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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情如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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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酒菜多了两碟,已经是八个菜了。不防一万,只防万一,胡铁花说要多预备两个酒菜,等着那只“鸡”。
桌子下放置着一大坛陈年老酒,酒坛旁还有一个大酒壶。
终于,“臭虫”和“鸡”都出现在门口。
奇怪?“臭虫”怎么抱着一个女人,难道一年了,那“臭虫”还是色心不改?
胡铁花虎目一瞄,见“鸡”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
怎么?“鸡”是从来不用剑的呀?他的判官笔……
楚留香和姬冰雁进店,冲两人笑了笑,共同将高亚男“服侍”到店伙计的睡房。
胡铁花见到楚留香,心头一阵狂喜,忍不住跟着走进内屋。突然间,他脸上的喜容僵住了,瞳孔在收缩:楚留香抱来的女人竟是高亚男!
胡铁花急忙将迈进的右脚抽回,但楚留香已经看到了他。
“小胡,”楚留香把他喊住了,说,“高姑娘她晕过去了,需要休息,你别误会,我……”
胡铁花黠笑,说道:“老臭虫,你别解释,我并没有讲你什么呀?”
胡铁花也看清了:姬冰雁手里的剑是高亚男的金钢剑。
“我是说,我已经和以前的自己告别了。”楚留香也笑了。
“想革心洗面,本是件好事,”胡铁花讥笑着走了进来,“只可惜你告别不了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你见到女人就如同我见到了酒。”
楚留香和姬冰雁坐在床上,胡铁花就站在他们面前。
“难道喝酒是你的本性?”楚留香很认真的反问。
“这倒不是。”胡铁花说,“死公鸡虽然常骂我是呆子,可我还明白人并不是天生就会喝酒的。”
“那么,”楚留香狡黠地看着胡铁花,说道,“好色也并非我本性,对吧?”
“好,你说,为什么?”胡铁花驳不过他,只好投降。
楚留香很想欣赏一下小胡吃惊时睁大的眼、张大的嘴,便很平静的,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结婚了,而且,快要做父亲了。”
楚留香虽然平静的说出,但还是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他脸上又闪现出幸福与满足的光辉。
胡铁花双目闪了闪,却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
胡铁花所表现出的神色大出楚留香意外,楚留香有些失望。
“原来是去当人家女婿去了,怪不得……”胡铁花大嘴一裂,嘿嘿冷笑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忘了朋友,忘了兄弟姐妹,忘了亲娘老子!这句话我总算相信了。”
“说得好,说得好,”一直没有说话的姬冰雁帮腔道,“一个人的利益实现了,他甚至可以不要朋友,不要兄弟姐妹,不要亲娘老子的!”
姬冰雁说完,故意看了楚留香一眼,信手将手中的剑放在高亚男头边。
蚊帐是白色的,被面是棕色的。
蚊帐和被面都很干净。
高亚男躺在干净的被面下,睡得很熟,她当然感觉不到她的剑就在她的头边。
两位好友的责骂,楚留香并不生气,他时而看看胡铁花,时而瞧瞧姬冰雁,内心深处,很觉歉然。
楚留香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他可以没有兄弟姐妹,可以没有亲娘老子,但不可以没有朋友!
事实上,他三岁时就死了爹娘,好心的邻居把他带到六岁,由于好动,他便溜到江湖中去流浪,在江湖中结识了胡铁花和姬冰雁,共同度过了欢笑愉快的童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又结识了许多好朋友,有男的,有女的,有威震武林的侠客,有流落风尘的艺人、浪迹江湖的乞丐,有绅士书生,有贩夫走卒……,不论贫富贵贱,楚留香以他的真诚赢得了朋友们的信任和尊重,成就了今天在江湖中的地位。当然,要不是朋友们的鼓励和帮助,他又哪里会有今天呢?
姬冰雁见他的样子,嘴上又讥讽起来:“你用不着这样看人的,你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因为我和呆子的脸,毕竟没有你新娘子的脸好看。”
“看够了新娘子的脸,再来看看以前老朋友的脸,倒也有趣得很!”胡铁花马上接口,和姬冰雁一唱一和,极尽讥讽之能事。
楚留香微微一笑,还是没有生气,但他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红了。
楚留香真的觉得对不住两个老友。人要无愧于心,才能睡得安枕!他有些惭愧的将头低下。两个老友为他伤心,为他憔悴,他决定一言不发,让两个老友发泄个够。
这时,高亚男“嘤咛”一声,解了楚留香的窘迫。
楚留香和姬冰雁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站着的胡铁花,恍若未闻,他的双目仍然专注的看着楚留香的头。
胡铁花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楚留香的头,就像楚留香的头上突然长出一朵花来了一样。
高亚男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呼吸声渐渐变得粗了。
“好了,她没事了。”楚留香心头的一块石头掉了地,高兴的说,“没事了,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谢天谢地。”姬冰雁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店伙计的笑脸出现在门口:“楚香帅、胡爷、姬爷,酒菜又已热好,三位来喝两杯吧?有什么话,到桌子边再讲。”
胡铁花看着楚留香,话音又起:“其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你至少应该告诉朋友们一声,至少也应该请朋友们喝喝喜酒。”
店伙计走了进来,也想听听他们闹些什么。
楚留香听出胡铁花怨气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们一声吗?你以为我不想请你们喝一杯喜酒吗?”
楚留香移开了目光,慢慢站了起来,无神地瞧着窗外,叹息道,“我做梦也想不到要当人家女婿的,当了人家女婿后,我是身不由己了。”
“是么?”胡铁花和姬冰雁异口同声地说,两张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楚留香。
名震天下的“盗帅” 楚留香,居然受制于人一年,这不但很可笑,而且也很滑稽。
楚留香的神情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在说笑。
楚留香虽然爱说风趣的话,但似乎不大爱说假话!
“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楚留香又是一声叹息,说道,“真的,要不是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我现在还在那鬼地方闷着哩。”
姬冰雁兴趣甚浓,追问道:“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你更不能离开你的新娘子,你为什么不照顾她而要跑出来呢?”
楚留香沉默不言,目光依然望着窗外。
这个问题其实用不着回答。
窗外,暮色在渐渐降临。万物在寂寞中走向黑暗,走向模糊。
楚留香侧头瞧了瞧胡铁花和姬冰雁,双目发出一种异样的光,接着说道:“那是一个神教。我的妻子是个圣女,也就是未来神教之主。做了圣女的丈夫,便是神教之人,就得接受教规约束。教中有几百个信徒,都生活在那与世隔绝的山洞里,他们称那山洞为圣坛,那圣坛是他们的世界。他们不愿走出他们的世界,外面的人也休想走进他们的世界。小胡,你还记得那个叫做艾青的女孩子吗?(胡铁花点点头,表示记得)她便是他们中的人,我认识艾青,实际上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唉!往事如烟,不提它了。我的孩子要出世,所以我就是教父,按规矩,教父可以不受教规约束,但若离开那地方,便不再是神教中人,我以后是不能与妻儿团聚的了——我那伟大的爱妻,她知道我想念你们,她知道我在那里不快乐,她知道外面有许多人需要我,于是,她想方设法帮我逃了出来,她说只要我快乐,她宁可牺牲她自己的快乐。”
奇怪的教!奇怪的人!
楚留香的心并不怕别人看到。
楚留香的痛并不怕别人知道。
“这话不像是说假。”胡铁花脸上挂着笑,戏谑道,“一个连别人放的屁都甘愿承认是自己放的人,他说的话再假也假不到哪里去!”
胡铁花相信了楚留香,他心里已原谅楚留香了。
说这话时,他不由想起去年的三月初七,楚留香在金太夫人的寿厅中承认放屁的那件事……
那时,厅中男男女女数十人。
有一位美丽的女孩子,名叫艾青,她经过楚留香身边时,“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屁。
所有的人都被这响声吸引了过来。
这种响声,的确不该在这种场合发出。
艾青用一双求助的目光投向楚留香。
本来,那屁不是楚留香放的,但他是君子,一个君子怎能让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承担放屁的罪名呢?特别是看到艾青求助时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的心就软了。于是,楚留香承认那屁是他放的——虽不是口头承认,但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放过屁的神情。
“哈……”胡铁花越想越觉可笑,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胡铁花刚刚笑出声来,随即就闭住嘴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没有水平,因为不仅楚留香没有听到,而且姬冰雁和店伙计亦好像没有听到。
说“屁”话的人一般都没有多大水平!
胡铁花的脸红了,他悔恨地将右掌举起,正欲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就听姬冰雁问楚留香:“你那个圣洁而又伟大的她,叫什么名字?”
楚留香自豪地拉长声音:“张——洁——洁!”
胡铁花“呀!”了一声,放下了举着的手,惊叫道:“张洁洁?你说的是那个刁钻古怪的张洁洁?”
“正是她!”楚留香的嘴角浮现出甜蜜的笑意。
店伙计又催了:“楚香帅,楚香帅……”
“好,我也感觉有些饿了。”楚留香说着,扫了熟睡中的高亚男一眼,对三人又道,“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吵高姑娘了,让她安心的休息一下。”
第三章 情深缘浅
四人回到酒间,不禁傻了眼。
桌上空空如也,八碟酒菜不翼而飞!
楚留香侧头看着店伙计。
店伙计双手摊开,哭丧着脸道:“楚香帅,我明明摆好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留香看着店伙计,轻声道:“看看店里还丢失东西没有?”
店伙计点着灯查寻,很快发现少了两小壶酒。
“除了两小壶酒,没丢失什么。”店伙计回报楚留香。
楚留香不说话了,心中暗忖:难道是会喝酒的朋友在开玩笑?
“有趣!”胡铁花哈哈大笑道,“‘盗帅’在此,居然有人敢来偷东西。老臭虫,现在看你的了!”
“‘盗帅’在此,又怎么样?”姬冰雁有意捉狎,冷冷的说道,“恐怕此时,酒和菜已下到了人家的肚子里。”
“是啊!”胡铁花马上附和,咂咂嘴唇道,“想起这桌香喷喷的酒菜,我口水就来,算是便宜人了。”
楚留香没有搭腔,大步走向门边,伸手拉门,门一拉就开。
显然,盗贼是从门外进来的!
店伙计走进内屋以及大家共同出来的这段时间并不算短,任何人要作案,时间上来说是足够的。
只是,一个人似乎端不去这么多碟子,何况还有两个小酒壶?
“好像不是一个人做的,但如果是几个人,我们至少会听出一点动静。”胡铁花不再取笑,坦承了自己的看法。
姬冰雁掩口笑道:“你呆子的耳力那样好?”
“我呆子的耳力虽不怎样好,但还不至于聋。”胡铁花调侃说道,“就算我聋了吧,我们这几个人中起码还有人不是聋子!”
这话已不只是在骂姬冰雁了。
楚留香怎会听不出来,他缓步迈出门槛,立在门外。
已是万家灯火!
集市很大,但是,万家灯火还是不能驱散夜色的黑暗。
茫茫的夜空就像一大块黑布,这块黑布永远是那样的深邃,那样的莫测。
夜,永远是神秘的!
楚留香发觉夜风轻轻吹在脸上很舒服。
胡铁花和姬冰雁跟到门边;店伙计却又去准备酒菜去了。
“冰雁,”楚留香转过身子,面对姬冰雁,终于开口了,“你说说,是一人作的案呢?还是几人作的案?”
姬冰雁不假思索道:“很难说。”
楚留香俊目一闪,问:“为什么?”
姬冰雁答:“若是一个人,没有箩子、口袋之类盛器,空手是端不走这么多碟子的,就算他带有装这些碟子的东西,碟子互碰,也总要发出声响,只要有任何一点声响,我们自信会有所警觉。”
楚留香点了点头,鼓励道:“说下去,说下去。”
姬冰雁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若是几个人,最多也不过五个,四个端菜,一个提酒,悄然离去。不过,要做到悄然离去,毕竟很困难,因为夜幕虽降,行人未必就绝,一大群人端菜提酒走路,行人会见怪哗然。施展轻功倒是好,但端着碟子,碟子里又装着东西,施展轻功是很不方便的。”
“有道理。”楚留香很欣赏姬冰雁的分析,颔首又问,“那么,动机呢?”
“还用问?”胡铁花自嘲地抢着答,“动机就是破坏我们喝酒,与我胡铁花过不去!”
楚留香笑了笑,忽然长身而起。
落地时,他手中已抱着八个空碟子——八个叠着的空碟子,笑道:“碟子在门匾后。”
楚留香一动一停,别人仅仅眨了一下眼,只感到眼睛一花。
站在门边多时,胡铁花和姬冰雁并未嗅到半点油香味,楚留香却嗅出来了。不知他是怎么“嗅”出的,他从小鼻子就失灵。
楚留香简直可以说没有鼻子。
他早想把鼻子割掉,但总下不了决心。不是舍不得割,而是觉得一个人没有了鼻子,太不雅观。
以前,胡铁花常拿楚留香的缺陷开玩笑,他不时沾沾自喜,以自己的鼻子比楚留香的鼻子管用为自豪。现在,他发出了感慨:
“唉!和老臭虫在一起,管用的鼻子都会不管用去,我简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道理?”
“很简单的道理。”姬冰雁打趣地说,“因为闻的东西不是酒!”
胡铁花瞪了他一眼,把脸转向楚留香:“老臭虫,别打哑谜,告诉我们怎么回事?”
楚留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这是碰巧,我站在这里,有一滴粘糊糊的水珠从上掉下,落到我的手背上。”
胡铁花眼一翻:“就这么简单?”
楚留香眼一鼓,头一点,说:“就这么简单。”
楚留香又笑了笑,举碟问姬冰雁,“冰雁,现在,你的看法呢?”
“可以肯定不是一个人干的了。”姬冰雁作出判断,分析说,“至少是两个人干的,一人作案,一人接应。如果是一个人干的,他将酒菜倒进携带来的盛器中即可,大可不必还要将空碟子带出门外,藏在门匾后。”
“对!哈哈……”楚留香赞赏地宏声大笑着,踏步跨进店中,将空碟子置放于一张桌子上。
店伙计炒了两个菜端来摆在另一张桌子上,陪笑道:“楚香帅,太对不起大家了,将就着用吧,我再去弄一锅汤来。”
两个菜:一个是猪肉,一个是豆干。
楚留香心头一热,感谢道:“太麻烦你了。”
“别这样说。”店伙计满脸歉然的样子。
姬冰雁将桌上的松油灯拨亮了些。
胡铁花一屁股先坐下,从桌底提起那一大壶酒,大嘴一裂,招呼道:“来!大家都坐下,每人先喝三大碗。”
胡铁花很兴奋,刚才的不快已一扫而光。
看到了酒,他双眼会兴奋得发光,鼻子会兴奋得叫。
楚留香找了几个大碗来,每人的面前放了一个,余下的摆在旁边。
楚留香和姬冰雁随后坐下,三人围桌而坐。
胡铁花笑嘻嘻的自倒自喝,连饮了三大碗,然后将酒壶推给楚留香,说:“老臭虫,各人自便!”
楚留香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将酒壶推给姬冰雁。
胡铁花见姬冰雁喝完后,便站起身来,抓过酒壶,将每人的碗都倒满了,说道:“来,站起来,端起酒碗!”
楚留香和姬冰雁同时站起,三人端起了酒碗。
胡铁花朗声道:“为我们好朋友久别重逢,为我们的友谊,也为庆贺老臭虫结婚生子,碰!”
“乒!”三只酒碗碰在了一起。
三碗下肚,一壶酒所剩无几。
胡铁花置壶于桌,弯腰自桌底抱起大酒坛往酒壶中就灌。
酒壶满后,胡铁花在三个碗中都倒满了,朗声又说:“为庆祝大家都还活着。我敬你们,干!”
三只酒碗又碰在了一起。
三人又共同喝了一碗。一口见底,碗中滴酒不剩。
楚留香说话了:“我聊表寸心,敬你们每人三碗,算是补请你们喝我的喜酒!”
“好!算你臭虫会为人!”胡铁花赞同地哇哇大叫,将酒壶推给楚留香。
在胡铁花看来,自己敬别人喝酒和别人敬自己喝酒同样是一件最快乐的事。
喝酒,这本来就是一件最快乐的事,何况是与好朋友在一起喝!
人在心情愉快的状况下,喝酒时话也多。胡铁花又提出了建议,“我和死公鸡喝三碗,你臭虫总得陪一碗?”
“我自然陪一碗。”楚留香笑着,开始倒酒,共倒了七碗酒。
楚留香双手端起一碗,说:“我先饮为敬。”
话毕,仰脖来了个碗底朝天。
胡铁花和姬冰雁大笑着,也仰脖一口碗干。分三次,各干了三大碗。
“还有你,伙计,快来敬老臭虫一碗!”胡铁花把目光投向厨房处,笑声雷动。
店伙计急急的跑了出来,亲自倒酒,盛了满满的一碗,双手端起,恭恭敬敬地递到楚留香面前,说道:“楚香帅,小人敬您一碗,请!”
“不客气。”楚留香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楚香帅好酒量!”店伙计翘起了拇指。
“差远了!当年与无花大师、丐帮南宫灵豪饮,他要喝一坛,如今……唉!”胡铁花惋惜道,“一个酒中英杰,竟毁在一个‘色’字上,可悲啊!一个人看来不应太好色,否则,都会走老臭虫之路。”
胡铁花憋住笑意,口中说着,手里也不闲着,他握壶在手,感觉很轻,摇了摇,一大壶酒竟又喝空。
“瞧这呆子,专门说些胡话。”姬冰雁笑看楚留香,话音一顿又起,“话歪理正,你说是不?”
楚留香不置可否。店伙计接过酒碗,放到一边,说道:“楚香帅,您多喝点,小人忙去。”
“好了,忙你的去吧。”胡铁花对店伙计挥了挥手,抱起大酒坛又往酒壶中倒酒,说,“我们开始真正的喝酒,至少要解决这一坛。”
酒倒满,三人欢笑呼干,很快又喝空了一壶酒。
楚留香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点颜色——红的颜色。
胡铁花抱起酒坛罐再往酒壶中倒酒。他兴致很高,他觉得和老朋友在一起喝酒特别有滋味。
楚留香开口道:“我喝不了多少了,你们玩吧,我自己掌握。”
“唉!一个酒中英杰…”胡铁花又摇头,“…那好,不勉强你,把你放倒也没啥趣,我和死公鸡玩玩!”
姬冰雁问:“如何玩?猜拳吗?”
胡铁花说:“猜拳。”
楚留香换碗为杯,自斟自饮,看二人吆五喝六的猜拳。
胡铁花和姬冰雁嗓门都很高。二人大声猜拳,大碗喝酒,都很卖劲,看来是铁了心,不放倒对方誓不罢休。
楚留香又喝了三杯后,便不再喝了。
他喜欢喝酒,但从不喝醉。他感觉差不多了便不喝。他觉得喝酒应掌握适度,保持头脑清醒,像胡铁花那样每次都喝得昏昏沉沉的实在没意思。
店伙计的汤已弄来。
楚留香放下酒杯,吃饭。
楚留香吃了一碗,忽然想起高亚男,高亚男此时如果醒了过来,想必也该饿了。他不知店伙计在厨房内忙些什么,便高声道:
“伙计,你去看高姑娘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叫她来吃饭吧!”
“好的。”店伙计欢声应着,钻出厨房,进了内屋。
楚留香心念一动:趁双方都在,今天何不做做月老,成全了亚男和小胡,免得亚男总骂我不尽心?
一念方动,就听内屋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是店伙计!
这一声尖叫,有力、震耳,盖过了胡铁花和姬冰雁的猜拳行令声。
一个人如果没有受到什么重大惊骇,万万不会发出这种凄厉而高亢的尖叫。
楚留香脸上失色,碗一放,闪身掠向内屋。
一瞬间,楚留香呆住了。
被面被人揭开,高亚男的胸口插着一把剑。
高亚男脸色雪白,惨死在床上,尸身已经冰凉!
楚留香站在床前,双目专注的盯着插在高亚男身上的剑,那是一把他非常熟悉的金钢剑——高亚男本人的剑!
高亚男的剑有一半插入了她的胸膛。
紫罗衣衫,棕色被面上染满了鲜血。
是谁杀了高亚男,是她自己吗?
不是自杀,自杀的剑不会插得这么深!
楚留香倒抽了一口冷气,终于发现高亚男是被点了哑穴后才被人杀害的。
凶手这么狠毒,难道和高亚男有仇?
高亚男是个刚强的女子,虽然任性,但不喜与人结怨,她好像没有什么仇家!
楚留香的头脑有些晕糊了。
“亚男——”一声悲呼,胡铁花抢进屋来,扑倒在床前。
胡铁花紧紧搂住高亚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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