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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父沉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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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玲透过门缝使劲向里面看,“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眨了眨眼睛,“随便进男生的卧室?”
  何玲撇了撇嘴,“怎么这么小气?哎?你房间怎么布置的像个儿童房?……哈哈,你有十七了吧?哈哈……”
  我打算关上门,何玲一边用力把身子挤进来一边嘴里嚷嚷着,“啊呀,好疼,好疼,你怎么欺负人……”
  我沉默的瞥了她一眼,把门打开。
  何玲进门后顺手把门关上,然后以风速坐到我的床上,她仰着脸研究床头那个大的中国结。(此中国结在第二章出现,季笙从客厅摘下来挂到季禾卧室的东西)
  我走过去,“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何玲开始捉那个中国结的穗子,一脸好奇的样子,“哪有卧室里挂这个的?这么花里胡哨亮晶晶的颜色不是女孩子才喜欢吗?”
  我没说话。
  何玲停下来扫视我的卧室,“哎,你那架钢琴有点年代了吧?你家这么有钱,听我老爹说有一个赌场两个地下钱庄,怎么不买台新的?”
  我吸一口气,看着她,“大概比较恋旧吧。”
  她挑眉,长长的“哦——”了一声,“人啊,总要向前看,恋旧有什么用?我老爹就说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男人如衣服说换就换!!”
  我抿抿嘴唇,“嗯,男人如衣服……”我惯性的附和了一句,忽然一惊,就闭了嘴。前世在大学里,一个宿舍的舍友经常相互打闹,然后坐在一起杂七杂八的讨论男人,我记得很深刻的就是一个姐妹失恋后宿醉归来,然后在床铺上嚎啕大哭,我们宿舍其他人一齐安慰她男人如衣服诸如此类的话……
  何玲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我,“咦?你怎么会这么认同……难不成你是个……那什么……”
  我看着她笑得诡异的脸,问了一句,〃什么?”
  何玲笑眯眯的两眼放光,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你有那个气场,不过没关系,待会试试就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小姐,总在男孩子卧室里不怕何叔有意见吗?”
  何玲一脸奇怪的样子,“我在你房里他能有什么意见?他巴不得咱俩好到那什么那什么了呢。哎,不过,我才发现不可能了,唔,真可惜……”
  我看了她一眼,“总之,我要休息了……你要是累了,三楼有客房,很安静。”
  何玲听而不闻,扭过身子开始翻我的床头柜。
  我一惊,平时穿的睡衣睡裤贴身衣服都在里面。我赶紧扑过去握住她的手,“你干什么?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何玲看了看我握着她的手,又扭头恋恋不舍的盯着床头柜,“我在找东西……你们那什么用的啊。”
  我一时没听清,“你找什么跟我说,不要随便乱翻。”
  何玲听了我的话就笑的很诡异,我正想再问的时候,何玲一下就扑上来,我一时没了防备倒在床上。
  何玲死死的抱着我,我一边推,又要小心不能用力过度伤了她,何玲好像很了解我的顾虑,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折腾。
  我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你干嘛……?”
  何玲的手胡乱的摸着我的前胸,“干嘛……做实验啊……”
  我一下捉住了她的两只手,“做什么实验……请你不要胡闹。”
  何玲的手不能动了就开始用腿使劲的蹭,一边嘴里说的,“呀,果然没反应……”我一急,用膝盖磕她的膝盖,何玲大声叫起来,“呀,好疼,季禾你怎么不怜香惜玉呢……啊……好疼……你干嘛这么用力……我是第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何玲嘴里所言的“第一次”是什么,卧室的门就被撞开了。
  然后我看到季笙,还有后边一脸诡异表情的何叔。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季笙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们一定是想歪了。
  我打起精神咳了一声,“其实……”
  何玲大声叫起来,“我们是清白的!你们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什么的……你们这么看着我们干什么?不管他的事!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吧!是我先开始的!!!”
  季笙的嘴角勾起来,我胆战心惊的吸了两口气。
  何叔一脸强忍笑意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很理解的说了一句,“男人嘛……我明白……”
  我看了看何玲,希望她能重新认真准确的组织一下语言再解释一遍。
  何玲一脸深意的看了我两眼,大庭广众之下伏上我的肩膀,特别小声的说了一句,“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不喜欢女人这个事实说出去的……我刚才想说的一句话被他们打断了,我想要告诉你,我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不温柔的……零……号……”
  我的脸红了。真的。觉得特别尴尬。
  可看在季笙眼里我的脸红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何叔看了看季笙的脸,一脸深意的领着他的小女儿出门了,到门口的时候才回过头来,“下次把大女儿也带过来看看……哈,我先走了……”
  何玲最后看了我一眼,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季禾,我记住你了……下次我过来时一定把那瓶东西给带过来!!肯定很好用!!”
  我终于石化了。
  我看到季笙弯着嘴角看着我,眼睛却没有笑意。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了拉季笙的袖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季笙扯开我的手,开始向门口走,我又拉着他的衣角,“你想多了,我今天说那些话是为了……”我犹豫了一下,“都是为了气你,你还不明白么?”
  季笙还是向着门口走,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
  我使劲拉着他,“你别生气,你别走……”
  季笙又扯开我的手,走到门口。
  我抿着嘴唇低下头,心里有点难过,经历了这么多,他还不信我?
  然后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抬起头,季笙正在给门上保险。
  我惊了一下,“季,季笙,你想干嘛?”
  季笙不说话,很专注的用钥匙锁了门,然后转过脸来微笑的看着我。
  我忽然有点害怕。
  季笙一步一步走过来,我退了一点,又觉得不甘心,我怎么老是处于劣势?
  季笙过来拉着我的手,坐在凳子上,一副“好好商量”的样子。我喉咙有点发堵,用力向下咽,季笙纤细修长的手指提起我的手,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出一只指甲钳。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你干嘛?”季笙很温柔的捏着我的手说,“别动。”
  我不敢动了,还是不放心的轻声问了一句,“干嘛?”
  季笙笑笑,“先给小猫修修爪子。”
  我的手抖了一下,“修指甲……干,干嘛?”
  季笙抬头含着笑意看了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给我剪指甲。我就看着他垂着的长长的眼睫毛发呆,他快剪完的时候,用嘴轻轻吹我的指尖,“当然……怕一会太激烈了……小猫的爪子抓伤了……嗯,伤了我事小,伤了我家小猫自己,我怕我不忍心下手了……”
  我听完他的话站起来就要跑。
  季笙从后面拉着我,然后一只手臂揽着我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我使劲的挣扎,季笙很温柔地揽着我,也没用多少力气,可我偏偏就是一动不能动。
  我停下来的时候才感到季笙越来越急促用力的呼吸,而,而且……咳,那什么也,也很明显了,我颤了一下,不敢再动。
  季笙也沉默着,他抱着我一动不动,呼吸越来越灼热。我咬咬嘴唇,小心翼翼的张嘴,“你,你别担心……我,我不会……不会……喜欢上别人的……你,你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可以,咳,好好准备一下再……”
  季笙抱的我越来越紧,我不得已的要缩紧肩膀,“季笙,我还……”
  季笙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我还是怕……还是怕……每天都怕……”他停了停,“甚至一秒钟看不见你我就急得不行,不能忍受自己对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甚至每天晚上都要悄悄过来看你几次,我怕哪天我一放松,你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那种事情,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艰难的转过身子搂住季笙的脖子,然后伸出双手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抚摸季笙的后背,“别担心,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不忍心走的,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都……”
  季笙没有让我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吻住我,我们的舌头交缠跳舞,胸膛紧贴着胸膛,他吻着我倒在床上,我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心一下提起来。
  我开始使劲推季笙,季笙抬起头来,细长的指尖挑起我的衬衫。
  我双手抢了衬衫,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还是……没准备好……不行不行……”
  季笙的眼睛像洗过的黑戳石一样闪着光,还盈着清清亮亮的水汽。他微微的笑一下,声音沙哑却很好听,“不要挣扎……束手就擒,小猫怎么争得过猎人……”
  我想了想,双手还是使劲揪着衬衫,“那个,还是别了吧……你也肯定不喜欢……”
  季笙挑着细长的眉眼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不喜欢我现在在干吗?”
  我正冥思苦想,忽然胃一疼,我脸色一变,牙齿一咬,脸上也蒙了汗。我双手腾出空闲来捂住胃,紧皱着眉头,“季,季笙,我,胃疼……”
  季笙看着我,“胃疼?真的……?”
  我的牙咬的紧紧的,疼的说不出话来,季笙看见我的样子,急着从我身上下来,他摸了摸我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我的胃的位置开始轻轻按揉。
  我忽然就觉得季笙这个动作特别……色‘情……我看了一眼季笙恢复正经的一张脸,使劲皱皱眉头,然后很虚弱的说,“没用……别,别揉了……我要看医生……实在太疼了。”
  季笙的眉毛紧了紧,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然后吻我的额头,“等一下,我去叫医生。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我很老实的点点头,季笙手里拿出钥匙,开锁,我的视线追随着他……门开的那一刻,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趁着季笙不留神,一下就冲出了客厅……

  我的唇吻了上去

  {三十一}委屈
  闭着眼睛,呼吸。
  有一个人一直一直的抱着我。清洗伤口,敷药品,缠绷带,扎针……然后,温柔的,安静的,冰凉的液体开始一点一点流进我的静脉。
  其实,我想说话。
  我想告诉他,很疼很疼。
  我想说,来得好慢呀。
  我想说,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几乎要开始仇恨。
  可是,每当我想要张嘴的时候,眼泪就大颗大颗的碎开。我不自主的吞咽和抽噎,痉挛颤抖的手指一旦收紧就无法张开……那个人的手不停地为我按揉,我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他一动不动。
  就像一个委屈着赌气的小孩子,无论如何,坚持着,不张开眼睛,不说一句话。
  那个人固执的抱着我,呼吸缓慢冗长。他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描绘我的双眉,眼睛。我几乎感到疼痛。
  安静着失神。
  有一次我从雨里跑回来,他手里提着柔软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我的眉眼,我任性着后退躲开他的手指。
  季笙,这次,无论如何,是躲不开了呢。
  自嘲的勾起嘴角,睫毛煽动,目光流转。
  抬起实现寻找季笙的目光。
  季笙垂下睫毛,黑沉的眼睛像一弯平静的湖泊。
  我倔强的看进他的眼底。
  没有思念,没有欣喜,没有一丝波动,我迟钝的转动眼睛。多么……奢侈……的……平静啊。
  我慢慢的想着。我啊,一直任性,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听他的话跑出来,我做了很多很多他不允许做的事情……季笙啊,果然还是对小猫失去兴趣了呢。
  如果,如果这样的话,我千辛万苦回到他身边来算得了什么呢。
  啊,我忘了呀,在“人市”上逃跑被发现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了,我每一次,每一次,对生活,对光亮,所做的努力,全部,全部都会付之东流。
  果然啊。
  我抿起嘴角,垂下视线。
  呼吸一点一点消沉下去。
  “张开嘴,说话试试。”
  我打算闭起眼睛。我知道,我又要任性了。
  “小家伙,”季笙嫣红的嘴角忽然勾起来,“可以试着骂我几句……一定能开口的,来,试一下……”
  冰凉的指尖停留在我的嘴角。
  我张开嘴,衔住季笙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咬下去。
  季笙一动不动,唇边的笑意满的要溢出来。
  看到他笑,我的委屈一下蔓延开,眼泪决堤一样的滑下来,一边死命的咬着,一边不停的抽噎,极其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自己这样狼狈的时刻。从来没有。
  季笙的手指轻轻我的牙齿间拨动。我尝到了血的味道。可季笙分明还在笑着。
  该死。
  真该死。季笙。
  松开了牙齿,用一只还可以伸展的手用力的拖曳起季笙的衣角。季笙颈间有着精致黑丝花纹的衬领很快的倾斜下去。
  “你……”声带已经受伤残破,我咬起牙,手指死命的收紧,全身疼痛起来。
  季笙笑着靠近我的脸,忽然眨眨眼睛。
  “小家伙要骂什么,我在听。”
  “你……”声带开始撕裂般的剧痛,我几乎放弃发出声音。手指更加用力,季笙颈间的两颗精致的饰扣滑落下去。
  “什么。”
  “你……你……”
  “什么。”
  “讨……厌……讨厌……”
  喉咙里撕裂般的疼痛,我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我知道很疼很疼……”季笙眼睛里的笑意忽然消失了,黑沉的眼睛风起云涌,他轻轻扳住我的肩膀不让我的咳嗽牵扯到伤口,手指无限温柔的穿过我的发丝,“可这么惹人讨厌的我还是必须逼迫小家伙说出话来,我的,小孩子……我是不是……”
  季笙的呼吸很轻,如同树叶的微微叹息。
  “我的孩子声带受伤了,医生说这是一个关卡,第一次说话一定会很疼很疼,以后一定也很疼很疼,小家伙要坚强起来,如果刚开始因为疼不发出声音,那么,我的小家伙就永远失声了。”季笙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黑沉的眼睛深深的吸住我的视线,“要坚强,既然已经撑了那么久,就要,一直一直的,撑下去。”
  黑海一直一直的蔓延过来。我惊惶的侧过头避开视线,深深的喘息。气流擦过声带,极其锐利的拉痛。
  季笙的头忽然埋入我的颈间,细碎的发丝一点一点滑进领口,气息绒絮一样的扫过。
  我难受的缩起肩膀。手里的衣角越攥越紧。
  “不要讨厌我,小家伙……”季笙顿了顿,忽然及其自嘲的勾起嘴角。
  “这样的软弱的我简直无法原谅呢。你说,是不是。我的小孩子。”
  当我向季笙瞪起眼睛时,一滴还没来得及收住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去。
  季笙。
  真是个笨蛋。
  ————————
  季笙告诉我,他要消失两天。
  我看着他。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不愿意张口说话,只是费力的拉住他的衣角。
  报仇么。
  季笙,我不需要了。这样的仇是季禾的,不是夏浅的。
  季禾的身体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也许,终会有一天,我的意志也会撑不住了吧。只是,我还是要说,这样的仇,是季禾的,不是夏浅的。
  所以,在夏浅活着的时候,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吧。
  抿起嘴角掩饰住唇边盛开的笑意,我,果然还是自私的厉害呀。
  “不愿意么……”季笙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床遍垂下的流苏。他侧过眼睛看我,嫣红的嘴角勾起来。
  “阿五。”他回过头叫了一声。
  “少爷。”阿五的身影很快的闪进来。
  “那对父子交给阿五吧。”
  “是,少爷。”
  “等等。”
  “少爷。”
  “加倍。”
  “是。”阿五退出去,关上门,屋里很快安静下来。
  “跟我说话。”季笙回过头来,手很快抓握住我的,原本在手指上的光亮的穗子一下落下去,像水流一样很快的滑到床底。我的视线一直一直的落下去。
  “乖。”季笙的手指轻轻的刮着我的掌心。
  缓慢的抬起睫毛,我眨了眨眼睛,向他微笑一下。
  声带震动的疼痛已经严重的抑制了我说话的欲望。
  希望能混过去。
  “嗯……小孩子不爱说话可不好……”低低的调子像水一样。
  手指轻轻颤动。那个雨后的下午,季笙手里提着毛巾,弯下腰,悠闲的笑了笑,然后用清澈的眼睛盯着我:“小孩子不爱说话可不好。”
  明明知道我在为那次任性而愧疚。他明明知道的。
  这下不好意思再不张嘴了。
  可恶。
  我懒懒张开嘴,极不情愿的发出几个音节。
  “说……什,么。”
  季笙的手指得胜一样的抓了抓我的手心。我忽然就生气了。
  “像一只,猫,在抓一样。”我吃力的发出声音。
  “嗯。”
  “我,没有说……”
  “嗯……?”
  “没有说,嗓子。”
  “嗯。”
  “我说,你。”
  “……”
  “抓,我的手心。简直,像一只,野猫。”
  “……嗯……”季笙的手指很快的包住了我的手,像一个顽劣的大男孩一样微微用力的惩罚。
  我咧开嘴角,无声的笑起来。
  {三十二}生父
  “不要。”
  隐晦苍白的冬天,天空蓝的不真实。
  身上裹着柔软的毛毯,鼻尖触到冰冷的空气,浓浓的倦意一点一点扩散开。
  “张嘴。”页子将手中的杯子递得更近些,凉凉的杯壁碰到了我的嘴唇。努力将视线和思维收回来,抬起头看了页子一眼。
  页子很无奈的把杯子放到小方桌上。
  我想,页子是知难而退了。
  谁知道她搬了救兵来。
  季笙打开门,轻轻的坐在我的床边,很认真地一点一点凑近我,忽然勾起嫣红的嘴角,微笑着眨着眼睛,纤细苍白的指尖点到我的手心,很轻很轻的抓按着。
  我很自觉地抓起旁边的杯子将苦的要死的中药灌了下去。
  季笙笑出了声音,“好乖。”
  我极轻的叹了口气。
  一点冰凉的东西塞进了嘴里,甜腻的味道浓浓的化开。
  抬起头看季笙一眼。
  季笙的清透的指尖有一张半透明的糖纸,碎碎的花边,很好看的样子,阳光碎在上面一点一点折射过来。我眯起眼睛。
  季笙灵活的手指动了几下,一个小小的飞机躺在他素白的掌心。
  我茫然的眨着眼睛。
  “小孩子,不都喜欢这个吗。”季笙挑着俊秀的双眉,额上的碎发一点一点落下来。
  生涩的咧了咧嘴角,垂下视线,影子在地板上映出单调的几何图形。
  小孩子。
  小,孩,子。
  一个字一个字的碾过来。沉重的喘息。
  每次每次,我几乎要溺死在那片温柔的海中。只是,笑容还未上眼角便已僵冷。海的尽头,生硬的黑色沙砾,张着眼睛,悲悯的笑容。
  终究,在那个人眼中,我不过,不过,只是个孩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就不自觉的笑起来。
  深深的低头,嘴角抑制不住的扩大,竭尽全力抑制住肩膀的颤抖。这些东西,所有的苦痛挣扎……生命,孩子,爱而不得……我的好丈夫带给我的,早已密密的织进魂灵的,歇斯底里着缠绕着蔓延着,每一刻,每一刻,成长如同松枝,细细密密的扎进灵魂。
  ———————
  深冬的太阳真的很远。我这样抬头望着的时候,空气就变得稀薄沧桑。
  不自觉的张开嘴呼吸,冰凉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寒意沁透了心肺。
  页子说这个年关不回老家了,我低下头,想着,也许要送她点什么小礼物。
  脚尖踩住了一片阴影。
  仰头望了望站在身前的男人,眼角不自觉的扭曲。
  男人笑的温文尔雅,伸出了一只手。
  男人的脸。我想着,与季禾的脸,真是,诡异的相似啊。
  我垂下睫毛。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视线,眼睛里含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多有趣啊。季禾的生父,他来到这里,想做什么呢。
  男人半蹲下来,手落在我头上,我没有躲开。
  “季禾,是你吗?”
  “是我。”我笑着点点头。
  “在这干什么呢?”
  “看太阳。”
  “每天都看吗?”
  “有时候吧,也不一定,身体不好的时候就不出来。”
  “你经常生病吗?”
  “算是吧。”
  “有朋友陪你玩吗?”
  “页子不算的话应该是没有吧。”
  男人沉默了。
  “你要把我带走吗?”我扬起脸笑的灿烂。
  男人又沉默了一会,盯住我的眼睛,“有些事情……你还小,等你大一些我会告诉你……”
  “你是我亲生父亲吧,是要把我带走吗。”我张开嘴说的急切,凉凉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强烈的咳意让眼角湿润起来。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跟你走。”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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