相信。”罗雨嘴角抽动了一下,终于凄然一笑,说道,“只是晚了,我已心灰意冷,红尘对我来说已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我想去做修女。”
她的嗓门虽不高,但她的态度很坚决。
“削发?你疯了?”鬼飘香失声惊呼,紧张得跳了起来,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侵蚀着。
罗雨苦笑道:“我如果疯了,那就好了。”
鬼飘香的心冰冷了,躯体麻木了,他知道,罗雨如果真去削了发,那么这人生留给他自己的欢乐也不多了。有句话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一切追究起来,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不解风情伤人心倒也罢了,居然还做成人之美的傻事,把自己的心爱之人送到别人身边,酿成了如今的苦果,这苦果的滋味注定是要由自己来品尝品尝了。
“勋哥,你多保重。”罗雨对鬼飘香裣衽一福,已不再是武林礼节。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远处匆匆而去。
鬼飘香的脸上抽动着,望着罗雨渐渐远去的身影,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他没有哭,他呆站着,把内心那种想哭的冲动转化为一种恨,他的双拳情不自禁握紧了,他发誓要杀尽天下薄情郎。
罗雨的背影愈来愈小,渐渐消失了。
鬼飘香仍在原地呆站着。
……
无尘庵大殿内。身穿白色僧衣的冷面艳尼罗雨在给鬼飘香包扎臂伤,她双手互动,纱巾裹缠了一层又一层。
鬼飘香呆痴痴地望着她的脸,这一时刻,他眼中只有她,他简直忘了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们。
罗雨直到裹好,眼皮始终未抬一下,更不用说看鬼飘香一眼了。
罗雨缩回双手,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你走吧!”
鬼飘香上前一步,口中急唤:“罗姑娘!罗……”
罗雨后退了一步,面色一沉,冷冷又道:“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尼绝缘!”
鬼飘香听她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只感到一颗心在哭泣。
绝缘冷冷的又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了。”
“好!我走!你太无情了,我本不该来的,我走!你太无情了,我……”鬼飘香一阵胸闷气塞,心中又痛又恨又怒,语无伦次起来。
“无情就无情!”绝缘柳眉如剑,杏眼圆睁。说完,昂首向空,大有旁若无人之势。
她神情更冷,使人咋一看去,就想起那幽谷中的寒冰。
……
鬼飘香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但罗雨那昂首向空、冷冰冰的神情和旁若无人的气势仍在脑海中闪现,那句“无情就无情”的重语接二连三地响在耳边,犹如记记重锤,一阵一阵敲击着他破碎的心。他忍无可忍了,咬着牙,“砰!”地一拳狠狠擂在桌子上,于是,幻觉消失了。
鬼飘香惨切地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凄然地望着楼板,哀声吟道:
“多情自古空遗恨,
往事如风不堪提。
天长地久终有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吟罢,他悲凉地大笑,流着泪惨笑。
是的!“往事如风不堪提”,往事一去不复返,就像一阵无情的风,一吹而过,看不见也抓不到了,到哪里去追寻?
鬼飘香摇摇晃晃地站着,只感到头痛、背疼、腰酸、脚瘫、手软,全身犹如虚脱一般,一点力气都提不起。
他整个人已经被彻底的击垮了!
终于,他轰然一声坐了下去,好似重物落地一般,砸得竹椅“吱嘎”作响,他的双手垂在空中,耷拉着脑袋,面部贴着桌面,鼻子压出了血,但他一动不动,似已失去了痛的知觉。
猛然间,他的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自后提起,后仰,他还未回过神,“啪!啪!”两声脆响,两边脸各重重吃了一记,依稀听到赵远鹏的声音:“汉军,你做什么?”
鬼飘香眼冒金星,双颊火辣辣的疼痛,但是奇怪得很,这两记耳光,把他由糊涂打得清醒了许多。他连眨了几下眼睛,面前火星消失,出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人,这个人红着眼睛,俊脸扭曲着,模样狰狞可怕。
鬼飘香看清这个人时,不由怔住,半晌方问:“汉军,是你……你打我?”
刘汉军的右手食指突然间触到了鬼飘香的鼻子上,声色俱厉道:“不错,是我打你!打你这只狗熊!你瞧你的样子,你说!你像不像一只狗熊?”
赵远鹏惊道:“汉军,你……?”
“别管我!”刘汉军大吼,继而如火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鬼飘香,“你还没回答我,快说!你像不像一只狗熊?!”
鬼飘香寒着脸,瞪眼看着刘汉军,咬着嘴唇缓缓地站了起来,额上青筋暴跳着,但,什么话也没说。
刘汉军又吼叫了起来,一直指着鬼飘香鼻尖的手因愤怒而颤动:“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我打错你了是不是?我还打!打!打你这只狗熊!”
他边说边动手,双拳连环抡击,快捷如电,重重地捶打在鬼飘香的右胸上。
鬼飘香没有还手,寒着脸,瞪着眼,咬着唇,坚强地站着,任他发泄。赵远鹏冲了过来,自后双臂一合,将刘汉军双手及身体紧紧箍住,抱着向后退开,厉喝道:“汉军,你发疯了?你冷静点?”
刘汉军左挣右扎,还欲扑向鬼飘香。赵远鹏紧紧抱着,死活不放。刘汉军挣扎着,龇牙咧嘴地叫嚷:“鬼飘香,算我姓刘的瞎了眼,看错人了!你不配做我的朋友!我没有像你之种狗熊样的朋友!”
赵远鹏冒火了,怒斥道:“汉军,你怎能讲这种混账话!”
刘汉军怒气冲冲咆哮道:“我讲错了吗?我哪些地方讲错了?”
鬼飘香瞪着刘汉军,眼睛一花,仿佛眼前的人已不是刘汉军,而是楚留香,楚留香的脸上挂着淡雅的笑,道:“我说错了吗?你心里明明知道我没有说错。想当年你铲除‘鬼火’,那是何等的英雄!如今,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孩,竟落到这步田地,我真为你蒙羞!”
鬼飘香内心又是一阵痛苦,痛苦使得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他看着刘汉军,目光一黯,终于开口道:“你没讲错,我是狗熊!”
鬼飘香话音一落,便咳嗽一声,双手捧胸,摇摇欲倒。
赵远鹏大惊失色,放开刘汉军,跳上前来扶住了他,并帮助他稳稳坐在了椅子上,焦急而关切道:“兄弟,汉军出手太重了,你该不会有事吧?”
鬼飘香定了定神,忽然脸上露出了笑容,一种恍然似有所悟的喜容。
刘汉军上前,他如火般的眼睛里竟浮起了一层蒙蒙的泪光,愧疚地望着鬼飘香道:“对不起。”
“没事。”鬼飘香笑着说。他是真的没事,因为刘汉军拳击他并未用上真力,他虽然挨揍了十几下,也只不过是皮肉受了点苦。这个时候,他感到神清气爽,头脑一阵空明,全身舒坦。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刘汉军含笑又道,“汉军,谢谢你救了我。”
刘汉军呼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看着你那不能自拔的惨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够帮助你,只好出此下策。”
赵远鹏愕然,猛然想通了,哈哈大笑道:“汉军,你这是唱的那一曲嘛,居然连我都被骗过。”
“哪里。”刘汉军谦逊道,“老五,独角戏难唱,还不是多亏你配合得好。”
鬼飘香的目光从赵远鹏脸上移到刘汉军脸上,又从刘汉军脸上移到赵远鹏脸上,叹息道:“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担忧。”
赵远鹏诚恳道:“兄弟,你也不要自己责备自己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爱人也是一样。”
鬼飘香双目一闪,问道:“赵兄,我对罗姑娘的付出是不是很不值得?”
赵远鹏不假思索就说:“你的付出的确很不值得,因为不管你如何痴心妄想,怎样牺牲付出,人家根本不在乎你。”
刘汉军插嘴道:“‘罗姑娘’这三个字已经把你折磨够了,以后最好不要再讲这三个字。”
鬼飘香迟疑着,说道:“其实,罗姑娘……”
刘汉军不耐烦地打断道:“瞧你,又来了!”
“我和她无缘。”鬼飘香叹了口气,又道,“世间万事,看来都要讲究一个‘缘’字,无缘,那是勉强不得的。”
“你总算有点想通了。”赵远鹏笑了笑,一顿又道,“兄弟,罗姑娘根本就不爱你,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好朋友,她如果爱你,她就不会投到余成龙的怀抱中去了,这点你怎么没考虑过?她的心既属别人,那么,你就算怎样对她痴心,对她好,为她付出,于事又何补呢?说不定表面上她把你当好朋友,心里却把你当大傻瓜!”
鬼飘香呆住了,泪水又涌出了眼眶。
刘汉军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题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换来的只有痛苦和烦恼,何必呢?兄弟,不要将有用之身用于无用之地,要看开些,放开怀抱,多做一些于武林有益的事!我们不打扰你,你再认真想一想。”
鬼飘香不言不动,对二位兄长语重心长的话语,在认真的思索,咀嚼、品味。
刘汉军和赵远鹏悄立其后,内心窃喜:飘香弟能听进朋友的话,那便是真正的有救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恐惧般的怒骂声:“你们这两个恶徒,别过来!”
鬼飘香好似没有听到,他静静端坐,浑点忘我。刘汉军和赵远鹏对望了一下,二人均是侠肝义胆的人,知道有暴徒欺负弱女,脸上勃然作色,为了不影响鬼飘香的思想,当下按捺住激动的情绪,也不做声。
“别……别过来!”
声音又在房门外响起,充满了恐慌、骇异。
刘汉军和赵远鹏心神一震,互递了一个眼色,正欲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忽听鬼飘香说道:“远鹏、汉军,你们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嘎!”的一声,门一下子打开,一条白影仰翻在地,披头散发。三人失声惊呼。鬼飘香面色一变,机警地伸手按住了桌上的剑把。
白影滚身爬起,原来是个少女!又黑又长的头发覆住了她的面容,她双手将秀发往后一抛,气喘咻咻地说道:“我是小青,有……有坏人追我!”
这少女年龄在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可人,有沉鱼落雁之态,尽管脸上有斑斑水痕,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三人心头释然:是了,这样标致的模样,难怪会成为色徒的猎物!但,什么人色胆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闹市村镇之中追赶一个少女到客栈还不罢手呢?
鬼飘香动了侠义之心,决心救这少女,他方欲开口对这名叫小青的少女说声“姑娘别怕”时,坏人已追到门口。追赶小青,欲对小青非礼的“恶徒”是楚留香和胡铁花!鬼飘香愣了愣,暗忖:除了楚留香,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色胆!随即眉一剔,面透煞气盯着楚留香,怒声道:
“又是你!”
楚留香神情一呆,鬼飘香已霍地站起,一脸的正气凛然,招呼道:“小青姑娘,快到我们身后来,我们帮你教训这两个恶徒!”
小青大喜,朝鬼飘香三人身后跑去。
楚留香心中叫苦:在这里遇到“冤家”,实在太不凑巧,但小青是查案线索,绝不能节外生枝,让她逃走,否则什么时候才能抓到血案凶手?心念一动,身形疾晃,一把朝小青后背抓去。
楚留香身形刚动,一道黄影已先他一步从桌面上空掠来,同时一点刺眼的寒光在眼前骤然一闪……楚留香大惊,旋身斜退,避过一剑之袭,还未站稳足跟,“飕飕”两声,两朵剑花又在胸前闪起,剑气霹雳暴响,破空声惊心动魄,当下猛退了一个大步,身形展到门边。
鬼飘香出剑救人,一出手就施展“惊天霹雳剑法”,动作快若电光石火,三剑逼退楚留香,迅捷飘身退回到桌子前,背贴桌棱,面挂冷笑,傲然卓立。他面色冷酷如冰,但嘴角和眼角里却含着几分冷傲和不屑的神色。
小青溜到赵远鹏、刘汉军二人身后,坐到了床上,回想起刚才的凶险,惊魂未定。
楚留香一个不防,被鬼飘香三剑杀退,又见对方面有得色,似有蔑视之意,心头不由大怒。
实际上,楚留香要不是心思只在小青身上,以他的身手,岂会轻易被鬼飘香三剑杀退?虽说这样,但通过两度的交手,他确实感到鬼飘香不可小视,他若与自己为敌,那就是自己最可怕的劲敌!
鬼飘香轻蔑地扫了楚留香一眼,冷声道:“楚留香,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色胆包天的大恶徒,不知一点羞耻,到我房中也敢动手动脚,分明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楚留香忿忿地盯着鬼飘香,强压住心头之火道:“朋友,你知道不?你是在破坏我一件大事!”
鬼飘香、赵远鹏、刘汉军三人不听犹可,听罢气炸了肺。
刘汉军怒火填膺,厉声道:“楚留香,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赵远鹏脸色铁青骂道:“枉担侠名,实乃无耻之尤!”
胡铁花跳进门来,脸色一沉,手指二人喝道:“喂!你们两个可不要随便骂人哟!”
“一丘之鹤!楚留香身边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鬼飘香鼻孔中连哼两声,还剑入鞘抛给赵远鹏,说道,“远鹏,你保护小青姑娘!汉军,你对付姓胡的,下手不必留情!楚留香这恶徒就交给我了!”
楚留香忍无可忍,怒声质问:“鬼飘香,你讲不讲理?”
“对于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还有什么道理可讲!”鬼飘香左手立掌,右手握拳,怒叱道,“不用兵器,我也同样可以杀你,看拳!”
鬼飘香语声甫落,飞身一扑,左掌外旋,右拳发似奔雷,击向楚留香面门。
刘汉军怒吼着扑向胡铁花。
楚留香知道鬼飘香对自己成见很深,误会一时难以冰释,当下屈膝沉腿,双臂交错向上一迎,一招“将军捧印”,架住鬼飘香来拳,闷叫道:“打架嘛,这地方小了点!”
鬼飘香恶狠狠地瞅着他,切齿道:“你若嫌这地方小了点,咱们不妨到外边去!”
口中说着,手上并不闲着,左手闪电般划弧一抓,五指一紧,扣住了楚留香的左手腕脉,两人四手相搭,朝门外退去。
“可以!”楚留香边退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但那小青姑娘如果跑了,我唯你是问!”
说话间,已退出门槛。
“走!”鬼飘香气往上冲,手脚猛一用力。两人身形射起,手绞着手,空中横飞竖翻,掠过客栈外房,同时摔落在街心。
第八章 天变地变情不变
金坪街道上。
行人络绎不绝,买卖声此起彼伏。
突然,自“迎宾楼客栈”阁楼上横飞竖翻掠下红黄两团光影。行人见状咂舌,惊呼不已,闪身躲避。由于事起仓促,一些货摊被簇拥的人流碰倒,一些卖水果的小贩闪避不及,挑着的箩筐被潮水般暴退的行人撞翻,水果满地旋滚。
一句话,街上变得一片混乱。
那红黄两团光影原来是两个人,只是不知为什么,身形未曾着地就拳脚交加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起,两人快招殴击,无论闪避、腾挪还是出掌、飞腿,都是意到招到,动作疾若鬼魅,两团眩目之光绞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观众正大开眼界,忽然间,又是两条人影自“迎宾楼客栈”阁楼上窜起,同时以一式“平沙落雁”缓缓降落场中。
观众大哗,纷纷又退,扯起一个很大的圈子。
内行人一目了然,这后落二人轻功虽较前两人差,但是也极有火候。这轻功极有火候的二人是楚留香和鬼飘香身边的人,不用说,那打成一团的自然就是楚留香和鬼飘香了。
胡铁花和刘汉军并未立即出手,而是静静站着,互相凝视。
胡铁花身着绿色短打衣,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满脸胡茬,双拳紧握,神色凝重的瞪着刘汉军,使人琢磨不透他要攻敌什么部位。
他三十不到,由于饱受风霜,看起来他的外表超过了他的实际年龄。
刘汉军身着棕褐色疾装劲服,身材硕健,一双灼灼逼人的火眼紧紧盯着胡铁花的眼睛,垂手以待,脸上看不出凝重之色,情形更令人莫测高深。
他二十有五,外表和年龄很相当。
胡铁花的眼睛被他看得有些灼痛,终于忍受不住,一声嘶吼,先发制人,右手骈指如风,往刘汉军双眼挖去。刘汉军岂会让他得手,脸一侧,让过他的骈指。胡铁花一招“二龙抢珠”落空,左拳暴探,疾演“黑虎偷心”,直揍刘汉军胸口。招式虽平常,拳劲却大得惊人。刘汉军后退一步,双掌挥起胸前一挡,一招“如封似闭”,化解了他的来拳。“啵!”的一声,刘汉军被他强猛的拳劲一震,又后退了一步。
刘汉军一交手意在试探对方虚实,这一试之下,发现对方功力并不比自己高,于是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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