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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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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声嘟囔着‘光脚真是舒服’;风霖正要打开水囊喝水,眼角瞥见云夕那两只白嫩得粉妆玉琢一般的小脚儿就在地上乱踩,他急忙扣好皮囊的木塞,拿身子挡在云夕面前,哄着她再将袜子穿上,又撕下两块中衣的下摆给她绑在足底。那个走在他们旁边的俘兵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发得难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云夕早已留意到这名令支男子上臂处的伤口不仅没有收痂,反被绑缚双手和肩背的绳索磨得不断出血;她怔了怔,摸出风霖送给她的帕子吐了口口水在上面,走到俘兵身边给他系在伤臂上。公孙隰朋看了一眼没再理会:他们还要靠这狄兵带他们走出旱海,给他包裹伤口也没什么不可。风霖却知云夕的口水能迅速收敛伤口,他知云夕心善,看不得有人以强凌弱,不然当日在灵山也不会出手将自己救下。他们自出山地已走了将近两天,天色已近黄昏,白天的极晒极热到了傍晚居然迅速地阴冷下来。齐王和管仲就地盘膝坐着,风霖四处望着,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孤零零的岩石,这块被风沙侵蚀得奇形怪状的石头约有四五米高,可以阻挡无时无刻不往口目中飘拂的细沙。他扶着管仲、引着齐王坐在大石下,侍卫蓝蟒递上水囊和几片干肉,管仲接过水囊喝了两口,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云夕伸手把了把他的脉门,大吃一惊,“管爷爷……”她有法子能解毒、疗伤,却不能救治这种极度的衰弱和劳虚。管仲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咳、咳,无妨……这是老夫的旧毛病……老夫年轻时和鲍子牙大夫在燕齐边境贩马,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咳,还就是没见过茫茫大漠……是这等奇丽!”齐王黯然,他也看出管仲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了;在这旱海大漠之中,同样走一里路的时间,比走山地要多花三四倍力气和光景,将士们才走了两天就筋疲力尽了,就这样走到孤城还有什么战斗力?“小云夕,你再问那战俘,他昨天不是说最多三、四天就能走出旱海么?就我们现在这个速度,到底还有多久能到令支王城?给他说明白,他若是好好领路,大军到了令支王城,绝不伤害一名手无寸铁之人,若是他敢绕弯路,耍花招,寡人兵临令支之时,鸡犬不留!”“好的,齐王伯伯。”云夕走到战俘身边时,先将齐王的话向那令支男子说了,那男子眼光大亮,只是目无转睛地盯着云夕,低声说道“谢谢你,好心的姑娘。”云夕知他说的是治伤之事,却不知他有没有把自己方才的话听到心里去,“还有多远才到令支国?”那男子笑了笑,“你的眼睛像紫色的宝石一般美丽,又听得懂我的话,是生在草原上的姑娘吧,为何要与这些华夏人走在一起?你以为我会把这些饿狼引到我们的羊群么?我密卢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他们全都葬在旱海之中!姑娘,你一直往西走,迎着日落的方向,会找到你们的来路。”云夕呆了一瞬,不知如何把这话告诉齐王,她展目远望,突然发现远处有一片移动的黑点;云夕以为是来接应她的巫师,欢呼一声,向那个方向迎去;风霖也急忙带人跟上。那些人马走得跌跌撞撞,借着落日的余辉,可以看到前面一人手中还举着一杆破破烂烂的王旗,旗上是——“是燕王殿下!”风霖大叫了一声,后面的齐兵都吃了一惊,齐王也扶着管仲向这边望过来。慢慢走近的这队人马灰头土脸、丢盔卸甲,勉强认得出被小兵扶着的是燕王慕容霸,后面兵士背着一人,却是腿部负伤的慕容珏。慕容霸走近齐王苦笑道,“愚兄无能,害得姜老弟也身陷旱海——”齐王急忙命人将水囊递给他,“先喝口水,你们为何会落入如此境地?你——就剩下这百十人了?”“唉,愚兄急功冒进,出了燕北之后,就令熟悉此地路况的几名老兵带着这五千人的先锋军直捣孤竹城,想拿下令支王城以泄他们血洗燕北三城之辱!”“从伏龙山东侧的芝麻岭向东北有条小道,可绕过旱海迂回到达令支王城,寡人走的就是这条山路,先锋军就在芝麻岭下遇到令支人的第一次伏击,是令支王子密卢亲自带领的数千骑兵!那时寡人便命人发了请求中军支援的火丹信号,并派出四名传令军带兵报给齐王殿下。”齐王点头示意慕容霸说下去,燕王深吸了口气,“寡人见敌兵势强,又占据在岭高易守之处,便想且战且退等候与中军会合再做打算!没料到令支国的大元帅黄华又带了一队人马杀来,与密卢王子前后夹击,将寡人的兵马困在芝麻岭中!”“寡人苦候援兵不得,只得冒险带兵进入芝麻岭左近的沙漠旱海!令支人紧追不舍,狄兵元帅黄华与寡人的七子慕容珞杀在一处,密卢王子则截住了珏儿……”燕王说到这里居然冷哼了一声,“那黄华在与珞儿激战的关头,居然撇下珞儿,在背后给了那密卢王子致命的一刀!那密卢当即负伤落马,不知生死如何;密卢的手下和黄华的亲部哗然相对起来;寡人趁狄兵内乱,立刻带领属下避进沙漠腹地,这几天一路向西、粮尽水绝,若不是正巧遇到齐王殿下的大军,寡人——”“燕王殿下,”云夕突然插了一句嘴,“我慕容大哥呢?”风霖解释道,“云夕说的是燕七公子。”燕王摇摇头,“寡人撤退之时,他带人断后……之后便遇到半日的旱海风暴,寡人身边只剩下这百余人,其它的全都走散了。”“休要提慕容珞那畜生!”慕容珏恨恨地接口道,“那密卢负伤后明明就倒在他的马前,他只要补上一刀就能将那匪首置于死地!领路的老兵全都选自他的属下,焉知这一路——”“珏儿!你七弟生死不明,你——”慕容霸怒声斥责慕容珏,后者却愤愤地咬住嘴唇。“密……密卢?”云夕结结巴巴地问燕王,风霖忙低声问她,“你认得此人?”云夕正要回答,一阵豆大的雨点打落到他们头上,众人抬起头来:并非是雨,而是如雨点一般细密的沙尘被卷在狂风之中向他们披头盖脸地袭来!
“快撑帐子!”慕容霸已经历过一次这种风沙尘暴,知道其中的厉害,他身边的马背上居然还带着一顶极小的能容两三人的帐篷。在遍天的风沙肆虐中,侍卫们根本睁不开眼,全凭感觉把帐篷的龙骨支开靠在那块大石旁边,毡布的下角也找不到石头去压,齐王和燕王的近卫就将身子挤在一起,牢牢地将篷布压在他们身下。风霖把齐王、管仲、燕王父子塞到帐子里,看到一角还有一点空隙,又把云夕也塞到里面;毡帐已被砂石打得千疮百孔,但是呆在里面总好过在风暴中苦挨。云夕艰难地把头伸到齐王面前,“伯伯,我刚才想起来了,那个令支俘虏说他的名字叫密卢!”帐中四人听到此事都大吃一惊,齐王借着毡帐的空洞向外望了一眼,只见遍天都是灰黄的沙雾,马匹惊恐万分、不住地嘶叫,混着兵士们的噪杂声,只看到一团团模糊的影子,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这个时候实在无法叫人把密卢押到近前。“那俘兵背上的刀伤甚重,这样的天气他是跑不掉的,等这场风暴过后,再把他押过来细问,只盼着他不会早早死掉。”齐王分析道,众人点了点头。云夕却不敢再出声,她知自己的口水一旦接触到那人的伤口,再重的伤不用两个时辰就会康复如初的。单调而无休止的风声吹了将近一宿,云夕听得昏昏欲睡,偶尔会有大些的石子刮到毡帐上,发出‘扑扑’地闷响,云夕悚然惊醒,“哥哥?哥哥!你还好吧!”半晌才听到风霖在帐外呸呸地吐着沙子,哑声回道,“哥哥在呢,别叫了,我嘴里、耳朵里都是沙子。”“噢。”云夕略略放下心来。慕容霸向齐王内疚地道,“齐王殿下,此番让你们为寡人吃苦了,寡人却不知——以何为报啊!”齐王淡淡地道,“此番寡人派兵进燕,本就不是为得你什么好处!别的话都不说了,指派那两个传令兵引寡人错进伏龙山,又断了中军退路的是谁?”
 

88 大漠之舟
慕容霸惨笑着摇摇头,“寡人今日方知御下不严,竟被狄兵的细作混到了军中……”齐王知他心中已有答案,见他不肯细说,也是无可奈何;只暗自恼恨燕王无能,令得国中内忧外患一起滋事,还把齐宋两国拖进这淌混水里面。在天刚破晓之时,风沙终于平息下来,云夕钻出帐子,凭感觉在一堆黄土‘雕像’中找到风霖,立刻捂着口鼻为他拍打身上的沙子。“好痛、好痛!”风霖一边抖着衣襟,一边哀声叫着。“那里痛?是不是被大石块打到?”云夕担忧地按按风霖的面颊和肩头。风霖四处打量着无人注意这边,一把将云夕揽到怀里,“这样就不痛了……”云夕扁扁嘴,任由他抱着,“哥哥,我们这辈子再不要来这样的鬼地方!”“好,”风霖抹抹她的小花脸,“我们去问问那个带路的令支人,若是还有很多天才到孤竹城,我就劝义父往回走,管相国的身子恐是撑不下去了。”两人刚要转身,已清点完兵马的公孙隰朋神情慌乱地向这边跑来,风霖忙叫住他,“公孙将军,可是有走失的兵士?”“兵将们倒是一个不少,马区走失了四十多只,偏偏那个引路的令支人不见了!”风霖立时额冒冷汗,与云夕惊愕地对望着,“如此,只能劝说父王快些折身回龙泉山(伏龙山)了!”齐王早已扶着管仲走出毡帐,他从公孙隰朋口中得知得更为详细:将士们挂在马前上的水囊被飞扬的石子击穿了十之七八,剩余的水不足支持大军一天的饮用了!
“回程,往正西走!”齐王下完指令见将士们都无动作,才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风沙已止,但是他们的上空仿似蒙上了一个黄褐色的罩子!是阴霾!是浓重的霾气牢牢遮住了阳光!
他回过身来问燕王,“慕容兄,你上次遇到风暴之后,天象也是如此么?”慕容霸呆滞地摇摇头,“那次风沙过后便是个大晴天,我们才得以向着背阳的西向一路走来……”风霖走近姜小白,指着天上颜色略浅的地方问道,“父王,那处较为明亮,是否是日出之处?”齐王点点头,既然看不到太阳,四周一点可以辩识方向的植物也无,存水已少得可怜,只能以那个光亮之处为东了。姜小白指向那个背离光亮之处的方向,“大军开拔!”风霖一手牵着小白马,一手拉着摇摇晃晃的云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望望天上的光亮以调整前行的方向。走了多半天之后,隐隐望见前方有一块石头,云夕笑道,“那石头和昨天看到的那块长得甚像。”风霖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块大石的不远处还扔着几个破裂的水囊已被黄沙掩进多半,那就是他们早上出发的地点!齐王和燕王也看到了这一幕,燕王脚下一软,歪坐在地上,燕三公子立刻推开扶着他的小兵,跪到父亲身边。“霖儿,我们不能再走了,就到那边坐下等着,或许明天天就晴了。隰朋,传令下去,每人一天只能喝三次水,一次只喝一口,如还有尿液,用空水囊接着。”隰朋低声应着去传令了。天未至黄昏就完全黑暗了,清凉的夜气丝毫未令兵令的饥渴缓解,一位年龄较小的兵士张嘴嚎哭起来,没等嚎声完全出喉就咽了回去,因为干渴到欲裂的声带已完全不能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了。风霖拿水囊让云夕饮了几口水,自己也不肯再喝,云夕将头埋进风霖的怀里;一个黑暗无星而充满压抑和渴望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沉睡到天明,所有的人都在即将破晓前等着那缕极平常又无比珍贵的阳光照射到身上。一刻又一刻过去,所有的人终于悲恨地确定:今天又是一个阴霾遮蔽阳光的天气!云夕盯着昏黄的天际暗自揣测:若是自己用灵力凝云为雨,兴许能将这当空的沙霾驱开令阳光显露出来,可是凭她的本能感知到此地的湿气太少,凝气化雨也只能起一两个时辰的作用,到时雨滴一干、这霾气依旧会围拢过来,照样找不到方向。若是摇响背囊中的魔音铃、再点燃那支圣香,数百里之外的青鸟也能感应到她的位置,飞越草原来旱海将她带走;以小风的身量,再坐上一个风霖也可以飞行……但是齐王、管相国还有这些年轻的士兵——“小夕,父王要你过去,他有话对你讲。”风霖低声唤着云夕。“伯伯叫我?”云夕走近那块奇形怪状的山石,齐王示意近侍们四下散开守在较远处,招手让云夕坐到他面前。齐王不等她开口,将一个鼓鼓的水囊塞到她怀里,“快收好,这是蓝蟒私下给寡人留的,寡人还有一个呢。”齐王不愧是大国霸主,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居然面上显露出孩子气的得意之色。“夕儿,你是神族之后,定有逃得出这旱海的法子是么?”云夕为难道,“是,我一个逃走倒是容易,可这么些人——”“你是个好孩子,明明能早日脱身还顾及到这么多人的性命,留下来陪我们吃苦,你能带走霖儿么?”云夕点点头。姜小白松了口气,“那就好,明天一早若还是这种阴霾天气,你就把霖儿打晕带他回齐国北界,记住!一定要制住他,不许他进燕地;霖儿是寡人的希望,寡人不能再让他以身犯险!等到燕国的战事平息下来,我们会合到一处再一齐回临缁城,你若是听闻到寡人……罹难的消息,你就带风霖回临缁城找义诚君,义诚手里有寡人早就拟好的一份诏书……”他见云夕面露惊骇之色,“放心,那只是最次最次的打算,这点鬼天气算什么,寡人手中还有数千只战马,无水无粮时可饮马血、食马肉,总能走出这片旱海的,饿食死人肉是燕兵常做的勾当,我们真的到了那步田地,也能做得出来;只是风霖这孩儿自小便受风清云的圣者之道教化,寡人也盼他将来成为一国仁君,不想他亲眼目睹那些惨烈无伦的举动。”“仁君?伯伯,您在说什么?”齐王忙转了话题,“小云夕呐,您这声伯伯是没叫错呢,你父名云阶,是莒国云璃大夫的独子,云璃大夫是寡人的亲舅父,你便是寡人的侄女儿!”云夕被这多出来的亲戚关系绕得头昏,嘴里喃喃道,“我的祖父叫云璃,是齐王伯伯的舅父?”姜小白抚抚她的乱发,“切记伯伯的话,明天还是此种天气的话,就带走风霖!”管仲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来,云夕将水囊塞到衣袍里,低声应着离开。风霖迎过来低声问她,“义父说些什么?”“他偷偷塞给我一个水囊……”风霖松了口气,“你好生护着,那些兵将们一般来说都会听主上和将官的命令,但是在最后生死攸关的时刻,渴望生存的本能就显现出来了,兴许会屠杀爱马甚至是同伴……”云夕郁郁地盯了他一眼,突然对着天空大吼道,“太阳星,你出来!你——混帐!你是坏蛋!你戴绿头巾了你?!凭什么不敢露脸?!”风霖知她把在女闾中学到的最难听的话都骂了出口,急忙将她劝住,“举头三尺有神灵,小夕,不可以这样辱骂天神的!”“我就是要骂他,贼老天!匪老天!我云夕也是神仙,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快点出太阳——”寂寂如未开化的洪荒六合一般的黄色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两团黑影,难道老天真的听到了云夕的咒骂?众人擦擦眼睛,那两团黑影就在他们头顶盘旋,越来越近:是两只黑鹰!“乌拉!”云夕欢笑着跳起来,水囊一下子从她怀里滑出她尚不自知,风霖慌忙捡起来。两人的耳性都超出常人,同时听到了细微的铃铛声!云夕欢呼着向响铃处奔去,风霖紧跟在她身后,众人虽是不解,但也满怀喜悦地望向二人奔跑的方向。一队骆驼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眼界,白色的骆驼上坐着黑色的身影,一黑一白在黄褐色的大漠中显得分外醒目。数十名身着黑衣、斗篷遮面的巫师从骆驼背上跃下,向奔跑过来的云夕抚胸行礼,领头那人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须发皆白的面孔来。“达兰大巫师!”云夕扑到老人怀里在他两颊上吧吧各亲了一口,随后走近的风霖才明白云夕的家乡确实行这种吻面礼。“我美丽的公主怎么变成了一只黑脸猴子?要是让女王陛下和大国师知道了,可是会心疼的!”“达兰伯伯,你是看到我的黑鹰传书才找来的吧。”达兰族的大巫师是上届巫王的亲传弟子,论辈份是国师乌日更达莱的师兄,所以云夕叫他伯伯。“聪明的吉娜公主啊,你那只送信的黑鹰根本没受过训演,哪里懂得将信准确地送到巫师手里?幸好那只鹰被族中的猎手射到,他发现鹰腿上有这样一支装信的铜管子,就把铜管交到族长手中,那天我正好在族长的帐子里做客,才看到你用华夏文写的这封信!”云夕呵呵笑道,“我派出去两只鹰呢,平好有一只完成任务,达兰伯伯,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么?”“唉,”达兰大巫向后望了望黑压压的齐兵,“我哪里知道你有这么多朋友在旱海!带的水和肉恐怕不够他们一天用的。”“嗯,能应急也好!”云夕忙招呼身后的兵士过来搬水和食物。齐王一挥手,几十个齐兵冲过去把骆驼上挂的水袋和食物取过来堆到齐王身边。齐王先对领头的大巫师拱手行了一礼,又大致算了一下水和食物的数量,让公孙隰朋按十人一袋水一袋肉分食。领到水和食物的齐兵传递着水囊,却无一人痛饮,只是稍抿了一口就传给下一个,最后一人将水囊的一半水倒进铜盔里,给他们的战马匀了几口。达兰大巫师见状赞赏地对齐王点了点头,燕王却羞愧无比:他的兵士们正痛饮分到的清水,还不停地把咸肉塞到口中!
齐王招手让云夕走近,“夕儿,你问问这些巫师,从这里到孤竹到底还有多远?”
 

89 重返伏龙山云夕惊愕地睁大眼睛,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齐王还想进军令支王城?!她也不好说什么,起身就去问达兰大巫师。达兰大巫告诉云夕:他们进入旱海之后,是靠黑鹰引路才找到大军所在的方位,就这样也走了三天之多;巫师们这一路上遇到两次风尘暴,飓风扬沙之时,一行人就躲在骆驼腹下避开砂石的袭击;就凭齐王这行人马,既无水粮又无遮风的帐篷,在这个多风沙的季节,就算有他们带路,活着走进令支王城的不会多过一半人。若是现在立刻调头回伏龙山,脱离旱海的时日就快得多了。云夕明白:就算齐王殿下备下充足的水粮,这些以守护草原为天命的巫师们也不肯带他们去孤竹城;若不是看在自己面子上,他们会和密卢王子一样,宁可让这些带着凶器的华夏人困死在茫茫沙漠之中。她把达兰巫师的话译给身边的风霖听了,风霖却早有了主意,“小夕,我们就如实对义父讲吧,回到伏龙山,我自有法子劝义父退兵。”齐王听完云夕的回报,沉吟了一瞬,转头问燕王,“慕容兄,如此我们返回到伏龙山略一休整,从你所走过的芝麻岭绕行去攻令支王城?”燕王大喜,“甚好!一切全听齐王殿下的调遣!”公孙隰朋哂笑:就燕王手下那百十号人,有什么可调遣的?!巫师们自觉地两人共乘一驼,闲出来的骆驼由云夕安排;云夕和风霖征得齐王同意:把管仲大人先扶了上去,又让公孙隰朋将军坐在后面扶着他。公孙隰朋也从未坐过骆驼,一时间和管仲扶着驼峰一齐狂咳狂笑;蓝蟒扶着齐王殿下坐在另一匹骆驼上,燕王和燕三公子也得以沾光不用再接地气。最后一匹骆驼上当然是风霖紧拥着云夕,云夕从怀里掏出一个密瓜来咬了一口,转头递到风霖嘴角,学着风霖的声音,“乖,咬一大口。”风霖果真咬了一大口,“还有没有?给义父和管大人解解渴?”“放心啦。达兰伯伯给了一大袋子呢,我放在小白马的背袋里一半,剩下的都给蓝蟒哥哥啦,交待他给齐王和公孙将军尝一个,其它的都给管爷爷留着,这种甜瓜是润肺的,他吃上几个兴许咳嗽就好了。”“好妹子,怪不得管大人一开始就喜欢你!他最善观人,知道你是好心肠的姑娘。”云夕咬了一口甜瓜就放到风霖嘴边让他也咬一口,两人一人一口吃得甚是甜蜜;走在他们前面的达兰大巫师回来头望着他俩的神态,呵呵大笑起来,“小公主,上次伯伯见到乌日更国师,他还提到你已到了找情宠的年岁,这个华夏族的美少年是你自己选定的?”云夕听到舅父的名字,心中一惊,“达兰伯伯,你没有把我进旱海的事禀报国师吧?”“现在还没有……但是不报是不对的,国师大人早就严令各地的巫师听到你的近况就立刻上报呢。”云夕挣开风霖的怀抱,从骆驼上一跃而起,跳到达兰大巫乘坐的那匹白驼上,隔着一个驼峰对达兰大巫拧起麻花,“伯伯,你不能告诉我舅舅,他要是知道我没在大周游山玩水,反而跑到北狄的旱海吃苦,他会将我捉回去的!”“不说也可以……嗯,小吉娜,你是为后面那个少年才愿意来这里吃苦的?”“也不全是啦!达兰伯伯……令支狄人和我们虽然不是一国的,但他们也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好儿女,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他们死在华夏人的刀剑下?可是齐王殿下人也很好,后面这些华夏少年家里也有母亲和妻子等他们回家啊!”达兰大巫的神色凝重起来,“原来我们的小公主已经长大了,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嗯,风霖哥哥说了,他想等大军回到伏龙山就劝说齐王殿下回蓟城,他想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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