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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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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能为我所用,所愁大事不成?”公子恽心里深藏的欲念说出口来,索性更加毫无顾忌,“云家姑娘,听说风霖公子是齐王殿下中意的女婿,他若就此回了齐国,你便嫁与他也是一妾室身份!你若能劝得他留在楚地,对本公子俯首称臣,他日我亲自为你们主婚!”

 

113 摄魂之术
月鹿女巫的手段果然高明,风霖在受治后的第五天已然能去掉右腿上的夹板,在童仆的扶护下缓缓行走了。他不顾楚凤歌的劝阻,定要面见纪夫人当面道谢;凤歌公子只得禀明母亲,之后神情紧张地引着风霖来到纪婉夫人所在的明堂内室。纪婉已然准备好了一切:楚王宫的祭天女祝前一天已来到凤府,正在明堂里与纪夫人相对静坐,只等楚凤歌带人进来便可行摄魂之术。风霖缓步走进明堂,见正中榻上坐着一位服饰华丽的中年美妇,长相与凤歌公子极为相像,便躬身行了晚辈的大礼,“在下风霖,多谢夫人再造之恩!”“公子请起。来这边坐下,本夫人有话问你。”纪婉的声音隐隐发颤,她用眼光示意凤歌带人出去;方才她已命侍卫在明堂四周看守,不许下人们喧哗惊扰到随女祝施法。风霖隐隐感到几分不安,不只是因为房中那个女祝装束的女子用毒蛇一般冰冷的目光紧紧盯在他身上,还有面前这位楚先君的如夫人也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今早执意要拜见楚凤歌母亲的原因是:若是按凤公子的说法,早已将他尚在人世的消息通报到了楚王城;那么即便齐王使团的人还未赶到郇城,驻在郇城的风氏门人也应该得知他生还的消息赶来凤府相见……风霖抬头的瞬间,正触到纪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哀怨神情,他还未及细想,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叫着他的名字,“风霖!”“风霖在。”风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便迎上随女祝那双深不可测、泛着幽幽蓝光的眼眸,他的脑中一片迷茫,双目立刻失了神彩。纪婉见风霖正笔直跪坐的身子忽地向后摇摇欲坠,急忙伸手将他扶住、回身问女祝,“他这是什么状况?怎么面色如此之差?”“此人重伤刚愈,恐难承受本使的法术;不过……”女祝面上的黑纱随气息微动,“摄魂之法本就是令死士认主之术,此时施术他更易入彀!一会本使念咒之后便能将他唤醒,给他一段全新的记忆,夫人,您想让他记住什么?”纪夫人的手扶在风霖健硕的后背上,呼吸到久违的年轻男子的气息;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全身都在微不可见地抖动着……眼中甚至焕发出少女一般的神彩!“让他……让他永远记得,他欠我的!我救过他的命,为他吃过太多的苦,我、我是他挚爱的情人!他要一生忠于我,我生他便生、我亡他便死!”纪婉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亢起来,正蹲身在后窗下偷听的楚凤歌差点呼出声来,她惊骇地捂住自己的嘴角:怎么会是这样?怪不得母亲不许自己亲近风公子……明明风霖与她年貌相当、身份极配;母亲却屡屡暗示风霖不是她的佳配?人,原来、原来是母亲她,她对风公子动了歪心……‘父王刚刚离世不足两个月啊!母亲您怎么可以……’楚凤歌恼羞相加,几乎要掉下泪来,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冷静下来:想法子救救风霖,绝对不能让风霖公子变成一个失去心智的深宫禁脔!她左右顾望,正好看到风霖那只小白鼠溜了过来;松鼠小霖这段日子常从凤歌公子手中得到香脆的美味干果,看见楚凤歌躲在窗下的身影,立刻绽开讨好的笑脸扑了过来。楚凤歌一把捉住白鼠、推开后窗就丢了进去!
“吱——”松鼠小霖尖叫了一声,那位正在凝神施法的女祝受惊之后、身形一晃,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而风霖顿时双目张开,眼神中一片清明,但是不等两个女子察觉又无力地昏顿过去。“如何?如何?”纪婉顾不上那只见势不妙、原路逃跑的小白鼠,扶起面如金纸的祭天女祝,“随圣女,你觉得怎样?还能不能继续施术?”“无妨,只是被那只白毛畜生惊得岔了气息;夫人,您扶住这位少年,我发功将他的百会穴锁住,他自会永远记得我的灌顶之言。”“好、好!”纪婉靠在风霖身后,几乎就等于是把风霖揽在怀里,她侧脸看了一眼少年俊雅的侧面轮廓,心想着以后的岁月里便能与他这样两相依偎了,胸口不由得‘呯呯’地跳个不停。女祝伸掌把风霖的头顶罩住,喃喃地说着夷语,似是已把纪夫人的意旨灌输到了风霖脑海中。“功成了夫人,一定要让他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您,您就是他终生效忠的主人。”“有劳随圣女了!”“若非夫人出手相救,当年随女已死在九黎人的血蛊之中,但凡夫人有所差遣,随女万死不辞。”祭天女祝疲惫地站起身来,向纪夫人略施一礼,便走去另一间内房休息。蹲在后窗下的楚凤歌大失所望:方才小白鼠那声尖叫居然没能破坏女祝的功法?她咬了咬嘴唇,想到月鹿女巫,这楚王宫里也只有月鹿女懂这些神神怪怪的法术了。楚凤歌悄悄走开,想立刻出内园让贴身侍卫回王城急传月鹿女巫,两个仆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小人有要事禀报凤公子,府门口有一队人马求见夫人,领头的自称风吟,说是来接他家的少族长风霖公子……”纪婉夫人小心地把风霖放平在毡榻上,看了一忽儿风霖俊俏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捋风霖散落在肩上的黑发,“姜诸儿……当前你攻入纪王城,毁掉我纪国的时候是多大年岁?应该是三十出头吧……侍卫们护着我逃出宫来,混在人群里看你骑在白马上气势昂扬地进入宫门,一身闪亮的银甲映花了多少女人的眸子……你可知那时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当时的念头居然不是恨你令我国破家亡,居然是恨父王为何不早些将我献给你为妃,做为两国和谈的条件……我那时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啊,难道比不上那个青春不再的文姜夫人?”“十年之后,我纪婉公子历经屈辱、成了名扬大周、色艺双绝的婉大家……嘿嘿、从一个娇养深宫的女公子变成人尽可夫的伎子、从一个肮脏的男人身下碾转到另一个龌龊男人的怀抱……你可知我为何没有自尽而死、寻个痛快么?我不能死……姜诸儿、我纪婉终究会找到你以报我的铭心刻骨之恨!”“机会来了,姜小白承王之后,你化名风逸与姜灵儿隐居临缁城,我终于找到机会将你们用药迷昏带出齐国……没想到我一念之仁未及时出手杀死你们两个,却被你们侥幸逃脱!而我,却离奇地被蔡献舞捉去,成了献给楚王的贡品!”“楚王不清楚我的过去,只知道我是一个落难的贵族女子,是蔡侯宫中的歌舞姬……我纪婉终于苦尽甘来,成了楚国君王的侧夫人!可是我并不快活,因为我到楚宫的当年就听说你和姜灵儿那贱妇一同死在齐东的崂山上……姜诸儿,为何你连死都要和文姜那荡妇在一起?”“老天将这风霖公子送到我面前,是不是你良心发现,要来弥补前生对我的亏欠?”纪婉轻抚过风霖丰润的嘴唇,“凤儿长大了,等她出嫁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好好地珍惜彼此,生死都不再分开好么?”昏迷的风霖身侧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纪夫人一心沉浸在爱恨相缠的回忆时,并没留心到风霖的异状。“母亲!”房门呯地一下打开,楚凤歌闯了进来。“凤儿!你进来做什么?”纪婉不及闪避,抽回抚在风霖脸上的手指,站起身走到门口恼羞地喝问楚凤歌,“不是叫你带人守在内园门口么,怎地闯进来了?!”楚凤歌忍气道,“凤儿听到前门有人叫嚷,便出去看个分晓……一个自称是风公子属下的男人,硬要进园来见风霖公子!侍卫们已经告诉他这里没有什么风公子,他却是把到什么线报似的不肯离开……”“不管来的是谁,都说这里没来过什么风公子、雨公子,硬闯的话杀无赦!这是先君亲赐的公子府,哪由得外人在门口叫嚣吵闹?”“是母亲,风霖公子他怎么样了……”楚凤歌嘴里应着却不肯出门,眼角打量着躺在榻上的风霖。“凤公子……”纪婉和楚凤歌惊愕地冲向毡榻,只见风霖已然悠悠转醒,正坐起身来目不转睛地望着楚凤歌:神情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淡樱色的嘴角温软浅笑着,眉眼深邃如夜空的星子一般。“他认定的是我……”楚凤歌无法置信地喃喃道,一瞬间就好似有灿烂温暖的阳光射进寒凉的心底,楚凤歌整个身子暖暖的,怨气和羞愧一瞬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霖哥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楚凤歌抹掉突然之间迸出的眼泪,惊喜交加地蹲下身来扶住风霖。“我……方才不知怎地昏睡过去,昏昏沉沉之间一直觉得有人在对我说话,凤公子,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么?”纪婉大惊,“风霖——”“是的!”楚凤歌喜极而泣,看也不看纪夫人变得铁青狰狞的面孔、哽咽道,“风霖哥哥,你又晕倒了,可是月鹿医女昨天就已经回郢城了,我刚才好担心……”风霖被纪婉扶着站了起来,似乎是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别人,“这位是……纪夫人?晚辈失礼了,夫人请见谅!”纪婉微张着嘴,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听到风霖恭恭敬敬地叫着夫人,并向她行晚辈的躬身礼,才稍稍回过神来,“啊?无妨……”“母亲,霖哥哥的气色极差,快让他回房歇着吧!”楚凤歌不待纪婉应允便高声唤外面侍候的仆童进房。

 

114 齐王弃妻
云夕还是那身侍女装束,和公子恽的正妻蔡姬一同出现在明堂的门口;满堂里的姹紫嫣红、莺声燕语,云夕有一瞬间的恍惑:似乎又身在子御说未承宋王位时的公子府,他的府中也收纳了众多家势显赫的姬妾。蔡姬径直走到正搂着一个美姬喝酒的公子恽身边坐下,并示意云夕坐在她的身侧。云夕艰难地呼吸着充斥着各种脂粉香味的空气,对着面前的一桌丰盛的菜肴没有半分食欲;她扫了一眼美人在怀却面笑眼不笑的公子恽,心里暗自鄙夷:如楚恽、宋御说一流的王室少年,为谋王位不得不笑脸周旋在众位权臣之女身侧,以求得这些妇人父兄的拥护;他们和闾馆的男伎子有何不同?只不过以声色谋回的利益有多有少罢了。那些妇人们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众女见蔡姬带来一个肤色黑沉但是五官精致、身材绝佳的侍女,以为是蔡姬为了夺宠、欲献给公子的美婢;一个个用满含敌意的眼神盯着蔡姬和云夕。云夕低头喝了一口蜜浆,抬起头不经意地对上一张嗤笑的面孔,不觉有几分愕然;这位生着单眼皮的绿衣妇人微咳一声,声音糯软而柔媚,“蔡姐姐从哪里寻来这么个可人儿啊,只可惜——”她的媚眼瞟过公子恽,“只可惜粗蛮不知礼制,一介婢女居然敢与主子同坐?!”云夕向来不吃明亏,她一挑‘浓眉’,“我坐在哪里与你何干?说起主子……”云夕慢斯条理地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这间屋子里也只有公子与蔡夫人是主子,他们都没说什么合不合礼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云夕边说着还拿鸡骨不停地点着她。“你?!”绿妇人愤然而起,咬牙切齿地指向云夕,她身后的侍女暗中?了她一下,妇人立时变了副神情,娇怯怯地扑到公子恽身前,“公子,您要给清儿做主啊,连一个奴婢都敢欺到清儿头上了——”“好好,来,公子亲自为你压惊。”公子恽呵呵笑着拉起清姬来,以口相对,把一杯黄酒哺到她口中,清姬饮下酒液剧咳起来,却借机偎到公子恽怀里,把原来那个靠着公子恽的美姬挤到一边。众妇人嫉恨如刀的眼神同时转移到清姬身上。一直安静用膳、对身边的事情熟视无睹的蔡姬盈盈起身,“公子慢用,妾身先告退了。”公子恽摆摆手,连头也不抬、只顾和怀里的清姬调笑。云夕跟着蔡姬来到她的寝房,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责问蔡姬,“你是恽公子的正妻,好歹也拿出些做夫人的样子来!那些姬妾们见了你连个迎来送往的礼数都没有……你是怎么当这夫人的?”“我现在只求有个安身之地,争宠献媚的事由着她们好了。”蔡姬一副波澜不兴的神态,“云姑娘快坐,我特地把侍女们打发出堂,就想和你说几句私房话儿。”“噢。”云夕怏怏地坐在她对面。蔡姬定了定神,眼中蓦然出现了几分光彩,“他——他还好吧?”“谁?”云夕一下子被她问得糊涂了。蔡姬苦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我问的是齐王殿下。”“齐王伯伯啊,他很好,至少我们上个月出临缁城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蔡夫人,你以前见过他?”“何止是见过,”蔡姬面上似哭似笑,“八年前,王兄将我许配给齐国殿下为妃,就在我未嫁入齐国之前,齐王殿下的正妻徐夫人染恙离世了,我居然被封为齐君夫人……”“蔡夫人,您曾是齐国君夫人,那为何又来到楚国,成了楚公子的妻子?”“我那时刚满十四岁,生性天真不谙世事,以为自己嫁给天下独一无二的大英雄,从此便是这世上最荣耀最幸福的女人……嘿、嘿!”蔡姬冷笑数声之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升起两团异常鲜艳的红晕,“我虽名为君夫人,但是齐王殿下到我宫中的次数甚少;我自幼受母亲训导,知道女子出嫁后以夫君的子嗣为重,不可对其它的妾室生嫉;所以,即便嫁入后宫当月便被齐王殿下冷落也毫无怨言。”“那是一个夏末的黄昏,殿下突然遣人来请我去湖上的龙舟共赏荷花,我兴高采烈地让宫女为我着装饰玉,去到东宫才知道那一天是观莲节……殿下本来只邀了义诚君一人的,可是他也觉得观莲节不与正妻一起度过,实在是于礼不合吧。”“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蔡姬的声音变得甜美起来,“东湖里的水面上有无边无际的莲叶,上面点缀着红的、粉的清莲,偶尔还能看到锦鲤跃出水面……宫中的乐师们就在湖中央的凉亭里奏乐,那乐声被水气散开愈发得丝丝缕缕地婉转动听……”云夕发觉蔡姬的呼吸快得惊人,胸口起伏得没有节奏,有些担忧地打断她,“蔡姐姐,你喝口水再说吧。”“不!这么多年了,我憋在心里,没人听我说、没人能听我说这些!”蔡姬捂着胸口,“齐王殿下他、他一身锦白绣凤翔九天花纹的素袍,长发用碧玉绾在头顶上,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可惜……可惜他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我到现在还不是懂,他有没有喜欢过我?如果没有为何还要立我为一国之母?我的母族蔡国明明已成了楚国的附属,对他也无利用的价值!”云夕张了张口,刚想说‘蔡国是攻打楚国的要塞之地,如何没有利用价值?’但是看到蔡姬的神情却改口道,“蔡姐姐,他一定是喜欢过你的,但是人心多变……”云夕实在不知如何说下去。蔡姬却是听得心中欢喜,“是吧,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做了一件错事,错得离谱,让他厌恶我了!”“龙舟在湖中转了一遭之后,便靠在凉亭的左近,以便宫人们服侍酒水;齐王殿下就与义诚君坐在船头弈棋,我不懂棋道,便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人献上的新醴……兴许是那天景色太美、乐声太动人,又或是我的心情太好,我居然因区区几杯淡醴就醉了……”“我看见夕阳的金色光芒打在义诚君同样锦白色的袍子上,更为他的容颜添上几分光彩,我居然、我居然脱口而出……”蔡姬犹豫了片刻,“我居然开了个愚蠢的玩笑,问义诚君何不作女子装束?若他生为女子,这六宫夫人的颜色加起来也不及他一半!”“义诚君的脸色居然瞬间变白,他什么也没说,向齐王拱了拱手便凭地跳上凉亭,如一只飞鸟般从长廊离去……”“齐王殿下一定很生气吧?”云夕知道姜小白对姬貂的情意非同一般。“岂止是生气?他大发雷霆,要我立刻去向义诚陪罪;荒唐!我也是堂堂蔡国女公子啊,又是他亲纳的君夫人,怎可向一名阉竖出身的士大夫低头认错?当时我哭闹着要回蔡国娘家,齐王殿下立刻派人送我回国,还附上了一纸休书!”“啊?”云夕立时对齐王的好印象大减,“他居然就因为这点小事休了你?”“齐王殿下在休书上说,他不通水性,我却在龙舟之上嬉水摇荡,置他的安危于不顾,以此为理由将我扫地出门。”云夕颇觉同情,“原来是这样,后来你便嫁了楚公子?”“刚回蔡王城上蔡时,我还幻想着殿下消了火之后,便能回心转意,再接我回齐国,没想到过了一年也不见有齐国的任何消息。王兄也觉羞耻,但是齐王是诸侯方伯,兵多将广,他又能奈何?”“我便如此不女不妇、在蔡宫众夫人的鄙视中过了数年,直到前年楚公子路经蔡地,在宫中偶然见我一面,便向王兄求娶于我,王兄求之不得,立刻将我配与公子恽为妻。”云夕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蔡姬,只见她腰肢纤细、娇chuan点点,白皙瘦小的面孔上五官婉若笔墨描画的一般细致,若说公子恽对她一见钟情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想到方才在明堂前那一幕,云夕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蔡姐姐,恽公子他待你可好?”“尚可,我今年已有二十岁许,比起他那些个豆蔻年华的姬妾,已是芳华不再……我如今只盼着有个孩儿傍身,此生别无他求。”二十岁出头便如形同槁木、心如死灰?云夕实在是不能理解;她忽然想到去年在临缁的玉露坊里听清眉说的一句话:华夏男子通常的婚姻观是:一场婚姻若是不能换得某种利益,那还结婚做什么?那就不如偷情了,至少偷情的时刻,双方都是欢喜快活的……“公子恽他,当真能找到我霖哥哥?”蔡姬收起恍惚的神情,恢复了一往的平淡,“恽公子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的。云夕姑娘就放心居在我这里,静心等候霖公子安然得救的消息。”“安然得救?蔡夫人,霖哥哥他现在身处困境?”

 

115 梅林惊遇
比起之前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失魂落魄地四处打探风霖的消息,云夕现在总算心头有点着落了。她见公子恽和蔡姬二人的态度还算笃定,便安下心来住在公子府里;这后院里的众多妇人,她看得顺眼的也只有蔡姬一个,便整日里窝在蔡姬的内房里看她做女红。“云姑娘,你有这时间看着别人忙活,为何不动手做个物事?”蔡姬虽然话少,但是面对着无所事事、拈着瓜子发呆的云夕,实在忍不住问道。“呃,我不会做这个……”蔡姬难得地笑了,“真不知云姑娘的府上是如何教养女儿的……你若是不习女红,等将来嫁与风霖公子,难道要去求别的女子为你的相公做亵衣和香囊?”云夕赫然,“也是呵,一会子你闲下来教教我……蔡姐姐你绣的这件好似是女人的袍子,是做给谁的?”蔡姬揉揉酸痛的颈子,“这是做给太夫人的冬衣,太夫人虽喜着素色,但最爱衣领和裙裾处有精细繁复的花纹,我的手工她老人家还是满意的。”“噢,恽公子的内衫和香囊什么的,都是蔡姐姐亲手给他缝的?”蔡姬的笑容凝固在唇边,“我刚嫁进公子府时,曾用心做过一个香囊给公子,可是从未见他佩过,倒是丁萝、卫清那些个美姬做的物件他极其珍爱,终日挂在腰上。”“哼,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云夕用力在木几上一拍,替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不值。“别念叨了,你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有消息了!”随着侍女们低声行礼问好的声音,公子恽披着一件白裘的披风大步走进内房,带进来一缕房外的寒气。云夕顾不上和他分辩到底哪个男人不知好歹,她一个箭步窜到楚恽面前,“你说的是——找到霖哥哥啦,他在哪里?”公子恽哼了一声,眼角瞥过蔡姬,“本公子也想早点见到你那位霖哥哥,看看他到底好在哪里,竟然有你这种痴情女子风里雨里地跟他吃苦……本公子怎就没这样的福气?”蔡姬闻言一顿,手中的缝衣针不小心扎在手指上,她鼓起勇气望向公子恽,却见他转身欲走。“喂,你要去哪里?把话说清楚啊?我几时能见到霖哥哥?”云夕闪身挡在公子恽面前。楚恽皱眉道,“我亲自过来说一声,就是想让你安心等在这里,至于风霖公子身处之地……我已安排好人马,现在就去那边设法接他过来。”“我和你一起去!”云夕苦苦煎熬了这许多天,哪里还忍得住再等一时?
“你等在我府中,忘记我们谈好的条件了么?”楚恽狭长的凤目微眯,神情冷冷地盯着云夕。云夕随在风霖身边近一年,早已不再是当初那般心性纯朴的小女孩,她怔了一瞬,随即傲然开口,“恽公子,你是让我留在你府中,做为牵制霖哥哥的筹码?说实话,”她压低了声音,“我若想走,你府中这些侍卫留不住我……我既然与你订下君子之盟,断无反悔的道理,你信是不信?”公子恽目光灼灼地凝视云夕的双眸,他毕竟有成就一国之君的胸襟,倾刻便毅然点头,“好,你与我一同去郇阳!快些更衣扮做侍卫模样!”云夕大喜,催着蔡姬的侍女快去找套侍卫的衣服来;蔡姬缓缓走到云夕面前,“云家妹子,公子向来是一言九鼎的人,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可好?若是双方起了争斗,你一个女孩子家……”蔡姬眼中的关心是真诚的,云夕笑了笑柔声道,“我真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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